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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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們毫不猶豫,忙不迭跟上:“迎神,我們跟您走,我們走!” 留下后面二十幾人面面相覷,不是,這算什么?真就不管他們了? 方才聲音最高的男人猛地站起來,他這時候倒是很有力氣,往車子的方向追了兩步:“不是,你什么意思?。俊?/br> 李迎不太理解似的回頭:“什么什么意思?” 男人看著他:“你不管我們了?是你把我們帶出來的,你現(xiàn)在不管我們了,你這樣做跟殺人有什么區(qū)別!”他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人,“大家伙,你們看吧,他們都是這樣的人!他跟費(fèi)連沒有區(qū)別,還把什么人類命運(yùn)掛在嘴邊,冠冕堂皇,狗屁不是!我就說了,他們不會管我們的死活!” 李迎皺著眉,厭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體型有些肥胖,也不知道以前在溫室是做什么的,怎么能養(yǎng)出來這么一身膘,說這些話的時候力氣跟使不完似的,半分沒有用在正經(jīng)的地方。 李迎聲音很冷,跟零下幾十度的天氣相得益彰:“我想你誤會了,我早說過,我沒辦法保證每個人的安危。這次轉(zhuǎn)移,武裝隊不是你們的后勤隊,出了溫室,想活命要靠自己。既然你自己決定不走了,那我尊重你,僅此而已。” 李迎的話說完,男人似乎有些發(fā)愣。 但李迎沒想等他回話,轉(zhuǎn)身準(zhǔn)備帶著幾個哨兵離開。人群中突然站起來兩個女生,抱著背包跑過來:“長官,我們想走?!?/br> 李迎沒多說什么,只點(diǎn)點(diǎn)頭。 有了這兩個女生,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跟上李迎的腳步。那男人突然喊起來:“你們他媽的有沒有一點(diǎn)骨氣啊!他就說這么兩句話又把你們給降服了!草!活該是受虐待的命,傻逼!” 他這話說出來沒人反駁,或許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仍然認(rèn)同他的話,只是迫于形式不得不跟著李迎走。不然呢,難道真的被留在這冰天雪地的荒原上,被凍死,被餓死,被變異獸撕碎?還是再徒步走回溫室去? 但李迎卻頓住了腳步,他轉(zhuǎn)身,目光冰冷地看向男人:“你以為末世是在跟你玩過家家,你以為這是一場看風(fēng)景的旅行?以為在這里大鬧一場,用自己的性命威脅我,我就會把你請到車上坐著,像供奉祖宗一樣伺候你?你是什么東西,溫室二十五年,死了多少人,你看不見嗎?你的死活跟我無關(guān),你配嗎?” 一小時后,李迎帶著掉隊的二十人全部歸隊。 賀英卓和夏無正好在大部隊的末端,夏無抬手跟李迎打招呼,正想?yún)R報一下清點(diǎn)進(jìn)度,見李迎臭著一張臉,跟著他回來的兩隊人也是氣氛尷尬,沉默得詭異。 嚇得夏無愣是沒敢說話,憋了半天,只用胳膊肘戳了戳賀英卓:“賀媽,怎么了這是?” 賀英卓當(dāng)然也看出來不對勁,但他又哪里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夏無暗搓搓問金烏:“哎,金烏,發(fā)生什么了?” 金烏不會添油加醋,講故事偏向于寫實(shí)風(fēng)格的紀(jì)錄片,聽得夏無賀英卓兩人的臉也黑下來。賀英卓看了一眼李迎的背影,悄悄豎了一個大拇指:“不愧是迎神?!?/br> 夏無聽出來不對:“那男人跟著回來了?” 金烏:“是的。” “要不要臉,有本事別回來?!毕臒o罵到。 夏無轉(zhuǎn)頭看那二十幾人,幾乎一眼她就猜出來那男人是誰。有個穿得鼓鼓囊囊的男人滿臉菜色,縮在人群最后面一言不發(fā)。他這一身,應(yīng)該穿了起碼兩件羽絨服,最里頭肯定是溫室下發(fā)的防寒服,保暖效果足夠了,沒人穿得比他還多。 夏無本身就要清點(diǎn)人數(shù),借著這個由頭走過去,聲音不冷不熱:“姓名,年齡,工種。” 平民在溫室也是分配了工種的,大多是按照舊世界的職業(yè)劃分。在這個末世年代,手上有些技術(shù)活當(dāng)然是最好的。前頭的人都報了,男人一副不愿意的模樣:“問這么清楚有什么用?到頭來該死還不是要死?!?/br> 夏無這姑娘也不是什么脾氣好的,張口就懟回去:“死了之后埋起來,報了名字的有墓碑,沒名字的隨便找個地方一扔。你說不說?” 男人可能見她是個姑娘,懶得跟她多說什么,不情不愿地報上來自己的名字:“張懸,三十七,汽車修理工?!?/br> 夏無又說:“那你去檢查一下前面的物資車吧,剛剛才聽說有一輛車的取暖器壞了?!?/br> 男人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他媽針對我?。课覄倓傋吡藥坠镞^來,累都他媽累死了,那物資車又不是我開,取暖器又沒給我取暖,憑什么讓我去?老子不去!” 夏無聳聳肩,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扔下一句“好吧”便走了。 掉隊的二十幾人回來之前,今晚的食物和水差不多都已經(jīng)發(fā)完了。雖然今天才是第一天,相信所有人都帶了起碼能支撐兩三天的食物,但是該發(fā)的還是發(fā)下來了。 沒過一會兒,物資隊拎著一個袋子過來,補(bǔ)發(fā)他們幾個人的物資。大家眼巴巴盯著物資隊的哨兵,叫到自己的名字就過去領(lǐng)一個罐頭和一小瓶水。 張懸也跟著等,等著等著,那哨兵竟然把袋子一扎,就準(zhǔn)備走了。 他立刻站起來:“哎!叫你呢!這兒還有個人你看不見??!你們怎么干活的,人都數(shù)不清!” 哨兵看他一眼:“你是張懸吧?” 張懸沒想到他直接叫出來自己的名字:“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