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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祁就帶著他臨時上任的習(xí)秘書奔赴南山腳下的休閑莊了。 夏日上午的山間空氣實在沁人心脾,把早上起來的那點倦意都趕跑了。上午的太陽不及中午那般毒辣,拂面而來的微風(fēng)還夾雜著花香,蟬鳴陣陣,鳥叫聲回蕩在林間。這一帶是臨湖的濕地,公路左邊一片湖連著尚未開發(fā)的大片濕地,右邊就是這座山,山上郁郁蔥蔥的松柏,長勢甚好。 夏祁就是看準這兒依山傍水又遠離市區(qū),要開發(fā)出來,真是個市民休閑的不二選擇。 夏祁心曠神怡地下了車,大大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精神抖擻。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習(xí)正有點精神不振的樣子。 “哎,習(xí)主任,這大好的天氣你怎么蔫成這樣?看你那黑眼圈濃的,跟只熊貓似的,昨晚做賊去了?” “你說呢?”習(xí)正確實沒睡好,確切地說是一夜沒睡,今早上起來腦袋就昏昏沉沉的。 “不至于吧,我只是叫你看幾張報表有那么為難你嗎?”夏祁嚇了一跳,“看你臉色蠟黃、面如菜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縱欲過度呢......嘖,看來工作量是有點大啊,你今天多休息休息吧?!睂α?xí)正揮了揮手,又自言自語地感嘆,“人老了,漸漸地也熬不起夜了,以前打游戲幾乎每天通宵啊,現(xiàn)在一到點就想睡了,哈欠一個接一個跟抽了大麻似的......” 習(xí)正就笑笑,也不說話,情不自禁地伸手摸臉。 臉色蠟黃,面如菜色......有那么夸張嗎? 拾階而上,一個涼亭,擺著幾臺機麻,再往上走,是一片綠油油的竹林,竹子有些種在水泥砌的小花壇里,有些直接種在山地上,平整的地都用水泥鵝卵石鋪過一道,間或有小道和一片一片的小空地。來得太早,此時的休閑莊還沒來客人,不然這些空地上早擺好烤箱桌椅,來做自助燒烤了。 雖然這里經(jīng)常燒烤,主人家卻打理得不錯,清幽干凈,沒有一絲油煙味兒。踏過青石板鋪成的臺階,穿過鵝卵石小道往里走,就是主人家自己住的地方了。農(nóng)家小院邊上沒打地坪,種著幾棵夾竹桃,小院右邊一棵石榴樹,這個時節(jié)花開得正艷,一朵一朵紅艷艷地掛在枝頭,左邊是葡萄架,架下方便乘涼,擺了石桌石凳,大概剛有人在這兒待過,桌上放了一個景德鎮(zhèn)的蓋碗茶杯,看得出有些年歲了。 “景德鎮(zhèn)的瓷還是以前的好啊,記得我小時候吃飯用的小瓷碗,就是景德鎮(zhèn)的,碗壁全是米粒狀透光的小顆粒。我記得那碗被我摔了好幾次都沒壞。現(xiàn)在那些碗倒是越做越好看,但質(zhì)量肯定趕不上以前了?!毕钠詈闷嫘耐⒌販惖阶狼?,捏起茶碗蓋左瞧右瞧,也沒見他瞧出什么名堂來。 “你說的是鏤空青花釉中彩?我好像也用過?!?/br> “我也不太清楚?!笨吹酵肜镞€有大半碗茶,又問習(xí)正:“這什么茶?” “竹尖。很普通的茶?!绷?xí)正答道。 “哦,對。”夏祁放下碗蓋,直起身。 習(xí)正卻在心里哼笑,一個只會喝速溶咖啡的人你能指望他懂什么?東銘也不止一次地暗諷過夏祁生活沒品質(zhì),夏祁卻反駁說那是他不拘小節(jié)。屁的不拘小節(jié)!高中那會兒早上出cao把T恤穿反的是誰來著?但夏少不在乎啊,他臉皮已經(jīng)厚到可以屏蔽所有人的嘲笑聲了。 正打算敲里屋的門,主人家出來了,是一對中年夫妻。 以前夏祁也讓人來說過這事兒,以為見面就可以直奔主題了。 中年夫妻卻說,他們不是老板。這對夫妻的兒子在附近中學(xué)讀書,他們把老家的田承包給了別人,過來陪讀,找了這份工,包吃住,待遇還不錯。 “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們老板?”那女人邊掏手機邊問夏祁。 夏祁點點頭。 她又解釋說:“前些天你們的人也來問過,我以為你們也就隨便問問,不知道是說真的……” 夏祁微哂。是吧,這荒山野嶺的,旺季生意還行,但平時真算人煙稀少,誰會想到把生意做到這兒來。 “老板馬上就過來,兩位先坐下等等吧,喝點什么茶?” 夏祁指了指桌上的茶碗:“就喝這個吧,我們不講究的?!?/br> 茶上來了,夏祁端起茶杯,邊吹邊喝,喝一口還咂咂嘴,大概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品茶”。 習(xí)正倒是沒動,只是笑著問夏祁:“味道怎么樣?” 夏祁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其實我也沒品出什么味道來,我又不懂這。只是有一次看到年夕在喝,她給我說了名字我又忘了?!?/br> 過了一會兒,茶晾得差不多了,習(xí)正也端起茶杯邊吹邊喝。 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從臺階下上來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油光滿面,眼睛帶著精光,一看就是個老油精。 男人上來,看見坐在藤架下的兩人,眼神一亮,立刻堆起滿臉的笑容,直奔習(xí)正:“哎呀,習(xí)主任,原來是您要這塊地方啊,也不早說,早說我直接送您啦,看我,讓您等了這么久……”一大堆阿諛奉承的話。 習(xí)正彎了彎嘴角。沒想到還真有人認識我啊,可這人我卻不認識。 “沒關(guān)系。不是我想要,是我朋友。”習(xí)正一指夏祁。 “原來是習(xí)主任的朋友啊,那也好說那也好說?!蹦腥丝戳搜哿?xí)正的茶杯,眉頭一皺,又不滿地看向一邊的夫妻倆,“怎么就泡這種茶?屋里沒好茶了?” 夫妻倆趕緊上來換茶。習(xí)正伸出一手打住:“不用了,謝謝?!笔菍χ沁叺姆蚱拚f的。轉(zhuǎn)頭又看向男人:“就喝這個吧,挺好的?!?/br> 男人這才坐下,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全是對著習(xí)正,倒把夏祁這個正主晾一邊了。 夏祁似笑非笑地看著習(xí)正,好像在說“我?guī)銇砉皇莻€正確的選擇好好給我打折啊”。 “打折卡”習(xí)主任也是面上微笑,漫不經(jīng)心地拿杯蓋劃著水面上的茶葉。明明只是一杯粗茶,卻被他喝得像在品上好的碧螺春。這就是他與夏祁的不同。習(xí)正這個人,身上自有一股斯文的氣度,不僅長得精致,穿得品質(zhì),生活細致,人還氣質(zhì)。 習(xí)正給人的印象大體是為人謙和,平易近人,沒什么官架子,但這又何嘗不是收買人心的一種方式? 這個老油條叫黃勝,是個生意人,油嘴滑舌,又會打算盤,跟不少當官的都接觸過,認識習(xí)正也不奇怪。 此時黃勝講到了自己家孩子。 “習(xí)主任你有所不知,我家那沒用孩子前幾天才調(diào)去市政,老實,又吃得了苦,還麻煩習(xí)主任多加照拂啊?!?/br> 看來這人始料未及地遇見習(xí)正是被整激動了,這“禮”還沒送到手呢,就開始提要求了。倒像是好不容易抱到靠山的樣兒。 習(xí)正沒立刻答應(yīng),但也沒明確拒絕,只是像普通的聊天一樣問:“他在哪個部門?” 黃勝一聽,以為有戲啊,趕緊報了兒子的部門。 習(xí)正略一思索,點點頭。 點頭就表示有印象,或者表示答應(yīng)了?那更好。黃勝笑得更開了。 其實習(xí)正啥都沒說不是? 黃勝還想說點兒什么,習(xí)正趕在他前面開口:“其實我今天只是陪朋友過來?!?/br> 黃勝立馬會意,這才看向被“涼了”許久的夏祁,習(xí)正的朋友,那一定也來歷不凡。 確實,那種金錢權(quán)利堆積出來的公子哥兒的氣質(zhì)不是任何人都有得起的。黃勝心里也不禁感慨,怎么現(xiàn)在的權(quán)富二代們都那么品貌非凡?你可別小看他們一個二個年紀輕輕的,后生可畏啊。 黃勝又跟夏祁說了一堆,大致意思是,他在前邊幾公里處還有家餐館,大家聊完了可以去那兒用餐,餐館也是園林式的設(shè)計,如果您感興趣的話,也是可以轉(zhuǎn)手的。 黃勝想得是,反正這兩處也值不了多少錢,這邊兒生意不好,想轉(zhuǎn)也轉(zhuǎn)不掉,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直接當“禮”送了吧。 這卻正中夏祁意。 “早上剛吃過,這會兒也還早,吃飯的問題不急。先去看看吧,你順便帶我們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 “行行行?!秉c頭哈腰。 夏祁起身打算走了,又看了眼習(xí)正。 “你要不就在這兒待著吧,我看你那精神頭估計跟著我也跑不動了。” “我就這么弱?” “行了,你跟去也沒用?!弊吡?。 黃勝又交代了那對夫妻幾句,也跟著下去了。 唉,其實他還沒吃早飯呢,一大早就被夏祁給拖起來,本想在車上啃點面包,沒成想那家伙潔癖病又犯,把車往路邊一靠,吃完了再上來。 我去你娘的。 這日子過得真糟糕。 習(xí)正坐夠了,起身到處轉(zhuǎn)悠,往一邊的一個小山坡走去。 山坡背后的風(fēng)景就更好了,不遠處連著濕地的一片田都種滿了荷花,此時的荷花正開得如火如荼,一片連一片,就站在這里看過去,甚是漂亮。 這邊,小坡底下有片平地,樹蔭下,幾個女孩兒正有模有樣地架著畫板畫荷花。十幾二十歲的年紀,風(fēng)華正茂,邊畫還邊打打鬧鬧的。 這群孩子還真會找地方。 習(xí)正就站在高地上望了望風(fēng)景,又往沿著路往里面走。 這一走,繞過了幾棵大樹的遮擋,他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