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閆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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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瀟沒打算讓雷佑胤知道的訂單事故,雷佑胤最終還是知道了。 她掛了給金貝貝的電話,又跟店里今天值班的店員打好招呼,在家補覺到黃昏,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趕赴花店,等待婚慶公司的人過來交接。 面有菜色的唐景瀟跟責任心爆棚的雷佑胤在花店外不巧,撞上了。 雷佑胤拉著她看一眼她眼底的黑眼圈,“怎么回事?幾天不見就被哪個妖孽吸干了精血,憔悴成了這樣?” 唐景瀟對他嘴上沒門的特性已經(jīng)習以為常,打著哈欠拍掉了他的手,慢悠悠的繼續(xù)往店里走,“沒事……昨天晚上沒睡好。” 雷佑胤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兩人并肩進了花店。 在看到倉庫里塞得滿滿的兩千六百朵白玫瑰還有不斷到貨的另外兩千六百朵白月季(rose)時,雷佑胤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么時候的事?!” 收銀臺后邊負責下單的小姑娘還有正在簽收白月季(rose)的男店員一時間都噤若寒蟬,沒人敢開口接話。 唐景瀟示意雷佑胤從店里出來。 “沒什么大事,已經(jīng)解決了,你別亂發(fā)脾氣?!?/br> “唐景瀟?!?/br> 他幾乎一字一句的念著她的名字,那雙劍眉擰在一起,迸發(fā)出驚人的怒意。 “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唐景瀟白他一眼。 “我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干嘛還讓你跟著一起瞎cao心?!?/br> “……” 雷佑胤被她無所謂的態(tài)度給鬧的堵得慌。 “我是你的合伙人,我有權(quán)第一時間知道店鋪所有的情況?!?/br> 好好好。 唐景瀟不懂雷佑胤的大腦究竟是什么構(gòu)造,但既然他要求有難同當,她也只好配合的點點頭,敷衍道,“好好~我知道啦。下次肯定半夜在你跟姑娘睡的好好的時候給你打電話?!?/br> “……” 雷佑胤被唐景瀟直接給氣笑了。 “你要不要半夜跟我回家,看我到底有沒有姑娘?” 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爭吵也沒能持續(xù)幾分鐘。 婚慶公司拉貨的人已經(jīng)到了。 唐景瀟已經(jīng)沒事人一樣跟著店員一起拉著推車開始運貨,雷佑胤被婚慶公司的負責人拉到一邊,幸災樂禍的遞給他一支煙,“怎么,吃炮仗了?” 雷佑胤點燃煙頭狠狠的抽了一口,很快又捻滅在旁邊垃圾桶頂部的煙灰缸上。 “煩?!?/br> “跟哥說說,碰上什么事了?!?/br> 雷佑胤跟他算是世交,包括明天結(jié)婚的那一個,都是能在江城稱王稱霸的角色。 只不過幾個公子哥兒不樂意太早接管家里的事業(yè),各自好玩干起了自己感興趣的行當,也算是摸爬滾打了不少年,鮮少會再為一些小事發(fā)這么大火。 雷佑胤舒出來胸口的悶氣,眉頭依舊沒舒展開來。 “沒事,踢到一塊鐵板?!?/br> 負責人的眼神已經(jīng)了然的落到了不遠處唐景瀟的身上,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雷佑胤的肩膀。 “我無條件支持你。下藥綁上床的、英雄救美的、還有什么新鮮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啊,你想演什么戲碼,我都能分分鐘給你整全套群眾演員?!?/br> “滾你丫的。” 雷佑胤終于還是被逗樂了,一拳打在好兄弟的肩上,“行了,我過去幫忙了。你抽完這根煙也別閑著,人手不夠,干點正經(jīng)事。” “嘿,我說你……”婚慶公司的負責人猛抽了幾口煙,掐滅了挽起袖子也給了雷佑胤一拳。 “整一個見色忘友的混球?!?/br> “哈哈……” 兩千六百多月季(rose)清點完,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 雷佑胤還在跟唐景瀟單方面冷戰(zhàn),別扭的跟車去了酒店,留她在店里收拾庫房。 也沒敢真讓她一個人收拾。 他臨走前又私下把店員抓起來耳提面命了一番,不外乎讓他們好好配合老板,多做實事少給她惹麻煩。 直到確認了他們都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這才舍得動身,留給唐景瀟一張板著的閻王臉。 唐景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琢磨雷佑胤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 她正發(fā)愁著兩千六百朵白玫瑰該怎么辦。 一個人蹲在被收拾好了的倉庫里發(fā)了半天的呆,也沒想出來什么太好的解決辦法,只得作罷,訕訕自里頭出來,打算收拾東西下班。 “看起來我出現(xiàn)的時間剛好。” 顧嘉誠雙手插著口袋,笑吟吟的站在店鋪門口,看著收拾妥當?shù)奶凭盀t。 她沒有再煞風景的問他怎么在這兒,而是忽然又想起來今早金貝貝言之鑿鑿的那一句“他喜歡你”,心臟莫名漏跳了幾拍。 店員正好奇的打量著忽然出現(xiàn)的陌生男子,也長得好看。一個雷老板,一個青梅竹馬,現(xiàn)在又多一個神秘人。自家的美女老板當真艷福不淺。 “吃飯沒?!?/br> 唐景瀟自然而然接上顧嘉誠的話,坦然問他。顧嘉誠察覺出她待自己的態(tài)度,不再似幾天前那般彬彬有禮客客氣氣,唇邊笑容加深,“沒有,一起?” “嗯。”唐景瀟爽快應了,沖店里負責看店的小朋友快活的招招手。 “辛苦啦~” “老板慢走~” 低調(diào)的頂配版雷克薩斯安靜地駛出了商業(yè)街的地下停車場。 唐景瀟系著安全帶坐在副駕,車廂里開著廣播,抒情的外文歌曲悠揚的在音箱里唱著。 “不問我打算帶你去哪兒?” 顧嘉誠把著方向盤,居然還有心情出言調(diào)侃總是小心翼翼防備著他的唐景瀟。 唐景瀟一時語塞,破罐子破摔般開口,“總不能把我給送去盤絲洞里。妖精都喜歡吃唐僧那種小鮮rou,我rou老,牙口好的都咬不動?!?/br> 顧嘉誠被唐景瀟逗的又笑起來。 她的腦洞都是怎么長的? “沒關(guān)系。我牙口好。” …… 這是要吃她? 唐景瀟的心嘭咚嘭咚,因顧嘉誠無心一語而開始跳個沒停。 她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再感受過這種情竇初開般的情緒。 她打開車窗,讓傍晚的風吹進來,也好吹散一點兒她周身的緊張。 顧嘉誠已經(jīng)將車駛下高速,真帶著她往郊區(qū)的方向去了。 坐落在江城南郊水庫的一處私人農(nóng)場。 農(nóng)場主頗有雅趣的在自家的田地里搭了不少采摘棚,又建了幾間竹舍,用來招待造訪此地的朋友。 顧嘉誠將車停在外邊的露天停車場,走下車來。 多年相交的老友已經(jīng)聞訊出來相迎,腳邊還跟著兩條膘肥體壯的大狼狗。 唐景瀟剛剛打開車門,見到陌生人的狼狗已經(jīng)兇狠的叫了起來。 她被嚇得一個機靈,顧嘉誠溫暖的大手已經(jīng)及時將她攬住,護在懷里,拍了拍她的頭輕聲哄她,“沒事,牽著繩呢。” “稀客?!?/br> 農(nóng)場主閆老五跟顧嘉誠屬于忘年交。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人卻偏生因為職業(yè),偶然的在中東遇到了。 瞧見顧嘉誠溫香軟玉在懷,閆老五忍不住的出言打趣,“還帶著另一個稀客。” 唐景瀟不好意思的從顧嘉誠的保護圈里抬起頭來,好奇的打量著閆老五。 在農(nóng)場并不算亮的照明下,聞聲趕來的中年男人幾乎整張右臉都因夸張的扭曲在了一塊。一只眼睛,半個鼻子,一張歪嘴。她微微驚愕,很快又調(diào)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禮貌的跟他打招呼。 “你好?!?/br> 閆老五溫和的笑起來,雖然這笑也因他臉上的傷疤而顯得越發(fā)猙獰可怖,“女娃娃別怕,我臉上的傷是子彈打爛的?!?/br> “好了。進去再聊吧。” 顧嘉誠的手就再也沒從唐景瀟身上移開,牽著她跟在閆老五后頭慢步走在充滿了蟲鳴的鄉(xiāng)野田間。 唐景瀟被他牽著的手手心微濕,被他包裹在掌心之中的手指又燙的厲害。 顧嘉誠在她耳邊解釋道,“五月鰣魚季節(jié)剛好。剛好閆哥約我過來,我自作主張,把你也帶過來了。” “嗯……” 待到走近農(nóng)舍,唐景瀟才察覺閆老五不但臉上被毀得厲害,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 ……是在之前遭遇過什么嗎? 她將所有的疑問都收進心底,用看正常人的目光坦蕩的看著閆老五。 已經(jīng)喜歡了被其他人當怪物對待,自愿選擇獨自一人歸隱田間的閆老五忽然開口,“小顧,你今天要不要跟女娃在我這兒住上一宿?” 顧嘉誠被問的一愣,轉(zhuǎn)而看向唐景瀟。 “愿意嗎?” “……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唐景瀟已經(jīng)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閆老五在前頭大笑了起來,顧嘉誠也被鬧的有點兒尷尬。 “當然是兩間房。” 唐景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好啊……” “好好好。今天晚上就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br> 閆老五快活的開始自顧的哼起歌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