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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斬朱砂(完結(jié))在線閱讀 - 第6章

第6章

    竹鞭拍臀催舌下愁

    1

    太醫(yī)院女官們居住的后院此時燈火通明,睡眼惺忪的醫(yī)女們都被叫了起來,站在院中聽嬤嬤警戒。

    嬤嬤看了一眼,繼續(xù)說道:“我太醫(yī)院,要的就是一個潔字!今日方姑娘犯了忌諱,卻不能趕出去,這便是在我們祖師奶奶頭上灑水的大不敬了!明蓮!拿訓(xùn)示來!”

    明蓮慘白著臉色跪下去,捧起書札,念道:“若、若有yin浪不潔者,重者杖斃,輕者取竹鞭一百……嬤嬤,方姑娘她不是有意……”

    嬤嬤笑道:“你說得對,就是因?yàn)榉焦媚锊皇怯幸?,更加因?yàn)榉焦媚锷矸葑鹳F,才不好當(dāng)真杖斃。來??!”

    一旁早有醫(yī)女捧了竹篾筐子和鹽水笸籮來,那竹篾扁平輕薄,側(cè)面幾乎如刀,卻硬是磨平了鋒利的刃,以免見血。

    嬤嬤看也不看,揀出一支細(xì)竹條來蘸過鹽水,想也不想,迅速如風(fēng)地向少女瑟縮的身上抽了下去。

    灼熱的痛感在胸前爆裂開,方眠驀地發(fā)出一聲慘厲的驚叫,皮rou幾乎如被割裂一般尖銳刺痛,輕薄的褻衣驟然被抽擊開一條裂縫,露出了粉嫩的乳尖。

    明蓮已經(jīng)啜泣了起來,方眠痛得吸不進(jìn)空氣,腦中半晌昏然,竹篾卻毫不留情,劈頭蓋臉地一鞭鞭落下。

    褻衣不知何時早已被抽打得七零八落,從肩下齊根破開,凌亂堆在少女繃緊的玉足下。細(xì)長的雙腿無力閉合,露出大腿內(nèi)側(cè)的濁白。

    庭中眾人面面相覷,各自心中生寒,不敢言語——方眠咬不緊嘴唇,紅唇已然痛得發(fā)白,滿臉血色盡褪,明亮的眼中積著朦朧的水波,淚要落,卻落不出,睫毛簇簇抖動,顯見得痛苦已極。

    那少女纖秾有致的胴體赤條條袒露著,被竹篾抽得布滿紅痕,四肢一下下顫抖痙攣,足尖吃不上力,又不能蜷縮,是以僵硬地扭曲成千萬種屈辱痛苦的姿態(tài)。

    雪白柔膩的乳波隨著少女身體的抖動而一波波亂顫,粉紅的蓓蕾被刺激得戰(zhàn)栗發(fā)硬,腰肢上本就有被男人的大手揉捏出的青紫紅痕,現(xiàn)在更添了無數(shù)橫斜痕跡,腿間那一處地方有細(xì)密的黑色絨毛遮擋,可濕淋淋的yin液沿著腿骨向下流淌,顯見得某處地方仍在吞吐。

    嬤嬤頓了一下,方眠滿身是汗,早已神志昏沉,頭沉沉的抬不起來,只??谥邪l(fā)出聲聲聽不清楚的低吟,如同夢囈,“嗯……痛……饒了我……母后……”

    嬤嬤繞到身后,“還有多少?”

    明蓮哭道:“……十四。”

    方眠驀地抖了一下,喉中隱約喃喃道:“十四……我終于死了么……”

    嬤嬤揮起竹篾,向那繃緊的雪臀上抽了下去。她臀上原本已浸滿淋漓冷汗,被一抽便更加縮緊起來,嬤嬤卻偏撿最難堪的地方抽打,臀縫里的花唇不斷被打得顫抖,方眠咬住嘴唇,忍住呻吟,冷汗沿著碎發(fā)滴進(jìn)眼中。

    不知何時,她終于嘶啞著嗚咽了一聲,全身顫抖的肌膚驀地一頓,人已昏了過去。

    ——

    竹鞭拍臀催舌下愁

    1

    傷口流不出血,熱血淤積,漸漸變成青紫腫脹。高熱隨之而來,方眠只覺蓋在身上的被子有千斤重,仍然覺得冷,越發(fā)蜷成小小的一團(tuán)。

    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似乎明蓮?fù)悼栈貋斫o她喂過幾次薄粥,奈何牙關(guān)緊閉,漸漸連水都喂不進(jìn)去。

    方眠起初燒得渾身紅透,大夫拿了丸藥來喂下,足足過了三日才有些起色,再過了一夜,卻像是連血都枯了似的,面如白紙,煞白憔悴得嚇人。

    明蓮?fù)闪训拇缴险毫诵┧?,盯著她緊蹙的秀美眉頭,小聲說:“我看你要是死了,這太醫(yī)院都得陪葬。我該不該去告訴那一位?”

    她推了推方眠,方眠毫無知覺,只無力地往被中縮去,過了半晌才微睜開一線眼眸,茫然地看著某處虛空。

    一個醫(yī)女叩門,探頭進(jìn)來,“明蓮,嬤嬤叫你去一趟?!?/br>
    原來是方眠有訪客,嬤嬤叫她去應(yīng)付兩句。明蓮心下奇怪,方眠國破家亡,連越國帝后都早就死了,太子方馭在學(xué)宮里做伴讀,等閑進(jìn)不來,哪來的訪客?

    她一邊想一邊從側(cè)門出去,卻見前頭是一個高挑的少年。那少年一身短打,手里握著馬鞭,等不及似的原地踱步,容貌十分俊俏,尤其一雙眼睛尤其明亮,十分眼熟。

    明蓮心里一動,“難不成是……”說到這里就卡了殼,不知如何稱呼。

    少年朗然一笑,笑起來更像方眠,“姑娘叫方公子便是。家姐呢?”他壓低了聲音,“在下難得進(jìn)宮,有幾句話一定要跟家姐說,勞駕姑娘幫忙。”

    明蓮抿唇,只好領(lǐng)他到里頭,“公子有所不知……太醫(yī)院規(guī)矩極嚴(yán),公子又是宮外的人,方姑娘不好出來,有什么話,隔著窗說便是了。”

    方馭神色一黯,片刻后重又展顏,輕輕敲窗,小聲叫道:“jiejie!”

    明蓮早繞到屋內(nèi),一推方眠,使個眼色,抽身重又出去了。

    方眠怔怔了半晌,突然意識到了些什么,使力坐起身來,起得太猛,又是一陣暈眩,險(xiǎn)些栽下榻去,張了張嘴,偏偏出不得聲,手忙腳亂取了冷茶來灌下去,潤潤嗓子,才輕輕“嗯”了一聲,“阿馭?”

    方馭的聲音隔了太久,竟然早已變了聲,是清朗的少年音,“前幾日有一件事……說來話長??傊?,便是因?yàn)檫@件事,皇帝召我進(jìn)宮來,才有機(jī)會來這里一趟?!?/br>
    方眠知道是什么事,喘息著咳了一聲,“你應(yīng)對得如何?”

    “極好,新封了官銜,這就去城西金歌寺整理古籍?!?/br>
    她松了口氣,“事事留心,你可明白?”

    屋內(nèi)女子的聲音極怯弱,方馭不知怎的笑了一下,突然發(fā)覺jiejie原來其實(shí)只有十七歲,不過還是個小姑娘,不由得柔聲道:“jiejie放心。jiejie在太醫(yī)院當(dāng)差,守身如玉,賢名遠(yuǎn)播,為的是保全越國的聲名,我明白的,定當(dāng)不負(fù)??傆幸蝗眨ⅠS會帶jiejie回家?!?/br>
    方眠喉中火燒火燎,又抿了一口水,發(fā)覺自己的手在抖。這承諾重過百座城池,放在肩上,一時沉得負(fù)擔(dān)不住。想了想,正要開口,外面的方馭卻似是同人交談了幾句,極快地對她說:“我得走了。金歌寺的大弟子在外頭替我放風(fēng)——極好的人,今后介紹給jiejie認(rèn)識。jiejie,保重?!?/br>
    方眠只“嗯”了一聲,聽得外面腳步聲漸遠(yuǎn),就似琴上被抽走了琴弦似的,軟軟向后一倒,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

    ——

    香草晝眠鱗傷玉器

    1

    方眠是早產(chǎn)兒,自小身子虛弱,又在“斬朱砂”里耽溺了三年,更是雪上加霜,又過了三五日,低熱才勉強(qiáng)褪去,強(qiáng)撐著去前頭做活。

    安排到方眠手上的活計(jì)不過是搗藥熬藥而已,就在一偏廳里。明蓮端著做好的丸藥出去,方眠繼續(xù)蹲在藥爐旁扇風(fēng),片刻后只聽人聲腳步聲漸近,老太醫(yī)們簇?fù)碇蝗俗吡诉M(jìn)來。

    老太醫(yī)嘮叨著:“這金甌國的藥再金貴也有限,陛下怎還親自來……”

    那人聲線低沉,順口道:“送了他們的使者出去,順路罷了。”

    方眠正嗆得流眼淚,抬頭一看,連忙跪下,死死用力平息著咳嗽,沒料到隋戩竟然停下了腳步。

    她摸不清隋戩是什么意思,不知是不是方馭那天來過的事走漏了風(fēng)聲,正有些心頭發(fā)毛,只聽隋戩道:“咳出來。”

    跪在地上的少女低著頭,露出后頸上一片雪白的肌膚,竟是瘦了許多,隱約可見皮rou下的玲瓏骨骼,脊背正有些起伏,仍不敢咳。

    他素聞太醫(yī)院規(guī)矩嚴(yán),又問道:“這位是?”

    嬤嬤忙道:“是越國的質(zhì)女?!?/br>
    隋戩便“哦”了一聲,“原來這便是方眠。”面色仍是淡淡,同霍晨江吩咐幾句,拔腿走了出去。

    皇帝素來冷漠,霍晨江便轉(zhuǎn)告了太醫(yī)院的嬤嬤,只說越國亂象四起,陛下有話要問越國公主——這才將方眠帶向后院。

    后院中晾曬著滿庭紗布,繞過幾重云白的帷幔,隋戩正負(fù)手站著。霍晨江把方眠送到,便悄無聲息地退開,隋戩道:“咳吧?!?/br>
    方眠臉色一紅,終于彎下腰去,拿手支住側(cè)腰,咳了個昏天黑地。她的長發(fā)只用緞帶束著,震得散開,青絲流瀉,越發(fā)勾勒出細(xì)得魅人的腰肢。

    隋戩搖了搖頭,“什么古怪毛病?!?/br>
    方眠擺擺手,啞聲道:“那種柴嗆得很……陛下不知道?!?/br>
    他指著眼前的笸籮,“朕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這是什么?”

    “蟲草花?!?/br>
    “這個呢?”

    “白芷?!?/br>
    隋戩便“唔”了一聲,不再問。方眠等了許久,撿起綢帶來,“陛下要問什么?”

    “宮燈?!?/br>
    方眠想了半天,終于恍惚想了起來,一拍額頭,“哎呀,我給忘記了。今晚就畫起來,回頭給陛下送去凌霄殿?!?/br>
    她仍是少女情狀,隋戩不由得稍微挑起唇角,“什么時候?”

    方眠低頭想了想,“……再過個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