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一將功成萬骨灰 狂風(fēng)大作山河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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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的馬又肥了一圈,屋子里又熱了起來,七虞越發(fā)喜歡在院子里待著。吹吹風(fēng),看看畫本子,時不時還可以和阿酒斗斗嘴,順便品嘗一下阿酒研制的新鮮玩意,日子平淡無奇,卻又真真切切,七虞能夠感受到每一天的相似和不同。 趙青玉也在這樣的日子里慵懶了起來,雖然還是堅持早起練功,去馬場練馬,可在屋子里的時候多了起來。夏日炎炎,可風(fēng)景卻好,他想多帶七虞出去溜達,可七虞怕熱,又因為上次在山上他的表白還有些不知所措。當(dāng)時許下的諾言何其美麗,可她還是看不透自己,更重要的是她還沒能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這是七虞的本能,也是趙青玉一直所在意的東西。 蘇遂本不想在燕王府多待,他本就是個瀟灑肆意的性子,一向不把瑣事放在心上,除了趙青婳,他心里沒有起過漣漪,可院子里那個小丫頭卻遲遲讓他下不了決心。阿酒表現(xiàn)得越是自然,他就越是在乎,若是她跟當(dāng)初一樣對著他罵罵咧咧,他可能早就揚長而去。阿酒本來就對蘇遂沒有啥感情,阿爹一走,她更不想看到他了,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人,她話都不想講! 歲月卻是一直下去,往前奔走,不曾停歇。朗朗盛世,國泰民安。 永始三年夏至,今日白晝最長,陽光普照。七虞貪涼,多喝了幾杯涼茶,躺在床上難受得肚子疼,大夫還未到,趙青玉緊緊抓住她的手,輕輕地給她揉著肚子。 “哼,哼——好疼啊。” “下次還貪嘴不,一冷一熱的?!壁w青玉的聲音里全是寵愛。 “阿酒呢!” “去找大夫了,這幾日病的人可多了,一時半會兒可能還不來,我先給你揉揉?!?/br> “王爺!王爺!”蘇遂沖進屋子,隔著門簾直直地喊著。 “怎么了?蘇遂不是我說你——”趙青玉給七虞擦了擦汗。 “霖王造反了!”蘇遂趕緊打斷了他。 “什么!”趙青玉趕緊站了起來,又趕緊坐下,“消息可靠嗎?” “霖王已經(jīng)兵臨揚州,應(yīng)當(dāng)有內(nèi)賊接應(yīng),還有三百里就到了建康,若是如此,后果不堪設(shè)想!王爺!” 趙青玉看著七虞還在流汗,“有什么事都能大夫來了再說!” “青玉,你先去,我自己一個人待會?!逼哂菀仓朗玛P(guān)重大,盡管她好像感覺到下體在流些什么東西,她還是不想讓他耽誤國事。 “七虞,沒事,這消息還不知真假,趙青霖那小子我知道,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我過會再去。還有哪感覺不舒服嗎?” “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現(xiàn)在好多了?”七虞感覺肚子里在翻江倒海,疼得她想哭,“快去吧,別耽誤了?!?/br> “王爺,大夫到了!”阿酒忙拉著一個大夫沖進了進來。 “那我先走了。”趙青玉親了親她,又對阿酒說:“照顧好她,我先出去一下?!?/br> 書房內(nèi)的趙青玉看到信都快氣死了,“這趙青霖怎么會和姜陸衡給勾搭上!父皇早就看出他的狼子野心,特意把他封到嶺南,沒想到和姜陸衡還有聯(lián)系。” “我們早就應(yīng)當(dāng)想到,這不過是他們的障眼法,姜陸衡去關(guān)中就是特意麻痹我們,讓我們根本想不到他會和嶺南的霖王有瓜葛!”蘇遂此時還比較鎮(zhèn)靜,權(quán)力的沖突對他而言是一種機會,從某種程度上,他和姜陸衡是同一種人。 “現(xiàn)在建康告急,我們應(yīng)當(dāng)出兵南下!” “不,建康城有禁衛(wèi)軍,燕州是離建康最遠的,且看周圍的藩王是何反應(yīng)?!?/br> “坐山觀虎斗?!?/br> “正是,若禁衛(wèi)軍抵擋不住,各位藩王也坐觀而待,我們?nèi)羰悄軞⒊鲋貒?,也不失為重功一件?!?/br> 趙青玉便親自去馬場練兵,又要去郊外查看糧草的供應(yīng)情況,等回到王府的時候,七虞已經(jīng)睡著了。 “王爺,你怎么才會來啊?七虞姐都等你半天了。”阿酒端著一碗藥進了屋。 “她怎么樣了,生的什么???”趙青玉也有些不好意思,今日的巨變讓他有些忽略了七虞。 “一會她自己跟你說?!卑⒕七€賣著關(guān)子。 “七虞姐,起來把藥喝了?!?/br> “趙青玉回來了沒?”七虞的聲音滿是睡意。 “七虞,這什么藥啊,這么難聞,你究竟生了什么?。俊壁w青玉給七虞墊了個枕頭。 “嗯……我……要做……娘親了?!逼哂荻佣技t了。 趙青玉說不上來自己的感受,狂喜之中又是不安,“我!我們!有孩子了!”他不敢相信地摸了摸七虞的肚子。 “是啊,大夫說他一點也不乖,今日在我肚子里鬧著呢?!逼哂葚S腴的臉上全是母性光輝,她看著青玉的樣子,“你不高興嗎?” 他們二人成親以來從沒談過孩子的問題,趙青玉是覺得太早了,兩人的感情還不到,但又想要有一個孩子增進一下兩人的感情。七虞也從未想過孩子的事,她覺得順其自然,可真正有了孩子之后,心情卻很不一樣,好想他快點出來,看看還是男孩還是女孩。 趙青玉和七虞聊了一整晚孩子的事,七虞睡了過去,趙青玉卻怎么也睡不著。孩子的到來讓他高興,也讓他擔(dān)憂,戰(zhàn)事的走向未知,但他也知道他絕對會出征,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后方七虞本來就讓他不放心,現(xiàn)在又多了個小生命,他可真愁死了。 揚州的城門很快被攻破,霖王的軍隊從嶺南而來,行軍百里早就饑腸轆轆,又加上天氣炎熱,心情煩躁。一入揚州城,能搶的就搶,搶不過的就直接殺,不到半日,整個揚州就血流成河,活著的人閉門不出,人心惶惶。 揚州太守的頭顱早就被趙青霖給掛在城墻上,駐守的官兵不是被殺就是往北逃去,不到幾日,揚州就成了個空城,反抗的掙扎的甚至只是逃跑的,統(tǒng)統(tǒng)被殺光。 修整充盈過后,趙青霖又帶著軍隊往北去,直攻建康。 “混賬!趙青霖竟敢造反!”周太后沒忍住,直接在朝堂上罵了起來。 “陛下,太后娘娘,揚州已被攻下,據(jù)探子來報,還有兩日,霖王便可直到建康。為今之計,為了保證陛下和太后的安全,不妨先往西去——” “難道要拋棄這建康三十萬百姓?”另一個大臣打斷了周乾的話。 “棄車保帥,只要陛下太后還在,他趙青霖就掀不起什么大浪!” 退朝之后,周太后帶著趙青陽在周坤的護衛(wèi)下,往西奔去。 兩日后,趙青霖抵達建康,那日狂風(fēng)大作,暴雨即來,建康城內(nèi)能逃的都逃了,或往北去,或往西去,不能逃的就往鄉(xiāng)下去,或者自己在家挖了地窖,藏了下去。 “建康,我又回來了!”趙青霖披著斗篷,滿臉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