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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做得很難受,醒來之后全身酸脹。 酸脹過后,陳酒決定去找陳群。 她在學(xué)校里晃蕩了一星期,像個孤魂野鬼一樣。 第七天的時候,陳酒恍惚覺得自己眼里在往外冒綠光。 她找不到陳群。 在偌大的校園里找一個人說費勁也費勁,說容易也容易。 可陳酒偏偏選擇了地毯式搜索這種概率最低的辦法,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只能悄悄行動。陳群的側(cè)臉真的太像了,像到她必須去看看本尊來確定心中的猜想。 游蕩了一星期,一無所獲。 為什么不去美術(shù)系?去了,女孩子的大長腿看了不少,可人群里死活撈不著一個叫“陳群”的男生。 陳酒絕望了,陳酒要放棄了。 但命運挺有意思的,你想要什么,它偏不給你什么,你要放棄了,它就非得如你所愿。 陳酒是在黎念紫和段瀟雨的偷情老地點撞見陳群的。 說偷情或許并不準確,畢竟她和閆少霆也是個沒名沒分,用黎念紫的話說,這叫“與有情人做快樂事”而已。 * 十分鐘以前,黎念紫發(fā)了個地點給陳酒,然后拜托讓她幫忙把外套和包包帶下樓,她今晚不回寢室住。 來到黎念紫給的地點,卻沒找到人,打電話,那對鴛鴦或許還在激情地纏綿,電話不接。 她思忖著,往前又走了幾步,遠遠看著一個人背對著站在未開的路燈下,背影瘦長,和段瀟雨極像。 陳酒有氣無力,戳了他兩下,把東西遞過去,“喏——你倆悠著點?!?/br> 男生沒有動,身軀僵直,像只深夜僵尸。 半晌,發(fā)出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他沒回頭,手從身前往后遞過來,語氣帶著絲無奈,說:“給我吧?!?/br> 這不是段瀟雨。陳酒唰地收回手,“你是誰?” 男生側(cè)過身,迎著路盡頭刮來的夜風(fēng),“我是段瀟雨的室友,我……” “陳群!” …… 他的神情在夜的掩蓋下越發(fā)清晰,陳酒感到那道視線從她身上移到身后,燈是在這一刻亮起來的,亮得毫無預(yù)兆,像一出舞臺劇正好上演。 陳群似乎有點迷茫,瞇了下眼睛,對著陳酒身后笑道:“你來了?!?/br> 段瀟雨跑過來,從傻愣的陳酒手里接過外套和包,手肘懟了陳群一下,擠眉弄眼:“不用你幫忙了,我自己來?!?/br> 又對陳酒說:“謝了啊,我先走了?!苯又涣餆焹号芰?。 等到段瀟雨的身影拐個彎看不見了,陳酒才轉(zhuǎn)身,慢騰騰抬起頭看向陳群。 陳群也沒走,正低頭笑吟吟地看她。 真人比側(cè)臉真是要深刻多了,全方位的3D,個子比她高出許多,穿著件簡單的白T,身形是這個年紀的男生特有的消瘦。 這張臉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很普通,臉型瘦窄,眼珠黑白分明,氣質(zhì)溫和,彬彬有禮。 像,又不太像。 十四歲的男孩子和二十三歲長得會很不同嗎? 她九年沒見過李歡了,回憶里的素材太少,勾勒不出他長大后的模樣。 陳酒只能一直盯著陳群看,看他微笑,再看他揮手,然后禮貌地點點頭,轉(zhuǎn)身徑直離開。 走得毫不留戀。 陳酒驚得回神:“那個……” 陳群聽見聲音,頓了頓,側(cè)身往回看。 眉頭微微挑起,盛著疑惑,整個人籠罩在暖黃的燈光下,卻因為距離太遠平添疏離。 “陳群?!彼兴?。 “有事嗎?”陳群問。 陳酒抬眼望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仔細看看,他的臉和記憶中那個人似乎無法完全重合,那人瘦黃瘦黃的,常年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個子也矮不拉幾,眼神有點怯,總是跟在她身后一疊聲地叫“jiejie”,不像他,他是迎風(fēng)的柳樹。 陳酒猶豫了下,說:“那個,我以前……” “不好意思。” 陳群嘴角勾起弧度,音色溫暖,有種不急不躁的朗潤。 他沖她抬抬手,指了下手腕上的表。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接我朋友了,太晚了我不放心她?!?/br> 大晚上需要去接的朋友還能是什么朋友。 陳酒干巴巴地笑了下,盡量輕松地說:“沒事,你去吧?!?/br> 陳群斜眼看她,腳步卻沒動。 他問:“你有話要對我說?” 陳酒腦袋思緒很亂,看著他的臉沒辦法判斷,傻愣愣地:“賽車……很危險?!?/br> 陳群不緊不慢地點頭,“哦?還好吧?!?/br> “我們之前見過嗎?”她舔下唇,不由自主吞咽喉頭。 陳群淡笑,搖了搖頭,體貼地提醒:“你大概認錯人了。” 全是對陌生人的客套。 他背過身,向陳酒揮揮手,“再見?!?/br> 陳酒點頭,然后才想到陳群是看不見的,剛想開口道別,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遠了。 靜了一會兒,她挫敗地嘆氣。 “唉……”她思考著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手掌摸上自己的臉頰,“和以前差不多啊……” 怎么他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不至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