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xù)(29)和好
“我……”溫嬈有些震驚,就在剛剛,她大約也猜到他是這么理解的,心里覺得心疼,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對他怎么解釋。忽然,她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這個氣氛下,她的鈴聲聽起來有些突兀。她慌忙去拿手機(jī),接電話前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她朋友打來的。 “你怎么樣了?你在里面沒事吧?” “沒事!”溫嬈回答道,“他是我男朋友,你們別擔(dān)心我,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真沒事,你們回去吧,路上小心?!?/br> “那就好……那我們先走了?” “嗯?!睖貗菩÷晳?yīng)完以后掛掉電話,目光投向正杵在那兒擦眼淚的曾輕輕,遲疑了半秒,她站起身走過去,用力摟住了他。 他順勢靠在她肩窩,小聲地啜泣著,肩膀還在微微地發(fā)抖。 被他的情緒帶動,溫嬈也情不自禁紅了眼眶,她緊緊地?fù)ё∷煅手f:“我以為你厭煩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經(jīng)常給你打電話發(fā)短信,可是你電話又不接,短信又不回。” 曾輕輕停止抽泣,可是肩膀還在微微地發(fā)抖,他不答反問,“你為什么要打電話給我?” “當(dāng)然是想問候問候你?。№槺憧纯茨闶遣皇呛芙橐饽翘焱砩系氖隆?/br> 聽了這個回答,曾輕輕如釋重負(fù)般地長吐一口氣,低聲說:“我以為你是要繼續(xù)罵我的……” 溫嬈吸了吸鼻子,驚訝地板正他的臉,看著他,說:“你是認(rèn)為我還要罵你所以才不肯接我電話?”可是不接電話,短信總能看到啊。 曾輕輕微微地點(diǎn)了一下頭,倚靠在她肩上,弱弱地說:“那天你對我說那些話,我覺得很討厭,也很害怕,我還怕你會覺得我太不懂事就不喜歡我了,怕你發(fā)要求分手的短信過來,所以我那天晚上就把那個手機(jī)調(diào)靜音,然后換手機(jī)用了……” 溫嬈懵了一會兒,然后哭笑不得地說:“你……你想得太極端了,其實(shí)第二天我也有反省我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換種方式和你傳達(dá)我的意思?!?/br> 曾輕輕委屈地說:“反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樣想,總感覺一開手機(jī)就會看見你發(fā)短信過來,說受不了我了,不想和我繼續(xù)在一起了……所以我回來了也不敢聯(lián)系你……” 溫嬈撫摸著他的脊背安撫他,然后溫柔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沒想到你居然認(rèn)真地給我準(zhǔn)備了那么貴重的生日禮好了,不說這個了,現(xiàn)在明白了就好。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認(rèn)真地給我準(zhǔn)備了那么貴重的生日禮物,真的很謝謝你,你想要我怎么補(bǔ)償你都行?!?/br> 曾輕輕軟軟地應(yīng)了一聲,半是抱怨地說“你害得我難過死了……” “對了!”溫嬈突然想到什么,“你是把你家的門鎖換了還是給錯鑰匙了???前幾天我想去你家?guī)湍愦驋咭幌拢悄憬o我的鑰匙根本就對不上你家大門的鎖孔啊。” “嗯,我是換了鎖?!币驗榉讲趴捱^,所以他說話有重重的鼻音,“我怕你聯(lián)系不到我,就跑到我家來留字條說要和我絕交,所以我一回來就立馬換鎖了,讓你沒有辦法把這樣的字條送進(jìn)我家。” 溫嬈覺得他簡直就是神邏輯!就因為他這神邏輯,搞得她又心神不寧胡思亂想!她在他腦袋上戳了一下,嗔道:“你怎么不想想別人好好的發(fā)現(xiàn)你換鎖了會怎么想,發(fā)現(xiàn)你換鎖防我的時候我特么的都哭了!” 聽了這話,曾輕輕反倒樂了起來,他捧起她的臉,左右端詳她,忽然破涕為笑,笑嘻嘻地說:“當(dāng)時你哭啦?” “你還敢笑?” “因為我高興啊,”曾輕輕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你都不知道,昨天你把鑰匙還給我的時候,表情冷冰冰的,還說你沒用過以后也不需要了,聽到你這樣說,我的心都涼了,氣得我轉(zhuǎn)身就走。” 溫嬈無奈得要死,她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便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fā),端起他送的王冠,說:“很漂亮,謝謝?!?/br> 他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認(rèn)真地問:“你喜歡嗎?” “喜歡?。『芟矚g!” 得到回答的曾輕輕并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而是垂著眼瞼,失落地說:“可是第一次送給你,你轉(zhuǎn)手就送給別人了?!?/br> 溫嬈飛快地在他耳垂周圍啄吻了一下,柔聲說:“那不一樣,那時候我都不知道是你呢,不是你送的我當(dāng)然不要??!” 這話大大地取悅了他,他的眼眸頓時就亮了許多。他抬眼看她,雀躍地說:“原來是這樣?。 彼偷?fù)Ьo她,小聲呢喃:“好高興……”隨即,他扶著她的肩膀,與她對視說:“嬈嬈,生日快樂!” 與他對視著,溫嬈突然眼睛一酸,頓時就紅了眼眶。她緊緊地抱著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嗚咽起來,“有時候你確實(shí)顯得很不懂事,但我居然以為你幼稚到因為我批評你就和我冷戰(zhàn),是我錯怪你了……我對你的了解和信任還是不夠……” 曾輕輕立刻悶聲笑著打斷她,他把臉埋在她柔軟的頸窩里,一邊笑一邊說:“我寧愿被你打被你罵,這樣比不理我不在乎我要好多啦。” 這話讓溫嬈聽著覺得又好笑又心疼,她破涕為笑,小聲說:“你這家伙……”說著她就偏過腦袋想要吻他的嘴唇,卻被他迅速躲開了。 “我臉上涂得亂七八糟的,嘴上也是,臟死了。”他解釋道。 “只要是曾輕輕,我就不嫌棄?!睖貗撇还芩恼f辭,說完就壓低他的腦袋對著他的嘴唇親了上去。 兩個人唇瓣一相貼,彼此的呼吸都亂了,輾轉(zhuǎn)廝磨了許久都分不開,直到曾輕輕控制不住自己,閉著眼睛一邊吻她一邊開始不安分地用手揉她的胸時,溫嬈才恍然清醒似的強(qiáng)行離開了他guntang的嘴唇,然后把他作亂的雙手拿開。 溫嬈低著頭微喘著說:“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曾輕輕情欲氤氳的雙眼看起來有些濕潤,他的一雙大眼睛本來就漂亮,帶著些水光看起來就更勾人了。他低下頭,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雙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喘著說:“不要現(xiàn)在回好不好?我們再親一會兒……” 在他再把嘴唇湊過來時,她連忙用手抵住了他。她還不知道他?每次他們吻久了他就會起反應(yīng),然后就會進(jìn)一步要求她做一些很羞人的事情,她現(xiàn)在可不想和他在這里就地來一場。 “現(xiàn)在回?!睖貗茝?qiáng)硬地要求。 曾輕輕沒辦法,只好失望地應(yīng)了一聲,答應(yīng)她。 走出室外,溫嬈一接觸到冷空氣就打了個噴嚏,曾輕輕連忙抓住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說:“我現(xiàn)在穿的衣服不好脫給你,你要是冷的話就握我的手?!闭f完,他頓了頓,又補(bǔ)了句:“我不怎么怕冷,在冬天我的手很暖?!?/br> 溫嬈笑著反握住他的手,“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當(dāng)然得時刻握著啊?!?/br> 倆人一和好,曾輕輕很快就變回了原來那個他。當(dāng)他們坐在出租車?yán)?,曾輕輕靠在她肩上一刻不停地和她磕嘮,一開始先是撒嬌似的用那種很軟的口氣說他從美國回來以后,不敢聯(lián)系她,但是又特別想她,所以臨時學(xué)了些魔術(shù)來扮小丑接觸她。說完這些,他又開始數(shù)落這妝和衣服,無比嫌棄地說又臟又丑,可是這樣才能不被認(rèn)出來……講完這些,他又開始講他在美國的事情,最后又說想吃烤串了,還說明天要和她去吃烤串,他知道哪家店的烤串既好吃又不辣……事無巨細(xì)都要講給她聽。由于他一個人能自言自語似的嘮嗑許久,所以溫嬈基本都懶得插嘴,只默默地聽,然后偶爾應(yīng)幾聲。 溫嬈開門的時候忍不住調(diào)侃道:“以前剛認(rèn)識你那會兒,你挺喜歡一個人坐在窗臺上,或者說一些難以理解的話,總之就是看著有一點(diǎn)高冷而且脾氣也有點(diǎn)不好,好像很不好相處的樣子,總之就是感覺你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聊閑天的人,結(jié)果沒想到和你相處久了,發(fā)現(xiàn)……”說到這里,她故意停住不說,然后先進(jìn)了家門。 曾輕輕在后面使勁追問:“發(fā)現(xiàn)什么?。磕憧煺f,快說!” 溫嬈回過頭,笑著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你是個小磕嘮。” 曾輕輕半瞇著眼睛笑起來,從背后環(huán)抱住她,說:“因為我忍不住想把什么都分享給你?!?/br> 溫嬈拍拍他的腦袋,趕他去浴室,“你快去洗澡,中午我煲了排骨湯,沒喝完,現(xiàn)在我去熱一下給你喝。” 曾輕輕不肯,抱著她不肯撒手,“我不要排骨湯,我要你和我一起洗澡?!?/br> 溫嬈無情地駁回,“只有那一個選項!不然今晚我就不和你睡一起了。” 曾輕輕抱怨般地嘟囔了一會兒,然后有些喪氣地去了浴室。 進(jìn)去沒多久,溫嬈才把湯放到灶臺上,曾輕輕就在浴室里大聲喊她。 “怎么了?”溫嬈跑過去問。 “為什么有兩瓶沐浴露!” 溫嬈覺得他好無聊啊,這種問題他也問得出口? “想兩種換著用。” “那你經(jīng)常用哪瓶?”他繼續(xù)問。 溫嬈知道他肯定是想用她常用的沐浴露,于是隨口答:“哪瓶用了多少次我又不會去數(shù),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想用哪瓶都行?!?/br> “不要!”他在浴室里大聲地叫了一聲,怕她直接走掉他還特意拍了幾下浴室門引起她的注意,“我就要用你常用的!你不告訴我我就直接這樣出來了!”說著他還真的在擰門把了。 “別??!”溫嬈嚇了一跳,連忙抵住門,“大冬天的你這樣出來容易感冒!我……我經(jīng)常用的是綠色瓶子的那個!” 隨即,她好像聽見他在里面低笑了幾聲,然后他沒回答她,回應(yīng)她的是他淋浴的聲音。 溫嬈無語地回到廚房,開始加熱排骨湯。 熱好湯以后,溫嬈四處找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躺在了她的床上,裸著窩在她的被窩中,只露出半個面孔。她一進(jìn)房間,他那雙黑亮的眼睛就滴溜溜地看著她。 溫嬈把熱湯端到他床前,陪著他喝完才去洗澡。 洗完澡以后,溫嬈和他并肩躺著,曾輕輕握住她的手,半閉著眼睛小聲說:“在美國,我天天都睡不好覺,今天中午能好好睡一覺了?!?/br> 溫嬈抱著他的腦袋,溫柔地?fù)崦念i項,問:“為什么睡不好?是因為時差嗎??” “不是,是因為和你在一起以后,不習(xí)慣一個人睡了。”他蹭了蹭她的頸窩,繼續(xù)說:“以前覺得一個人睡好像沒什么……不對,其實(shí)以前我幻想過你和我睡在一起,想象著你能抱著我,用手撫摸我的身體,然后用嘴親我……”說著說著,他忽然哀怨地嘆口氣,“可惜那個時候我怎么想,你也不是我的。” “現(xiàn)在不正是這樣嗎?”溫嬈在他的額角吻了一下,猶豫片刻,她叫喚他一聲,“輕輕?” 曾輕輕閉著眼,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溫嬈咬了咬有些干燥的嘴唇,柔聲說:“現(xiàn)在不是冬天嘛,我平時是穿那種長衣長褲的、毛茸茸的睡衣?!?/br> 曾輕輕繼續(xù)“嗯”了一聲。 溫嬈接著說:“但是我今天穿的是睡裙……而且……”說到這里,她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她很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臉已經(jīng)燒起來了! “輕輕……我……沒穿內(nèi)褲。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她閉上眼睛不好意思看他,可是她的話音剛落眼睛也才閉上,她就情不自禁地張嘴“啊……”了一聲。 因為曾輕輕直接把手伸了進(jìn)去。 他睜開眼睛,精致得像瓷娃娃一樣的漂亮面孔上咧開了一個天使一樣的笑容。 “我知道啊,就是在等你親口告訴我啊?!?/br> …… 這次折騰幾乎被他要掉半條命,結(jié)束以后,曾輕輕氣喘吁吁地從她身體上下來,躺到她身邊,抱著她啄吻她圓潤的肩頭。 溫嬈喘了半天才有力氣說話,她伸手來回?fù)崦饣o實(shí)的脊背,柔聲說:“以后我們都不要再發(fā)生像這次這樣的矛盾了好不好?不要再互相誤會了。你看,我們這么多天的誤會,才一個小時就解了,如果我們早點(diǎn)這樣明明白白地說出心里話,就不會這樣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