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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就算他前幾天沒被高燒燒死,這樣下去他也大概率會被噎死。

    好不容易將口里的粥咽下,朋斯道,

    “主人,奴之前跟您說的事是認(rèn)真的,您考慮考慮……”

    “小朋斯,你先養(yǎng)好身體,別去想這些有的沒的?!?/br>
    蕭溯離搗鼓著碗里的米粥,盡量不去注意朋斯熱切的眼神。

    蕭溯離無聲嘆氣。

    聽離離一句勸,智者不入愛|河,年輕人就要有高遠(yuǎn)的志向追求。

    主角受,主角受,就憑著你這萬里挑一的資歷,去掉末尾的“受”字,將來畢定前途無量??!

    蕭溯離拿起一旁浸在水里的毛巾,將水?dāng)Q干后按照記憶中電視劇里的場面覆在朋斯的額前。

    “那個……主人?”

    “哈?”蕭溯離一臉慈祥的看向自家的小血奴 。

    嗐,這世道再找不到比離離更加貼心的主人遼!

    面前的少年面色緋紅,一雙金色的眼眸水汪汪的望向他。

    “主人,發(fā)燒應(yīng)該冷敷,您用的是熱水?!?/br>
    再一次好心辦壞事的某狐貍:“……”

    蕭溯離掩飾性的揉了揉鼻子。

    咳咳,決定不是離離的問題,都怪人類太脆弱了。

    畢竟離離作為狐妖活了上千年幾乎沒有生過病,對這塊不熟也是無可厚非嘛。

    蕭溯離試圖做什么挽救一下自己在小血奴心中的全能形象。

    然而還未等話出口,門外就傳來管家的聲音。

    “親王大人,元老院那邊有消息傳給您。”

    朋斯也聽見了管家的聲音。他善解人意道:

    “主人,您先去忙您的,朋斯會好好休息的。”

    蕭溯離小小的糾結(jié)一下,確定自己留在這里似乎用處也不是很大后才跟著管家出去。

    蕭溯離對上管家時滿臉的不耐煩:

    “元老院那邊最近怎么來不消停,又鬧什么幺蛾子呢?”

    管家倒是早已習(xí)慣蕭溯離的陰晴不定。他模樣恭敬的回答:

    “親王大人,據(jù)說是西部地區(qū)那些不要命的人類因為不滿血族近年來的行徑,張揚(yáng)著要與血族一決高下?!?/br>
    “現(xiàn)在西部地區(qū)的人類公然大肆籌備物資,招募吸血鬼獵人。我們血族也在緊急戒備。元老院那邊的意思是血族人員不夠,希望能讓您管轄范圍內(nèi)的血族參與此次戰(zhàn)役?!?/br>
    蕭溯離算是聽明白了,總的來說就是元老院那群貪身怕死的老骨頭一見要打仗了,又不敢親自帶兵,就跑他這來借人沖前線了。

    不過還真別說,身為血族親王,一地之主,蕭溯離還真沒有推辭的理由。

    蕭溯離:“吩咐下去,抽調(diào)領(lǐng)地內(nèi)部分血族參戰(zhàn),一點告誡他們,上了前線之后打不過就趕緊跑。生命要緊,千萬別顧及我蕭溯離的面子?!?/br>
    越聽越不對的管家:“……”

    和管家回書房的路上,蕭溯離抽空問白云,

    “云云吶,現(xiàn)在黑化值是多少了?”

    日常摸魚的白云抽空看了眼顯示屏。

    “喲嚯宿主,這也奇了,前幾天看時黑化值還是65,現(xiàn)在竟然直接掉到50了?!”

    蕭溯離同白云一般詫異,照理說一個人的情緒不應(yīng)該變的這么快啊。

    蕭溯離:“對了,系統(tǒng)審查的怎么樣了?”

    白云:“快了快了,我們的資料送去調(diào)查組了,估計就這幾天會出結(jié)果。”

    正在白云有一掛沒一掛的和蕭溯離在識海中聊天時,突然聽到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

    【?!诨?nbsp;3】

    【叮——黑化值 4】

    【?!诨?nbsp;5】

    白云:“宿主?。?!”

    蕭溯離:“……”

    啊這?

    這什么半勞子黑化值,還帶滾雪球的,這么草率的嘛!

    “親王大人,剛剛說到西部地區(qū)……哎親王大人,您怎么往回走,哎哎——”

    蕭溯離哪里還聽得進(jìn)管家碎碎念,按照白云的定位提示拔腿就往朋斯房間那邊跑。

    于此同時。

    “吱呀——”一聲,在蕭溯離剛剛離開后,房門再度被打開。

    朋斯睜開眼睛,面前低垂著頭的黑發(fā)少年正在靠近他的床。

    “唔,謝桐?”

    謝桐單手捧起盛這米粥的碗。手臂傾斜,碗中的湯水呈一條細(xì)長的直線“漱漱”倒在地面的毛毯上。

    水漬很快被毛毯吸盡。

    “朋斯,我想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插足我的事?!?/br>
    少年抬頭,藏在濃密黑發(fā)下的墨曈里近乎無機(jī)質(zhì)的冷漠。

    “抱歉謝桐,我生病了,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哦,是嗎?”謝桐輕蔑的嗤笑一聲。

    下一秒,他眼神一動,一手飛速掠過腰側(cè),電光火石之間拔出一把鋒利的銀刃。在空中握住刀柄的手對準(zhǔn)躺在床上的病弱少年就是一刃砍下。

    銳利的短刀劃破空氣,像是死神揮舞著死亡的鐮刀。

    銀刃刺入白色被褥,連同半截刀刃一齊深深插|進(jìn)床板。

    “呵,生???”

    原本可憐兮兮躺在床上的銀發(fā)少年早在空中一躍平穩(wěn)在床腳落足。

    “一個小感冒能在床上躺五天?朋斯,這種身體,無論是做血奴還是做血獵,我都奉勸你早日改行的好?!?/br>
    謝桐墨色的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