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難不成東西沒有拿到,自己就要灰溜溜回去嗎?且不說其他人會怎么嘲笑他,他要是空著手回去,老大之后肯定也會看不起他,說不定還會將他該擁有的東西給別人。 不行! 重這一聲最討厭的就是嘲笑,他從小到大已經(jīng)受夠了那樣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了身份和地位,他一定不能放棄。 重深吸了一口氣,又往口袋里面摸了摸,在工作服的內(nèi)兜里摸出了一個用黑布包裹的東西,將外面那層黑布掀開,露出了玻璃瓶子,以及瓶子里那只小小的母蟲。 他今天白天特意去探訪了沈奚禮的家,翻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他下個要的東西,難不成他也隨身攜帶著? 也對,那個東西雖然比不上他的母蟲重要,但依舊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像沈奚禮那樣唯利是圖的人,怎么可能會隨意放在家里。 重將玻璃瓶的塞子拔開,用刀片劃開他的手指,溫?zé)岬?,源源不斷的血從傷口處爭先恐后的冒了出來?/br> 重手指抵住玻璃瓶口,任由鮮血順著玻璃瓶往下滴落,很快,母蟲原本是安靜的,聞到血腥味之后變得躁動起來,一直在玻璃瓶底爬來爬去,但在它爬過的地方血跡都一干二凈。 被它‘吃’得很干凈。 小傷口很快就會凝結(jié)成疤,阻止出血。沒有滿足的母蟲最前面的兩條腿飛快的晃動這,似乎在討要自己的事物,它沒有吃飽。 重微笑著將蓋子蓋好,他輕輕地晃動了一下瓶身,割傷的手指隔著玻璃外壁逗弄著母蟲,母蟲煎熬地用腿劃著玻璃內(nèi)壁,似乎想要爬出去,可玻璃內(nèi)壁沒有支撐它身體的地方,它剛?cè)康淖阗N上玻璃內(nèi)壁,就因為太過于光滑而才行倒在玻璃瓶底,所有的足都在快速蠕動著想要翻身。 這一幕終于將重逗笑了,他稍稍用力晃了下,幫助母蟲將身體翻了過來,他舉到自己的面前,笑道:“不用著急,在等幾天,等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讓你吃個大飽。” 臥室里傳來一陣陣的笑聲,客臥外的巨型器皿里的蟲,也像是收到什么刺激一樣,在漆黑的器皿里瘋狂的爬動。 沈書愚家的小區(qū)外。 沈書愚道:“行了,你們倆就送到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好了,快回去吧?!?/br> 沈奚禮微笑道:“不急,我看著你進(jìn)去?!?/br> 沈書愚看了沈奚禮一眼,不懂他又在搞什么名堂,他又看向了溫嘉翡,很顯然,這個人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沈書愚欲言又止,覺得他們倆沒救了,干脆也不多說了,轉(zhuǎn)過身就準(zhǔn)備往小區(qū)里走去,只不過剛走兩步,就聽見背后有響動聲,他一扭頭,看見沈奚禮真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捂著心臟的位置。 “沈奚禮!”沈書愚又趕忙走道他身邊。 溫嘉翡也蹲了下來,他皺眉道:“他怎么了?” 沈奚禮很快額頭就起了大滴大滴的汗,牙齒死死咬著下唇抑制著自己不要發(fā)出痛苦的聲音來。 沈書愚看向溫嘉翡:“來不及解釋了,快,我們倆把他撫進(jìn)我家去?!?/br> 沈書愚家現(xiàn)在是最近并且最安全的地方了。 溫嘉翡道:“我背他上去。” 沈奚禮這副樣子,看著也不是很扶著就能走。 沈奚禮正要拒絕,沈書愚道:“行?!?/br> 他扶著沈奚禮趴在溫嘉翡的背上,沈書愚伸手撫住了他的背,兩個人齊心協(xié)力,以最快的速度將沈奚禮弄進(jìn)了他的屋。 沈書愚也不敢停,馬上跑去冰箱里面拿出了一支營養(yǎng)液,掰開蓋子抵著他的唇邊,讓他喝了下去。 沈奚禮額頭和手臂的青筋全部暴起,喂下一支營養(yǎng)液也不見好。 怎么回事? 沈書愚道:“把他上衣脫了?!?/br> 溫嘉翡雖然不明白沈書愚要干什么,但沈書愚話剛落,他就利索的去解開了沈奚禮的上衣外套,以及里面的襯衣,等只剩最后一件白色無袖背心時,他遲疑了一瞬,與沈書愚對視了一眼。 沈書愚嗯了聲,正要伸手自己將衣服的下擺撈上去,就聽見撕拉一聲,溫嘉翡面無表情將沈奚禮的打底撕成兩半了。 沈奚禮:……?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沈奚禮剛緩過神來就聽見撕拉一聲,自己的上半身比前天暴露的還要多,直接擺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他雙眼還有些迷離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沈書愚安慰道:“沒事,我家暖氣很足的,放心?!?/br> ……問題是這個嗎? 但他也只緩好了一點(diǎn)點(diǎn),心臟還在發(fā)著痛,要是說之前的子蟲只是在他皮囊之下緩慢蠕動,那么今晚的子蟲就像是在啃噬他的心臟,就連營養(yǎng)液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衣服被撕碎了,他胸膛處的情況自然全都暴露在了二人面前。 溫嘉翡看見他心臟處爬行的東西,問道:“那是什么?” “蟲?!鄙驎薜溃骸八恢朗裁磿r候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被別人養(yǎng)蠱了?!?/br> 溫嘉翡明白了,他道:“所以你們進(jìn)去去,就是為了這只蟲?” 沈書愚看了一眼沈奚禮,沒著急回答溫嘉翡的問題,而是和沈奚禮說道:“溫嘉翡已經(jīng)看見了,沒必要在瞞著他了。” 沈奚禮深吸了一口氣:“嗯。” 他躺在沙發(fā)上,緩慢的吸著氣,平息著子蟲帶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