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2qq.com 霸道的楚帝
心悅宮。 楚燦走進寢殿,見夏子琪已經(jīng)醒來了,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正在四處尋找她,一見她進來了,眼中的惶然消去,柔柔的喚道:“燦……” 楚燦聞言心中一軟,坐在床邊把夏子琪綿軟馨香的身子摟進懷里,溫聲道:“今個好些沒有?想吃點什么?”這個家伙最近吃的很少,全靠湯藥維持體力。 夏子琪在楚燦懷里拱了拱,低聲道:“我又給你添麻煩了,是吧?”他聽古竹說了神殿的事,也知道楚燦剛才被太后叫去,定是又挨訓了。 “只要你能好起來,再麻煩我也愿意?!背N輕撫夏子琪消瘦了些許的臉頰,笑道:“告訴你個好消息,姑姑已經(jīng)同意你給我生孩子了,所以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br> “真的嗎?”夏子琪眼中有一絲光亮,有些恍惚的問道。 “你應該知道我功法陰寒,是不容易有子嗣的,所以全靠你了?!背N淺笑著誘哄,道:“你把功法練好,將來就專職給我生孩子吧,楚家血脈太少了,你做做貢獻,給我生上十個八個的?!?/br> “十個八個?”夏子琪也笑了,就算知道楚燦在玩笑,他也是愛聽的。 楚燦用輕松的語調(diào)說著話,不多時就把夏子琪哄睡了,他每日服的藥里都有安神的成分,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睡著的,輕輕把他的身子放下,楚燦嘆氣,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看著夏子琪失去活力,慢慢枯萎,她的心里真是難受的緊。 神殿與焚國聯(lián)軍之間的戰(zhàn)役已經(jīng)開始了,每日交鋒各有勝負,目前處于拉鋸狀態(tài),焚國多用那些小國的軍隊打頭陣,已經(jīng)引起了一些不滿,可礙于焚國的強大,再不滿也沒有人敢當面提出,依舊每日排兵布陣的沖鋒著。 神殿面臨的問題就嚴峻多了,首先便是糧食即將告罄,往年都是周圍小國自愿進貢,以及三國友情贊助,現(xiàn)在這樣的好事自然不用想了,派出去購糧的人也收獲不大,畢竟不通過國家渠道,僅靠著附近小國那些富商巨賈的余糧實在杯水車薪,何況那些人一聽是神殿要買糧,紛紛抬價,最后竟然是以市價的三倍才購回了半年的存糧。 這還僅是糧食問題,其余的諸如兵器甲胄損壞,箭羽短缺,戰(zhàn)馬死傷過半等等都讓顏氏父子焦頭爛額,長久以來神殿不事生產(chǎn),安于太平ρΘ1⒏,цS的弊端暴露了出來,目前還保存的兩州八城也人滿為患,這還是劃給了燕國一半的裔民,不然現(xiàn)在便養(yǎng)不起這些人了。 天山一座精美的閣樓內(nèi),顏灼天正閉著眼睛在一個妙齡少女身上馳騁,俊美的臉頰上表情麻木,嘴唇緊抿,好似在做著什么痛苦的事情。 “喔……”顏灼天幾個疾沖xiele出來,翻身從女子身上下來,長嘆一聲疲憊的揮手道:“出去吧?!?/br> 女子清秀的臉頰上紅潮未褪,聞言乖巧的起身穿衣,行禮后退下了。 “少主,可還要人伺候?”一個小廝進來請示道。 “不用了,你也出去吧?!鳖佔铺炜∶赖哪樕喜紳M陰霾,為了給神殿留下血脈,他每日都會這樣耕耘。曾經(jīng)到了十八歲還為她保持處子身,只想等她長大,只想今生與她相依相伴,如今想起來都覺得諷刺。 顏灼天痛苦的閉上眼睛,眼前是楚燦的如花笑靨,她的嬌嗔,她的強勢,她的大膽率性,她在他身下的絕美畫面……現(xiàn)在的她是帝王了,有強大的國家,威武的軍隊,有皇夫有男妃,還為了個人盡可夫的男妓屠城,將近萬人斬與刀下,將那樣的男子捧成寵妃,護在羽翼下,根本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顏灼天想著想著,竟然有絲羨慕的情緒升起,被楚燦細心呵護的感覺是什么樣的?定是幸福的吧。 慘淡一笑,他今生都與那兩個字無緣了,便是神殿能頂住焚國聯(lián)軍,也會消耗殆盡了,不是任由楚國燕國魚rou就是徹底淪落為二三等國家,茍延殘喘,而他這個少主的立場和責任也會讓他與楚燦越走越遠。 第二日,戰(zhàn)場正打的激烈時,西面一列百人的隊伍快速的向著戰(zhàn)場縱馬疾馳而來,正在戰(zhàn)斗的雙方默契又謹慎的拉開距離,因為那隊人馬穿著楚國皇帝親衛(wèi)的服侍,暗黃色的勁裝外銀色輕甲覆身,頭盔上鮮艷的紅櫻隨風飄揚,肅殺之氣沒有一絲的收斂,如同他們的帝王一般囂張恣意,就這樣大刺刺的穿梭進兩軍的中間。 “楚軍可是要參戰(zhàn)?”這次的戰(zhàn)役焚睿也參與了,作為焚軍的副帥,他疑惑的看向這隊只有百人的小隊,不知道楚軍這是什么意思。 神殿方面人人神情凝重,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已經(jīng)是極限了,如果那十萬楚軍帶著火炮參戰(zhàn),他們真要完了。 “吾國陛下有令。”楚國這隊人馬到了陣前,領(lǐng)頭的人先對著焚睿微微頷首示意,便向著神殿方向揚聲道:“著神殿立即交出封存記憶的禁制秘術(shù)及五長老,否則……吾國陛下就要親自來取了。” 焚國聯(lián)軍一愣,楚帝太狂傲了吧,就這樣在戰(zhàn)時要東西要人,壓根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啊。 焚睿蹙眉,不解楚燦要這些干什么,轉(zhuǎn)念一想,焚國現(xiàn)在的情況是得保存實力,并且把楚國拉進戰(zhàn)事的,所以得罪楚國的事他們不能做,要是神殿能代勞也不錯。 “不知楚帝陛下要這些做什么?”大長老拉住一臉憋氣的顏灼天,揚聲道。 “這就不是你們需要知道的了,”領(lǐng)頭人是坤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態(tài)度雖不算多倨傲卻很冷淡,并不喜廢話,“交人吧?!?/br> “不給,想要就讓她親自來取吧。”顏灼天摔開大長老的手,怒聲道。 “顏少主,你做的了主嗎?”坤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也不惱,只是平靜的問道:“你確定神殿能承受得了吾國陛下的怒火嗎?”琪君還病著呢,讓陛下久等,后果很嚴重。 顏灼天聞言怒發(fā)沖冠,真想一掌劈死這個狗仗人勢的小人。 “顏灼天,乖乖交人吧?!?/br> “神殿,別不識好歹,跟你們要東西上看得起你們?!?/br> 焚國聯(lián)軍這邊在焚睿的暗示下,紛紛起哄,要是能激的顏灼天殺了這些楚帝的親衛(wèi),那楚國為了顏面也會參戰(zhàn)的。 坤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微微挑眉掃了眼用意明顯的焚國聯(lián)軍,不屑的收回視線,別說神殿不敢動他們,就算是今日遇到顏灼天發(fā)瘋將他們?nèi)珰⒘?,主子也會為他們十倍百倍的報仇?/br> 張揚不拍,怕的是沒有張揚的底氣,而楚國,楚帝就是他們坤衛(wèi)傲世群雄的后盾。 大長老見狀死死拉住顏灼天,生怕他中計出手,現(xiàn)在可不是得罪楚國的時候。 “天兒,別沖動?!笔ブ饕糙s到了,失去武功的他憔悴了一些,但那身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度依然如故。 “這是楚帝要的人和秘術(shù),”圣主示意隨著他一起來的五長老過去,不卑不亢的道:“帶顏某向楚帝問好?!?/br> “多謝!”圣主的姿態(tài)得到坤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的好感,他頷首致謝,翻看了一下五長老遞過來的秘籍,一揮手,人馬帶著五長老風馳電掣的離開了。 雙方大軍又是一愣,就這樣走了?你打斷我們戰(zhàn)斗就為了要那些破東西,你也太……霸道了吧。 夏子琪病殃殃的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楚燦也被拖的疲憊了,一天幾乎都在待命,說不準他什么時候就醒了,看不到她就要鬧,一鬧就吐血,照這樣下去便是不走火入魔也活不下去了。愁的古竹頭發(fā)都要揪完了,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治療這個心病,楚燦也是除了上朝片刻不敢離開,可夏子琪還是一日日的虛弱了下去,太后也坐不住了,把古竹叫來詳細的問了情況,思索片刻,心中有了計較。 第二日大朝,楚燦見夏子琪沒有醒,囑咐了古竹按時喂藥后便走了。她前腳離開,太后后腳便到了,示意古竹喚醒沉睡的夏子琪。 夏子琪朦朦朧朧的被人搖醒,揉揉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緊張的瞳孔一縮,四處掃視又見不到楚燦的身影,臉色更白了,窩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還知道認人就行?!碧罂粗淖隅鳎渎暤溃骸鞍Ъ乙恢辈幌矚g你,夏朝的時候你就纏著燦兒,現(xiàn)在更是讓她這個帝王對你如此煞費苦心,你說,你配嗎?” 夏子琪捂住嘴,眼角隱隱有著淚光。 “你這一套也就對燦兒有用,哀家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腸?!碧筝p蔑的斜了夏子琪一眼,把玩著手里的珠串,繼續(xù)道:“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燦兒也對你余情未了,那就好好過日子,這每日要死要活的是鬧哪一出?”太后眼神一厲,盯著他慘白的小臉,道:“你要是不想活了就馬上去死,哀家還可以送你一程,省的你不死不活的拖累別人?!闭f完揚手,陸嬤嬤端著一個藥碗進來,放在夏子琪觸手可及的小桌上。 “你要賜死我?”夏子琪看著那黑乎乎的湯藥,呆呆的呢喃。 “別以為這天底下就你一個能為燦兒生孩子的,哀家就不信,憑我楚國的人力物力還怕堆積不出第二個第三個你嗎?既然你不想要這個殊榮,那你就去黃泉下看著燦兒與別的男人生子,看著她在漫長的生命中慢慢喜歡上別人,把你徹底忘記。”太后又加了一把火。 “不……不可以,我要給她生孩子,我不要她忘記我?!毕淖隅髑榫w有些失控了,迷茫的道:“她說要與我生十個八個的,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br> 太后嘴角一抽,打量了下夏子琪的小身板,胃口到不小,你能生出一個來我都供著你。 “你不是不想活了嗎?連燦兒你都能拋下了還說什么生兒育女?!碧笳嫦敕籽?,明明不想死,你作什么幺蛾子,折騰人好玩嗎? “我不死,我要和燦兒在一起,我要給她生一大群孩子。”夏子琪慢慢坐起來,跪在床上對著太后行了一禮,真誠的道:“多謝太后提點,臣想明白了,不會再這樣了。”過去那么艱難都活下來了,沒有道理現(xiàn)在去死,他舍不得她,舍不得。 太后見夏子琪清醒了,也不廢話,起身便帶著人走了。出了心悅宮,低聲對陸嬤嬤吩咐道:“你去查藍家人的下落,只要是有藍家血脈的男丁,三十歲以下的全部帶回來。”這幾日她也研究了那本古籍,對于上面的要求苛刻很是郁悶,想要再培養(yǎng)出來一兩個備用的就難了,既然夏子琪的條件符合,那么就在他母族里面尋找試試,萬一有的話,也不必如此遷就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