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個月末,是立秋,雙秋集團的三周年紀念日也剛好在這個立秋。 夜晚,雙秋集團里大部分是年輕人,于是秋魚便包下了一個酒吧,讓大家慶祝。 唐秋姣本是打算穿裙子過去,但秋老虎兇狠,她被顧明壓在衣帽室里,換了長袖長褲。 其中過程,無盡香艷,不一一概述。 唐秋姣從衣帽室出來的時候,嘴巴是腫的,腿也是軟的。 紀念日晚會上,各個部門領導在臺上發(fā)表完講話,便恢復了酒吧的氣氛。 駐唱歌手在臺上聲嘶力竭,年輕人在舞池里踩著節(jié)拍蹦迪。 唐秋姣作為副總和集團吉祥物,不少人向她敬酒。 剛開始她還喝了幾杯酒精濃度低的,到后面,只要有酒杯塞到她手上,都會立馬被顧明奪過去。 顧明酒量并不好,甚至比唐秋姣還差一些,但他自制力驚人,喝醉了旁人也看不出來,只一雙眸子亮得驚人,不離唐秋姣左右,不肯分給別人半個眼神。 直到他一頭栽倒在沙發(fā)上,大家才意識到他喝醉了。 唐秋姣哭笑不得,同一個同事扛著顧明,找了個安靜的包間,讓他睡。 唐秋姣打開日光燈,擺脫酒吧昏暗不明的燈光,她才注意到男人臉上已通紅一片,衣服上面也有一些酒漬。 應是醉了之后,頭暈眼花,導致他酒水倒在了衣服上。 唐秋姣就著燈光瞧他,男人眉頭皺起,長長的睫毛在睡夢中不安地抖動,好像是因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她而感到心慌。 她將手塞進他手心,顧明眼睫停止顫動,抱住她的手,安靜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唐秋姣面上露出溫柔的微笑,她捏了一下男人挺拔的鼻梁,道:“老公,手松開,我去給你找條毛巾擦擦身上的酒?!?/br> 男人仍然抱得死緊。 “你乖呀,我馬上就回來,擦完了,我們就回家,好嗎?” 男人這才緩緩松開她的手。 唐秋姣拿了毛巾,去洗手間浸濕毛巾,一回頭,便看見了齊睿邈。 男人微微泛著棕色的眸子盯著她脖頸,一副頗為疑惑的樣子。 “秋姣,可以將你的項鏈給我看一下嗎?” 唐秋姣面色冷了下來:“這是我丈夫送給我的禮物,你這個請求,恐怕我不能答應。” “不是,秋姣,你別誤會,我懷疑上面可能有監(jiān)控設備?!?/br> 唐秋姣嗤笑一聲,瞪了齊睿邈一眼:“監(jiān)控設備?怎么可能?我丈夫會監(jiān)控我?” 話雖如此,可她腦袋里卻浮現(xiàn)出許多畫面。 為什么她上次買零食回家,顧明就剛好在做冰糖雪梨? 為什么她在公司里咳嗽了幾下,回家顧明就讓她喝藥? 為什么在公司里的時候,每次辦公室里有異性,顧明便會馬上來敲她的門? 這些加在一起,容不得唐秋姣不多想。 齊睿邈見唐秋姣不信,只好告辭離開。 “等下!” 齊睿邈回過頭來,唐秋姣正在取下項鏈:“剛剛是我太沖動了,還有可能是旁人裝了監(jiān)控設備,睿邈,麻煩你幫我看一下了?!?/br> 女人溫軟的手搭進他手心,將項鏈交給他。 肌膚相觸的時間不長,可他卻覺得,從手心竄出一股酥麻電流,順著他的經脈,通向四肢百骸,他全身仿佛都酥麻了起來。 如同吸了醍醐,飲了仙露,下一刻便能飛升成仙。 “齊睿邈?”唐秋姣見男人愣愣地站住,喚了他一聲。 “嗯……”齊睿邈暈乎乎地應了她一聲,這才慢慢清醒過來,克制住自己不再回味那溫滑觸感。 他帶著唐秋姣進了個包廂,找出一個小小的工具箱,弄了一個多小時,才從那個小小印章上找出一個米粒大小的監(jiān)控器。 如若不是齊睿邈通過那個監(jiān)控器導出了畫面,唐秋姣都不相信那是監(jiān)控器。 這種精妙的技術,除了顧明,不做他想。 唐秋姣心下震驚又憤怒。 齊睿邈遞給她一個方形設備:“這個小東西,碰到監(jiān)控設備,就會叫,你可以拿去試試。” 唐秋姣接過它,小盒子“滴滴滴”地響個不停,響得她臉黑了個徹底。 唐秋姣就坐這個包廂里,找迷你監(jiān)控器,結果她鑰匙扣上響個不行,扣子響個不停,連鞋底都在響。 她沉默了下來,連夜去買衣服,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換了個遍。 她回了家,但是一夜未眠,她聽到“嘀嘀”聲,便覺得屋子里似乎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哪里睡得著? 她在等顧明回來,和他說清楚。 她不想在酒吧把他搖醒和他談,一個醉鬼能和他談什么。 她也不想在酒吧等他醒來,一來是暫時不想看見他,二來是她不想吵起來讓旁人看了笑話。 唐秋姣靜靜坐在沙發(fā)上想著他們的婚姻,越想越氣。 顧明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簡直到了極致。 她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旁人說話,他心里都會隱隱有些不滿。 他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私有物。 他們這段婚姻,他和她之間,根本就不是平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