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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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宏杉停住了,許久將頭從手中抬出來空洞的瞳孔看向蒼卿楠,前者顫抖雙肩痛苦而又詭異的笑,“是我殺的,是我?!彼麖澫卵捌鹌扑榈牟AП槠?,“是我用插花的瓶子殺了她,她就躺在那里看著我?!备鸷晟伎聪蜻h處,好像宮薔的尸體就在面前,“你知道我有多痛么,這里。”他點點自己的胸口,“我實在受不了了,她身邊的每一個男人,優(yōu)秀而又富足,無盡的八卦新聞,桃色緋聞。我是個男人,男人啊,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的理論,質(zhì)問,指責都石沉大海不起一絲波瀾。”他低頭抽噎,空氣里只剩下他的抽泣,無人同情更多的是感嘆。 案子這就算結(jié)了,結(jié)局也讓人意想不到葛宏杉死了,進局子的第三天在寂靜無人的晚上用玻璃碎片劃開了大動脈,那枚兇器就是蒼卿楠審訊室里摔碎的玻璃瓶碎片,他一直藏在手心里。誰也沒想到這么看似文弱的葛宏杉會殺死娛樂圈里知名的宮薔,更意料不到自首后的他在獄中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或許他并不是愛她而去追隨她,而是午夜夢回時看到宮薔夢靨的索命糾纏不得不這么做罷了,畢竟自首一方面是難逃罪責,哪一方面是減輕罪行。 安靜的密室里熱的出奇,女人慢慢的醒過來發(fā)現(xiàn)手腳被呢絨繩扣了死結(jié),聲音干啞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她蜷動尸體挪向門口,她撞了撞鐵門想要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很幸運門開了,女人很開心她露出極為開心的面容期望著能夠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男人彎下腰越來越近清晰的面容讓原本開心的女人驚恐的尖叫起來,微弱的尖叫震蕩這靜謐的空氣里漸漸小了下去直到女人再沒有力氣,男人微笑的抓住她的頭發(fā)臉越發(fā)的靠近了些,“我已經(jīng)預(yù)熱了,就差你了?!闭f完抬起身拉住女人的頭發(fā)將她拖拽回去。 又是一對夫妻吵架的聲響依舊是她聽不懂的外鄉(xiāng)人的口音,蘇蓉關(guān)上窗。電腦上的稿子是明天的頭條‘宮薔劈腿數(shù)男遭情殺,一代紅顏多薄命’蘇蓉自嘲標題完全是口不對心,可是作為看客的群眾這是相當不錯的標題。曾經(jīng)一度的認為記者的職業(yè)是圣神的,可現(xiàn)在六十平米的小房間里全是撕碎的紙片和摔爛的東西都是拜她的職業(yè)所賜,蘇蓉苦笑,宮薔死了,葛宏杉也死了,剩下的也只有不相干的人的談笑,直到最后再也沒有人提及,真正的真相化為烏有。 那她的親人呢? 是不是真相永無大白之日? 破案的當天蘇蓉就離開了蒼卿楠的住處,當晚她就夢見那個眉眼調(diào)笑的家伙像地獄的修羅,在她睡意朦朧的翻身時亮出了一把倒映著他側(cè)顏的手術(shù)刀,那驚悚駭人的微笑到現(xiàn)在還在她心里揮之不去,太可怕了。夢境的來源怕是來自昨日里蒼卿楠對葛宏杉審訊,言辭逼仄,行為及其的變態(tài)就像兇手不是葛宏杉而是他蒼卿楠,他每一句的作案細節(jié)表現(xiàn)的過于興奮和嗜血,她竟能想象得出他殺完宮薔舔舐手心的血的模樣。 一定要遠離他。 然而事與愿違,第二天那個她避之不及的人找上門來了,她趴在桌上睡覺聽見有人敲門,剛開始還以為是隔壁的敲門聲也并不去理睬,結(jié)果敲門聲換成了書桌前的玻璃擊打的聲響,她抬起頭就望見蒼卿楠,背著光他低垂眼瞼模糊陰暗的臉幾乎是要貼在玻璃窗上,此時桃花眼帶著微笑硬生生把她嚇出一身冷汗。 “你來干什么?”蘇蓉向后倚靠即使隔著窗戶她也想與他保持距離。 他直起身指指玻璃示意要她打開窗戶。 蘇蓉不理睬他起身套上衣服繞開椅子走進衛(wèi)生間,蘇蓉花了以往三倍的時間洗漱直到她猜想他應(yīng)該離開了才出來,今天是蘇蓉結(jié)案后第一天上班,即使稿子昨天晚上已經(jīng)發(fā)了過去但是想必工作積攢了不少。 打開門她怔住了,蒼卿楠此時雙手交叉正依靠在門外,還有那個喜歡奶牛的陸然歪斜在另一側(cè),不同以往,今天他們穿的非常得體,尤其是陸然一身sao包粉的西裝格外惹眼。 “你們?”怎么還沒走?蘇蓉剛要關(guān)門,陸然一個健步走了進來。 “妹子?。磕憔妥≡谶@個地方?。 ?/br> 蘇蓉看著到處亂看的陸然不得不折回去,蒼卿楠跟在她后面悠悠的開口說道,“陸然無意和局長說起你,得知你在宮薔的案子上提供的重要證據(jù)想要見你一面?!逼鋵嵤虑椴⒎侨绱?,昨天陸然無意中說漏嘴將案發(fā)期間的他收留蘇蓉的事情告訴了陸局長,老人家天生愛八卦,更何況他與陸然的父親更是同窗好友莫逆之交,一來二去又將事情告訴了他父親,往往謠言就這么造出來了,他父親接收的信息就成了同居關(guān)系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假裝生氣質(zhì)問他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都不告訴他,然后不聽任何解釋開心的掛了電話。 想來今天陸局長的宴請是托了他父親的福給兒子把把關(guān)。蒼卿楠捏捏眉骨沒說什么上下打量了蘇蓉一番,她穿著一雙洗白的帆布鞋看著到挺干凈,軍綠色的肥厚的棉外套,雜亂的短黑發(fā)還有她嘴角未清洗干凈的牙膏漬跡,沒有什么比不修邊幅更好的了。 “我還要工作?!?/br> “局長對提供重要線索的公民給予豐厚的報仇?!鄙n卿楠低垂的余光瞄見蘇蓉遲疑的腳步繼續(xù)講道,“讓我猜猜,你一天的工資是多少?一百?兩百?還是三百?據(jù)我所知獎金好像是四位數(shù)?!?/br> 蘇蓉心里盤算著,很顯然這是個只賺不賠的買賣。 陸然沒怎么留心他們的對話但始終是聽進去了一點,離開的時候他撞了一下蒼卿楠的肩,“哥,什么四位數(shù)?!?/br> “沒什么?!?/br> 見面的地點是Y市最為高檔的婚慶酒店,陸然少個心眼無所察覺,蘇蓉奔著毛爺爺來的哪會想到別的,蒼卿楠初來乍到Y(jié)市根本不了解情況,倒是陸局格外熱情洋溢,只是蘇蓉的樣子著實讓陸爸失望,他以為應(yīng)是個知書達理文靜的姑娘,可...... 那姑娘叫什么來著的?蘇......老人家加了塊牛rou給蒼卿楠,“小楠啊?你也不介紹一下。” “局長,還是我自我介紹吧!我叫蘇蓉,是個記者,宮薔的案子里的有些線索就是我發(fā)現(xiàn)的?!边€未等蒼卿楠開口,蘇蓉搶先回答道,末了還不忘提到線索的提供。 蘇蓉......蘇—蓉,這名字在哪里聽過,陸局嘴里反復(fù)叨念著,他執(zhí)起酒杯抿了一口思緒飛向窗外,許久他放下酒杯轉(zhuǎn)過頭問蘇蓉,“你今年多大了?!?/br> 蘇蓉低頭猛吃突然聽到這么一句似曾相識的話,再看看對面正在啃雞腿的陸然,果然是父子就連說的話都一個樣,蘇蓉并未看他而是低垂眼見不慍不火的回了句“25?!?/br> 陸局尷尬的笑笑夾了一疊菜遞過去,“來,多吃點。”蘇蓉欣然接受。 “你父母吶,怎么不一起來呢?”陸局倒了杯酒似有若無的問道。 蘇蓉放下筷子冷冷看著他半響回答,“死了。”隨后埋下頭繼續(xù)吃飯,只剩下其他人停下來默默的看著她。 一頓飯因為陸局的離開草草的結(jié)束了,陸然本來想要留下結(jié)果被陸局的一記眼神乖乖的跟在老爹后面走了,臨走之前拍拍蒼卿楠的肩膀感嘆,“蘇蓉是個好孩子,你以后要好好照顧她。”蒼卿楠看著滿臉疲憊的神態(tài)點點頭。 一切似乎不在意料之中,卻又發(fā)現(xiàn)了些種種。 蘇蓉,蒼卿楠看向她,事情的源頭和她有關(guān)!你到底是誰? 蘇蓉恰巧對上他的眼心頭一驚,那個銳利眼神像是要窺探人心一般頓時讓人毛骨悚然,她吸口氣穩(wěn)了穩(wěn)伸出手,“說好的,我的獎金呢?!?/br> 蒼卿楠撥開錢包將錢遞過去。 蘇蓉數(shù)了數(shù),“對了,如果沒有什么事,下次不要找我了?!彼凶≌x開的蒼卿楠,“就算有事你也不要找我,你我之間就此錢貨兩清,再見。”說完還不忘甩甩手里的鈔票。 蒼卿楠背著身子未看她一眼,待她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Y市剛剛回溫,但天依舊晚的快一點,蒼卿楠走出酒店瞧了眼手表上的指針顯示8:58,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微弱的燈光下面顯得格外蒼涼,他踩著自己的影子走在街道上思索著: 為什么這么小的案子要他回來? 陸叔叔新官上任?犯罪現(xiàn)場的外泄?不不不,這樣的案子只要指紋比對就能輕易的查出來,只要查出兇手案子的外泄構(gòu)成不了重大失誤。 父親有什么事? 不,昨晚才接的電話,聽語氣到不像。 難道僅僅因為案子本身? 還有陸叔叔對蘇蓉的態(tài)度,為什么對小小的記者有所改觀? 為什么? 電話響了,顯示是陸然,蒼卿楠接通電話,“楠哥有案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