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之上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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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唇 考慮到要見長輩,時之湄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簡潔大方的衣裙,妝容也很清淡,又稍稍加重了下腮紅。 所以她現(xiàn)在只是微微頷首,落在身邊人眼里,就是小女兒的嬌羞模樣。 他收斂目光,說:“隋姨,我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們進去吧?!?/br> 話音剛落,容蘊娉婷裊裊地出來迎接她們。 “我忙了一上午,可把你們等來了?!?/br> 時之湄禮貌地喊容蘊阿姨。 “喲,小湄?!比萏N跟她寒暄,“好久不見又漂亮了?!?/br> 隋瑗忽然開口,“我外甥女最近天天為你們展廳發(fā)布會忙活,你今天可要好好招待。” 自從將內容部分全權交給蘇域處理,容蘊便安心地當自己的甩手掌柜。 不再過問任何事情,自然也不知道展廳發(fā)布會臨時給加了內容部分的匯報環(huán)節(jié)。 容蘊怔了下,暫時按下心頭的疑惑,笑著說:“那是自然?!?/br> 餐廳里準備了慢慢一大桌子菜。 隋瑗自然要坐主位。 容蘊拉著時之湄的手,要她坐到自己旁邊。 “我昨晚特意問了隋瑗你喜歡吃什么,她說你口味偏清淡,我讓廚師做了開水白菜,還有一些其他的菜,你嘗嘗看喜不喜歡,要是有其他更喜歡吃的盡管說,我再讓他們現(xiàn)做?!?/br> “謝謝容蘊阿姨?!睍r之湄臉上掛著微笑,“太麻煩了?!?/br> 餐桌兩邊失衡,蘇域下意識地往隋瑗左手的位置走。 隋瑗卻擺手說:“蘇域,你一個人吃飯多孤單啊,也到這邊坐吧?!?/br> 蘇域點頭說好。 這頓飯跟時之湄事先想的不太一樣。 他們吃飯的時候靜悄悄的,連碗筷相碰的聲音都很少。 容蘊抬頭,注意到時之湄很少舉筷,關切地問:“小湄,飯菜不合口味嗎?” “不是,我本身吃的就少?!?/br> “女孩子不要光想著保持身材,多吃一點,你現(xiàn)在太瘦了?!?/br> 蘇域跟她坐在同一側,聽到這話,目光掠過女人的腰肢。 時之湄今天的裙子樣式偏保守,兩側收得沒有平時夸張,但還是能看出底下不盈一握的細腰。 他忍不住在心里附和—— ——確實太瘦。 時之湄勉強塞了兩口,實在吃不下,長輩還沒吃完,又不好直接擱筷子,于是,她輕聲詢問:“洗手間在哪里?” “洗手間在二樓,你上去之后往左邊轉,中間穿過一個長廊,再往右轉?!?/br> 容蘊說完也覺得麻煩,揮手想找保姆帶她去。 隋瑗忽然出聲說:“蘇域方便帶小湄去一趟嗎?” 容蘊收回手,點頭說:“哦對,可以讓蘇域帶小湄過去?!?/br> 還是姨媽貼心。 時之湄強忍笑意,眨眨眼,期待地看向蘇域。 蘇域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說:“好?!?/br> 蘇家裝修偏中式,以簡單的灰白為主色調,沉穩(wěn)又闊氣,樓梯旁裝著壁龕,里面陳列著各類珍稀古玩和珠寶首飾。 時之湄一一看過去,不由得想起姨媽那條紅寶石項鏈。 她輕聲問前面帶路的蘇域,“先前說過表現(xiàn)好送我項鏈的事,你沒忘吧?” 蘇域反問:“你都準備好了?” “你沒聽我姨媽剛才說的嗎?我最近一直在準備展廳發(fā)布會的事情。”時之湄強調自己的努力,“你說我拖音,我就拜托姨媽找傳媒大學教授當面糾正?!?/br> 蘇域臉上浮起一絲笑,“有費用的話過來找我報銷?!?/br> 姨媽從始至終都沒跟她提費用的事,她自然也不能跟蘇域要。 時之湄揚眉,“這點小意思啦,我就等最后那個大的?!?/br> 說話間,兩人走到二樓。 面前是迷宮一樣的長廊,兩側墻壁上錯落有致地掛著油畫。 時之湄偏頭打量。 每幅畫落款都是容蘊。 早前聽姨媽說過,容蘊阿姨法國古典美術專業(yè)出身,年輕時還獨立開過畫展。 現(xiàn)在一看,構圖和色彩確實都比較講究。 她眼尖底地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幅畫的是蘇域。 畫上的他不過十幾歲,還是干凈清瘦的少年模樣。 少年正獨自在書房下圍棋,一手執(zhí)黑,一手執(zhí)白,自己跟自己博弈。 畫里窗是開著的,風緩緩地鼓起窗紗,他面容清俊,氣質好似隱匿在山谷中的一汪清泉。 含蓄、安靜、沉穩(wěn)、內斂、悄無聲息地澤被一方。 時之湄看了兩眼,注意力很快被旁邊一幅畫吸引過去。 兩三歲大的孩子,正扁著嘴癱坐在地上,身前是一盤打翻的顏料,他臉上也被蹭的花花綠綠。 感覺好像一只小貓咪,闖完禍以后只要露出無辜的表情就能躲過所有的譴責。 時之湄叫住走在前面的男人,指著那副畫,有些難以相信,“你小時候這么可愛的嗎?” 蘇域瞟到那幅畫,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而后跟她說:“不是我?!?/br> 奇怪。 蘇家內部的長廊除了他之外應該不會掛其他的孩子啊。 揣著這樣的疑惑,時之湄仔細打量了這幅畫,終于在角落里看到一個名字—— ——容忱。 咦? 這不是自己那個跟楊程奕關系特別好的高中同學嗎?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所有線索在腦中串成線。 容忱…… 容蘊…… 自己那天在辦公室外面提到容忱時,蘇域突然看過來的眼神…… 還有楊程奕說他跟蘇域家里人比較熟…… 似被一道驚雷劈過。 時之湄醒悟過來,追上去問:“容忱是你親弟弟對嗎?” 蘇域側身,余光掃到墻上掛的那幅畫,瞬間了然,繼而嚴肅地囑咐她,“這事你不要跟別人說?!?/br> 時之湄不假思索地點頭說好。 痛快得出人意料。 蘇域長眉微挑,“不問原因?” 時之湄抬眸看他,“不用問啊,你說什么我都聽。” 一臉沒有主見、全心全意依賴自己的天真模樣。 蘇域淡淡地別開眼,“記住不要往外說就好。” 從洗手間出來,返回餐廳時需要再次經(jīng)過蘇家的畫廊。 知道真相后,再看他們兄弟二人的畫,時之湄品出許多微妙的內容。 蘇域那那幅單拎出來看非常不錯,容蘊阿姨畫的時候是用足了心的。 但跟容忱的放在一起,差距還是能比較出來的。 不管是色彩豐富度,還是畫面趣味性,蘇域這幅都中規(guī)中矩,不如另一幅出彩。 時之湄大膽猜測—— ——比起蘇域,容蘊阿姨應該更喜歡跟自己姓的小兒子容忱。 不應該啊。 容蘊阿姨身體不好,與之相關的,不管是慈善晚宴,還是展廳項目,都是蘇域接的。 長子都這么體貼,她卻偏心更小的那個? 時之湄抿抿唇,單方面跟蘇域產(chǎn)生共情。 畢竟她爸也是這樣。 明明時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花天酒地,時運生卻不遠萬里逼自己回國聯(lián)姻。 “原來你們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