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折 毒甚于虎,射者無情
蕭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明玉軒走回家的,只覺得雙腿酸軟得仿佛跑了幾百里的山路。回到府中只與岳梅兒草草聊了幾句之后就一頭扎到床上蒙頭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睜眼看到岳梅兒光潔的玉背,蕭正才察覺自己昨天犯下的錯:自己對另外一個“女人”吐露了愛意,而對方也分明是要隨自己回家,心里再不是只有發(fā)妻一人,而這個新人,自己該如何在心里和現(xiàn)實生活中妥善安排? 錯是犯下了,可是蕭正不覺得后悔,因為當時那占有她的心,是那么強烈,以至于現(xiàn)在都沒有一絲消退!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想必她……可以說服吧?”他心里想著。 但畢竟不敢現(xiàn)在就跟梅兒提這么大的事情,蕭正匆忙起身穿好衣服,逃出了府門直奔衙門,索性把這件事情暫時拋在了腦后。 他本擬等到午后就去明玉軒好歹先把無名姑娘帶走,既然她自己承認了是守備將軍趙之煥的兒子,總歸要跟趙將軍知會再詳加盤問,可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 正在盤算的時候,衙役匆匆來報,說明玉軒的老鴇被人鎖拿送到了衙門口,請老爺定罪。 蕭正心中一凜,心頭無端涌上不安之感,忙讓人帶老鴇上堂。 人還沒到,老鴇那鬼哭狼嚎的哭聲就傳到了堂上,蕭正心煩意亂的一拍驚堂木,那老鴇登時止了哭鬧,跪在下面瑟瑟發(fā)抖,倒帶動著手上腳上的鐐銬嘩啦啦作響。 “說說吧,怎么回事?”蕭正又生氣又想笑,沒好氣的道。 “大人哪,老身冤枉啊!”老鴇一張嘴又開始嚎哭起來。 “給我好好說話!”蕭正又是一拍驚堂木,冷冷的道:“你一個開妓院的,倒賣人口怕還少了?誰冤枉了你?你嚎什么嚎?” “那老身也實在不知,那無名姑娘是……是……趙將軍的……公子……”老鴇止住哭聲,說話越來越怯。 聽到“無名姑娘”“公子”的蕭正心頭一動,下身居然有了反應,忙遮掩道:“趙將軍來了?” “可不是嘛!把那姑娘帶走了不說,當場就要砍了老身??!還是有人提醒,說守備沒有審訊定罪之責,這不就把我給……” 這時堂下劉平道:“是屬下勸阻了趙將軍,把她帶來的,琢磨著大人留著這老東西的命興許有用,趙將軍他還說……拜托大人從嚴懲處!” “帶走了……”蕭正心頭一陣悵然,陷入沉思。 “大人,大人!”不知過了多久,邊上的師爺實在看不下去,低聲提醒道。 蕭正猛然驚醒,見那老鴇兀自跪在躺下啜泣不止,周圍的人齊刷刷的看著自己,于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朗聲道:“先把這老鴇收押候?qū)彙!北愦掖业耐颂昧恕?/br> 為官以來,蕭正似乎從來都沒有如此進退維谷過:失蹤的少年終于找到一個,以常理度之,自己現(xiàn)在應當去趙之煥府上抑或請他來商討進一步的案情,但趙之煥的兒子現(xiàn)在分明被改造成了這半男半女樣子,更兼與自己有兩次魚水之歡,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坦然去府上面對這對“父子”,更何況,自己與“她”的事情是否已經(jīng)被趙將軍知道?即便如此,他也無論如何都不能按捺住內(nèi)心探究的欲望,又或許,是與那個妖嬈美體相關的欲望…… 在這樣的糾結(jié)中挨到了天黑,蕭正再也無法克制復雜的欲望,換上夜行衣翻上自家的屋頂,身形一晃,朝著守備將軍府的方向飛掠而去。 守備將軍府的格局竟比杭州知府的宅子大得多,蕭正心急之下直奔后院,揭開正房屋頂?shù)耐咂?,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撲了個空:那正房雖然點著燈,卻只有一個半老的女人端端正正地合衣躺在床上,呼吸均勻,顯然已經(jīng)睡了許久。 這個時候天剛黑透,晚飯的時間剛過,要說睡覺怕是早了不少,更兼在正房里并沒有看見趙將軍本人,更不要說無名姑娘。蕭正心里疑惑頓生,一念之下找遍了左右?guī)康男℃姆块g,赫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狀態(tài)竟和正房一模一樣,一盞燈下,一個女人端端正正的睡在床上呼吸均勻…… “這里……定有古怪!”蕭正的后背升起一陣涼意,本來有些松懈的五感瞬間變得敏感無比,就在此時,他的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呻吟! “是她!”心隨念轉(zhuǎn),電光火石之間,蕭正使出“分光化影”身法,輕飄飄落在后花園角落的一個不起眼的廂房房頂。在他的腳下,那熟悉的銷魂蝕骨的呻吟仿佛潮水般襲來,幾乎讓他站立不住。 他顫巍巍的揭開房頂?shù)耐咂麦w立即腫脹了起來! 是那雙熟悉的修足,仿佛剛剛剝開的春筍,正扣在,一個肥白的男人的腰間,隨著男人下身的抖動,晃出最誘人的弧線,那盤在男人身上的小腿,白得刺眼。 蕭正不敢去猜測趴在無名姑娘身上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那感覺就像是站在萬丈深淵前面,只要再邁出一步就萬劫不復。 可是少女低聲的吟哦還是把他推進了那個深淵:“嗯……爹……不要,你不能……唔……” 蕭正還來不及辨別那呻吟中到底有多大成分的反抗的意味,玉人的朱唇已經(jīng)被那男人用肥膩的嘴唇堵住,男人吸吮得嘖嘖有聲,刺激得下面的roubang也跟著更加奮勇起來,少女渾圓的rou臀被男人的腰胯撞擊著,泛起不應屬于他纖細身材的rou浪,嬌嫩的菊門被采擷得狼狽不堪,早沒了明玉軒里翻云覆雨的厲害模樣。 那男人親了一會兒,猛地抬起頭,游泳換氣似的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直起身一手揉捏著無名姑娘的一只嫩乳,一手從身后扯過她的一條腿,在那玉足上又親又啃,yin笑道:“乖女兒,乖兒子,你這腳可真是可人愛,爹怎么都親不夠,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才好!” 身下的玉人秀眉緊蹙,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迷離的雙眼閃出快美和痛苦的神色,泫然欲泣:“爹爹莫要再弄了,女兒……女兒心里已經(jīng)……啊!有人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無名姑娘的臉頰上,清晰的指印立刻浮現(xiàn),趙之煥厲聲道:“sao貨!我把你變成這樣,就是為了享盡這常人一輩子也享不到的艷福,焉能讓旁人占了便宜?”說罷低頭狠狠咬住“女兒”的乳珠,毫不留情的向上拉扯,在無名姑娘的尖叫中,只見那rufang與rutou連接的地方在燈光下竟已經(jīng)有些透明。 無名姑娘吃痛之下,下體緊致更勝平常,趙之煥長嘶一聲,肥胖的后腰顫了幾顫,堪堪忍住泄意,低頭看著女兒滿是汗水和淚水的俏臉,低聲道:“真他媽的是個尤物,真不甘心把你送給……” 話音未落,只聽頭頂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屋頂碎瓦碎木如雨點般散落,一個黑衣人單掌惡狠狠的劈下,直奔趙之煥頂門! 坊間人人皆知的養(yǎng)尊處優(yōu)、毫無武功的守備將軍單手摟住身下玉人后心,肥胖的雙腿在床上一彈,整個龐大的身軀帶著無名姑娘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隨手抄住屋頂落下的一截碎木頭,抵在女人后背,悠然自得的笑問:“尊駕何人哪?” 這一套應對行云流水又好整似暇,任誰見了也不敢再說一句“守備將軍毫無武功”,相反,趙之煥的功力在蕭正見過的對手之中,無疑能拔得頭籌。 趙之煥話音未落,懷中的無名姑娘突然呻吟起來,蕭正這才發(fā)現(xiàn),那趙之煥的roubang一點都沒有軟下去,仍然直挺挺的插在女兒的菊門里,隨著呼吸一進一出,竟是只用一根roubang就挑起了無名姑娘的整個身子,采擷蹂躪的力度反倒比剛才在床上還要大! 就在蕭正分神之際,趙之煥吐氣揚手,那半截木頭如閃電般疾奔蕭正面門而來,饒是蕭正武功卓絕,也只來得及匆忙后仰兇險萬分的避開了這幾乎致命的一擊,利風呼嘯,蕭正面上的黑布應聲碎裂,再也無法隱藏身份。 “原來是蕭大人,在下有禮了!”趙之煥嘴上彬彬有禮,下身卻狠狠的抽插了幾下,擺明了是在示威。 “好說,沒想到,趙將軍竟是個高手。” 趙之煥聞言一陣怪笑,竟伸出舌頭舔了舔懷中的女人,笑道:“不知道大人所說的高手,是指在下的武功,還是,女人身上的功夫?” “下作!” “我下作?哈哈哈,蕭大人言重啦~你與小女……哦不對,你與犬子,春宵二度,顛鸞倒鳳之時,趙某可都看在眼里……嘖嘖嘖,大人的丑態(tài),怕是比我更加不遑多讓啊!” “你!”蕭正一時語結(jié),竟不知如何應對,雙拳幾乎捏爆,卻忌憚他手里的無名姑娘,略略冷靜下來只好轉(zhuǎn)而問道:“他變成這樣,自始至終,都是你在cao縱,對不對?” “正是!”趙之煥眼中竟然露出一絲自豪:“確切的說是我們,蕭大人,沒有我們的日夜耕耘,你哪有享受這尤物的福氣?哈哈哈……大人你有所不知啊,這孩子一開始的時候倔的很,絲毫不肯就范,我們幾個連著cao了三天三夜,這才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啊~”趙之煥越說越興奮,竟然旁若無人的摟住懷中的兒子猛cao起來,一點都沒有把蕭正放在眼里的意思。 蕭正見他的一張肥臉在無名姑娘的乳胸前又舔又親,雙手卻牢牢的按在玉人后心,顯然是有備無患的意思,只要蕭正稍有異動,那雙掌只消輕輕吐勁,就能讓無名姑娘香消玉殞! “蕭大人,你和我都享用過犬子的xiaoxue,要不要認個連襟?”趙之煥越插越快,竟是到了高潮的邊緣:“哦,我想起來了,這孩子身上最好的是腳!”說著一手撈起無名姑娘的一只腳,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扳到自己面前,一口含住,邊舔邊cao:“這雙腳真的跟夫子說的一樣,是個異數(shù),我們成功了,成功啦哈哈哈!”話音未落,胖大的身軀篩糠一樣顫抖起來,無名姑娘雙目翻白尖叫一聲,整個小腹被精業(yè)灌得微微隆起,竟而昏死過去! 趙之煥猛喝一聲抽出jiba,摸了摸嘴,仿佛剛剛吃過美味,濃稠的jingye從無名姑娘下身汩汩流出,整個空間里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幾天沒cao過了,終于又嘗到了啊……沒什么遺憾啦!”趙之煥喃喃道,突然揚手把懷中的人拋向蕭正:“大人看來心儀犬子,那索性就送給大人啦!” 一陣香風撲面,蕭正下意識抬手一接,溫香暖玉滿懷,心里一蕩之下,再抬頭看,只見趙之煥赤身裸體,手里卻多了一張巨弓! 彎弓搭箭,直指二人! 懷中的玉人“嚶嚀”一聲幽幽醒轉(zhuǎn),與蕭正四目相對,兩行清淚登時就流了下來,伸手捂住腿心,凄然道:“郎君,不曾想許下郎君的誓約還不到一天就……” “我……我不在意的……”玉人在懷,蕭正此時只覺滿足平靜,一手摟住那赤裸的光滑胴體,鼻端聞著她身上誘人的甜香,一股豪氣直沖胸臆,抬頭朗聲道:“趙將軍,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你這是要做禽獸不如的事情么?” 趙之煥長弓在手,渾身上下竟然散發(fā)出一股宗師之氣,獰笑道:“呵呵,大人說笑了,若說禽獸之行,趙某適才早就做過了,為了保守秘密,只好送你們一起見閻王罷!” “你當真覺得殺得了我?” “趙某武功大成以來,還沒有人能在我箭下逃生!” “既然如此,何妨在出手之前,告知你的真實身份?” 趙之煥聞言細長的眼睛綻出冷冷的豪光,高聲道:“也好!堂堂正正,也是我儒門的風范!你聽好了,在下,墨儒夫子座下,射尉,趙之煥!” “墨儒?射尉?”蕭正心如電轉(zhuǎn),卻沒能在腦海中找到一星半點線索,正在此時,耳聽得懷中玉人低聲急喚:“郎君小心!”一條玉臂環(huán)繞在自己頸間,酥胸緊貼,死死的護住了他的前胸! 蕭正猛然抬頭,須臾之間那長箭已然抵達無名姑娘光潔的背門! 蕭正大喝一聲,戟指正對著箭尖點出,輕輕巧巧搭在箭尖上,同時一腳為軸身形如陀螺般急轉(zhuǎn),一股若有若無的勁力牽引著長箭在身周轉(zhuǎn)了一個大圈,那箭的勁力不減反增,只聽青年知府一聲斷喝:“受死!”長箭猶如一條黑色的閃電瞬間洞穿了趙之煥的額頭,沾著血和腦漿的箭尾釘在墻上顫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