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yī)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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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 “好, 等我一會?!奔o應淮去藥房抓了些藥放到袋里,做了四個香囊, 自己戴了一個, 剩下的交給仵作讓他和捕快們自己分一下。 這方子是壯醫(yī)用來預防瘴氣的, 佩戴在胸前, 可以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 他拎上出診包,干脆讓醫(yī)館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提前下班了,叫小蕓和安立夏先回家去。 走一趟不知道要在衙門呆多久,省的叫大家干等。 徐狗子的尸體沒有擺進屋里,就在衙門偏僻的角落里放著。他在林子里不知道躺了多少天了,可能除了中毒,還被動物啃食過,身上爛得一塊一塊,連皮帶rou地往下墜。 仵作不想自己的工作場地被碎rou污染,干脆讓人臨時支了個四面透風的棚子,在棚子里干活。 尸身的腐爛程度太高,面口部的血rou都糊在了一塊,黃綠色的濃漿在傷口處蔓延。 擔心尸水會有腐蝕性,紀應淮戴好面罩,隔了幾層布才伸手去檢查。 瘴毒的活人表現(xiàn)紀應淮比較懂,對著個死人,沒學過法醫(yī)學尸檢內(nèi)容的他,只好嘗試著從自己擅長的角度入手分析。 他努力在一團爛漿里掏徐狗子的舌頭,想看看舌下絡脈的情況,但只抓住了一團黑臭的穢物。 “……” 紀應淮默默地抖掉最上邊的那層布,轉(zhuǎn)手扒開了徐狗子的眼皮。 幸好他的眼睛還算完整。 白睛上脈絡多而集中,且近瞳仁處,脈絡彎曲增多,彎度也變大了。* 再看他的手指,指甲月痕暴露過多,和正常人一比,能很明顯地看出來。由于他體內(nèi)血液流動已經(jīng)停止了,更多的分析,比如顏色區(qū)分,紀應淮沒辦法看清楚。 大體上和受了毒瘴的表現(xiàn)基本吻合。 這可不好辦了。 紀應淮丟掉手上的布,毒瘴的出現(xiàn)不可能是小范圍的,感受過毒氣的飛禽走獸,死后都會成為它擴散的媒介。 更何況,現(xiàn)在是夏季,天熱蚊蟲橫行,它們也是傳播毒素的主力軍。 通過蚊蟲叮咬,瘴毒會侵入人體,與人本身的正氣相爭。一旦人的防御屏障有缺口,就會讓它有機可乘,引起機體功能的紊亂。 陰陽相移,天地人三氣不能同步,皆可發(fā)生瘴病。* 沒有特效藥或?qū)S梅?,在古代碰上瘴毒和碰上瘟疫沒什么區(qū)別,這倆都會導致大面積的病毒傳播,并導致大批百姓感染身亡。 “秦仵作,麻煩帶我去那片樹林看看,可以嗎?” 他想實地瞧一眼,若這毒瘴還局限在一處沒擴散出去,或者能找到毒瘴產(chǎn)生的原因,將污染源迅速清理干凈,那這場可能會引起大面積災病的禍事還能有回轉(zhuǎn)之機。 仵作應了,立刻叫人備馬。馬車太慢,恐誤了時辰。 紀應淮是騎過馬的,只不過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研0的那個暑假,他和幾個朋友一起約了畢業(yè)旅行,去了很多地方,最后一站是大草原。 年輕人的心里總是向往著高山、大海和廣闊無邊的草原的。 他在那學了一天騎射,當時還想著以后要是有機會,再來這里跑馬呢,誰料再次接觸駿馬,已經(jīng)是在書里了。 紀應淮笑了笑,利落地掀起衣擺上馬,摸了摸馬脖子,沒停頓,跟上了捕快們的步伐。 這林子在一處城墻邊上,離東城門不遠。當時劃分縣城地塊的時候,說要在這兒建一個大客棧,還要修繕漂亮的園林山水,供外來的貴客居住。 可惜經(jīng)費不足,加上這地真沒什么貴客會來,所以一直空置著。 空著空著,生態(tài)就自己發(fā)展了起來,縣丞每次想起來都會說一嘴要發(fā)展,然后十幾年在他的發(fā)展聲里一晃而過,待反應過來,這兒就多了片林子。 林子周邊沒什么人居住,都是空房子。因為這兒離中心市場太遠,生活不太方便。 而且…… “而且,這兒以前晚上傳出過很凄厲的哭聲,也不像是動物的嚎叫,就是那種人被折磨發(fā)出的痛苦的叫喊?!?/br> 仵作道,“衙門派人查過不少次,都沒找到過原因,而且我們偷偷半夜來過,也沒聽到他們說的那些怪聲。后來就不了了之了?!?/br> 住在這一片的居民聽著害怕,老擔心樹林子里有鬼突然竄出來,住得提心吊膽的,影響了正常生活。逐漸就都搬走了。 紀應淮斂眉,哭喊聲,倒說不定真的是有人在被折磨。 因為他做好防護和仵作一起往樹林間走,并沒有覺得非常濕熱,這兒地上的腐爛物也不多。 放眼望去,樹林間隱約可見飄忽的霧氣,那顏色濃郁幾乎要遮蔽前路的毒瘴都集中在中間偏里,靠近城墻那一塊區(qū)域。 能導致毒瘴產(chǎn)生的原因就那么些個,紀應淮不信在同樣的環(huán)境因素下,會造成這么大的毒霧區(qū)域劃分。 飛禽走獸無法控制自己的死亡地點,他們腐爛的尸體不可能會自主堆積在一處,能造成這種場面的,估計大概率是人為。 而且,紀應淮合理懷疑,這毒瘴的催生物,應該是人的尸體。 【作者有話說】 白睛*和瘴病*的參考文獻: [1]曾翠瓊,黃漢儒,王奇.黃漢儒教授解毒調(diào)氣法治療瘴病臨證經(jīng)驗[j].四川中醫(yī),2015,33(12):2-4. 去打九價了,好痛,變獨臂俠了((tot)) 于是決定對自己好一點,今天日2,嘿嘿嘿! 第30章 又在吃飯前吃零嘴 “紀兄, 你的意思是,”秦仵作的聲音被面罩壓得悶悶的,“這里頭可能埋著死人?” “可能……這里面還不少?” 紀應淮點頭, “不過我也不敢說得太絕對, 畢竟都是猜測。再往里走大概率會中毒,咱們先退出去吧。” “好?!?/br> 仵作跟在他身后,回頭瞧了一眼那漫天彌散的濃霧, 想到了捕頭帶回來的一大兜人骨法器。 還別說,指不準被剃下來的rou就是堆在這兒銷毀的呢。 犯罪鏈的一部分悄悄浮出水面,露在探案人員眼前,但其中的疑點尚有許多還因為缺乏證據(jù)而無法理清,仍有待商榷。 不過這些都是衙門的事情了, “出差”結(jié)束的紀醫(yī)師歸心似箭,難得早下班, 不能浪費美好的休閑時間。他借了衙門的馬,直接回家去了。 他家斜對面那座一直空關著的宅院居然亮起了燈,紀應淮瞧了兩眼,沒多注意。 天還沒黑透,廚房正在做菜, 陣陣香味飄來。估摸著小蕓又和阿嬤講了要吃蒸魚,滿院子都是魚香味。 紀應淮叫家仆牽馬去喂草,吃飯前他得去看看小蕓今天的功課有沒有寫完。 他不在家的時候, 小蕓一般不會安安分分地在自己房間待著,她端上小書包就跑去找親愛的師母了。只要有人在她邊上陪著, 小蕓就能寫很長時間的作業(yè)。 走到主臥門口, 紀應淮果然聽到了兩人的聊天聲。 “這個綠的比紅的好吃, ”安立夏把糕點盤子轉(zhuǎn)了個圈, 將綠色那疊擺到小蕓面前,“吃這個?!?/br> “好!”小蕓拿了一塊,晃蕩著小腿邊吃邊學習,很注意地沒讓碎屑掉到本子上。 “吃慢點,別噎著。我新調(diào)了脆梨汁,加了你師父說叫迷迭香的草,嘗嘗看好不好喝?!?/br> 安立夏把杯子往小蕓那輕輕推了推,小蕓很給面子地喝了一大口,仔細品味了一下,“好喝,比薄荷水還好喝,要是蜂蜜加多一點就更好了。” “那這杯紫蘇汁呢,和脆梨汁比哪個好?” 小蕓砸吧著嘴,“脆梨汁好喝!” 紀應淮聽得想笑,刻意加重了些步伐,慢悠悠朝屋里走,給里頭吃吃喝喝的二位提了個醒。 “師父回來了。” 小蕓連忙低頭寫算術題,但剛才卡哪兒現(xiàn)在還卡哪兒,她心里著急又無可奈何,偷摸往后翻了一頁,試圖遮掩過去。 安立夏動作迅速地把桌上的吃食全搬到另一張案幾上,拍拍手上的餅屑子,清理“作案”現(xiàn)場。然后起身開門去迎接紀應淮,給小蕓爭取一些再多寫點題目的時間。 “夫君,你回來啦?!?/br> “嗯?!?/br> 紀應淮看到他,臉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了,伸手拭去安立夏唇邊無意間粘上的紅豆餡泥,道,“又在吃飯前吃零嘴?!?/br> 語氣里滿是打趣,壓根沒責備的意思。 安立夏紅了臉,“回來時看到了一家新開的餅鋪,我想吃,就買了幾樣?!?/br> “想吃就買,銀錢夠不夠,不夠讓柱子給你拿?!?/br> 原本是想把所有錢都交給安立夏管的,因為小紀是個受過良好男德教育的新時代好青年,他認為上交工資是已婚男人的基本美德。 但安立夏見了大筆的銀錢總覺得自己會把它們弄丟,而且他算賬的能力不比小蕓好多少,只能支持小數(shù)目開支,于是柱子就成了這夫婦倆的管家兼賬房先生。 “知道的,”安立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蜂蜜就是讓柱子拿了錢去買的?!?/br> “喜歡就多買點,蜜在陰涼的地方放著也不易壞,”紀應淮想起他用來做飲品的迷迭香與紫蘇,道,“小市場最近好像有活動,要不要去買種子?” “好,我們?nèi)齻€一塊去嗎?”安立夏的目光亮亮的,期待地望著他夫君。 “我們兩個去,小蕓這周可放過假了。” 紀應淮故意提高了一點聲音,好讓屋里正在豎起耳朵偷聽的小蕓聽到。 “……”小蕓喪氣地趴在了她的算數(shù)冊上,和每一個得知不放假的學生一樣,頓時失去了快樂。 安立夏抿著唇笑,低聲道,“夫君,可別逗孩子了,她回來后已經(jīng)把今日的醫(yī)案學完了,算數(shù)也做了一整頁?!?/br> 醫(yī)館的醫(yī)師都放假了,醫(yī)師徒弟怎么可能不放假。紀應淮揉了揉安立夏的腦袋,“噓”了一聲,跨過門檻走到小蕓對面坐下。 “脆梨汁好不好喝?” 小蕓正全心全意地惦記著她夭折的假期呢,下意識就答了,“好喝!” “……” “師父,”小姑娘反應過來,不等紀應淮說話,她就迅速給自己找補道,“我說這同類項,好合并。” 紀應淮忍俊不禁,“寫了多少題了,拿給我看看。吃過飯給你出三道題,若是能答對百分之八十,就給你放假?!?/br> “真的?”喜從天降,小蕓高興得要蹦起來。 “師父什么時候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