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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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皺著眉,絲毫沒有把奈繪的話放到心里,反倒是說:“你是不是沒睡醒?” 難得自己擺出這么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換來的卻是對方這樣的回應(yīng)。奈繪有些不耐煩地又重復(fù)了一遍,把煙盒拿在手心旋轉(zhuǎn):“我是認(rèn)真的,散伙吧。” “你休想。”跡部的回答斬釘截鐵。 身后駛來那輛熟悉的黑色加長轎車,副駕駛上的人走下來拉開后座的門??v然東京以及其周邊權(quán)貴遍地,但這樣明顯又高調(diào)的車仍舊引起了路人不小的注意。奈繪不愿意陷入這種頻繁的目光焦點(diǎn)中,有專車送總比自己坐輕軌方便,最終仍舊在跡部的視線壓力下上了車。 前方的人很識趣地關(guān)上了擋板,奈繪剛從吧臺上取下一瓶喝了一半的粉色香檳,便被跡部一把拽到了懷中。去不及防地向后跌去,奈繪下意識地用手在后方找了個支點(diǎn),正巧落在跡部的大腿上。 她倚著跡部,舉起手中的酒瓶,問:“含酒精嗎?” “當(dāng)然不?!臂E部似是還有些質(zhì)疑她怎么會問這個蠢問題,伸出胳膊幫她打開塞子,另一只手從奈繪的胸前繞了過去,端起一個玻璃杯。 就著他的手,奈繪把液體倒入一定的程度便放了回去,跡部胳膊一收,杯口便正到了奈繪唇邊。她低頭淺呷,可跡部抬手的動作速度很快,奈繪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勉強(qiáng)吞咽著發(fā)泡的香檳,還未把最后一口咽下,他便撤走了玻璃杯側(cè)頭俯下來,將她壓躺倒在沙發(fā)上。 有些許液體從兩人交纏的唇間漏出,跡部伸出舌頭卷走,在口中嘖了幾下,仿佛是在回味從奈繪口中奪走的香檳與普通的味道有什么區(qū)別。 奈繪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做不出激烈的反抗動作,卻還是掙扎著想要拉開兩人緊貼的身軀,卻被跡部稍一用力被束縛住。她索性停下動作,一本正經(jīng)地對跡部再次強(qiáng)調(diào):“松手吧,這樣沒什么意思。” “那什么才有意思,守著你那點(diǎn)可笑的報復(fù)心很有意思?”跡部毫不留情地諷刺著,“那你恐怕一輩子都要這么忙活下去了。南那種人會缺乏優(yōu)秀的追求者么?你再怎么從中作梗還不是有人前赴后繼地?fù)渖先ィ阋詾槊總€都像手冢這么好騙?” “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奈繪低聲怒斥著他。 可跡部的話仍舊不絕于耳:“以前說你是小貓還真是恭維你了,現(xiàn)在看你,倒像是只下水道的老鼠,時不時就要竄出來咬人一口??赡阕约簰行淖詥?,做了那么多事,誰能在看清你真面目以后不對你退避三舍,除了我。” “那我還是承蒙少爺關(guān)照了?!蹦卫L雙手推在跡部壓下來的胸膛前,對他這樣的比喻不滿地別開臉。 跡部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分,又放軟了語氣:“我哪里又對不起你過,你的要求我就沒有不滿足的,反倒是你胃口越來越大,刁鉆得很?!?/br> 他說的是事實(shí),但奈繪現(xiàn)在的心硬得像石頭,冷聲地說:“你要是真滿足我的所有要求,那么我第一件事就拜托你能不能現(xiàn)在從我身上下去?!?/br> 她這本說的是氣話,但怎料跡部還真就起了身,只不過在奈繪稍有愣神之時又拽起她,使她兩腿分開跪坐在跡部的腿上,手伸進(jìn)衣服里捏著她腰上那點(diǎn)包著骨頭的rou。再往上走走,到她胸脯底部的時候,奈繪便清晰地能覺察到一股電流從他指尖觸碰的地方擴(kuò)散開。 見她這么輕易地就酥麻了下來,跡部又低頭輕吻她的脖子,呢喃著:“你看,還不是對我有感覺,根本誰也離不開誰?!?/br> 這句話卻點(diǎn)起了奈繪心中的無名火焰,她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用力推開跡部,翻身挪到了離他更遠(yuǎn)的地方坐著。整理著被他捏亂的衣領(lǐng),奈繪正色對跡部說:“我真的能離開你,真的,不然我們試試。” 她這樣油鹽不進(jìn)地固執(zhí),跡部骨子里的驕傲又被奈繪激了出來。 也不知道自己是多慈善竟然還有心情來勸她,一腔熱血掏出來被她踩在腳下,跡部覺得他真是太善良了才會讓這個女人忘記他本身的性格。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跡部索性翹起二郎腿,昂著頭冷笑回答:“那好啊,試試就試試?!?/br> 這一試,便過去了一個學(xué)期。 奈繪有心躲著跡部,他也真就擺足了譜沒去找她。文化祭的時候兩個人無意間遇到,也是稍有眼神交流后便神情冷漠地各自離開。 看得在一旁的忍足都為這二人的演技嘖嘖稱奇。 退出了學(xué)生會,琉夏又轉(zhuǎn)去了國際部,奈繪對南的了解現(xiàn)在僅存于她的社交網(wǎng)絡(luò)。但有了前車之鑒,南對奈繪也有了些許提防,不再隨意提起自己的感情狀態(tài)。縱使奈繪是想破了腦袋,也沒能了解到更多消息。琉夏那一句話,便像是撓癢癢一樣讓奈繪反復(fù)糾結(jié)。糾纏南的男人,到底從哪里能夠找出來呢。 但很快她的重心還是被接踵而來的學(xué)期末牽走,冰帝的學(xué)生平均家境都不錯,但凡成績卓越的有條件都選擇了出國這條路。這樣一來,原本成績在年級前十飄忽的奈繪,一下子變成了普通部的穩(wěn)定前三。 天氣如同她和跡部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一樣更加冷了下來,已經(jīng)到了穿大衣和圍著厚厚的圍巾的時候,街上的店鋪也開始為圣誕節(jié)打起廣告。想起去年的這時候母親還在和她的情人約會,而自己則收到了跡部又一件豪華的禮物,如今母親身邊的人雖換了,卻仍舊有人陪伴,倒顯得自己蕭索又孤單。 “我還不如我mama,真是丟人?!彼猿耙痪?,看見商場里自己鐘愛的彩妝品牌打著圣誕節(jié)限定眼影的海報,受到誘惑的她忍不住走了進(jìn)去。 所以說女人不能隨便逛商場,雖然奈繪不停地提示自己,家里的眼影盤已經(jīng)多到用不完了,這個配色的替代品很多,他們家的盤子也不少了雖然的確好用但不如試試別的??勺罱K千言萬語在腦海里還是化為了一句話—— 真好看,圣誕限定,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了,買! 她指著這個盤子剛要問柜姐,卻有個聲音比她先發(fā)出來。 “請問……”男性的聲音在化妝品柜臺實(shí)在是有些突兀,奈繪感慨著不知道又是哪個三好先生來給女朋友或者妻子買禮物,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忍足。 “忍足君!”她驚訝地打了聲招呼,看見忍足轉(zhuǎn)過頭來看自己,手上拿著的手機(jī)屏幕亮著,顯示的正是奈繪剛看了很久的眼影,“真是浪漫呀,來給女朋友買禮物?!?/br> “森尾同學(xué)?!比套阋不貞?yīng),“好久沒在學(xué)校遇到你了,唉冰帝有時候真是太大,最近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你呢?” “也不錯,只不過現(xiàn)在又得花掉一筆錢,心里有點(diǎn)rou疼?!比套汩_玩笑地說著,接著又略斂了表情,假裝隨意地問奈繪,“你不問問他過得怎么樣?” 奈繪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除了跡部別無他人,似是不太想說這個話題:“還能怎么樣,一個大少爺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多少小母貓虎視眈眈地盯著,有什么好問的?!?/br> “也是?!比套爿p笑起來,卻也覺得這兩人真是不可思議,竟是一個都不肯服軟,就這么梗著頭過了幾個月,看架勢仿佛是要跟對方耗到天荒地老,“但是,他最近好像和南又走得近了些,不知道怎么回事。” 本想回應(yīng)說這關(guān)自己什么事,但奈繪又覺得面對忍足沒必要說這么硬的話,反正那位也聽不見,便只是涼涼地刺了一句:“沒想到他還有吃回頭草的愛好?!?/br> 忍足覺得事情不是她口中這樣,卻也不甚清楚。所以并未多言,只是推了下眼鏡。 平安夜那天晚上,母親竟帶著那個男人回了家里吃飯。 但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是擅長廚藝的樣子,互相愣著看了半天,最后是那男人打了電話請酒店做好送到家里來??粗郎线@些擺盤精致的菜色,奈繪跟著跡部見了不少世面,自然也知道不是出自普通酒店,心下為這個男人的大方有幾分欣慰的同時也沒放下警惕,不少男人追求別人的時候擺闊裝大款,其實(shí)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的比比皆是。 人精如奈繪,在吃飯的時候明里暗里地套了他的一些近況。除了知道他在金井綜合病院工作以外,還了解到他是兒科醫(yī)生,家庭構(gòu)成簡單,只有一個已經(jīng)嫁人的jiejie和研究生剛畢業(yè)的弟弟。 吃完飯以后奈繪便貼心地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房間,給兩個人足夠的空間。等到晚些她下樓喝水時,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走了,奈繪本以為他會留下來,也不知是和母親還沒有發(fā)展到那步,還是礙于她在家里不太方便。奈繪沒問母親,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幾圈,最后母親瞪了她一眼,才笑著又跑上樓。 次日清晨,奈繪又去了趟神奈川。 弄清楚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自己的情況以后,奈繪這次是來確認(rèn)事實(shí)的。畢竟母親上一段婚姻被人騙得不輕,連帶著自己都過上苦日子,這次她一定要把能了解到的全都翻個底朝天,不讓慘劇重演。 坐在新干線的車廂里,奈繪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偵探。 既然他是兒科醫(yī)生,那么想要了解別人對他的評價,奈繪當(dāng)然要從被他治過病的孩子的家長們下手。 她來到醫(yī)院的住院區(qū)附近,還真很巧地就見到了一群孩子在花園里玩過家家,因?yàn)樘鞖饫涞木壒?,他們個個渾身裹了里三層外三層,看起來頗像小棉球??赡卫L環(huán)視了周圍,大人是一個都沒見到,只看到一個和他差不多一般大的少年坐在旁邊看著孩子們。 奈繪坐到花園的另外一邊,拿起書讀了起來,等著一會萬一家長來了,和他們攀談套話。 但她才讀了沒多久,玩耍的孩子便出了點(diǎn)狀況。兩個小女孩先后不知怎么的對著大哭了起來,還十分富有節(jié)奏,先是一聲“啊”的尖叫,接著“哇——”地掉眼淚,并且兩個人越哭聲音越大,似是在比誰的嗓門更高一樣,聽得奈繪感覺神經(jīng)都像是被皮筋勒住一樣疼。 一直坐在旁邊的少年連忙走了過去,詢問兩個孩子怎么回事。奈繪坐的地方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只看得到兩個人揉著眼睛哭哭啼啼地爭前恐后對他說著話,后面的男孩子也手忙腳亂七嘴八舌地解釋。最后少年從兜里拿出了點(diǎn)小孩喜歡吃的小零食,跟哭著的兩個女孩分別說了些話,她們才由大哭變成了抽噎。 “這才是好孩子,大家要好好做朋友呀?!蹦莻€少年走回來以后,大聲地對著重新玩了起來的小朋友們交代。 看了全程的奈繪,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地嗤笑了一聲,搖著頭把書翻到下一頁。 她的態(tài)度卻也吸引了少年,但他不知道奈繪是因?yàn)闀锏膬?nèi)容而笑,還是因?yàn)閯偛拍且荒?,便也只是看了奈繪一下,坐了回去。 反倒是奈繪合上了書,抬著下巴突然對著他說:“你真覺得,給點(diǎn)吃的就能把孩子哄好了嗎?” “嗯?”少年不明所以地看向奈繪。 “我可不這么覺得。”她又說。 少年被她的話撩起了興趣,問:“何以見得?” “都說小孩子是最純粹的,可我并不覺得‘純粹’是個單純的褒義詞,純粹和純潔可不一樣,他們只是還尚且無法掩蓋自己心里的惡而已?!蹦卫L的話說得極不客氣,語氣里都帶了幾分鄙夷。 “可是小孩子難道不都是天使嗎?”少年反問著奈繪,“他們多單純,我只是給了一點(diǎn)零食便能夠破涕為笑?!?/br> 奈繪翹起二郎腿,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向那群在繼續(xù)玩鬧的孩子:“天使?那可不見得,他們只是拿了你的零食賣你面子而已,現(xiàn)在的孩子可都精著呢。” 從未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題,少年也有些好奇,走過來在奈繪身旁坐下,和她同樣觀察著那邊:“哦?” “你仔細(xì)觀察她們的動作?!蹦卫L用手指點(diǎn)點(diǎn)剛才苦惱被他哄好的兩個女孩,“你看,雖然他們已經(jīng)不哭了,可是暗地里還在較著勁?!?/br> 果然,兩個小女孩在玩鬧的時候路過對方身邊,總是假裝不經(jīng)意地撞對方一下,又或者是在握手的時候暗暗使勁想要捏疼對方,連帶著似乎其他孩子也因此分成了兩派,本來只是分組比賽的小游戲,現(xiàn)在卻像真是競技一樣較量起來。如果奈繪沒有點(diǎn)出來,這些小細(xì)節(jié)只會被當(dāng)成孩子普通的小打小鬧,但她說過以后,就像是被放大鏡強(qiáng)調(diào)了數(shù)倍一樣,無比醒目。 “所以說我最討厭小孩了?!?/br> 少年并沒有因?yàn)楸凰⑿铝擞^念表現(xiàn)出十分失望的樣子,反而是驚嘆著看奈繪:“你竟然能觀察到這些細(xì)節(jié),很讓人意外?!?/br> “有什么好意外的?!蹦卫L扯起嘴角,“我從小就是這么長大的,再清楚不過了。” 本以為這句話會嚇到對方,可少年卻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很有趣的說法呢……”他看著攤開書打算繼續(xù)閱讀的奈繪,鮮少地對女孩子產(chǎn)生了一些好奇,說,“我叫幸村精市?!?/br> 聽見這個名字,奈繪卻很是意外地抬起頭看著對方:“神之子?” 突然被叫出這個別名,幸村也愣了一下:“你聽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