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yī)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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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發(fā)生什么了?”紀應淮快速離開廚房,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還沒平復下來。 往回看的時候,正好被柴火擋住了視線,他不清楚導師看到了什么,這么驚慌。 太醫(yī)令小聲告訴他,“灶臺后面,頭頂上方,有一把搖搖欲墜的砍刀?!?/br> “……”紀應淮一陣后怕。 這皇宮和他真是風水不和,他才來了兩回,就已經(jīng)不知道出了多少次冷汗了。 “你得罪誰了?” 紀應淮茫然,“我,應該沒有吧?!?/br> 他和宮里人也沒打過什么交道啊。 “那真是怪了,”太醫(yī)令摸摸胡須,自言自語道,“誰要害你呢?” “導,思美人的藥不喝了嗎?”紀應淮問。 太醫(yī)令把殿里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嘆道,“那人都沒了,還喝什么呀,趕緊回家拿柚子葉去去晦氣吧?!?/br> 會妖法的人? 紀應淮的神色怪異起來,他想到了劫走巫醫(yī)的那位,想到了慈姑廟的電子屏和鐵皮木板門。 如果是其他穿越者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只是對方為什么不直接露面呢? 他那么有能耐,就算紀應淮跟他正面杠上,對方要拿捏他小紀,應該也很輕松啊。 何必拐彎抹角的,先是砸了罐子逼他去灶臺,再試圖用砍刀給他一個靈魂暴擊,這不麻煩嗎。 他跟著導師往前走,看著太醫(yī)令的背影,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導師。 躊躇了半天,還是算了,他不想讓導師摻和進來,免得受到牽連。 他壓根不知道,他導師也是這么想的。 太醫(yī)令攥著手帕包好的細線,一點兒也沒和紀應淮提起這東西。 他覺得這個和現(xiàn)代的尼龍材質很像,又要比它更硬,大概率不是屬于這個地方的東西。 得好好研究一下。 【作者有話說】 小紀:是誰,是誰,是哪個想殺我,出來,來單挑?。?/br> 太醫(yī)令:傻孩子,快跑?。?/br> 第56章 名正言順開學院 回到王府的時候, 王爺和安立夏都坐在正殿里等著他呢。 一聽到馬車到了門口,兩人連忙就趕出來了。 “夫君?!?/br> 安立夏擔心得很,快步走到馬車前, 要扶紀應淮下車。 “立夏, 你先別靠近我,我一身晦氣,”紀應淮縮著手跳下來, “有柚子葉嗎,給我掃掃?!?/br> 王爺立馬讓人去拿了。 見他平安回來,幾人都松了口氣,王爺也有心情調笑了,“神醫(yī)這是在宮里碰上什么事了, 怎么怎么這副神情?” “進屋說進屋說?!奔o應淮怕外頭人多口雜,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 柚子葉拿來, 安立夏給他仔仔細細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紀應淮才敢牽起他的手,踏進王府大門。 侍女端來茶水,紀應淮灌了兩口,才有種回家的安全感。 他把今晚的事情撿著要點講了, 聽得王爺和安立夏兩人俱是一愣。 王爺愣的是,他父皇原來早就知曉一切,這位天子壓根就沒老糊涂, 他只是在陪著他們演戲而已。 安立夏則是被有人要殺紀應淮給嚇到了。 “夫君,你有沒有受傷?”他伸手過來, 掀起紀應淮的袖子檢查。 紀應淮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 “別擔心, 我沒事?!?/br> “我明日進宮一趟, 見父皇?!蔽逋跬蝗徽f。 “王爺是該與圣上好好聊聊了?!奔o應淮贊成他的計劃。 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五王爺需要好好理理思緒,他先告辭去書房了。 紀應淮他倆也沒在正殿多待,王爺離開后,他們也回了小院。 重新躺上床,緊繃的神經(jīng)才慢慢松懈下來。紀應淮牽著立夏的手,一股難言的疲憊感幾乎要把他淹沒。 這古代真可怕啊。 “夫君,”安立夏輕聲喚他,“我方才做了個夢,我夢見我變成了一株植物,在一個小盆里,什么也看不到,但能聽到聲音,也有一點感覺?!?/br> 他聽到的聲音很奇怪,是有一定頻率的,嘀嘀嘀的聲音。 而且每當嘀的聲音斷掉時,就會有人走過來,給他澆水,或者摸摸他的葉子,查看情況。 他就在那聲音的陪伴下,日漸成長,把葉片伸展出去。 這個夢很溫馨,但是好枯燥,而且總有一種不知身處何地的孤獨感。 紀應淮聽了他的描述,疑惑道,“你是不是還感覺,嘀聲停止后有點熱,但響起后溫度會很舒服?” “好像……是的吧?” 安立夏在夢里的感知不太靈敏,他依稀記得,有聲音的時候,他會長得比較快一些。 “那是恒溫器,”紀應淮笑道,“你還聽到其他的什么了嗎?” “我聽到,”安立夏努力回想著,“數(shù)據(jù)、小白鼠、國際標準,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鳥語。” “鳥語?”紀應淮猜測,那大概是英文。 他給立夏說了一段,立夏的眼睛亮了起來,“對,就是這種意味不明的話。” “立夏,你是一株當歸嗎?” “嗯?”安立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看不見自己長什么樣?!?/br> 紀應淮摟住了他,“好,不知道也沒關系,我們遲早會弄明白這些夢都是什么意思的。別想了,快睡吧,明天早上我還要入宮去呢?!?/br> “夫君,要是不想做太醫(yī)的話,我們就回縣城去。安全最重要,萬事小心?!?/br> 安立夏對他今晚的遭遇很是憂心,他不希望紀應淮沾惹上禍事。無論窮一點還是富裕一點,他想要的都只是他的夫君平平安安,夫君的夢想能夠順利實現(xiàn)。 他倆今生,一定要攜手相伴一輩子。 “我會小心的,謝謝立夏?!奔o應淮抵著他的額頭,親昵地蹭了蹭。 星光與明月輝映,一室靜謐。 …… 翌日,王爺去上朝,紀應淮進太醫(yī)署。 兩人在宮門處分別時,臉色都有些凝重。 紀應淮揣著心事,被侍女帶到了目的地。這會太醫(yī)令在前朝,他頗有一種舉目無親的拘束感。 “你是?”有太醫(yī)瞧他面生,過來詢問道。 太醫(yī)有統(tǒng)一的官服,但紀應淮剛剛入職,他的衣服尚衣局還在趕制。沒有身份標識,太醫(yī)認不出來。 “紀應淮,圣上與太醫(yī)令叫我今日來太醫(yī)署報道?!?/br> 那太醫(yī)“哦”了一聲,“那你跟我來,大人昨日有一批藥材還沒裝進柜子里,你給他裝一下?!?/br> 他口中的大人,就是太醫(yī)令。 紀應淮頜首,“好?!?/br> 蠻奇妙的,在現(xiàn)代第一次跟他導進實驗室的時候,他也被安排了分揀藥材,不過那會西藥中藥都有。 他身量高,太醫(yī)院做的又不是滿墻藥柜,所以裝藥都用不著爬梯,很方便。 “大人,您回來了?!?/br>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太醫(yī)令的身影姍姍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手里拿了塊腰牌,對著和他打招呼的人一點頭,就徑直朝著紀應淮走了過來。 “小紀,你的腰牌,記得掛掛好,別弄丟了。”他話里有話。 腰牌這東西,是身份的象征之一,既有好處又有壞處。 好處是在進宮門的時候能暢通無阻,壞處是一旦落在哪個地方,別人就會認為他去過那里,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第一個猜疑的就是掉了腰牌的人。 畢竟古代又沒有監(jiān)控。 “明白?!奔o應淮接過,把它牢牢系在了腰間。 他的牌子和普通太醫(yī)的又有些不一樣,普通太醫(yī)是藍色木雕腰牌,太醫(yī)令是橙色玉雕,而他的是青色玉雕。 “這,”紀應淮問太醫(yī)令,“導,為什么我的和別人都不一樣?” 太醫(yī)令笑了笑,“因為你是圣上親自考過的,是我的親傳弟子,身份自然與那些招來的太醫(yī)不同。” “招來的,不是考進來的嗎?”紀應淮詫異道。 “進來說?!?/br> 太醫(yī)令把他帶進了里間一處小書房內(nèi),示意他坐下。 “這兒沒有完整的醫(yī)療體系,也沒有負責太醫(yī)招收與考核的醫(yī)學院。所有太醫(yī)都是世家大族在江湖中碰到了,覺得是有能力的,就推舉進宮里來?!?/br> 所以,五王爺和思美人會說,太醫(yī)與貴族之間都有牽連。 他們本就是被恩人發(fā)現(xiàn)了才得以入宮來的,自然會聽那些人的話,替他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