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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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淮君已經(jīng)有一周沒有看到余佼了,聽說請假在家休息。 這天中午放學(xué),一踏進(jìn)cao場就聽到特有尖細(xì)的嗓音叫著自己的名字:“鄭淮君!” 駐足瞇眼望去,又變回了活潑亂蹦的小少年,真好。 余佼跑到近前,笑嘻嘻地遞過來一個禮物盒:“喏,拿去?!?/br> 鄭淮君被他的笑容感染,嘴角也染著笑,接過禮物,不解的問:“為什么給我?” “答謝禮物呀?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鄭淮君被他夸張的語氣逗笑,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右手癢癢的,很想摸摸他的頭發(fā),忍住了: “舉手之勞而已?!?/br> 余佼又笑瞇瞇地拿出一個更為精致的包裝盒,塞到她手里:“上次答應(yīng)了我哦,把這個禮物給陳靈鶯!”也不管她是否接受,歡快地跑開了。 鄭淮君看著他的背影發(fā)呆,真的很想把手里的東西扔進(jìn)垃圾桶里面呢。 第二天,鄭淮君等陳靈鶯落單時,把她攔下來,把禮物遞給她。 “你干嘛?”陳靈鶯一臉莫名的看著這位沒有交集的同學(xué)。 鄭淮君一臉淡漠:“余佼給你的禮物,恰巧碰上了,讓我轉(zhuǎn)交給你?!闭f完就走了。 從這以后,鄭淮君三天兩頭的就會偶遇余佼,然后給陳靈鶯送禮物,頻繁到同學(xué)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都以為她有什么不良嗜好。 現(xiàn)在陳靈鶯看到她就繞道走,奈何一個教室的,看不到人,就直接給裝課桌里面。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暗度陳倉”和鄭淮君有意的引導(dǎo),余佼和她熟悉起來,開始依賴自己。 一天,余佼神神秘秘地把她約到紅房子的一個角落,按照他的指示進(jìn)入了里面的小花園,全程沒看到一個人。 小少年沒精打采地爬在木桌上,鄭淮君翻過一米高的擋墻,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彎腰看著他: “怎么了?” “我失戀了!” “???” 少年不滿她的反應(yīng),哀怨地回望他。 “噗嗤!你什么時候戀愛過?”鄭淮君沒忍住,隨意坐下,翻看他擺在一旁的作業(yè)。 這是赤裸裸的嘲笑啊!余佼頭腦發(fā)熱爬上石桌,雙手弄亂她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 “你竟敢嘲笑我?嘲笑我!” 鄭淮君身體往前傾,舉著雙手做投降狀,語氣寵溺:“不敢!不敢!大爺手下留情!” “哼!”余佼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氣嘟嘟地放開手,從桌子上下來。 對方可愛的表情,讓少女心都要融化了,眼里滿滿的溫柔:“小余佼怎么失戀了呀?” 余佼整理自己褶皺的衣服,一臉不甘心地說: “陳靈鶯昨天跑過來找我,我還以為她終于被我的真誠感動,沒想到是來求我不要再給她送禮物,說是把我當(dāng)做弟弟看待。”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 “哼,我才不稀罕當(dāng)她的弟弟,大不了我換一個人喜歡,比她長得好看的肯定還有很多我沒有發(fā)現(xiàn)!”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決定不錯,一臉我很聰明求夸獎的樣子。 “恩?!币粋€字被鄭淮君回得低回婉轉(zhuǎn),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棒棒糖,剝掉糖紙,引他張嘴,塞進(jìn)他小巧的嘴里。 少年砸吧嘴里的滋味,舌頭卷著糖果,瞇眼看她。 少女被他看得恍神,有種想要變身棒棒糖被他舔的羞恥欲望。 鄭淮君收回思緒,端正坐好,嘴角勾起最大的弧度,聲音低柔,接著就聽到恍若大灰狼誘惑小白兔的對話。 小余佼看我怎么樣? 干嘛? 我17,你14,我做你jiejie如何? 小少年側(cè)著頭,讓你當(dāng)我jiejie我有什么好處呀? 我陪你吃,陪你玩? 搖頭。 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想要什么都給你? 能摘天上的星星不? 不能! 搖頭。 ...... 有人欺負(fù)你,我?guī)湍闫圬?fù)回去? 誰敢欺負(fù)我? 好像還真沒有,鄭淮君糾結(jié)了。 余佼轉(zhuǎn)動手里的棒棒糖,一副勉強的模樣。這樣吧,以后我欺負(fù)了誰,你就負(fù)責(zé)道歉吧! ...... 好,以后都聽你的。 余佼抿著棒棒糖,甜甜地喚她“君jiejie”,笑瞇了眼,像極了一只小狐貍。 金色陽光下,一串紫色小花不知何時從長廊里爬出來偷掛在他的耳邊,和少年一起驚了時光,醉了流年。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鄭淮君會接到陌生人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投訴。 自己走在cao場上,唇紅齒白的小少年會嚶嚶地在她面前控訴:余佼jiejie,你們家余佼欺負(fù)我。嚶嚶嚶嚶。 自己走在放學(xué)的路上,比她還高的少年噙著淚站在她的面前:余佼jiejie,你們家余佼又搶了我的小說。 自己坐在教室里,陳靈鶯偶爾都要堵她說上兩句,你們家小余佼太霸道,讓她都不敢時常去看小美人了。 更離譜的是,老師都委婉地向她告狀, “鄭淮君啊,聽說你是現(xiàn)在風(fēng)靡全校的男學(xué)四班余佼的jiejie啊!他們老師都告到我這里來了,你和你弟說說嘛,少帶著天真懵懂的少年們,給學(xué)校施加壓力嘛。” 鄭淮君從小到大都未有過如此多的關(guān)注,一時間手忙腳亂,每天生活得水深火熱。不過不管是道歉還是賠償,鄭淮君在余佼面前絕口不提,被逼狠了就沉默,慢慢地大家都知道,鄭淮君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 這天,鄭淮君不遠(yuǎn)不近地綴在余佼和他幾個同學(xué)后面,目送他上了接送的小車,突然想起關(guān)于那個桃花的早晨,按照自己對少年的了解,對方不是一個勤快的人,所以沒理由九點上課,七點多就到學(xué)校的。 坐在爬滿紫藤花的小花園里,少年是怎么回答的呢? 小少年趴在石桌上,腦袋枕著手臂,側(cè)臉看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懊惱:這個呀!好奇清晨學(xué)校是什么樣子,那天六點半就讓父親叫我起床了,沒想到學(xué)校一個同學(xué)都沒有,嚇得我趕緊往外跑! 那天自己笑趴在他身上,遭受了少年嚴(yán)肅抗議。 真是,很可愛的小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