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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的聲音,張開眼睛,“不麻煩你了,我想我可以自己回去?!?/br> “你坐好。我送你回去?!彼缘赖爻鍪职醋∷募绨?,阻止她想要起身的動作,“你不必多想,我說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次就當(dāng)我還你的。” 這件事他還記著,她愣了一下,跑車突然開動了,想著自己現(xiàn)在肚子太疼了,從家里走到便利店寸步難行,花了好多時間才走到?,F(xiàn)在他要送自己,而且送她回家的理由能讓她接受,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 跑車停在樓下,他又迅速繞過車的另一側(cè)抱她出來,她漲紅著臉驚叫著,“不要了,你送我到樓下就可以了,我自己上去?!?/br> “如果你想讓別人看到我們在這里起爭執(zhí)的話,我不介意。”他語帶促狹地說著,她心里一驚,沒再說話,他抱著她邁步蹬上了樓梯。 進(jìn)了屋,他直接將她抱進(jìn)臥室,她看著他手里是空空的,語帶羞澀地問,“那個袋子呢?”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過了幾分鐘,他拎著那只袋子進(jìn)來了,她趕緊接過,匆匆去了洗手間。 半晌過后,她從洗手間里走出來,屋子里一片陰暗,順手去開燈,那道高大的身影卻赫然斜倚在沙發(fā)上。 他撫著剛毅的下巴,靜靜坐在那里,扯起唇角,“好點了么?” 他怎么還沒走。她暗自嘀咕著,別以為他今天送她回來,她就會感激他。 “嗯,好多了?!彼湎履?,淡漠地回答,希望這家伙能發(fā)覺這里不歡迎他,可以馬上識趣地離開。 “既然這樣,那么我們可以談?wù)?。”他指尖輕叩著沙發(fā),黑眸迸出凌厲的視線。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句話像是第二次從他嘴里聽到的,他還沒死心,又要問支票的事。 “天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吧。”她下著逐客令,作勢要往臥室跑,他高大的身影卻以更快的速度從背后將她摟住。 這家伙又想做什么?她倒吸著氣,下意識就想掙扎,奈何他的手臂如同銅墻鐵臂一樣堅硬,胸膛的灼燙溫度迅速滲入了她的背后。 “不要動,我想這樣抱著你已經(jīng)好久……好久……”他的嗓音低啞而醇厚,有種她聽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會又要對她動什么歪腦筋了吧。 惡劣透頂?shù)募一?,他難道折磨她還嫌不夠?她惱火得想要扳開他的手,誰知他的唇突然落吮住她的耳垂,剎那間一股電流猛然躥了出來。 “不要亂動!這是我給你的警告?!彼眵劝愕纳ひ粼谒运茋艺Z。 她強(qiáng)壓下那種奇妙的感覺,緊握起拳,氣得直發(fā)抖,“尹洛寒,你究竟要做什么?把話說清楚。” 他是個陰魂不散的魔鬼,說什么送自己回來是還上次照顧他的人情,簡直是胡說八道,這家伙活脫脫就是個說著謊話的偽君子。 “我今天的要求很簡單,今晚我要和你睡在一起?!?/br> 他的話仿佛瞬間攫取住她的呼吸,她整個人差點沒跳出來,“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彼а烙昧ё∷舫龅臏?zé)釟庀⑸⒃谒鳖i間,暗啞的嗓音里發(fā)出低吼,“我也覺得我瘋了才對,否則怎么會像著了魔一樣,只要你在身邊,我就能睡著……” 第二百二十三章 他在耍賴 他指的是他的睡眠嗎?她斂下了睫毛,上次她確實是聽到芷瑤提起過他有嚴(yán)重失眠癥。 她眉頭皺得更緊,冷著聲音說著,“對不起,我這里不是收容所,我也不是醫(yī)生。如果你想睡著的話,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yī)生,而不是在我這里浪費時間。” “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我今天在這里待定了?!彼目跉廛f起強(qiáng)勢的霸道,猛地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向臥室。 “可惡……你這個魔鬼……放我下來……你要做什么……”她掄拳拼命捶打他,雙腳并用胡亂踢著,隨之而來的卻是他更緊的鉗制力道。 他將她放在大床上,她下意識就要推開他,但他似乎吃準(zhǔn)了她的動作,高大的身軀隨即又壓了上來,讓她無法動彈半分。 他半直起身,開始脫身上的西服外套,接著是領(lǐng)帶,她倒吸著氣,恐懼席卷了她,整個人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你放開我,尹洛寒,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你聽到?jīng)]有。” 這家伙的行為越來越惡劣,她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今天要是敢碰她的話,她絕對會反抗到底。 他的身軀重新壓了上來,摟著她的腰,隨即躺在她的身側(cè),俊臉深埋在她的發(fā)間,聞著這股久違的清新發(fā)香,唇間發(fā)出滿足的嘆息聲。 “尹洛寒,你是聾子嗎?你放開我,聽到?jīng)]有……”她不自然地扭動著脖子,伸手奮力想要撥開在腰間的手。 “別吵!你現(xiàn)在是生理期,你以為我會有興趣碰你嗎?”他磁性而沙啞的嗓音拂在她耳旁,騰出一只手將她兩只亂動的雙手牢牢扣住,俊臉在她頸間蹭了蹭,像是在找準(zhǔn)了最舒服的姿勢,唇間發(fā)出疲憊的嘀咕聲,“好多天沒睡好覺了,讓我睡一會……” 他像是真的累壞了,不消兩三分鐘就沉入夢鄉(xiāng),發(fā)出均勻的鼻息聲。 見他只是純睡覺,沒有進(jìn)一步侵犯自己,她也稍稍放下心來,可是,曾經(jīng)那樣不可一世的尹洛寒什么時候也學(xué)著開始耍賴了,竟然賴在這里不走。 黑暗中,她無聲地瞪大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 睡夢里,她一直處在一種擔(dān)驚受怕中,一會夢見芷瑤突然出現(xiàn)在屋子里,然后發(fā)現(xiàn)了她和尹洛寒睡在一起,然后傷心摔門而去。一會又夢見金正宇那小子打電話過來說是到了樓下,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去開門,結(jié)果被他發(fā)現(xiàn)尹洛寒睡在她床上…… 總之,一整夜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做的全是些她最害怕的事情,也是她最在乎的兩個人發(fā)現(xiàn)了尹洛寒留宿在她這里,而引發(fā)一連串糟糕透頂?shù)氖虑椤?/br> 夜里他的胸膛溫暖而舒適,她頭一次發(fā)現(xiàn)躺在他懷里很舒服,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身旁是空的,本能地支起身察看。 他的身影佇立在窗戶前,手里握著手機(jī),似乎是在交談著什么,不過嘴里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有點耳熟,仔細(xì)想想應(yīng)該是韓語。 韓語?他怎么會說韓語,他好象跟金正宇交談時用的是中文,那么……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跟金正宇的父親通電話。 她豎起耳朵細(xì)聽,可一句話也聽不懂,他的嗓音刻意放得低沉,又回過臉來看躺在床上的她。在他看向自己時,她慌忙閉上眼睛,繼續(xù)裝睡。 過了一會,電話講完了,她不動聲色地閉著眼睛,他的腳步聲在地板上響起來,漸漸靠近自己,粉唇被吮吸了一下,隨后他離開了。 聽著他關(guān)上門的聲音,她張開眼睛,輕輕擁起被子,右手不自覺地?fù)嵘媳凰沁^的唇,上面還清晰地留有他的溫度。 這家伙怎么可以隨便吻她?可惡的家伙! 她翻身坐了起來,自言自語著,昨晚是個例外,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就當(dāng)自己大發(fā)善心,好心收留一個可憐人好了,以后絕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 她看了眼墻上的鐘,已經(jīng)十點多了,今天是休息天,她記得下午和干爹約好了喝下午茶,她趕緊起床,好久沒去看爸爸了,打算買些日用品和他喜歡吃的東西,先去探望他。 二個小時后,她探監(jiān)出來,這次照例是耷拉著腦袋,她跟爸爸提起尹良建的名字,還沒等自己說認(rèn)干女兒的事,爸爸就激動得發(fā)火。 “玫玫,你怎么沒告訴我,你是怎么和他認(rèn)識的。還有,我不允許你再見他,聽到?jīng)]有。我不允?!?/br> “爸爸,為什么?他說你們以前是生意場上的好友,而且他……” “玫玫,你不用管為什么,你只要回答爸爸,你到底聽不聽爸爸的話?從現(xiàn)在起,不允許你和尹家的人有任何牽連。你聽到?jīng)]有?” 爸爸嚴(yán)厲般低吼著,她抖了下肩膀,趕緊改了口,“我……我知道了,爸爸,你不要激動,身體要緊?!?/br> 一聽到老伯的名字,爸爸這樣反常,是她始料不及的。接著她又拿出了少騰交給她的那張泛黃的照片,放在透明的玻璃上給爸爸看。 爸爸只瞄了兩眼,像是厭惡般說著,“你是從哪里弄來的這張照片?快把它扔掉,我不想看到里面的人,聽到?jīng)]有,快把它扔掉。” 她趕緊聽話地收走了照片,她可不想輕易扔掉,直覺告訴她這里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否則爸爸不可能這樣激動,是跟老伯有關(guān)嗎?她決定下午見面時,她要當(dāng)面問清楚。 第二百二十四章 曲折離奇 她趕到和老伯約好喝下午茶的餐廳,時間剛巧是兩點。她在老伯對面坐下,他抬頭看她時眼神里有些孤寂的傷感。 “玫萱,你來了。” “是呢,我今天來的時間正巧?!彼‖F(xiàn)出了笑臉,老伯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大概是在為那個秦芳玉的身體擔(dān)心吧,不知道她好點沒有。 尹良建似乎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轉(zhuǎn)而淺笑著說,“玫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問我?”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此刻滿腹都是想要問出的問題,醞釀了一會,繼而慢慢開了口,“芳姨的身體好點了嗎?” “你也知道她的???”他吃驚地看著她,重重嘆了口氣,“不大好,是肺癌?!?/br> “肺癌?”她不相信地重復(fù)了一遍,本以為是小病,沒想到那個芳姨的病這樣嚴(yán)重。 “嗯,而且是晚期?!币冀ǖ偷偷卣f著,接著是一聲長嘆,“我縱使有再多的錢也挽救不了她的性命,醫(yī)生說最多一年的時間,但是要做好另一種心理準(zhǔn)備……” 他的聲音低下去,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得出他對那個芳姨的感情真的很深,她不禁有些同情起老伯來。 “您不要這樣,或許經(jīng)過化療會延長她的壽命?!?/br> 她同情似的安慰著,雖說僅見過一面,她沒有跟那個芳姨有過多的接觸,不過她看人一向很準(zhǔn),那個芳姨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喜歡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或許這中間還有什么隱情。 尹良建抹了下眼里有淚水,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玫萱,現(xiàn)在你是我的干女兒,你來陪陪我行嗎?” “我不懂照顧病人?!彼B連擺手,“您還是請專業(yè)的醫(yī)護(hù)人員照顧芳姨比較好?!?/br> 尹良建愣住了,很快就明白過來,“玫萱,你弄擰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讓你和我一起住,陪陪我。最近我的心情不大好,一個人待在家里就會胡思亂想,真不知道她走了,我怎么辦?” 要她過去陪他,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她這才弄懂了,望著老伯最近的臉色真的憔悴了少,她的心也跟著緊揪了起來。 猝然間,她離開時爸爸嚴(yán)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讓她遠(yuǎn)離尹家的人,不由產(chǎn)生疑問究竟在他們之間曾有過什么樣的恩怨? “干爹,您看一下這張照片?!彼龥Q定先試探一下他的口風(fēng),從包包里拿出那張照片遞給他。 尹良建接了過去,默默地看著照片,浮出苦笑的神色。“玫萱,這張照片,你是從哪里弄來的?如果我估算的沒錯,你爸爸早就把這些照片撕掉了?!?/br> “撕掉?為什么要撕掉?”她不禁問著,眼前老伯的這張臉越看越覺得眼熟,對了,照片里從左往右數(shù)第二張面孔,眉宇間有些像他年輕的時候,這么說他和爸爸認(rèn)識的時間很長,從青年時就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