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
陸瑾從床上起來,看了眼時間,慢慢起身下床,趿拉著洗了臉坐在鏡子前面開始護膚。早起的時間都被各類水乳精華面霜給慢慢消磨了。她凌晨三點才完成了Nature的論文提交,仔細想想到現(xiàn)在為止睡了也才五個小時,陸瑾現(xiàn)在亟需一杯黑咖啡提神醒腦去水腫。 陸瑾二十八歲,和校友褚河晏一起創(chuàng)立的奧林普斯生物制藥最近才拿到了十億B輪融資來擴大規(guī)模,她憑技術(shù)入股,總能讓生活過得富裕闊綽。人在這個時間段里休閑都快變成了奢侈品,行程表被工作與學(xué)術(shù)研究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就連性這種東西也要抽空才能安排。生活闊綽對她總是不夠的,陸瑾需要獨立帶來的安心感。 女人敷著面膜拿過了時間表:上午要開會討論指標(biāo),下午去一趟生科研究院看進度,晚上還有一場招商投資的酒會,她嘆了口氣,看了看酒會的地點,倒是靠Evan的公寓很近。 Evan是她認識的一個小男孩,中俄混血,剛剛二十歲,中文名字叫伊凡,臉長得很對陸瑾胃口。伊凡的漢語還不錯,比那些漢語停留在你好再見吃了嗎、蘋果西瓜水蜜桃水準(zhǔn)的外國人要好很多。但他似乎脫離不了原語境的影響,每一次伊凡抱著她到高潮時一句блять(俄語:cao)總是讓人感覺很出戲,像是聽到了大學(xué)里的男孩子玩CSGO大罵蘇卡布列亞特一樣,說不出的尷尬。 陸瑾給伊凡發(fā)了個消息,自己晚上會到他那邊去,對方也很快回了消息:“ok, love u”。聽起來有點俗氣又敷衍,但沒關(guān)系,足夠了。陸瑾太忙了,愛情錦上添花足矣,要她給另一個人寫跨文化交際方面的期刊論文想都別想。 二十歲前的人生是可以用來浪費的,但二十歲之后她需要很努力才能讓自己活得漂亮精彩,這是她的觀點。 上午的會議還算順利,她和對面的男人分工明確,合作褚河晏去談,技術(shù)則是陸瑾帶著去做?!拔颐魈鞎е鴺I(yè)務(wù)出差,技術(shù)這邊你多盯著點?!蹦腥税岩巫永诵?,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難以靠近的商業(yè)精英氣息,男人一皺眉,手下的業(yè)務(wù)部門負責(zé)人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不僅是銷售,奧林普斯的生意正處于上升期,陸瑾作為技術(shù)人員也有得忙。 下午去生科研究所或多或少讓陸瑾找回了一點讀書的感覺:無論是試管還是存放的海水腥咸味道都讓人陡生一種回家的親切感。這次來進行的是海洋光合細菌的合作研究,陸瑾換上白大褂進了實驗室,看著一排同樣白大褂的男女忙碌著。在一片白色里,衣服上不小心沾染的試劑顏色像是區(qū)分彼此的唯一色彩。陸瑾跟著副教授一起看實驗成果,無窮無盡的培養(yǎng)皿與試管把時間禁錮住了,讓陸瑾想起發(fā)期刊磨數(shù)據(jù)挑燈夜戰(zhàn)的時光,倒不是不喜歡,這種生活比起無盡的應(yīng)酬要好很多,枯燥卻有趣。陸瑾不知不覺待得過了時間,等她從研究所出來,時間只夠她回去換個衣服了。 盡管陸瑾是技術(shù)崗,人際交往卻一點也不差,似乎她本來就該活在溫香軟玉紙醉金迷里,做一朵漂亮的花兒。等到酒會結(jié)束,已經(jīng)十一點了,伊凡發(fā)消息說會來接她。女人放心多喝了幾杯紅酒,臉上都染上兩團酡紅。她晃晃悠悠走到地下車庫,光潔的脊背在夜色下像是溫潤的羊脂玉,美好得讓人忍不住要吻一口。 她剛下電梯,就被人抱住摟在了懷里,青年身上有一股事后清晨的淡香,他穿著白t恤和牛仔褲,金色的中長發(fā)像是稻田的麥浪,帶著陽光的燦爛,清新美好。陸瑾暫且把冗雜的公務(wù)拋在腦后,把臉埋在伊凡脖頸里細細地嗅,又滿意地把自己掛在他身上,像一只八爪章魚。 金發(fā)碧眼的斯拉夫男性抱住了陸瑾的腰,讓她騎在自己身上一樣抱了起來。青年就這樣一路抱著陸瑾到了車里,陸瑾身上若有似無的酒氣混雜一點甜味的香水,揉成一股好聞的味道往伊凡鼻子里鉆。 “сестра?(俄語:jiejie)”青年語氣溫柔,他淺藍色的眼睛里像是藏滿了星河,高挺的鼻梁親昵蹭著陸瑾泛紅發(fā)燙的臉頰。陸瑾的長裙拉鏈被伊凡用牙咬開,青年順著脖頸一路吻下去,留下紅紅的吻痕,伊凡眼里的笑意更濃,他伸手與陸瑾的十指相扣,溫?zé)岬谋窍⒙湓谂瞬鳖i處,酥酥麻麻的。 “陸瑾jiejie,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在這里做了?!币练驳钠胀ㄔ捯ё植凰銟?biāo)準(zhǔn),喊jiejie時卻標(biāo)準(zhǔn)得很,他輕輕蹭著陸瑾,解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利落的肌rou線條,牛仔褲下壓抑著的欲望蠢蠢欲動地抬頭。 陸瑾從酒氣和香水味里睜開眼,她感到一陣陣莫名的疲憊,女人嘆了口氣:“做吧?!彼@樣說著,緊緊抱住青年,手指抓住伊凡結(jié)實的后背,張口咬住他凸起的肩胛骨。陸瑾感受著青年胸膛傳來灼熱的溫度,自己撩開裙擺,去蹭著牛仔褲下的昂揚。 她的臉被青年捧住,交換了一個深吻,座位被放下來,陸瑾被這個比她小了八歲的男孩壓在車里親吻著,舌尖彼此交纏,一下又一下地吻著渡著氣。這個吻幾乎要掠奪盡兩個人口中的所有空氣,伊凡在她口中肆意的攻城略地。這誠然是個帶有侵略意味的吻,似乎是某種機關(guān)的按鈕。 伊凡的眼里倒映著她扭動的腰肢,陸瑾的上衣已經(jīng)滑落到了腰腹,藏著柔和的曲線。青年的手探向她裙下掩蓋著的兩腿之間,摸到一片濕潤,“jiejie等很久了嗎?”伊凡舔了舔嘴唇,他的唇很薄,顏色卻像是鮮艷的花汁,唇邊因陸瑾的親吻而帶著些妖冶的紅色。手指拉扯住陸瑾內(nèi)褲的邊緣,在她柔軟的臀上揉捏了幾下,青年將那塊輕薄的布料給扯了下來。“jiejie很性感。”伊凡拎著那塊少之又少的布料,在手掌中揉搓玩弄著,努力用中文表達著自己的情感,他頗為俊朗的臉上帶上一抹紅:“下次jiejie也可以穿這種內(nèi)褲給我看嗎?” “不行…要看你這次的表現(xiàn)。”陸瑾的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手順著他的腹肌一路摸到人魚線,在他緊繃的牛仔褲上揉了一把——硬邦邦的性器熱度駭人。陸瑾換個了姿勢,頭枕在伊凡的大腿上,臉頰蹭著roubang。她對上伊凡琉璃樣的眸子,想到什么似得皺起眉輕嘖了一聲:“你究竟什么時候能考出漢語六級?你做著做著一句fuck我真的會興致全無的?!?/br> 伊凡略帶委屈的皺著眉,手指卻撫摸上兩腿間那顆柔軟的rou粒按壓揉捏著。 剛剛還在發(fā)牢sao的人差點就彈了起來,突然的快感像是電流般酥麻躥過脊柱,陸瑾望著面前的青年,伸手隔著布料握住他的昂揚上下擼動著?!八弧鼻嗄昶恋拿佳鄱及櫾诹艘黄?,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抽氣聲,“輕一點,jiejie,你扯到我的pubes了?!币练部雌饋砦?,陸瑾扯到陰毛的動作未免太粗魯了。 “不好意思。”女人這樣說著松開了手,卻沒有一絲歉意,她俯下身拉開牛仔褲的拉鏈,輕輕舔弄著小家伙,花哨的內(nèi)褲邊緣被拉下,濕漉漉的感覺從下腹傳來,陸瑾光潔的兩條腿就在伊凡面前晃,屁股的弧度頗為可愛。 “jiejie可以摸摸它,輕一點。”青年說著,那根昂揚直挺挺地打在了陸瑾的鼻尖上,腥咸的味道算不得好聞,性器有陸瑾四指那么粗,似乎只有這時陸瑾才會想起來眼前這個人是個小混血。roubang看起來頗為興奮,馬眼翕張著,吐出些興奮的黏液。粉棕色的莖身青筋爆起,看起來有十足的殺傷力。 “摸摸它好嗎?”伊凡盡可能壓低了聲音,他這樣說著,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卻撫上陸瑾的腦后,讓其向前靠。 面前人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張口含住了這根看起來就讓人腮幫子痛的roubang。滿口都是伊凡的味道,說不上難聞,他來時候洗過了澡,沒有那種讓人厭惡的sao味與腥氣,清清爽爽的味道反而更像是催情。陸瑾只含住了前端的guitou,舌尖滑過冠狀溝替他koujiao,青年舒服得繃緊了身體,手不斷在女人背部撫摸著。 “可以再深一點嗎?”伊凡輕輕拍著陸瑾的背,嗓音染上了一點沙啞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