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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牲在線閱讀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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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由眾多國家組成,而被稱為世界的支柱的只有五個最繁榮昌盛的大國,分別居于世界四個不同位置,維持著整個世界的和平穩(wěn)定局面,至少在表面上,五個大國互相約制,誰也無法一頭傾倒的顛覆和平年代。

    位于世界正中央是帝之國,世界之北是寒冰之國,之南是綠之國也就是傳說的生命之國,之西是荒原之國,之東是一望無際的海之國。

    作為四國之中的帝之國,占據(jù)了四個大國商貿(mào)往來的重要地位,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其實極為危險,要不是五個大國實力皆在伯仲之間,又相互暗中抵觸,恐怕戰(zhàn)火早就先一步在帝之國掀起。

    只可惜,這一代的帝王英明睿智,將帝之國與其他四個國家的外交關系在面子工夫上打點得非常完美。除非確定不怕罩上個毀滅和平盛世的大帽子,與不怕遭來眾國借機圍殲,四個大國都維持著很好的禮尚往來,誰也不會輕易在戰(zhàn)略上出現(xiàn)任何漏洞。

    這樣的“和平盛世”里,鬧出些小小的亂子,其實是很容易被人原諒和遺忘的,對吧!

    帝之國國都。

    歡騰的慶典轟動了國都上下,熱鬧無比的慶賀左侍將軍?越?jīng)b以及祭?疑天成功斬殺西域峽谷火龍歸來。

    左侍將軍府更是張燈結(jié)彩,賀喜人流不絕,熱鬧得很。

    后院。

    諾大的庭院,盛開著百花,引入溫水,加上精心設計的亭臺樓閣,構(gòu)成一副別致的景象。

    好不容易避到后院的越?jīng)b靠在廊柱上喘了口氣,這才覺察到了什么似的,朝院內(nèi)的亭中走去。

    越接近,他越能肯定疑天的存在。

    亭中擺放著看起來就十分舒服的躺椅,原因無他,有人身著紅裳正躺在里邊睡大頭覺。

    空氣中還有著前院飄來的酒氣和吵鬧,她也能睡著,真服了她了。他搖搖頭,英俊的臉露出干笑,現(xiàn)在的問題是身為祭的她,不在祭本院休息,跑來他這將軍府睡大頭覺是什么意思?

    他這里風水特別好?

    沒待他靠近更多,躺椅中的人已經(jīng)睜開了惺忪睡眼,是琥珀色的眸子,慵懶而美麗,精美的五官帶著絲淘氣的神情,散開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若彎月的柳眉之間是一點火紅的痣,顯得整張小臉更加嬌美無比。

    看清來人,疑天露出個懶洋洋的笑,揉了揉仍發(fā)困的眼,舒適的打了個呵欠,伸展出懶腰,活像只剛睡醒的貓,“越?jīng)b,被釋放了?”就算越?jīng)b是青年一代中最易相處的將軍,恐怕也受不了外面的過度應酬以及刻意得令人惡心的諂媚。

    隨意撿了一邊的石椅坐下,越?jīng)b的藍眼是不屑與冷淡的,“你怎么不回祭本院?”三天兩頭來他這里,有時還真得看看那躺椅下有沒有孵出一窩小雞。

    “懶得去見那堆老太婆?!睓汛綇澲B皮的笑,疑天整個人蜷著,看樣子非常打算再大睡一場。

    濃眉微挑,“哦,回到都城五天,你懶得回祭本院,也懶得進宮去拜見帝王?”

    金棕的大眼睜開,左右轉(zhuǎn)轉(zhuǎn)又閉上,仍是含著笑,伏趴在手臂上,舒服的幾盡打呼嚕,“我只是他統(tǒng)治帝之國的無數(shù)棋子之一,做什么那么緊張,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自然會叫我去見他?!编舿~好軟好舒服,草果然總是鄰居家的綠,老婆還是別人的好啊,真想把這張椅子偷回祭本院占為己有。

    仰頭看看近午夜的天空,深紫若墨?!懊魈爝M宮吧?!备叽蟮纳碜又逼穑D(zhuǎn)過去,越?jīng)b沒回頭的開口,“縱使你是祭,也太放肆了。”出征的所有人回都城必須向帝王復命,若她再不入宮見駕,那么遲早會惹得向來與她關系不好的帝王在百官挑撥下降罪。

    掀開一只眼,看著他的背影投入夜色中,疑天這才睜開另一只眼,托住下巴,笑著轉(zhuǎn)動琥珀色的大眼,“為什么我覺得越?jīng)b愈來愈未老先衰了?”嘖,連說話都一幅老骨頭樣,沒治了。窩個自己喜歡的姿勢,管他天塌下來,她也要先睡上好好一覺再說。

    艷的陽。

    仰頭瞇眼瞧瞧頂上那?;鹎颍商炱鋵嵄容^想的是如果在這帝宮內(nèi)跳出條火龍就好玩了。呵呵,想到一條到處噴火的龍嚇得宮內(nèi)人到處亂竄就格外有趣。

    絕美的顏,綻出的開心笑容讓前來通報的士兵呆了好一會兒,直至覺得頭頂滑了汗才想起自己該做的事??人砸宦?,讓面前兀自笑著發(fā)呆的美人回神,才開口,“帝王可以接受祭大人的拜見?!?/br>
    拜見?琥珀的大眼笑意滿滿的轉(zhuǎn)一圈,她可不想趴著進去“拜見”帝王啊。仍是笑點了點頭,朝大殿數(shù)十階的白玉樓梯上走去。

    抬頭看看火辣辣的驕陽,士兵自自己臉上抹到一手的汗。剛才祭可是在這底下站了很久啊,似乎隱約見到她眉心那粒痣格外的鮮紅。搖搖頭,不理解,當官的人注定是要與平凡人不同的。

    比起外邊的炙熱,陰涼的大殿內(nèi)竟有些森冷。

    疑天笑著回頭看著外面的陽光,這才邁過高高的門檻,踏上冰涼解暑的手磨玉面地磚,向?qū)拸V堂皇的殿中走去。不用抬頭,就知道帝座上的人是誰,呵呵,好象是廢話哦,除了帝王,哪個敢坐啊。

    她跪下身,清而脆的聲音說出口,“疑天叩見帝王?!狈履X袋,好笑的看到光可鑒人的地面倒映出個笑嘻嘻的自己來。

    許久的,幾乎讓她以為自己要和地面一樣冰冷時,頭頂上才傳來低沉渾厚的男聲。

    “你還知道來見本帝,本帝以為你被火龍吞得渣都不剩了。”

    大殿上方的寬大帝座上是一名身著白綢金繡蟒袍的俊美男子,眼眸微垂,神色慵懶地閱讀著手里的書卷。

    呵呵一笑,她沒抬頭的偷偷吐舌,“疑天不敢?!?/br>
    “不敢?抬起頭,光明正大的做你的鬼臉好了。”醇厚的男聲淡淡的,聽不出有什么情緒波動。

    哎呀,被逮著了,摸摸鼻子,她抬頭,笑嘻嘻的對上帝座的男人,“疑天知錯。”

    帝座上男人有著張非常出色俊逸的面孔。劍眉飛揚,直挺的鼻子,朱紅薄唇,最讓人注目的是那雙細長深邃的黝黑眼眸,像兩粒最漂亮的黑鉆,輕松叫人看了便無法移開目光。頎長的身形輕松斜依在寬大的帝座中,渾身散發(fā)出尊貴高雅無比的氣勢,一頭及地烏黑亮麗長發(fā)垂下,柔順盤旋在帝座下的玉磚上,是連女人也比不上的絲緞般美麗。

    他一手托腮,垂眸看著書,眼皮都沒抬一下,“聽有人說你仗著身份,侍寵而驕?”薄唇微微彎著,勾著個毫無任何笑意的淡然微笑,卻帶出深沉的可怕魄力,壓抑得諾大的殿堂沉悶無比。

    抬眼瞅見他慢條斯理的翻過書頁,疑天有點苦哈哈的笑了,金棕色的精致大眼左右轉(zhuǎn)轉(zhuǎn),白晰的頰上有兩個不深的酒窩,“帝王自有明鑒。”膝蓋以下貼著地面的部分被玉磚特有的涼氣染著。不舒服的動了動,她的屬性是火,喜熱怕寒,哪怕是三伏天的此刻,她寧愿去太陽下暴曬,也不愿在這里納涼找死。

    深沉的黑眸瞥過下邊的小人兒,完美的俊逸男性面龐終于有了表情,深黑瞳孔微瞇,薄唇的弧度緩慢擴大,幾乎可真正稱為笑了。帝之國的帝王將書擱在膝頭,支住臉頰,絲毫不在意黑色如絲長發(fā)垂落地面,漆黑的細長雙眸瞟向殿下的低垂腦瓜?!霸诒镜勖媲澳愣既绱朔潘粒浑y理解祭本院的大祭師長們?yōu)槭裁慈靸深^來我這里述苦?!?/br>
    接收到她再次的挪動,他擱在膝上的修長手指敲敲膝蓋,“據(jù)說,回到京城后,你一直拖到今天才打算進宮和回祭本院,本帝倒是要謝謝你在回家之前還記得來本帝這里打上一轉(zhuǎn)呵?!?/br>
    漂亮的琥珀眸子向右上方轉(zhuǎn)了一下,疑天非常識時務的沒開口。

    淡淡掃她一眼,黝黑的瞳眸飛快閃過絲什么,“算了,你下去吧?!钡弁踔匦履闷饡?,不再搭理她。

    “疑天告退。”撐起凍得冰冰的腿,疑天小心掩藏逃過一劫的快樂,向后退,慢慢從森冷的大殿進入火辣辣太陽中。

    轉(zhuǎn)身,迎面的熱浪可以讓人窒息,也可以讓她開心的笑出來。直接選擇大太陽下的道路,向外蹦跳的走去。

    皇宮門口那邊是越?jīng)b和右侍將軍玄森。

    “帝王沒削你?”有著俊朗豪放面容的玄森笑著伸手捏捏她曬得紅通通的臉頰,高壯魁梧的身子正懶洋洋的在陰影的墻邊依著,一雙美麗翠綠深眸笑得咪咪的。

    越?jīng)b站立一側(cè),以眼神表示疑問,誰都知道帝王不悅時有多難纏,更何況擁有不馴性子的疑天向來愛惹出大小禍事,讓君臣之間的關系無比惡劣。

    櫻唇彎彎的,背手曬著太陽,疑天歪頭,“沒有,可能今天他心情好吧?!边B她也正奇怪呢,那個陰陽怪氣的帝王居然沒有沖她發(fā)飆。若是往常她這樣擺架子,他會絕對爽快的示意她看什么叫找死?!爸皇枪虻媚_發(fā)寒?!爆F(xiàn)在都還有點冷。

    越?jīng)b皺眉,“是不是寒冰咒?今早我聽侍衛(wèi)說,帝王有調(diào)用千年寒冰解暑?!蹦挠锌赡苓@么輕易放過她啊,他才不信。

    “???”小臉垮下來,寒冰咒?太毒了吧。“我先回去了?!壁s快回去泡熱水解咒,否則這雙腿不廢才怪。匆匆點頭,各自告別。

    瞅著她的背影,玄森笑呵呵的,大手抓過自己腦袋上凌亂的板寸頭發(fā)。“看來帝王這次是真惱火了?!钡壑畤鴩忌舷抡l都知道身為祭的疑天是火炎之身,用寒冰治她,真夠下得了手。

    越?jīng)b挑了挑眉,沒開口。

    祭本院,帝之國的祭師培訓與就職所在地。

    祭是個官職,在帝之國內(nèi)占有相當高的位置。祭領導著帝之國所有的祭師與法師,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法術(shù),全帝之國上下,就只有帝王的法術(shù)在祭之上。祭的任務是守護帝之國,當任何災難出現(xiàn),就算是奉獻出生命,祭也得毫不猶豫的去送死。

    歷代的祭都是被占卜出來的,這一代的祭是疑天,被占卜出為祭的那一年,她六歲。六歲的疑天被迎接入祭本院,向帝王效忠后,便開始進行法術(shù)培訓好成為名副其實的祭。

    疑天是個天才,天生的可以輕易cao縱各級法術(shù),在別的祭師與法師眼里的地獄般培訓里,她游刃有余的證據(jù)是將祭本院攪得天翻地覆。從六歲到十八歲,祭本院上下已經(jīng)重修了不知多少次,每回大爆炸都讓帝之國國都的小孩子們興奮不已。

    這樣的疑天,而且還是法力高強的祭,不但讓帝之國的帝王頭痛難忍,更是讓祭本院內(nèi)培訓祭的九大祭師長每天禱告加后悔當初占卜出的祭怎么會是她,每每看到耀武揚威到處成功搗亂的疑天,九大祭師長們更是哀嘆連連,卻除了向帝王述苦外,毫無法子。

    可當今帝王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帝之王的寶座,年齡也不過大疑天數(shù)歲而已,雖然法術(shù)和學識皆高人一等,可孩子氣的疑天哪里會聽這個只年長她幾歲的人的勸告或者威脅?

    相對于帝王來說,他要管理的是整個帝之國,而不是天天當保姆的盯著疑天,再好的修養(yǎng)面對著每日上報的人為災難也會崩潰。于是由好聲勸慰到嚴厲指責,皆得不到成效后,誰會不惱?更何況他是帝王,帝之國的一國之王,小小一個祭,竟然敢公然違抗他的命令,他怎么還會有好顏色可言?

    日積月累,疑天與帝王的關系明顯愈見惡化,十幾年下來,兩人順利成為帝之國國都內(nèi)的首席最惡劣君臣。

    這個首席最惡劣君臣關系讓疑天一回到祭本院就被九大祭師長嘮叨到她揚言要火燒掉祭本院后,才換回清凈,原因很簡單,九大祭師長中三個被氣得暈倒,三個被激得吐血,還有三個被惱得淚如泉涌,把祭本院上下再次鬧得雞飛狗跳的,所有人圍著九大祭師長團團轉(zhuǎn),哪還有空去管那個揚揚得意的肇事者。

    感謝等級制度的森嚴,就算迂腐得叫人嗤之以鼻,有些時候還不得不說滿好用的。祭本院內(nèi)除了九大祭師長外,沒有人有資格可以直接和身為祭的疑天直接對話更甚至評價她的言行。疑天笑瞇瞇的丟開腦后的一片混亂,快樂的去泡熱水解咒去了。

    可剛?cè)胍?,宮中就降來秘旨,宣疑天入宮。

    被熱水蒸得臉紅紅的疑天站在澡池邊,拎了拎剛到手的綢緞的圣旨,有點沖動想扔進澡池中去。瞥一眼身邊大大小小死扳著僵尸臉的祭師法師及侍女們,將它交遞給邊上專門負責的文書,嘆了口氣,“我馬上動身?!?/br>
    她才剛從澡池中爬起身來,晚膳還沒用哩,帝王那么急著讓她成廢人?想想她自幼成為祭,功勞沒有好歹苦勞不少,跟他帝王除了君臣關系稍微差一點外,絕對沒什么深仇大恨。當君王的果然都是些不可理喻的東西。

    “祭。”   貼身服侍的侍女上前,恭敬道:“馬車已備好,晚膳也在車中,請祭務必趕快。”帝王是帝之國的天和神,誰也不能杵逆。

    揮退其他閑雜人,讓侍女打理著合適面圣的衣袍。這才分一眼給她,這女孩子應該不過16歲吧?怎么就被那些老法師們調(diào)教成這么早熟又老氣的?翻個大白眼,要是外人知道祭本院的真實面貌完全可以用“死氣沉沉”四個字形容,是不是都會支持她常年翹家的舉動?這樣的地方,叫她怎么呆得下去???

    翻著白眼被打點得妥妥當當,直到被伺候著安穩(wěn)上了馬車。

    恭送馬車駛出了祭本院外,侍女們這才掩上祭本院的大門。

    黑夜中,甚少燈火的祭本院,顯得格外的深幽神秘起來。

    比起祭本院的節(jié)約燈火,皇宮上下可就是光芒萬丈輝煌無比的了,隔五步一盞華麗無比的宮燈,將諾大皇宮內(nèi)部,照明如白晝。

    “唔,奢侈啊。”嚼著食物,疑天笑呵呵的一路隨皇宮侍從往大殿走,旁邊是端著晚膳跟從的侍女。

    “祭,請快些,帝王正等著您?!笔虖墓Ь床皇Х执绲奶嵝选?/br>
    不改散步似的步伐,疑天咪咪笑,“我在用晚膳呢。”沒吃到東西,可是他的上司害的。抓過杯子喝了一大口,才咳嗽一聲,“帝王這次找我又有什么任務?”

    侍從低著頭,跟在她右側(cè)后方一步處,“小人不知,只是帝王急著請祭入宮,那,必定有大事了?!?/br>
    斜過眼瞥他,將剩下的食物推開,揮手讓跟隨的侍女退下,這才笑著道:“哦?!睆U話,不是大事,帝王怎么可能撥冗見她這顆微不足道的小卒子。

    拐進大殿長廊,整理好服飾,她一個人低頭,邁進大門?!俺家商欤狄姷弁??!贝瓜碌溺觏訏吡搜鄣匕?,沒有任何遲疑地跪了下去,并非刺骨的寒讓緊繃的心松了口氣。

    低沉渾厚的嗓音淡淡從上方傳來,“吃了?下次記得要擦干凈嘴?!?/br>
    垂頭正對著光可鑒人的地板,她眨巴下眼,沒看到嘴邊有什么殘渣食物。翻白眼,暗罵變態(tài),他拐著彎教訓她是小孩子啊。

    “膽子倒是愈來愈大了。”圓潤醇厚的男聲不緊不慢,“起來吧,這次本帝算你什么都沒說?!?/br>
    抽搐著唇角,這人怪物???心里罵他都知道?!爸x帝王?!闭酒鹕?,才看到帝王身側(cè)站著個低垂著腦袋的衣著華貴的女孩子。

    疑天轉(zhuǎn)一下金棕色的大眼,沒聽說過至今尚未婚娶的帝王和哪一位女子有緋聞出現(xiàn)呀。而且……向來會讓她出馬的任務皆重大的不會有閑雜人在場,這個看起來就是貴族的女孩子出現(xiàn)在這兒有何關系?

    支著下頜,俊美無雙的帝王微側(cè)黑眸看著身邊柔弱害羞的女孩兒,優(yōu)雅而緩慢道:“還不見過蓮公主?!?/br>
    “臣疑天見過蓮公主。”疑天小心掩飾住詫異,行了禮,猜測出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蓮公主是我的五王妹,這一次的任務就是要你保護她。”帝王頎長的身形舒適落座在帝座中,尊貴且高雅。

    那個嬌美的女孩子清純無比得像一株帶著清晨露珠的蓮,渾身上下透著嬌貴和羸弱。整個人只有那份皇族的貴氣和優(yōu)雅的儀態(tài)與帝王有稍許類似。待帝王點了頭,她才深垂著頭嬌羞一笑,“蓮兒見過祭大人。”連聲線都是細細的,幾不可聞。

    當今帝王是獨子。先帝為了身體虛弱的帝后,在繼承人出生后,便分別挑選了七位帝后家族中的尊貴女兒作為公主撫養(yǎng)。一是為了日后可以帝王家族拉攏人際關系作為聯(lián)姻使用,二則是為下一代的帝后做備胎,若是被帝王看中,直接立為帝后也是一大喜事。

    七位公主,現(xiàn)已出嫁四人。這位排行第五的蓮公主也到了該選擇夫婿的年紀。而作為世界上占有主導地位的大國之一,能和帝之國攀上關系,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近日,為了選擇蓮公主的夫婿的慶典,帝之國已經(jīng)開放所有通商口岸,各國商人都可以在這個時候順利進入帝之國進行商業(yè)交流,其中絕不會缺乏借機作亂的不法分子。

    “帝王要祭做到什么程度?”既然是公事,那么就公著來。疑天跪在地上,恭敬詢問。

    修長的手指將如絲般滑順美麗的漆黑長發(fā)撥至肩后,帝王淺淺帶起抹笑,黑眸就像沒有光澤的水晶,迷人卻帶著森冷的警告的盯著她,“保護她,盡你所能的保護她,絕對不能有絲毫錯漏,更甚至傷害?!?/br>
    好看的彎月眉微挑,瞥向那邊的羞澀得甚至不敢抬起頭的女孩子,“要臣跟在蓮公主身側(cè)寸步不離?”多可怕,那她連一點兒懶也偷不了,她可才結(jié)束上一次的任務還沒拿到賞金和假期咧?!斑€是只要臣負責打理公主的護衛(wèi)事宜即可?”

    瞅著那張精致的小臉皺成一團,薄唇彎出冷淡的完美弧度,“你說呢?”隨意掃向身邊深深低垂著頭的害羞meimei,“今日起,你住進蓮兒的綴云殿。”

    老大都這么發(fā)話了,她還羅嗦個屁啊?!凹李I旨?!笨吹侥莻€嬌羞的蓮公主,不禁無聲嘆一口氣。真是倒霉哦,不曉得什么時候,她才有假休,要是她一回來就學著別人大禮奉上,直接行賄帝王,是不是她現(xiàn)在就可以好好的窩在哪個沙灘上刨洞夏眠?

    “下去吧?!崩洗笠粨]手,果然帝王架勢十足。

    “是,蓮兒告退?!鄙徆魃钌钚卸Y后,慢慢退出正殿。

    她也行禮起身跟上,到門口,才回頭。帝王是看著蓮公主的,那雙細美深沉黑眸中的眼神寵溺而且疼愛。些微揚起眉,原來,好歹帝王也有絲人味呀。

    笑笑跳過高高的門檻,吐舌,“難不成還真是怪物啊?!?/br>
    幾近耳語的話,讓帝王挑起了劍眉,卻只來得及捕捉到那末嬌俏的火紅背影。

    綴云殿。

    非常不客氣的直接充當主人揮退眾人,疑天才抓了抓及肩的黑發(fā),笑著直視那羞澀的公主,“我們來改裝吧,蓮公主?!币煌祽??怎么可能。既然老大要她忙起來,那就別怪她玩小聰明找竅門。

    “改裝?”端正坐在圓凳上的蓮公主好久才抬起頭,因為對方同是女性才敢大著膽子的對望。眨眨水汪汪的黑眸,不是很明白自己所聞。方才帝王是下旨要祭保護她,可好像沒有提到要改裝的事吧。

    “對!”響指一彈,“我做你,你做我,我們交換身份,誰也不會知道其實真正的蓮公主在哪里,這樣說來,怎么會有人傷害到你?對吧!”看,多好的辦法,多好的理由,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咧。

    蓮公主的清純面容上有些迷惑和不理解,“帝王并沒有要蓮兒和祭改裝呀?!钡弁跏堑壑畤耐酰l都不可以違背帝王的,祭難道不知道下場是什么?

    疑天轉(zhuǎn)過頭去翻個白眼,轉(zhuǎn)回來,笑:“帝王讓我保護你?!钡玫綃扇豕鞯狞c頭,這才繼續(xù)道:“我是祭,保護的方式當然由我選擇,帝王并沒有說我不可以以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個任務對不對?”

    蓮公主大眼中有著恍然大悟和羞澀的笑,“原來是蓮兒多慮了。”

    “而且——”琥珀大眼笑得彎彎的,豎起直直的食指一根,晃一晃,“我們交換身份有一個很大的好處!一生,女人只求愛自己的男人,換個角度來看那些男人,有幾個會不因為你的權(quán)勢和地位身份而喜愛上你,那豈不是更好?”搬出不知從哪本書上的看來的愛情理論,疑天躍到圓桌邊,幫自己倒了杯茶,喝一口,才看向因她的話而思索的蓮公主。

    “換個角度看男人?”蓮公主怯生生的低下頭去,小手在膝蓋上絞成一團,“我,我其實沒看過什么男人?!睆男∩L在深宮中,她身邊唯一比較接近的男性只有帝王。

    干笑,這么單純的未開情豆,帝王就打算把她嫁出去?什么跟什么呀,政治的策略未免也太殘酷了點。“蓮公主希望別人對你好是因為你是公主,還是因為你的你自己?”

    蓮公主眨著眼,顯然沒有被問過這樣的問題,無措的瞟向四周,好久才好小聲道:“因為我自己。”飛快抬眼看疑天又低下頭去,“可我……行么?”若她不是公主,還會有人喜歡上她么?她和六個姐妹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是真正的公主,而從小到大所有人都是因為她是公主的身份而對她恭敬無比,要是有一天她不是公主……

    “當然行!”小魚兒上當了,疑天用力拍拍胸口,“相信我,沒錯的。只要照我的方式,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生活和任何男人?!甭曇衾L來,   “只不過——你會稍微有幾天享受不了公主的待遇?!?/br>
    “我想要的生活……”聲音好小好小,蓮公主咬了咬下唇,想了好久好久,幾乎都快天荒地老了,才慢慢的抬起頭,“我愿意,祭,請、請你開始吧。”清純的小臉上是勇敢的堅決。

    好像要奔赴刑場的神情哦,她是不是騙到了世界上最后一個單蠢小笨蛋?疑天放下茶杯,咪咪笑著,拉著蓮公主的手,“蓮公主請隨疑天來?!币黄鸬綄嬍覂?nèi),坐到大床上,“盤腿,面對我?!敝笇е闷娴纳徆鲾[出正確的姿勢。“哦,對了,公主的名諱是?”只知道她的封號是蓮公主,真名是什么?

    蓮公主柔美一笑:“   青蓮,我叫龍青蓮。”

    疑天點頭,“那請公主閉上眼,有任何感覺也不要動彈,直到我說可以了,才許睜開眼睛?!?/br>
    “好。”青蓮輕聲應允,合上黑漆漆的剪水大眼。

    疑天同樣閉眼,念咒。

    青蓮只覺得一陣旋轉(zhuǎn),由慢至快,再至慢,停下來。就像只有一眨眼的瞬間,聽見一聲柔弱而甜美的熟悉聲音道:“可以睜開眼了?!彼郎\淺睜開眼,再合上,再睜開,才瞧清,對面坐著對自己軟軟而笑的,卻是從小到大自鏡子中望見的自己!“祭……”這是?嚇了她好大一跳的后跌坐在床上。

    往日嬌羞羸弱的蓮公主的面孔上是完全不符的的燦爛笑容,“請不要害怕,蓮公主,我是祭。我將我們兩人的軀殼給調(diào)換了。從今天起,你是我,新名字為芙蓉,身份是我的貼身新侍女。我,則是你,蓮公主?!苯忉屚暌淮蟠@口令的話,也不管小公主聽明白沒,疑天徑自下床,耍出一套流暢的長拳。

    “調(diào)換軀殼?”驚訝的用小手掩住口,青蓮眼也不眨地盯著在自己身體內(nèi)的祭的一舉一動,好羨慕,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打出這么漂亮的拳。

    “嘖?!笔杖?,疑天回身而笑,換了個弱身體,畢竟不比自己的好,才一套拳就覺得有點累了?!吧徆髅靼琢爽F(xiàn)在我們各自的身份么?要是不小心弄錯了可就沒得玩頭了?!币潜坏弁踔?,她就等著被砍腦袋吧,只因為套上欺君的罪名。

    “哦,好。”在疑天身體內(nèi)的青蓮下床,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擺了。換了身份,那……她該如何與以前的侍女們相處?甚至,她要住哪里?

    瞧出她在想什么似地,原蓮公主的黑玉眸子笑得彎彎的,竟泛出淡淡的琥珀顏色,“不用擔心,你依舊住在這里,跟著我,一起偷懶享受生活吧。”

    “哦?!币黄鹜祽醒健鞍??偷懶?!”

    那大大驚訝的神色換來原本羞澀無比的蓮公主一陣爽朗地大笑。

    艷的陽,高爽的天空,陰涼的亭院,滿湖撲鼻芬芳的荷花,架于湖畔的飛橋,一切的一切都美極了,再加上優(yōu)美的琴聲,動人的想不睡去都難。

    側(cè)臥在涼亭中的躺椅里,優(yōu)雅而慵懶的美人兒在利用手帕的遮掩下,打了第八個呵欠。原來,公主的生活是這么的無聊?怎么不見這蓮公主變得肥肥的?真奇怪。

    疑天打了第九個呵欠,迷朦的眼縫中望出去,正是換作了原來疑天身體的蓮公主在撫琴,神情專注地讓人不忍心打擾。如果……自己很不給面子地睡著了,她會不會用那把看起來就很古老的琴來扣在她腦袋上用以喚醒她?櫻唇咧出個干笑,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誰知道以嬌弱聞名的蓮公主潛意識里有沒有暴力因子的存在,算了,彈完再睡。

    周圍侍候的宮女們,雖然驚訝于蓮公主的異常表現(xiàn),也仍然是不敢說些什么。只是……最好琴瑟的蓮公主好不容易找來個知音,彈的又是平日蓮公主最愛的曲子,怎么蓮公主反而一幅快睡著的樣子?還一反平常的端莊優(yōu)雅,吩咐搬出寢室才用的躺椅,大刺刺的就這么倒上去了。

    疑天非常有耐心地再等了一刻鐘,青蓮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且還一副欲罷不能的可怕預兆。翻個大白眼,黑玉的水眸笑彎一下,馬上理智地放棄堅守陣地的愚蠢想法?,F(xiàn)在她只想睡覺,誰也攔不住她。纖手一揮,讓背后那些宮女們統(tǒng)統(tǒng)退下。不是不知道她們的疑惑,但——現(xiàn)在她是公主,她最大,誰管得了她?這么一想,不禁無聲的開心笑了。當公主,可真是偷懶的好職務啊。

    所有宮女無聲斂了個福,退出涼亭,在院子門口外面恭候吩咐。

    疑天笑瞇笑瞇,心情很好地伏下身子去,在軟枕上,找到舒服的位置,閉眸,開始呼嚕呼嚕。

    藍的天,綴著幾朵白云,偶爾飄來幾縷清爽的風,加上繚繞的優(yōu)美琴音,美麗得讓人醉去,靜靜的午后,就這么悄悄流逝,流逝……

    直至院門口出現(xiàn)那抹高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