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搜尋的各得其所。 初時他們見貴妃成竹在胸,還當這也是個山崩于前不變色的主,誰知過了一夜,皇帝仍舊消息全無,貴妃耐不住性子,竟親自點了人馬上山搜尋,整整找了兩日夜,方才碰上了皇帝一行人。 上山的路邊釘了木牌指示,他們隨身帶的燈籠火把光澤瑩瑩,一行人照路下山?;舫拷贿B打了幾個呵欠,突叫道:“陛下,晴了!” 晚霞璀璨,陽光破開烏云,雨絲緩緩停了,晴空散開千萬里。弘秀笑著合十,“我佛慈悲?!?/br> 小侍衛(wèi)吃了些干糧,已重新高興起來,將隋戩一路英明描述得天上有地下無,眾人不時哄笑著拍馬屁。 方眠坐在隋戩身前,被起伏的馬鞍晃得全身都要散架,加之隋戩有節(jié)律的鼻息不時蹭著后頸敏感的皮膚,也不禁低了低頭,只覺一見面實在有些尷尬。 穿過兩道白浪翻卷的河流,漸漸有了人氣,江村人家的炊煙扶搖直上,小侍衛(wèi)嘆了口氣,“等我回了洛城,一定要我娘弄雞湯小云吞來,我吃他個五十碗?!?/br>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方眠自找話道:“還遠么?” 聲音壓得極低,隋戩淡淡道:“累了?” 她訕訕道:“不是?!?/br> “那還問什么?!?/br> 方眠手忙腳亂地拽著馬韁,小聲說:“有些餓?!?/br> 隋戩面上掠過一抹笑意,“不是帶了干糧么?” 方眠素來挑食,聽他這么說,便低頭不再說話。又走了一陣,隋戩突打了個響指,霍晨江湊過來,“陛下吩咐。” 隋戩將玉牌丟給他,“朕今夜休沐,東江事宜,你當差罷,明早朕回去檢閱?!闭f罷一兜韁繩,“扶好?!备哳^大馬天旋地轉地掉頭向山下村落奔去,方眠握緊了韁繩,哭笑不得道:“陛下,這是去哪里?” 隋戩氣定神閑地縱馬淌過河流,隨口道:“水村山郭酒旗風啊……想吃什么?” 她認真想了想,“雞湯小云吞好了?!?/br> 江村久遭洪澇,物資匱乏,借宿的這家雖是面上過得去的人家,但縱使隋戩給了一錠紋銀,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論如何拿不出雞湯小云吞來。 方眠也不在意,埋頭認認真真將一碗陽春面吃了,那婦人又燒了熱水來叫他們沐浴。她頗過意不去,偷偷看了心安理得的隋戩一眼,小聲說:“太叨擾了?!?/br> 婦人并不知道他們身份,只展顏一笑,“夫人有所不知,我們村里眼下不缺的就是水?!?/br> “夫人”兩字落地,方眠突地咳了一聲,幾乎岔了氣。那婦人嚇了一跳,忙伸手來替她拍背,手卻被隋戩撥開了,自替她順了順氣,淡淡向她做了個手勢。 隋戩穿的是一身玄袍常服,掩不住通身貴氣。婦人莫名有些懼怕,忙低下眼退了出去,又道:“我們就在隔壁屋,客人還要什么,盡管說罷。” 木門被掩上,方眠脊背被他撫弄得熨貼下來,漸漸止住咳嗽,只一張臉還是通紅的。隋戩徑自試了試木桶水溫,又添了些熱水進去,反向她伸出一只手,“你先洗。” 洛城王宮里的齷齪尷尬似是仍未散去,方眠十分緊張,這熟悉的場景一落地,方才初見面時的喜悅自在都已經煙消云散,重新想起了那些不快,聞言連忙站了起來,“自然是陛……自然是你先洗,我先出去洗衣裳?!?/br> 她見隋戩果然解了衣袍,赤裸著頎長精瘦的身子跨進水中,更是兩眼不知往哪放,手忙腳亂地拿衣裳。隋戩也不攔她,任她出去了。 方眠在院中站了一會,小院中柴扉土地,遍灑著淡淡清輝,天邊一輪明月,照得心底隱約陰暗的欲望無所遁形。一窩兔子探頭探腦地偷看她,她跟那些紅眼睛的小東西對視了一會,突抬腳轉了回去。 陋室中蒸騰著蒙蒙的水汽,男人靠在木桶中,露出小麥色的結實肩膊,濕淋淋地透著男子獨有的氣息。她走過去,扶住了木桶邊沿,踩上踮腳的小凳,向里邁去。 裙角牽絆著腳踝,有些費力。小腿沒入微燙的溫水,隨即是膝蓋、大腿、下身、腰肢,直至胸前。衣裙被水浸透,月白的袖角在水里漂著,上頭繡的細小緋紅花枝如活了一般,隨風隨水擺動。 隋戩默不作聲地看著,直當這去而復返的女人是個不會說話的妖精。 隔著淡白的水汽,男人的面容冷靜英挺,唯有注視著她的一雙眼瞳黑如深潭,目光瞬也不瞬,壓著濃重的情緒和喘息,足以將人窒息溺斃。 他喜歡我,方眠想。 她吸了口氣,屏住呼吸,向下沉去。眼前被流動的水糊住了,隱約看得見男人塊壘分明的窄腰和小腹。深深向下,一叢威嚴的蔭蔽之間,那紫紅的巨龍正緩緩揚起驕傲的頭顱,一點一點,用吞吐的白液耀武揚威。 方眠閉上眼,握住了那性器發(fā)硬發(fā)燙的根部。性器猛地一顫,在她手中迅速膨脹,她張開小口,伸出丁香小舌,在那緊繃的頂端輕輕一舔。 方眠渾身被水浸透,薄薄的衣衫嚴絲合縫地貼住了玲瓏曲線,飽滿的胸乳形狀正劇烈起伏著,睫毛上掛著碎碎水珠,楚楚可憐,純稚動人,唯有一張小口委屈得發(fā)紅,顯見得方才的費力,是難得一見的動情姿態(tài)。 隋戩額上的青筋都被逼了出來,雙眼被情欲煎熬得發(fā)紅,喘息道:“做什么?” 窒息感使得周身泛起酸麻,下身一股股發(fā)出熱燙的躁動,眼底已是一片迷亂,想要依附在他身前,難耐地扭動著,話音支離破碎,“我想要……” 隋戩皺眉盯著她,笑意卻從口角溢出來,“那小和尚是點化了你么?” 方眠全身無力,癱軟著抬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別、別說……別說不相干的人……” ———— 弘秀:別問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沒吃到!(掀桌(╯‵□′)╯︵┻━┻ 江林越宮青梅煮酒 “不相干?”隋戩聞言,竟當真挑眉一笑,將她拉到身前,緊緊地貼住了布料下發(fā)燙顫抖的柔軟身軀,牙齒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吮吸。方眠秀眉蹙了起來,低低呻吟著,“難受……給我……” 他起了興致,反而將方眠舉得更高了些,張口含住了隔著布料硬挺起來的小小乳尖,含糊道:“朕就相干了么?” “嗯……癢……”方眠扭動著試圖掙開他,沒料到他的牙齒已咬住了腰帶,驀地一扯,濕透的白衣倏地從肌膚上揭下來,紅斑點點地落進了水中,露出瑩白的肌膚——然而其上紅痕交錯,布滿了妖異的梅枝。 微涼的空氣突地圍住了戰(zhàn)栗的肌膚,她喉中發(fā)出一聲嬌媚入骨的嚶嚀,“給我、給我啊……” 隋戩卻驀地眸色一深,抓著她腰肢的手驀地松了力氣,任她軟軟地滑落在自己胸口,方才低頭問道:“怎么弄得這樣?”聲音發(fā)緊,幾乎透著冰渣一般。 方眠卻沉在極樂中,雙目蒙蒙地泛著水汽,面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帶著昏昏沉沉的笑意,柔柔軟軟地自言自語,“每次毒發(fā)時,叫弘秀小師父幫我……不過略疼些,卻也不用交合……” 他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朕既給你,便不怕你用,不懂事。朕若死了,你也守著么?” 熱水蒸騰著絲絲縷縷的情欲,水流摩擦得下身一陣陣酸癢吹拂,她面色已然酡紅,聲音顫得不像話,“守……我守?!毕骂M被隋戩忽地按住了抬起來,四目相對,鼻息相引,她在男人灼熱的視線里一寸寸像水一樣軟下去,眼圈發(fā)紅地頓了頓,“我只有你了。” 一團熱火從水底驀地滾上來。隋戩握住了她細嫩的腰肢,伸手下去,兩指分開了臀縫間濕漉漉的rou唇,觸手一片濕濘滑膩,她竟是早已敏感得xiele身,被他一碰小花核,不禁呻吟著合身靠在了他胸前,小小的下巴磕在他的肩窩里,吐氣如絲地細細喘息。 隋戩早已脹痛得出汗,一時扶正了胯下性器,便要沖捅進去,卻聽她低低地念了一句,“今后八九個月對我輕些,好不好?” 木桶邊沿窄,幸在隋戩仍掐著她的腰,方眠小心地閉攏雙腿,有些不自在地低頭看水。水里飄著她的衣裳,花枝橫斜,剪不斷理還亂。隋戩的目光深沉灼燙,直直望進她眼中,良久,將暖熱的大手緩緩覆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上。小腹?jié)窳芰艿卣粗?,細嫩的皮rou被他的手熨得微顫了一下。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飄來的,“是不是……?” 那薄薄的小腹下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之后對于她而言,便是新天新地。 方眠似乎被他的聲音猛地拽回了現(xiàn)實,臉色驀地蒙上一層蒼白,突然抬手慌亂擦了一下臉,“兩、兩個月了。我不知道……太蠢了,兩個月不曾來葵水,我怎么竟不知道?陛下,不知道在北寧的時候……還有在洛城的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傷著他。陳太醫(yī)不敢打包票,我……倘若當真……”到此再也說不下去,她索性捂住了臉,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