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不再說話，直直看著日頭升起的方向——日出東方，越國在東。

    行宮中一切從簡，她今日沒穿那素如白雪的醫(yī)女服，而是一件稍微輕薄的春衫。裙角和袖腳都是屬于少女的淡淡緋紅，腰里束著細(xì)細(xì)的朱砂色腰帶，勒得細(xì)腰幾可一手環(huán)繞，而風(fēng)扯過薄透衣料向東吹去，黑發(fā)獵獵揚(yáng)起，像是一只盈盈脆弱的蝴蝶，即將被風(fēng)吹向未知。

    隋戩將她向后拉了一步，脫下披風(fēng)往她肩上一披，沉吟了一晌，才開口道：“今后再也不必怕?！?/br>
    方眠心不在焉道：“嗯？”

    隋戩握了握拳，看著少女單薄瘦削得有些過于孱弱的肩膀，“早先太過大意，露了破綻，竟被人在朕眼皮底下暗度陳倉。你吃了這么些年的藥，朕本該早就發(fā)覺，可你素來體弱，竟也不顯山露水……倒是朕糊涂了?！?/br>
    方眠猛地攥住了拳頭，心底狂亂地跳動了起來，凌亂的思緒從腦中滑過，身子已然顫抖了起來。

    隋戩卻將手搭在她肩上揉了揉，安撫似的，“好在你還小。那些藥固然有損傷，可這毒總還能拖三五年，留神調(diào)理，總能懷上。”

    大難臨頭之感瞬間溜走，胸腔中空空如也。方眠長長地出了口氣，揉了揉眼睛，十分疲倦，“我吃了什么？”

    那語調(diào)滄桑得與年紀(jì)極不相符。隋戩心底的煩躁之感重新涌上來，道：“不過是民間街巷常見的虎狼藥，太醫(yī)院里又不會教這個(gè)，問什么問！”

    方眠淡淡“嗯”了一聲，過一會，又問道：“陛下，我會死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隋戩只覺胸口一抽，呼吸短暫地凝滯了一陣，半晌才伸手將她拉向自己。柔軟嬌嫩的身軀貼在懷中，感到了溫度，才覺得有些許實(shí)感。他順著少女的脊背摩挲了一晌，強(qiáng)壓著胸中的不快，“不會。君子一言九鼎，朕非君子，更可不擇手段。方眠，若你信朕，朕不會讓你死?！?/br>
    方眠的臉悶在他懷中，許久才輕蹭了蹭，隨即意識到不妥，試圖掙開他，小聲道：“陛下，當(dāng)心被人看到……”

    他反而扣得更緊，耳語道：“怕什么？這北寧山自今日起便是你的，旁人一步都登不上來。”

    方眠愣了愣，隋戩已經(jīng)咬了咬她的小耳朵，“喜歡么？”

    她只好面紅耳赤地點(diǎn)頭，隋戩又問：“朕既非君子，便要做些不君子的事——朕投殿下以瓊琚，可有瓊漿玉液以報(bào)？”

    反插花長夜紅燭短

    1

    不等她回答，男人的大手已隔著披風(fēng)罩住了她的左乳。她本就敏感，隋戩用力又巧，就如熱氣從他掌心中傳遍周身似的，她身子不覺軟了，被隋戩攔腰撈在懷中。那雙慣于斷人生死的手從披風(fēng)和春衫下靈巧地鉆進(jìn)去，在蔭蔽遮蓋中緊緊握住了少女滑膩豐盈的奶子，用了滿滿的力道，揉得她掙扎著低吟，“那里痛……”

    隋戩好整以暇，摟著她的腰，看著她的背影在自己懷中扭動如蛇，“哪里？朕不知道?！?/br>
    方眠被他一弄就有些失智，順著他的話回答，“陛下、陛下捏的這里……奶子痛……”

    “哦？那是為什么?！闭f著另一手用了些力氣，讓少女的后臀貼在他下身?？栝g的硬挺抵著柔軟的臀縫，隔著衣料，他那物已激動地跳了跳。

    方眠感受到了貼在自己后臀處的火熱性器，早已魂飛天外，一邊害怕他真在這里cao干自己，同時(shí)隱約又有些yin賤的興奮。這感覺太過刺激，她嚶嚶地?cái)[著腰，“因?yàn)?、因?yàn)楸菹伦蛲砥圬?fù)我的奶子……”

    “是么，朕倒不記得?！彼鍛烊詺舛ㄉ耖e，卻早已撩開了二人的衣料下擺。她潔白玲瓏的胴體半掩在衣衫中，唯獨(dú)細(xì)腰下幾寸開始不著寸縷，雪白柔軟的小屁股畏寒似的微微發(fā)抖，那上頭還有一片紅紅的指痕，正是他昨夜揉捏出的指印。股間隱秘的菊眼下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桃花眼，覆蓋著層層的細(xì)絨，里面是汁液豐潤滑膩的rou縫……

    紫紅火燙的性器抵著她的臀縫，顏色對比近乎猙獰，隋戩的呼吸驀地加重，一身熱血匆匆奔向緊繃的小腹，腿間的巨龍口干舌燥地吐著汁液，彈跳著叫囂粗俗的話語，落在他眼底，令他的呼吸加重，周身血液似乎都在往緊繃的下腹流去，令那一物似野獸一般抬頭叫囂。

    他捏著少女的rufang，捏得她嗯嗯啊啊來回?cái)[腰，那性器就在她腿間來回滑動，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頭，“昨夜朕做了什么？從頭到尾說給朕聽。”

    一根手指探到她口中，翻攪著丁香小舌，時(shí)而勾挑舌尖向外扯去。她無意識地嗚咽著，唇角流出津液，男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不許撒謊。說吧?！?/br>
    她被捏著舌頭，意識早已模模糊糊，“陛下掰開我的屁股……把陛下的龍根插進(jìn)去……嗯……給我……！”

    她皺了皺眉，“插進(jìn)我下面的洞里……嗯……快給我……”

    隋戩道：“又不記得了。然后呢？”

    方眠閉了閉眼，卑微地指引，“抽……”

    隋戩唔了一聲，竟當(dāng)真齊根抽了出去，“這樣？”

    毒性所致，多年下來，方眠于性事上早已有癮，下身猛烈的空虛感逼得她驀地有些失控，啞聲道：“別！別走！玉山——”

    隋戩似乎有些開懷，松開她的腰，“好好說。要如何干你，你才肯懷上？”

    他兩手提著她的臀瓣，掰開兩半，貼近自己，使得她只能踮起腳尖站在他靴背上。這姿勢使她如同掛在亭子里一般，她難受極了，扭擺著腰臀，已忘了薄薄的臉皮，“要、要你插我……狠狠插我……”

    隋戩依言照做，再次齊根沒入，撞得她前后搖擺，他掌中那對雪乳顫顫不已，隨著她支離破碎的吟哦迭起紅潮?！坝昧?、用力捏我的奶子……插得快些……嗯！嗚……”

    滅頂?shù)目旄胁粩嗬鄯e，執(zhí)劍的手用力揉捏著少女發(fā)育完好的rufang，精瘦的腰前后聳動，“當(dāng)年想不到，殿下是這么個(gè)小sao貨……只道殿下生得比花還好，卻不知道底下這朵花也是這般銷魂……早知如此，省得……幸得朕去得及時(shí)，不然豈不便宜了衛(wèi)國那幫猢猻……方眠！不許咬！”

    反插花長夜紅燭短

    1

    少女腿根內(nèi)側(cè)汁液淋漓，人軟軟趴在石柱上，喘得細(xì)而輕，眼圈通紅地咬著牙，兩腿已在打抖，若非隋戩眼疾手快扣住了她的腰，幾乎就要滑下去。她喉中呃呃啊啊地含糊說著話，語調(diào)極哀婉，隱約是“求你……別說了”。

    少女顫著失神許久，隋戩已又將紫玉塞子堵進(jìn)了她下身。冰涼的物事想來弄得她十分不適，皺著眉，卻無力再動，只弓腰蜷著。隋戩替她理好衣衫，打橫抱起，放在馬背上，緩步下山。

    方眠在馬背上又要睡著了。晚櫻的香氣纏過鼻端，她皺了皺鼻子，不知想起了什么，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男人的拇指拭去她的淚，“別哭。好好養(yǎng)著，等你懷上，就什么都好了?！?/br>
    方眠怔忡著看了他半晌，眼中越發(fā)滾出晶瑩的淚珠來。

    隋戩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她卻也停不下來，積攢的難過和委屈在那與“金歌寺”有關(guān)的香氣里無所遁形，本就紅的眼睛越發(fā)腫了起來。明蓮見了，拿了一只雞蛋來給她揉，小聲說：“姑娘怎么了？水土不服，身子不舒服也是有的，可飯總是要吃的。用些粥？”

    方眠坐起來吃粥。隋戩有諭，方眠今后的飲食都要仔細(xì)查驗(yàn)，明蓮便拿著銀針，在一邊偷偷端詳她。

    她長得真是好，細(xì)長的頸子像天鵝，面容如明珠美玉，眉目之間透著與生俱來的清貴驕矜，當(dāng)真我見猶憐，無怪乎皇帝會丟了魂，更無怪乎皇后如臨大敵。

    明蓮思及此，咬了咬唇，走到偏間，用左手寫了一張紙條，隨即走出屋外，將紙條塞進(jìn)墻下磚縫。

    磚縫有人接應(yīng)，對方大概是隨行的侍衛(wèi)或者宮女，明蓮并不認(rèn)得，但今日午時(shí)，這張記著方眠飲食起居的紙條就會飛回洛城宮中。

    皇后是重臣之女，皇帝不會輕易貶黜她，她卻念著自己至今無子，不會善罷甘休。一顆釘子被拔出，她便重新敲進(jìn)十顆——明蓮就是其中一枚棋子，闔家上下的性命握在顯貴掌中，她躲不開，繞不過，只能硬著頭皮陽奉陰違。

    屋內(nèi)十分安靜，方眠似乎已經(jīng)睡了。明蓮躡手躡腳走回去，卻見方眠仍呆呆在案前坐著，手里捏著一只小瓷瓶。

    那樣的白瓷小瓶許多人都有，裝些解暑的草藥。明蓮正要說話，卻見方眠拔出塞子，從里面倒出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藥丸，放進(jìn)口中，面無表情地嚼了咽下。

    明蓮心里突然一跳，有些不祥的預(yù)感。

    她腳下向后一退，重新掩上了門。

    當(dāng)夜，一枚同樣的藥丸被混進(jìn)方眠的白瓷瓶，而另一枚藥丸被塞進(jìn)了油紙小包，隨著信鴿振翅，飛入了洛城的青空。

    中宮皇后斜倚在美人榻上，捻著那枚藥丸，皺了皺彎彎細(xì)眉，“太醫(yī)，你的意思是，這sao蹄子不想懷上，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