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迷霧
“大小姐,您消消氣?!毖诀咛m兒遞上一杯茶給柳雪妍,暗道這個主子看起來聰明伶俐,實則是個蠢笨的,自己當初被二小姐收買,設(shè)計了她在酒樓失身,名譽受損才屈居了側(cè)妃之位,她竟然毫無察覺,還是一樣的寵信自己。 “氣死我了,那個辛采萱,一個卑賤的庶女,竟然爬到我頭上了,我一定要想個法子收拾她?!绷╁麣夂薜恼f著,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還不是正位,已經(jīng)讓她嘔血了,偏偏她還不得毅王喜愛,連那個庶女都比她得寵。 “大小姐,如今您應該抓緊時間懷上身孕,毅王殿下還沒有正妃,你生下的孩子就是長子,便是將來母憑子貴扶為正妃也是有可能的。至于辛庶妃,您根本不用理會她。”蘭兒語重心長的道,你說你怎么一點腦子都沒有呢,先生個孩子,這個道理任何一個女子都明白的,偏偏你就盯著府里的女人不放。 “你說的對。”柳雪妍慢慢冷靜下來,如今木已成舟,再無轉(zhuǎn)圜的可能,那她也應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了,男人靠不住,哪里有自己的孩子可靠,“可是王爺一月最多來我房里三四次,還不過夜,我就是想懷也得有那個機會啊?!?/br> 蘭兒眼珠一轉(zhuǎn),道:“大小姐,奴婢與書房伺候的小琴熟稔,要不奴婢去向她打聽一下王爺?shù)南埠弥悾部梢曰\絡(luò)一二。” “也好,”柳雪妍點頭,轉(zhuǎn)念又不悅的道:“你既與她相熟,怎么不早說?” “大小姐,奴婢是您的貼身丫頭,要是被別人知道與王爺身邊的人交厚,那小琴還不得被打發(fā)出去嗎,所以奴婢才一直不敢說出來?!碧m兒委屈的道。 柳雪妍想想也是,要是什么消息也沒得來便掛了個監(jiān)視王爺?shù)拿^,那也太虧了,便溫言道:“你回府就想辦法去找她打聽一下,房里的碎銀你多拿一些去?!?/br> “是,大小姐,您放心,奴婢定會套出她的話來?!碧m兒滿口保證,要說跟著柳雪妍這個主子最大的好處便是她在銀錢上大方,根本不在乎花錢。 主仆倆回到毅王府,蘭兒從妝臺的抽屜里取了二十兩碎銀,柳雪妍見狀又拿了一支鑲寶的簪子給她,讓她大方點,一定要買通小琴做眼線。 晚膳時,蘭兒終于回來了,低聲將這一下午打探到的情報給柳雪妍說了一遍。 柳雪妍聞言有了幾分喜色,原來王爺每月有二十日是單獨在書房睡的,余下的日子還數(shù)她得的最多,辛采萱才一兩日,后院的幾個沒名分的侍妾偶爾會有一日。 “奴婢還打聽到王爺喜歡吃甜食,大小姐,您可以讓小廚房熬些甜湯送去書房,這樣王爺吃的時候也會記起您不是?!碧m兒盡心的出謀劃策。 “嗯,你去跟廚房交代一聲,讓他們現(xiàn)在就做?!绷╁判臐M滿的起身去沐浴更衣了,決定今晚就去書房送湯水。 楚燦一回府便去了地牢,吩咐了輕煙等人守好后,便開始閉關(guān),這幾日從焚睿那里得來的好處她都積攢在丹田,希望可以一鼓作氣的沖破瓶頸。 十日后,當楚燦終于成功步入天人中期的門檻時,腦中似乎有什么迷霧被撥開了,一幕幕畫面呈現(xiàn)在她眼前,差點讓處在關(guān)鍵時刻的楚燦走火入魔。 吐出一口血,強行收斂心神,將境界穩(wěn)定下來,曾經(jīng)受過重創(chuàng)的心脈經(jīng)過這次的沖擊,又有了裂痕。 同一時間,神殿摘星樓里打坐的五長老駭然睜眼,沒來得及開口便暈死過去,門外的小童驚嚇不已,趕忙大聲的叫人。 楚燦慢慢收功,睜開眼,鳳目中的煞氣幾乎成為實質(zhì),讓地牢中的陰氣都紛紛避讓,不敢纓其鋒芒。 原來宿主不光是她一個,而是十二個,這被神殿在出生前便通過演算天機找出來的十二人,都是為了成就顏灼天而準備的。他們修習各種不同的功法,在時機成熟后被迫將一身功力傳給顏灼天,以助他早日登上武學巔峰。且這些宿主都是身負大氣運的人,不出意外將來必有一番成就,就這樣早早的被神殿圈養(yǎng)起來斷絕了前途和可能會有的威脅。 怪不得神殿每任圣主的武功都出神入化,外界百年都難以出一個天人尊者,而神殿卻代代都出,不是人杰地靈,不是血脈之力,而是有這樣的強力外掛輔助。 怪不得三國沒有多少驚才絕艷的人物現(xiàn)世,怕是他們越平庸神殿才越放心吧。 楚燦冷笑,當初要不是顏灼天覺得她順眼,從十二宿主中挑出了她,那現(xiàn)在的自己怕是已經(jīng)傳功完畢,成為一具干尸了吧,還真是要感謝他了,原來是他讓五長老在自己幼年時便下了禁制,封存了那段過往,怪不得她覺得前身的記憶有很多斷層,每次想要探究就會頭疼欲裂,要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恨的是這禁制中還加了自毀的設(shè)置,如果自己沖破禁制,那必將心脈斷裂,當場斃命。能下這樣級別設(shè)置的人,只會是圣主,別人沒有那個能力。 可惜了,楚燦唇角冷冷的一勾,她要不是已達到天人中期,怕是剛才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雖然心脈受損,卻還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顏灼天,你真是好樣的,神殿少主果然夠狠,要是不報這個仇,我楚燦就自絕心脈,死在你神殿的天山前。 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楚燦出了地牢,讓輕靈給她取了些養(yǎng)護心脈的藥丸。 這個傷需要長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而且終身不可能完全康復,這將是她最大的隱患,真是可恨至極。 壓著心火吞了顆藥,見四個心腹丫頭都一臉擔心的看著她,怕她們不明所以的被皇后探知此事,便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四個丫頭剛開始因為她的突破而喜悅,待得知她有了不能復原的心疾后,又怒又急,一個個恨不得去找神殿拼命。 楚燦抬手壓住她們的激動,囑咐道:“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姑姑,她知道也沒用,白白傷心自責?!北闶枪霉卯斈甑幕杳砸彩巧竦畹墓冢麄冏龇ㄩ_啟了楚家的煞氣,姑姑被其沖擊九死一生,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是,小姐?!睅讉€丫頭雖不甘心,也知道這事不是皇后可以解決的。 “小姐,西境多有古老藥方,讓屬下去一趟吧,定給您尋得法子醫(yī)治?!倍幚淼妮p靈兩眼含淚,堅定的請命。一定要給小姐醫(yī)治好這個隱疾,不然大喜大怒都會加重傷勢,萬一……她都不敢想下去。 “嗯,西境是一定要去的,放心,你們家小姐惜命的很,等焚夏開戰(zhàn)后,咱們就去西境?!背N輕笑著,倒不是去尋藥,而是去看看她的紅塵軍。 毅王府書房內(nèi),柳雪妍一臉被滋潤后的春色,看了眼事后閉目養(yǎng)神的毅王,支起酸軟的身子作勢要起床穿衣。 “嗯,回去吧,本王改日去看你?!币阃趼牭絼屿o,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柳雪妍神色一僵,除了新婚之夜,她還沒有和毅王在一起過過夜,本以為連日來送湯示好他接受了,今天也行了房,能夠留下來的,結(jié)果還是不行。 毅王在柳雪妍看不到的角度輕蔑的撇嘴,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他最恨這種出身高貴,眼高于頂?shù)呐耍屎笫沁@樣,楚燦是這樣,連這個婚前便失身于他的柳閣老嫡長孫女也是這樣。 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被狠狠的踐踏,讓她們驕傲不再,讓她們放下尊嚴來求他。 所以,從進府便趾高氣昂的柳雪妍來他這里示弱時,他接受了,雖然他對女子的身體不感興趣,卻不妨礙他享受輕賤她身份的快感。 柳雪妍走后,毅王也起身,披了件長袍便進了內(nèi)間,咯吱咯吱,幾聲清響,百寶架移向一旁,一道暗門出現(xiàn)。 毅王拿著燈燭照明,走進黑暗的甬道,不多時便拐出過道,進入一個寬廣的地洞。 這座毅王府原是先帝時留郡王的府邸,后來留郡王謀反被誅,這密室一直沒有被發(fā)現(xiàn),直到他從宮里一個伺候過留郡王母妃的老嬤嬤嘴里無意中得知了內(nèi)情,后來他出宮分府時便順勢和父皇要了這個據(jù)說風水不好一直閑置的宅子。 當他第一次進入這個密室時,滿滿五個房間的金銀珠寶讓因為不受寵所以手頭銀錢不多的他大為滿意。 想要上位是需要拉攏官員,培植親信勢力的,這些都需要銀子,所以這次的意外收獲讓他的道路順溜了很多。 他信手推開第二間房門走了進去,這個屋子不大,靠墻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個赤身裸體,四肢帶著鐵鏈的男子。 毅王走過去坐下,慢慢的輕撫著男子的身體,感受到手下身體的僵硬,yin笑道:“子琪,我知道你醒著?!闭f著將男子披散的頭發(fā)撩開,露出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赫然是楚燦以為被顏灼天擄走的九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