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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心思過來看我的老婆,真是費心?!?/br> 面對容廷的嘲諷,容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耐心解釋,“阿廷,念念一個人來普林斯頓,我作為她的哥哥自然是要幫忙照顧一下,不過現(xiàn)在你來了,我也放心不少?!?/br> 這么多年沒見,容深更加沉穩(wěn),大概是長期做科研的關系,他瘦了不少,背還微微有些躬,說起話來溫溫吞吞的,儒雅隨和,從容有度,談吐之間倒有容父當年的影子。 正是因為這樣,容廷才更加的憤怒,他恨極了容深這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身體先于大腦,容廷一個箭步上前,扣住容深的手腕,反手將他制住,動作快準狠,力道之大,仿佛能聽見骨頭炸裂的聲音。 “容深,你怎么能這么虛偽?” “當年我爸在看守所的時候,我媽成天在家里哭,那時候她也是一個人,怎么不見你去關心她呢?” “十多年來,我爸對你視如己出,我們?nèi)菁腋遣辉鴮δ阌羞^半點虧欠,可是你呢?” 一聲聲的質問和嘲諷,容深沉默。 到底是警察,容廷的手勁極大,容深那只常年握筆的手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手腕九十度的彎曲,容深疼得皺眉,額角冒出虛汗。 再這樣捏下去,那只手肯定會斷,蘇念著急的開口,“阿廷,你……先放開他?!?/br> 容廷冷笑,目光緊盯著容深,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加重了力道,“說話!” 倒吸一口冷氣,容深吐出幾個字,“阿廷,對不起。” 又是這樣。 容廷聽到這句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那件事之后,整個容家都變了天,容深離家求學,容父小心謹慎,容母沉默寡言,哪怕簡蘇,笑起來的時候也是一派天真。 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整個容家,精致華麗的外殼下,每個人都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從容不迫,進退有度。 只有他的是例外。 他想去改變,想將一切都恢復到原狀,可是卻無處著力,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這會兒,容廷驀地松了力道,沉沉的嘆了口氣,“算了,你走吧?!?/br> chapter11:放肆 屋內(nèi)陡然陷入沉寂。 容廷煩躁的扣上門,眉頭緊擰。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容廷為人從來仗義,又怎么可能真的討厭容深,所謂生氣,只是不甘心。 蘇念掀開被子,開始收拾地上的衣服,將臟的仍進洗衣簍,再翻出幾件干凈的穿上,她的動作很快,莫名讓容廷覺得有些礙眼,“你干什么?” 嫁給容廷之前,蘇念甚至沒用過洗衣機,第一次洗衣服,她不會設定程序,也不知怎么排水,差點淹了整個公寓。 那時候,家里一屋子的水,她無措的站在洗衣間,手上拿著洗變形的羊絨衫,細嫩的指尖被涼水凍得泛紅,面前的水龍頭怎么也止不住。 沒有管家和阿姨,容廷也不在家,她不知道該找誰求助。 現(xiàn)在,她熟練的摁下洗衣機的各個按鈕,再將容廷的外套懸掛著熨燙好,這些事,她早已做過千百次。 收拾得差不多,蘇念抬頭看了眼壁鐘,“去不去吃飯?” 普林斯頓的天黑得特別早,兩人出門的時候,大街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幽靜的街道,腳步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響,誰都沒有說話。 沿著酒店門口的路走了好一會兒,也沒碰見一家能吃飯的地方,蘇念側過頭,果然,男人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嘆了口氣,蘇念道:“阿廷,你要不要去費城?” “費城?”容廷不解,“去費城干嘛?” 普林斯頓是個極小的鄉(xiāng)鎮(zhèn),商業(yè)化程度不高,大的商鋪飯店少得可憐,更別說中國菜了,容廷吃不慣西餐,這點蘇念從來都知道。 “這里的食物大概不和你的胃口,還是……” “誰說的?!碧K念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容廷打斷,“我記得大學后的巷子有一家砂鍋店,味道還不錯?!?/br> “砂鍋店?”蘇念愣了下。 “跟我走?!比萃㈦y得的牽起蘇念的手,帶著她在曲曲折折的小巷中穿梭。 不一會兒,蘇念還真的見到了那家傳說中的砂鍋店。 小小的門面,暖黃色的燈光,在清寂的雪夜中平添幾分暖意,店里的人并不多,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形略胖,亞洲面孔,眉毛很濃,嘴角掛著笑,看起來十分憨厚。 容廷帶著蘇念,上前跟老板打招呼,“張叔,好久不見?!?/br> 那名叫張叔的人看到容廷之后,先是一愣,旋即笑瞇瞇的回應,“阿廷,你還真是好久都沒來了!這次來準備呆多久?小蘇也跟你一起么?”說話間,老板移過目光,發(fā)現(xiàn)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卻不是簡蘇。 “您好。”蘇念禮貌的朝著男人點了點頭。 張叔的看到兩人握著的手,心下了然,笑道:“好好好,你是阿廷的……” “張叔?!崩习宓脑掃€未說完,容廷迅速轉移話題,“還是跟之前一樣,兩份排骨砂鍋,記得別放蔥?!?/br> 兩人找到角落處的一間位置坐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