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傲受罰
半月后,天下人對于楚帝強大武力值的熱議還沒有結(jié)束,楚帝的圣駕已經(jīng)從京城出發(fā)去參加玄玄谷的盛會,這次也算是三國巨頭的一次特殊碰面,主要議題自然是神殿改為顏國之后他們的對策以及互相試探底線,楚燦在與姑姑商議后便帶著一萬紅塵軍動身了,楚軒則帶領五萬兵馬等在楚國西北的邊境上隨時接應,雖然楚燦覺得沒有必要,也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 “你可開心了?”奢華到極致的御輦上,楚燦放下手里的折子,看著興致勃勃的上官傲笑道,這次姑姑是想讓她帶著百里世的,可想而知她費了多少唇舌才改變了姑姑的決定。 “自然高興,燦兒,我好愛你?!鄙瞎侔料騺硐矚g說些rou麻話討楚燦歡心,更喜歡做些rou麻事讓自己快樂,見楚燦放下折子了,便纏上去親熱,不一會兩人情動,在御輦里rou搏起來。 “燦兒,給我生個孩子吧,……喔”上官傲話音剛落便被那銷魂地緊緊的夾住了命根子,猝不及防下一泄如注,倒在楚燦身上喘息。 楚燦微微皺眉,要是以前,她的體質(zhì)想要孩子除非找顏灼天那個元陽體去生,現(xiàn)在被冰種的力量清洗溫養(yǎng)身體后,到是可以隨時受孕的,只是她還不想生孩子,所以每次行房后都會運功將體內(nèi)的jingye排出。 “你不愿意嗎?”上官傲抬起頭,見楚燦皺著眉,顯然是對他剛才的話不悅,神色黯然的問道:“是嫌我出身低微,不配成為你高貴子嗣的生父嗎?” 楚燦嘆息,這個出身問題簡直成了上官傲的心病了,她已經(jīng)找由頭給了上官浩然個爵位了,他還是如鯁在喉,時時提起。 “我現(xiàn)在還不想生育?!背N摸摸上官傲的臉,安撫他不要亂想。 “那你想生的時候會給我生一個嗎?”上官傲不依不饒,一定要楚燦給個明確的答復,這是他尋思了很久才想到的固寵法子。 “以后再說吧?!背N推開上官傲起身收拾了一下,孩子的問題她還沒有認真考慮過,怎么可能馬上給他答復。 “你的武功已臻化境,至少可以活百年,且你有冰種護體,根本不會衰老。而我是會變老的,等到年老色衰那日,你還能記起我嗎?有個孩子還起碼有個念想,便是你有再多的美人在側(cè),也不會忘了我這個孩子的生父?!鄙瞎侔链鬼?,低沉感傷的說著,他二十七歲了,是楚燦后宮里年紀最大的男妃,現(xiàn)在受寵不假,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楚燦依舊是年輕美麗的帝王,他卻是個老頭了,在后宮眾多青春鮮活的美男中如何生存。 楚燦一愣,到是不知道上官傲想的這么長遠,連年老色衰后的失寵都想到了,不禁好笑的過去抱住他,道:“你怎么就這么多的心思呢?別瞎想了,就是你老了丑了我也不嫌棄,照樣把你當寶貝寵著?!币娝廊淮诡^不語,楚燦嘆了口氣,抬起他的下巴,認真的道:“上官傲,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宮第一人了,百里世除了比你位份高外寵愛連你一半都沒有,如果我再給你生個孩子,那么你會成為眾矢之的。你知道這種情況下皇室一般會如何做嗎?”楚燦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作為生父,你會暴斃,孩子將由太后撫養(yǎng)?!币娝桓斌@愕的神色,楚燦苦笑,姑姑豈會讓她的孩子有生父牽絆,孩子姓楚,只能有她們這些楚姓的親人。 “你想清楚到底要什么?是我的寵愛還是你根本沒有機會看著長大的孩子?!背N用錦被蓋住上官傲赤裸的身子,喚了輕煙進來上茶。 “那百里世呢?他也不會有孩子嗎?”上官傲呆呆愣愣的問道。 楚燦無語的飲了口茶,上官傲對于皇家貴族的基本常識是一竅不通,這種為了保持子嗣血統(tǒng)高貴去母留子將孩子養(yǎng)在主母名下,或是皇室為了怕外戚專權,不讓身份高貴的妃嬪懷孕產(chǎn)子都是公開的秘密。百里世入宮后便光明正大的從太醫(yī)院取了藥,他們行房前都會服藥以示他沒有做父親的心思,而上官傲這個傻家伙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和她要孩子,這要是讓姑姑知道了,楚燦頭疼的扶額。 “輕煙,給朕的宸貴君講講皇室的常識,關于子嗣的。”楚燦見輕煙了然的點頭,便知道她是聽到他們剛才的談話了的,放心的讓她去普及常識。不教不行了,以上官傲的懵懂無知,早晚有一天闖了禍都不知道,現(xiàn)在后宮可不是以前的小貓兩三只了,上官傲難保不被別人利用陷害。 輕煙清清嗓子,開始娓娓道來,從一些籠統(tǒng)的規(guī)矩說到不言而喻的潛規(guī)則,還列舉了一些事例加深上官傲的理解,最后說到了現(xiàn)狀,楚燦是女帝,子嗣的數(shù)量是不可能和男帝相比的,所以這有限的一兩個皇嗣中便有楚國未來的太子或太女,作為儲君的生父,那是何等榮耀的事,而楚家,太后是不會允許有這樣的外戚存在的,不管是百里世那樣的世家大族還是上官傲這樣的平民出身都一樣,也不管你是想父憑子貴要權勢,還是單純的想讓子嗣親近你,或是用子嗣來固寵,都觸及了楚家及太后的底線,下場只有一個,便是死。 輕煙一針見血的說完,得到楚燦的贊許眼神后便出去了。 楚燦見上官傲發(fā)呆,憐惜的拉著他的手,安撫道:“你要體諒我的難處,即便我明白你想要孩子的想法單純,也不能保證別人會這樣想?!?/br> “如果,我是說如果,太后不在了……”上官傲小心的觀察著楚燦的反應,見她瞬間沉下了臉,驚的咽下了后半句話。 啪,楚燦揚手一個耳光扇了上去,“上官傲,看來朕是太寵你了,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楚燦目光陰厲,竟然不知道他有這樣的心思,為了生個孩子竟然想要姑姑死,“來人,送宸貴君回宮。”楚燦揚聲喊人,要是今日換成是別人敢說這樣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以除后患,如今肯退一步留上官傲性命,已經(jīng)是她修身養(yǎng)性且看在上官傲跟著自己時日不短的情分上了。 “不,燦兒,我不回去,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鄙瞎侔帘淮蜚铝耍麤]想到楚燦如此較真的發(fā)怒,可他是有口無心的,并沒有想害太后的心思啊。 輕煙帶著兩個隨行的坤衛(wèi)進來了,見上官傲衣冠不整,便讓這兩個男坤衛(wèi)上去幫他穿衣,自己則背過身去避嫌。 “燦兒,你別送我回宮,我真的沒有那個歹心啊……”上官傲揮開坤衛(wèi)的手,急切的想要和楚燦解釋辯白,自從他進宮這兩年來,楚燦對他一直縱容寬厚,他想當然的把自己當做了她的愛人而不是嬪妃,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性子一點也沒改變。 楚燦見上官傲還敢掙扎反抗,便隔空點了他的xue道,不耐煩的道:“送去萬佛寺吧,不用回宮了。” 上官傲被楚燦的重手法傷了xue道,這一下便讓他內(nèi)傷不輕,再聽了楚燦無情的話語,不由得悲從中來,心痛如絞,嘴角血跡溢出,俊臉上一片死灰之色,被坤衛(wèi)用被子裹著抬出了御輦。 楚燦沉著臉坐回榻上,心中惱恨不已,這個該死的上官傲,這不是給她出難題嗎,今日的事瞞不過姑姑,且她也不能瞞著姑姑,那會讓其寒心的。 “輕煙,你回宮一趟,把今日的事和姑姑說明白,讓她隨便處置吧?!比绻约鹤o著,不但傷了她和姑姑的感情,也會至上官傲于死地,只能是讓姑姑去處理了,希望姑姑能看在自己和上官浩然的面子上留上官傲一命。 “是,陛下?!陛p煙也無奈的嘆息,她剛才說苦口婆心說了半天,宸貴君怎么一句也聽不進去呢,反而是問出了更愚蠢的話來,現(xiàn)在就算是太后饒了他,陛下也會對他有心結(jié),再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寵愛他了,放著好好的恩寵日子不過,這是為哪般啊? 剛出京兩日,宸貴君便被遣送回京,而且還被送到萬佛寺圈禁,后宮的男子們幸災樂禍的議論著,看來這位盛寵的貴君得罪了陛下,好日子到頭了。 慈安宮。 太后聽輕煙講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忍不住冷笑道:“他覺得除掉哀家這個絆腳石就能順利的做皇嗣生父了?”這得多么無知無畏啊,“你回去伺候吧,告訴陛下,哀家會處理的?!碧髷[手讓輕煙回去了。 沉默一會,太后嘆口氣,對陸嬤嬤道:“你傳信給上官浩然,讓他去看看吧?!彼袩o數(shù)種處理的方法,便是現(xiàn)在殺了上官傲都名正言順,可為了楚燦那點小心思還是忍了,再說死是痛快的懲罰,讓上官傲看著擁有的一切都離他而去才是鈍刀子割rou的痛楚。 “是,主子。”陸嬤嬤應聲下去了,這件事不能成為主子和小主子之間的隔膜,還是讓上官浩然去辦吧。 聽到這個消息時,百里世正在同裴清歌下棋,揮手讓稟報的宮人下去,兩人都若有所思。 百里世略一思忖便猜到了上官傲觸怒楚燦的原因,心中暗暗嘆息,他曾經(jīng)在選秀結(jié)束后送了個熟識宮廷事務的老太監(jiān)給上官傲,想要提點他一二,畢竟這后宮的人多了起來,那些爭寵陷害的戲碼難保不用在上官傲身上,可他卻不屑接受,仗著楚燦的寵愛橫行無忌,終于還是惹禍了,也不知是有人攛掇還是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讓楚燦為他誕育子嗣,還真是嫌命長了。不可否認,百里世除了為上官傲可惜外還有著一絲竊喜,而今這個最得寵的男妃落馬了,那燦兒可會多來看看他? 裴清歌聽到這個消息卻是心底往上冒寒氣,他在承寵第二日請安時便見到了宸貴君,也認出他是當年與自己一同被囚禁的男子,再聯(lián)想女帝讓他不許亂說話的警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早就知道他的失身和病因,不處置他的欺君之罪是為了保護宸貴君的名節(jié)不被玷污,裴清歌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同時也有著淡淡的羨慕,陛下對宸貴君還是有幾分眷顧的吧,可即便如此,陛下也是說翻臉就翻臉了,伴君如伴虎,裴清歌再次深切的體會了這位女帝的薄情寡恩,心中不斷的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謹言慎行,萬不可行差踏錯連累家族。 兩人對視一眼,百里世對于裴清歌這個幼年好友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知道他并不心悅楚燦,也沒有爭寵的心思,只求平安度日即可,這也是他現(xiàn)在還能與其交好的根本原因,可是以他對楚燦喜好的認知,裴清歌的陰柔秀美該是能得到幾分憐惜的,畢竟他有著與夏子琪相同的氣質(zhì),為何會被楚燦如此冷落呢? “清歌,你當真想就這樣過一輩子?”百里世放下一枚棋子,好奇的問道,楚燦的容貌身份天下無雙,有幾個男人能不動心。 裴清歌淡淡一笑,柔美的臉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道:“只要家族能安好,我別無所求。”他壓下心中對于楚燦才華見識的好感,那只是帝王心情好時的片面呈現(xiàn),他這樣的殘敗之身,連侍寢都做不到還遑論什么爭寵,像如今這樣偶爾得見圣顏談天論道就已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