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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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雖然頭上懸著一把刀,刀上寫著年老色衰的昏庸皇帝和他的十幾來號歪瓜裂棗兒子,皇宮里的貴人生活還是相當(dāng)舒服的。 畢竟在外人眼里,包括宋錦在內(nèi)的這二十名花季女子,就相當(dāng)于半個未來后妃,或是皇子侍妾,壓根就不是什么莊嚴(yán)的神使,若是伺候上怠慢了,日后定是要被計較一二。這就使得宋錦的吃食、穿著、住處,雖安排得在宮中不算華貴,但也相較尋常百姓要奢侈得多。 宋錦的生活也逐漸規(guī)律了起來,雖說還是不能睡懶覺。 每日天還未亮,宋錦便要在觀星臺不遠的星閣做例行早課,通常是祝禱后抄寫神意,并且不能怠慢,做這些之前還要沐浴焚香,正午的日頭下去以后,便可以結(jié)束日課,回到自己的住處,想干嘛干嘛,雖然許多比宋錦還慫的小姑娘,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想做神使,怕多余的娛樂活動使她們失去入選圣女的資格。 宋錦倒挺想到處走走的,多新鮮啊,她書里的世界成了活生生的現(xiàn)實,即便沒有被原文提及的事物和人,也被自動補全,而且宋錦并未覺得有違和感,大概要她來寫這些細節(jié)的話,也逃不出這樣的設(shè)定,況且沒有手機的日子簡直就是難熬。 想打探打探圣女大選關(guān)鍵人物之一,皇帝的敵情吧,宋錦自從穿來,還一面也沒見著。 這書里的皇帝可沒電視劇里頭那么清閑,整日后花園邂逅美人柳下?lián)崆伲砼P溫柔鄉(xiāng)。他年事已高,光是奏折便能批到夕陽西下,剩下的夜生活時間又去觀星臺折騰圣女去了。 像老皇帝這個歲數(shù),這個體質(zhì),親身上陣已經(jīng)是不大行了,因此他便愈發(fā)偏好折磨人的勾當(dāng),從而滿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宋錦腦海里還是留存著一些原著女主蘇夢錦的記憶,感染風(fēng)寒時隱隱約約閃現(xiàn)的,是在觀星臺偷看到的那一幕。 能把女主小白花嚇出風(fēng)寒的畫面,當(dāng)然是十分限制級,什么帶細刺的玉勢啊,特別打造將人吊起來懲罰的鐵架,藤鞭,還有助興的藥物……觀星臺又是個年年公開舉行神典儀式的地方,比不得宮中內(nèi)殿私密,這種環(huán)境下圣女自然更驚懼。 宋錦只能感慨一句,禁忌果真是快感的源頭,她要在被變態(tài)皇帝逼瘋之前好好享受正常生活,雖說皇帝的變態(tài)也是她一手設(shè)定的,當(dāng)時用來擬大綱的草稿本上,她還強調(diào)了兩句:“老皇帝是變態(tài)!非常變態(tài)!”。 可是這個自動補全功能也太會了,宋錦寫文那年還是個半大黃毛丫頭,哪里想得出這么多玩法,即便日后經(jīng)由各大網(wǎng)站信息量的沖刷,首次親身目睹別人這么玩的畫面,還是虎軀一震。 雖說皇帝沒見到,不過宋錦意外地見到了另一個人。 冬去春來,宮中恰逢九公主生辰。九公主為皇后所誕,年方十四,皇后疼寵得很,下帖邀各方權(quán)貴于宮中一赴探春宴,順帶慶賀公主生辰,也為日后擇良人為駙馬選定合適的勢力關(guān)系。 這般隆重的場合,宋錦雖說能露面,不過只混到了末等席位,與其他圣女候選坐在一桌,遠遠望去,別說公主,就是一品官員的正臉也看不真切。 喝了兩杯酒,醉意上頭,宋錦正感無聊的時候,宮人來報,裴世子到。 宋錦一聽,心中大震,當(dāng)朝受封世子的人本就稀少,而裴姓世子,也只有她原著女主當(dāng)年愛得撕心裂肺,求而不得的裴瑯了。 正想著,裴瑯便在宮人帶領(lǐng)下走了進來,他由宴席末位緩步走至主位,宋錦便看他一清二楚。 這長相,這身段,裴瑯經(jīng)過宋錦時,盡管宋錦有些心虛,低著頭打量他身影,都恍若春風(fēng)拂面,再偷偷瞧那容顏,又是光風(fēng)霽月般的男子。 宋錦是真的驚訝到呆滯,她塑造裴瑯的時候,腦海里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給他的定義是初戀情人那般,見一眼便墜入愛河的容顏,所以苦苦思索也得不出這個人具體長什么樣,只能是帥。 可這也太好看了,宋錦壓抑住自己躁動的內(nèi)心,否則滿腦子都會是我要愛上他了的念頭。 想到這里,宋錦又有些心疼裴瑯。 原著女主踏入仙途以后,重回這一方小世界,此時的裴瑯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只隨手便能捏死的矮腳螞蟻,而愛不得的蘇夢錦,心里只剩恨意。 凡人的時間不比仙人。彼時裴瑯都已五十多歲,只剩幾年享清福日子便能壽終正寢,投胎轉(zhuǎn)世了,偏偏被蘇夢錦渡入靈力,恢復(fù)成二十出頭的年輕模樣,又喂他一顆固元丸,增加五百年陽壽。那丸子若是仙者服下,便是進漲千年修為,惡劣的女主非要喂給凡人,暴殄天物。她要把裴瑯帶回她于大世界開辟的一方洞府,惹得其他男寵爭風(fēng)吃醋。 果然,裴瑯這樣的凡人,一踏入大世界,便處處遭到了男寵們的針對,他們明知裴瑯全無修為,仍愛調(diào)笑裴瑯是仙君,畢竟裴瑯在曾經(jīng)的世界可是被封為貌若謫仙佳公子,而這個雅號在仙者世界,則是頗為諷刺,畢竟女主的眼光挑剔又毒辣,她帶回來的男寵,即使性格惡劣的不少,那樣貌,也是個個趕超裴瑯,甚至比裴瑯更為俊美。 雖說折辱裴瑯的有效方法之一便是睡他,不過女主那時已經(jīng)心如死灰,并沒有碰他,只是隔三差五在裴瑯被分配的住處呆一晚,第二日便有更多男寵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 而后來女主修為晉升,歷雷劫的時候,最后一道較她預(yù)想的要猛烈得多,因此受了輕傷,而這又與裴瑯有關(guān)。修士一旦踏入仙途,便不能干涉凡間皇權(quán)的一分一毫,否則會被天道反噬,裴瑯雖說只是個皇侄,也沒有皇位繼承權(quán),但還是跟人間龍脈的龍氣沾了那么點邊,于是天道不痛不癢地多來了這么一道雷。 這下可把其余男寵給點炸了,變本加厲地作賤起了裴瑯,而女主也就是看到的時候制止一二,再后來,女主有了更多新鮮的玩物,也漸漸忘卻前塵往事,忘了裴瑯這號人。 某年春日,女主心血來潮擺了一桌花宴,同自家男寵們吃吃喝喝,席間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便問了一句,怎么不見裴瑯。 底下的人寂靜了幾息,才答道,這凡人延壽不過五百,早在五十年前壽終正寢,輪回去了。 蘇夢錦哦了一聲,神色如常,繼續(xù)飲酒。 其他男寵本來提著一顆嫉恨的心,以為蘇夢錦稀罕他,要下凡間找回裴瑯轉(zhuǎn)世繼續(xù)寵幸,這下松了一口氣,趕緊活躍氣氛,扯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只有宋錦知道,女主這次是真的放下了,想忘掉互相折磨,想抹平這一切。 雖然渣渣女主沒有崩人設(shè),可是裴瑯多無辜?。∨飨胪阃?,他可是生受了五百年的折磨。 宋錦寫文的時候,裴瑯不過短短兩個字,安排了一個悲情的橋段還覺得自己真是會玩,到現(xiàn)在真情實感地體驗了書里的世界,后悔得想撞墻了。 裴瑯小寶貝兒啊,mama錯了,媽只想你這輩子平安順?biāo)?,無病無災(zāi),好好過下去就行了。 宋錦抹了一把慈母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