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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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打包好的蛋糕,孟冉婷覺得自己的智商退化到了幼稚的初中生水平。明謙的副卡像一張燙手山芋,她實在無法接受男人經(jīng)濟上的救助。 那時她還沉浸在悲傷中,翻云覆雨后,兩個人一起躺在被窩里聊天,一個隨便一說,一個隨便一記,本以為能當打哈哈一樣隨便隨便就翻頁翻過去了,結(jié)果,那串數(shù)字卻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后一天,在南風的暖冬之夜。 明謙三十四歲的生日。 明陌告訴她,他們雖生活在南方,其實本質(zhì)是北方人。她甚至能想象到,極北之地,大雪紛飛,而他們的出生,注定一生如雪水般,冰冷無情。于是腦子一抽文藝細胞一泛濫,就想給他們買點什么東西,不過……拿著壽星的錢,給壽星買禮物,這樣真的好嗎? 誰叫她身無分文,霍連夜那孫子又扣得要死,實在無法相信堂堂霍家繼承人,房地產(chǎn)企業(yè)的大佬,竟然小氣的連蛋糕錢都不贊助。 而且最重要的,她不會做飯…… 就不要說甜點面食之類的了,當初霍連夜也是抓住了這個梗嘲笑了她很久。 腳踩十四厘米的高跟鞋走了近三公里,女人卻不見疲憊,拿著感應(yīng)卡刷開小區(qū)門鎖,走入寂靜的高檔住宅區(qū)中。今天明陌的課到晚上九點,霍連夜被明謙使喚去做一些謎一樣的事情,而今天的主角兒……已經(jīng)在家里等了很久了。 孟冉婷當初說要買蛋糕的時候,明謙傻傻地看著他,表情可以用“呆愣”兩字形容,也就是那時,她深深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孤獨寂寞。 她本不喜歡吃蛋糕,尤其是膩死人的奶油,甜得她反胃,但是今天她特意囑咐了店家奶油要加厚,因為從生活習慣中觀察,這兩兄弟對甜品不是一般的執(zhí)著。 是不是頭腦好的人都喜歡吃甜食?孟冉婷搖搖頭,還沒想通就已經(jīng)走到了家門口。 看著面前三層高的別墅,她有片刻的怔忡,在被掠奪拋棄后,這個掩埋著無辜人尸體鮮血的地方,成了唯一能夠容納得下她的“家”。 “我回來了,”推開門,換鞋,摘圍巾,暖烘烘的大廳里已經(jīng)飄出了飯香,她的寒暄被油煙翻滾的聲音淹沒,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正好碰見男人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 豬肝、紅豆薏仁湯、紅棗燉排骨……看著一成不變的菜式,孟冉婷頭大。 “辛苦了,”明謙推推眼鏡,看到放在盤子中間的蛋糕眼睛都亮了,“還有一個菜,餓了的話不用等我?!?/br> 看著男人又一次跑入廚房,孟冉婷很想拉住他:能不能換個菜…… 每天都吃一樣的,他們不厭,她都快吃吐了…… 補血養(yǎng)身體也不是這么玩的??! 而且醒酒器里的紅酒,孟冉婷嘆口氣,翻出兩個酒杯擦干凈,很自覺地倒?jié)M,放在面對面的兩個位置上。這兩兄弟當真是把省錢發(fā)揮到了極致,飯桌是三個人的飯桌,偶爾擠擠能擠下第四個人,吃雙人餐倒是剛剛好。 估計現(xiàn)在她的座位,是給霍連夜蹭飯設(shè)計的吧。 不過幾分鐘,明謙上齊最后一道菜,還沒等孟冉婷說上句話,就迫不及待地拆開了蛋糕盒子,拿食指沾了塊奶油含進了嘴里,桃花眼彎成了非常柔和的角度,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容。 “好甜。” 孟冉婷無話可說了。 她從沒有見過如此小孩氣的明謙。真是和他平日的作風大相庭徑。 看這架勢,也不用吹蠟燭了,估計還沒等她點火,奶油就要被這貨吃干凈了。 “生日快樂,”拆開塑料刀,切了大大一塊蛋糕推給明謙,只給自己象征性地切了一小塊,想來不懂得怎么哄人的她,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千篇一律的祝福。 “想不到你竟然記得,”男人涼涼地說,卻有萬分感慨之氣,似乎是嫌店家配的叉子太小,他直接換成吃飯用的鐵勺,挖起大大一勺奶油送到嘴邊。 好膩,好惡心,明謙吃蛋糕,不忍直視的畫面…… 孟冉婷低著頭,認命地啃泛著油的豬肝,心想果然還是豬肝比較合她的胃口。 以前聽明陌說起來的時候,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女人中很少有討厭吃甜食的,不管身材好壞心智成熟與否,甜食都是不可缺的誘惑,而她,對甜食厭惡到了一定程度。 不喜歡吃甜食的女人,當真不好對付。 “不管明陌,沒有關(guān)系嗎?”豬肝配紅酒,孟冉婷已經(jīng)無力評價這樣鬼畜的搭配了。 “誰叫他加班,活該,”明謙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平常只會在心里冷嘲熱諷的他把幸災(zāi)樂禍掛在了嘴上。 倒是更有人情味了。 某處活該加班的某人好像受到了心電感應(yīng),抬頭望望天,實在想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明謙,”孟冉婷叫他的名字,似是怕初冬湖上的薄冰一碰就碎,聲音輕輕地。 “嗯?”男人抿一口紅酒,挑眉等女人的后話。 除了在床上,他們還沒有像此般這樣心安理得地坐在燈光下交流說話。 雖然設(shè)施簡陋的不像有錢人的做派,可孟冉婷卻體會到了什么叫普通人的生活。 不僅僅是他們,這樣的生活,她也從未體驗過。 假如他們只是兩個遵紀守法的平凡男人該多好,不必開多么貴的車住多么大的房子,只要有時間坐在一起,哪怕是吃最便宜的料理,也比生平碌碌來的幸福。 孟冉婷自嘲地笑笑,這世上怎可能有假如,若是他們真是遵紀守法的好青年,說不定她所遇到的,就不是那兩個令她滿意的“明謙”和“明陌”了。 “沒什么,就是想叫叫你?!?/br> 越來越青澀了啊。 明謙不語,其實女人想的一切,都已經(jīng)呈現(xiàn)在她的眼睛里,即使她不說,他也早就看了出來。 到這個時候,反而糊涂了。 不過她既然暫時說不出口,他也不會去逼她,所謂溫水煮青蛙,總有一天會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煮熟的。 想到此明謙放心了,從沉重的深淵中走出,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談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見女人垂著眼眸無比低落,他沉下氣來安慰:“又想到了些沒有用的東西吧?平常心平常心,在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更有自信一點才對嗎?” “自信啊……”女人喃喃自語,完全不認同的樣子。 趁熱打鐵,給她灌輸些新思想也是好的,又是這么好的氣氛。 更何況,她對他們了解的太少,只有一方掌控大局……不適合感情的發(fā)展啊。 “若想站在頂點,首先要有的便是超乎常人的自信。這是我和阿陌離家時,母親對我們說得最后一句話,”男人晃著酒杯,眼睛卻是看向了遠方,明暗忽現(xiàn)的瞳孔,如碧湖,看不見水底。 離家、母親,原來他們也有親人。 “哦,倒是從沒聽你說過你們的家庭,”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女人語調(diào)向上一提。她很好奇是怎樣的家庭,能培養(yǎng)出明謙明陌這么典型的變態(tài),以前他們不主動提,她自不會問,不過現(xiàn)在,她好像有了問問題的資本。 他的家庭啊……似乎是個很了不得的話題,因為這灘渾水里,攪和著太多,他們解決不了的理論課題。 有好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自從他們脫單干了第一件大事后,便主動和那邊斷了關(guān)系。 而且,關(guān)于那通電話,還有電話那頭玩味的聲音。 真是想想就覺得煩人。 明謙深吸一口氣,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語氣里多了幾分狠厲,“不用著急,過一段時間,你自然會見到,當然,現(xiàn)在給你說一點,也不是不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