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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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椰一下車就歐邵峰鉗制在懷中摟著,她推了一下沒推動,只好由著他摟著自己走到VIP室里坐下。 等兩人坐定后,店員們又跟著上了香茗和小點心,女店長拿出店里的定制手冊和平板放在茶幾上。 她半蹲在地服務(wù),額頭和坐著的兩人平齊。店長將茶桌上的平板往前翻了一頁,選了款裸石的視屏播放。“歐先生您看這粒鴿血紅寶足有五克拉,可以搭配PT950鉑金底座??钍饺文簦约簛韴D定制也行。這是我們店最新到的裸石,還沒給別人過目。小姐皮膚白嫩,戴上去肯定錯不了。” 紅寶中以鴿血為尊,只有最極品的紅寶才能這么稱呼。色澤瑰麗無比,每個角度都無可挑剔,且礦藏極少量,很少有超過二三克拉的。她挑的這顆確實很稀有,快能覆蓋手指一半,顏色赤紅。 歐邵峰隨意的頜了頜首,朝雪椰側(cè)過臉去。“喜歡不?”她輕搖了搖頭,看她那個乖巧樣,他心里又一動,揮了揮手對女店員說?!皳Q個,要對戒?!?/br> 還要對戒?對這小情人比想象中要上心啊?女店長沒忍住偷偷又看了下雪椰。 趁著女店長轉(zhuǎn)身拿手冊的同時,他俯下臉來含住了她的小嘴。兩人唇齒相依著,她的丁香小舌被他霸道捕捉,大手也沒閑著的隔著毛衣揉搓她胸前的豐盈。 “……咳咳……”她嗆了一下把他推開,滿臉潮紅的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太過風(fēng)情,歐邵峰差點又把持不住,在這VIP室里還有人在的情況下想著就地清場,辦了她算了。 這時,女店長抱了情侶對戒款的定制手冊過來,又徐徐介紹?!皻W先生,請您看看這款對戒?!笔醉撌强钤O(shè)計比較別致的對戒,女款是顆一克拉左右的無瑕淡黃凈鉆,戒托同樣是鉑金PT950。而男款卻是整體鏤空型的鉑金線條,周邊鑲嵌著一小圈凈鉆。它的巧思在于女款可以直接鑲嵌到那鏤空凹槽中,繼而兩款戒指合而為一。 “這款靈感來自女人是男人身體里抽出的一根肋骨。所以即可以分開戴,也可以合在一起。我們店所有珠寶都提供內(nèi)部刻字服務(wù),看您二位的喜好了?!边@款戒指賣得還是不錯的,富商拿來哄哄小情兒,又有意義又足夠貴重。 “看起來還湊合。”歐邵峰隨意的瞥了一眼,又捏了捏雪椰的手心?!澳阆矚g不?” “是不是太花俏了?!毖┮p聲問。 “嫌花俏啊?”他牽起她頰邊的一絡(luò)短發(fā),緩緩的繞在指尖,聲音曖昧無比?!皼]聽到嗎?換下個?!睂τ诮渲甘裁吹乃旧頍o所謂。但既然是雪椰戴,那肯定必須得她自己中意才行。 歐邵峰這里有點想當(dāng)然了,其實戒指對雪椰來說還是很正式的。比起直接來選戒指這種土豪作風(fēng),她更希望歐邵峰能瞞著她親自挑一款,然后某天突然求婚才對。 不過歐邵峰這輩子根本就沒求過婚,之前兩人在一起,結(jié)婚是水到渠成的事。跟顧飛瓊訂婚一是因為強強聯(lián)手,二是顧飛瓊這個人雖然嬌滴滴,卻很聽他話,不用耗費心神的那種。所以兩家一拍即合的談下婚約,連戒指都是顧飛瓊自己飛到國外挑的,他全程都沒參與過。 兩人越往后挑,戒指越是設(shè)計精巧,到最后幾乎都是清一水的大戒面或者賣弄羈絆的對戒款式。 “沒看中?那再看看別的。”歐邵峰牽起雪椰的手往外走。她的指尖很涼,怎么捂都冰冷無比,即使兩人一直坐在暖氣開放的室中。 歐邵峰干脆解開了高級定制的男款長風(fēng)衣,將她攬在溫暖的衣襟里。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近到不能再近了,女店長在后面眼珠子都差點要從眶里滾出來。 這哪是富商陪小情兒?分明是捧在手掌心里的活祖宗??! 雪椰被歐邵峰攬在懷里往門口走。 “感謝您的光臨,期待下次再為您服務(wù)?!庇?xùn)練有素的迎賓躬下了身子來,十幾個年輕漂亮女孩同時輕聲說道。 步出時雪椰輕輕瞥了一眼門口的專柜,就是那一眼,歐邵峰拉住了她?!翱粗心枪褡永锏??” 在門口的一般都是價格比較低廉,檔次要差些的珠寶柜。不過既然雪椰愿意分神多看一眼,那也值得停一停,從這點來說歐邵峰又挺體貼細(xì)心的。 歐邵峰視線往下掃了一眼后失笑,那是對鉑金PT990的素圈。沒有任何裝飾,化繁為簡的兩個圓環(huán)。“難道你看中這對了?用不著這么替我省吧?” 價格異常親民,就這個牌子所出的珠寶而言,簡直不要太實惠,一對還不到十萬塊。 “這款雖然很簡約,但卻是我們家的經(jīng)典款。它的誕生年份是在1895年,經(jīng)久不衰,一直賣的非常好。很多情侶都會選擇它們作為入門基礎(chǔ)款,小姐要試戴看看嗎?”女店長站在專柜后,戴著白手套將那對戒指小心翼翼取了出來。 她看的出來雖然買單的是歐先生,但要買什么卻完全看這女孩的意愿。 雪椰抬起如水的眸子望了眼歐邵峰,后者頜了頜首。在一旁跟著的店員立即搬來了一對高腳凳讓兩人坐下。 在店長的幫助下雪椰戴上了素圈,她手指十分纖細(xì)修長,水蔥似的。指甲素著還有些泛青,沒有和時下的年輕女郎一樣涂些什么微晶甲膠類。 “小姐您看,很適合您哦!” 店長的話不假,確實很適合雪椰。雖然素環(huán)非常簡樸,但出自大牌的手工卻很極致,含金量也精準(zhǔn),在珠寶店的雪亮燈光映照下,金屬色澤對上雪白手指十分醒目。 雪椰如同秋水般明凈的容顏微微側(cè)了過來,形狀姣好的小嘴抿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對他輕點了點頭。 “就是這對了?”歐邵峰一直在不錯眼的看著雪椰,半絲表情都沒有逃出他的視線?!昂冒?,你喜歡就好?!彼槌隽算y行卡。 “歐先生要試戴嗎?”女店長說著又讓旁邊的女孩去開單。 歐邵峰無可無不可的頜首,但是戴上去卻有點松,無法貼合手指。 “可以幫您重新定制一款完全合適的。”女店長在一旁解釋,服務(wù)盡善盡美?!叭绻枰套址?wù)可以同時進(jìn)行?!?/br> “想要刻字嗎?”歐邵峰比了比手指,他將雪椰柔柔的小手牽起。一大一小兩張手掌五指相扣,鉑金素圈的弧度完全相同,兩枚戒圈在他們牽手的同時貼合在一起,發(fā)出了細(xì)小的‘?!?。 雪椰已經(jīng)別無他求,所以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來兩個字母吧。在她那枚里刻個O,我的刻個Q?!笔撬麄冃帐系氖鬃帜?。意義也很好理解,他的手掌里有她,她的手掌里有他。 “沒問題!”女店長笑瞇瞇的定下取戒指的日子,送走兩人又去函工作室定制蕓蕓不提。 這邊兩人解決了戒指的事早上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大半,但一天余下還有很多時間。 歐邵峰雪椰相攜著上了Gallardo后,他果然舊事重提的要去民政局辦證。 “我沒帶戶口本!”雪椰訕訕的。 “那就回去拿唄。”歐邵峰促狹的笑了?!跋热W宅拿我的再去公寓,你戶口本應(yīng)該帶在身邊……”話說到一半他停頓了一下。 普通人離家打工是不會把戶口本隨身攜帶的,因為那不是必須的物品。正常來說,雪椰的戶口本應(yīng)該在她S城的秦宅里才對。 雪椰靜靜嘆了口氣。 歐邵峰還沒擰開車鑰匙,他牽著她的手,送到了自己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你爸的事我前不久已經(jīng)知道了。雪椰,我很遺憾?!?/br> 她輕‘嗯’了一聲,漠然望著歐邵峰落下一吻在自己手背,那莫名冷淡的樣子非常惹人心動。 S城在5年前曾發(fā)生過件極恐怖的兇殺案。死者是49歲的不知名男畫家,現(xiàn)場非常勁爆,血水腸子流的整個地板都是。 那件事當(dāng)年轟動了整座S城,就連彼時扶父親靈回S城老宅小住的歐邵峰都有所耳聞。因為當(dāng)時影響很惡劣,他又和雪椰分了手心情很糟,管家在第一時間就將他送回了H城。 那件兇殺案后來不了了之,因為一直沒有人報警立刑事案追查??墒怯忠驗檫^于血腥勁爆,在電視上滾動播放了好幾天熱度才下去。 他卻一直不知道那個死者其實就是她的父親,所以雪椰才會在和他分手后完全消失,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她因為太害怕才躲了起來。 雪椰當(dāng)初的家不算大富,卻也絕對是在小康水平之上。她父親是畫家,雖然不知名,畫卻意外賣的都不錯,雖然都不知道他賣給了誰??伤F(xiàn)在卻十分潦倒,衣服鞋子這些就不提了,吃的伙食也很差,如果停止工作就會餓死那種。 他起初以為她是因為父親去世才過的這么慘,但實際上又不是。他查到她幾年前成立過一個信托,那里面的錢正常人一輩子是花不完的,可雪椰卻分文不動,每個月固定支出很多錢助養(yǎng)幾百個孩子,并且助養(yǎng)的孩子還在緩慢增加中。 她寧可自己動手養(yǎng)活自己,也不肯將那筆錢用一分在自己身上。這點一直讓他很困惑,當(dāng)時她明明表現(xiàn)出因為愛錢才和自己在一起,可為什么有錢卻不用呢? “沒什么好遺憾的,都過去了?!毖┮州p描淡寫,說話的語氣像是隔了層毛玻璃,顯得霧蒙蒙,看不真切她的內(nèi)心世界。 “今天就先不要領(lǐng)證了好嗎?我想等戒指拿到手后,咱們再……” “你怎么說就怎么辦?!毖┮皇悄欠N愛撒嬌的性格,反而讓他更心疼她了。他又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后發(fā)動了車輛。 雪椰沒有聽歐邵峰的不去上班,每天還是照常去時裝店工作,兩人天天都是晚上在公寓里見面,基本上都是住歐邵峰那間改裝過的房。 因為兩人已經(jīng)有了默契,歐邵峰開始著手辦理婚宴的事。 其實也用不上歐邵峰管什么,他只要動動嘴皮子,自然就會有人幫他約好星級酒店檔期,外加敲定餐牌。 婚禮公司也在全國最知名的那幾間里篩選了一家出來,蜜月選了個環(huán)球游。就連婚紗和妝容都由婚禮公司一手包辦了,只要結(jié)婚那天兩人記得出席就行,省事極了。 為了結(jié)婚的這個事,其實雪椰也在私下里說過不想辦的太高調(diào)。她個人比較傾向把證一領(lǐng),兩人正式搬到婚房里就可以了,但這個想法儼然不太現(xiàn)實。憑歐邵峰在H城的這個身份地位,就是想低調(diào)也沒法低調(diào)起來。 當(dāng)歐邵峰吩咐要辦婚宴的消息不脛而走,H城開始瘋傳他的新娘到底是誰。一時這個神秘女友的身份撲朔迷離,什么亂七八糟的風(fēng)聞都有。 歐邵峰伸手?jǐn)堊×颂孀约合殿I(lǐng)帶的雪椰纖腰,又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安蝗唤裢淼木茣憔团阄乙黄鸪鱿?。” 今天是雪椰難得的休息日,平時她都比自己到家遲的多。他的應(yīng)酬也都是能推就推,明明都回公寓來了,結(jié)果對方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勢有不把他從公寓里挖過去就不丟手的嫌疑。 “一定要去嗎。”雪椰在他胸膛里發(fā)出悶悶的聲音,被他攬的動彈不得。 “這不是趕巧嗎?況且咱們也就快結(jié)婚了,遲早都要面對普羅大眾不是。你還指望一輩子不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 雪椰囁嚅了幾下,她能說她是因為害怕出名嗎?但跟著歐邵峰,她遲早是要被記者給扒個底朝天的。這就是選擇了個名流丈夫的弊端了,以她的身份保險起見,肯定是越低調(diào)越好。 “讓人知道你是未來的歐太太丟你臉了?”歐邵峰勾了勾唇,他是在開玩笑。 雪椰卻當(dāng)真了,她害怕他誤會,只好認(rèn)命點頭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如果歐邵峰在這時能知道以后他會為了曝光雪椰而后悔終生,他會選擇一輩子將她藏在羽翼下,不見天日。但世事并沒有那么多如果,一如五年前。 歐邵峰辦事效率向來是高的驚人,他領(lǐng)著雪椰出門找了間高級沙龍,禮服妝發(fā)高跟鞋手包一條龍服務(wù)。 當(dāng)雪椰重新站在他面前時,他愣了好一會兒——因為那是不能以簡單的‘美貌’來描述的精致人兒。 她換了身竹青色的裹身長裙禮服,行動之間能看見布料中偶爾晃過幾絲銀蔥。腰細(xì)的像是能被一只手掐斷,臀部凸起個挺翹的弧度,抹胸處因為加過墊,半抹雪白渾圓若隱若現(xiàn)。 嬌嫩的小腳蹬了雙超高的十三厘米高跟尖頭單鞋,高度完全將整個腳掌踮起,黑銀漸變色澤,鞋跟細(xì)的像是卷煙管。這種高跟鞋設(shè)計出來就不是為了走路,完全是為了搭配禮服好看,所以就別管什么好走不好走,只要看起來美就對了。 略顯蒼白的皮膚被巧妙的打上了玫瑰紅暈,看起來整個人氣色好很多。纖細(xì)眉弓則改成了最近流行的形狀,秀氣小嘴兒厚涂酒紅霧面唇膏。頭發(fā)被發(fā)膠擼到腦后,難為工作室將那么短的棕色短發(fā)全盤在了腦后,正面看來像是個赫本髻,顯得高貴簡約而不可方物。 裹身長裙裙擺曳地起碼有半米多長,雪椰一手挽著同色系的繡牡丹小手包,一手提著裙擺,站在樓梯上俾睨的模樣宛若姑射飛降。 也可能是沙龍燈光過于澄清的緣故。那寂深的黑眸,淺棕色的短發(fā),都披上了一層淺淡的輕紗,折射出不太真實的光澤。 歐邵峰眸色轉(zhuǎn)深,他突然想要反悔,這樣的雪椰應(yīng)該只能有他一人看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