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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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宮道上安安靜靜,連鳥雀的聲音都沒有。 成慧走在前頭,成安則是尾隨其后,皇宮不小,從朝前正殿徒步至觀星臺,可是要好一段路程。 成安抬頭看了看成慧,他義父毫不心急,腳下步伐邁得也穩(wěn)。 “在想什么?” 走在前頭的成慧就像是后腦勺上長了眼睛。 成安躊躇了一瞬,還是問出心中所想。 “我父,為何這圣女之位的通傳來得如此迅速?” 他記得昨日宮內(nèi)傳下的“旨意”還是,選拔大典需擇日進行。 沒想一夜之后那位子便敲定了人選。 “你進宮晚,不曉得傳下來的規(guī)矩。” 成慧腦海中浮現(xiàn)出數(shù)年前選拔大典上,那張年輕又鮮活的臉,似乎與鮮血淋漓的尸體很難維系在一起。 “觀星臺中奉有一傳世寶珠,自皇室古書記載中,選拔圣女的規(guī)矩便是,天象命定傳人,能讓那珠子發(fā)光發(fā)亮,若有天象顯現(xiàn),當(dāng)即定下圣女人選?!?/br> 百年前,將那寶珠置于暗室內(nèi),還偶有人選,能讓那珠子見著微弱光亮。 到了現(xiàn)如今,倒是一絲光也沒有了。 “可這類說法應(yīng)當(dāng)只屬于傳聞……我父,那珠子既然不會發(fā)光,這之后的繼任儀式少了寶珠,又該如何去選?” 成安年紀輕,向來不信圣女向天祈請國泰民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這類的說法。 “并非就此少了寶珠,而是無人能讓那珠子發(fā)光了,這數(shù)十年間向來如此。無奈之下,每回若是無人能讓寶珠顯現(xiàn)天意順遂之象,便求其次,擇選那些品行舉止出眾之女,這才是所謂繼位大典。新任圣女……想必是讓那珠子顯現(xiàn)天象了。” 不知那是怎樣的女子。 成慧這么一說,使得成安心中也增添了幾分好奇。 兩人不再交談,心中也藏有各有不同的心思,好在一路走著,那觀星臺也越來越近,待邁上通向觀星臺的層層石階,看清眼前陣仗,倒讓成慧眼里也閃過一絲異色。 竟是連奉神使都來了。 奉神使與圣女的職責(zé)相同,也需輔佐圣女,時常向凡間傳達神的旨意,只是這個位置無需輪替,直到前任神使死亡以后,才需決定下任神使的人選。 以往那奉神使僅在繼任大典時露面,為何這次早早地來到了觀星臺? 見了成慧,那奉神使倒是幾步向前來與他見禮。 “公公?!?/br> 見是皇上眼前伺候的太監(jiān)總管來了,其余的宮人也紛紛低下頭去。 成慧倒也不同奉神使過多講求禮節(jié),簡短回禮后便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聽聞圣女之位人選已定,神使可曾親眼見證,那寶珠顯現(xiàn)天象之跡?” “不僅如此,大人可隨我來。” 神使轉(zhuǎn)身,一路將成慧引入觀星臺內(nèi)。 白色的簾幕映襯著黑色的棺槨,室內(nèi)一片肅穆,只有那棺槨正中供奉著的通體漆黑的寶珠…… “怎會從中裂開?” 成慧這次倒是吃驚不小。 那傳世寶珠曾在前代帝王公然質(zhì)疑神明之時,被扔入火中焚燒數(shù)日,取出來時,依舊如原樣一般完好。 而后,任是何等器具的重壓、敲打、刺入,也不得損傷那寶珠分毫。 自那以后,寶珠又被重新奉回觀星臺之上。 不只是前代皇帝,成慧也曾見過當(dāng)朝圣上將那寶珠取出來賞玩,讓那珠子從百尺高臺墜下,卻見得珠子依舊完好無損。 今日,這刀槍不入的寶珠卻碎成了一灘細渣。 已經(jīng)無需向人取證那珠子碎裂之前是否發(fā)光了,能損毀這寶珠,本就是十分稀奇的一件事。 “繼任圣女可在此?” 成慧回身詢問道。 奉神使立即示意宮人,將那繼任圣女請來。 片刻后,一位少女步入觀星殿內(nèi),成慧默不作聲地開始打量起了她。 少女看著年紀不大,見禮后只是微垂下頭去,不敢直視于他,她稍蜷的手指也泄露出些許緊張,與成慧腦海中前任圣女受選那日的記憶十分相似。 成慧遣散了旁的宮人,奉神使也早已離去。 “你也先行……算了,留下罷。” 成慧看了一眼成安。 成安雖不知義父留下他所為何事,可不知怎地,他心中總浮現(xiàn)出不祥的預(yù)感來。 “抬起頭來?!?/br> 這位太監(jiān)總管簡短地命令著新任圣女。 宋錦不敢違抗,只得照做。她心如擂鼓,一半是緊張,一半是驚嚇。 裴傾的目光掃向她的時候,是蛇一般能參透人心的洞悉感,就像背后時刻有人注視那樣的不適。 可這位成公公……雖看著不甚蒼老,眼神里卻透著一陣陣引人反胃的惡感,這惡感并不源自于他本身的情緒,而是那常年居于深宮,已不將她當(dāng)作“活人”打量的那種惡感。 已經(jīng)自內(nèi)里腐爛。 成慧猝然出手,他五指成爪,速度極快,瞬間便掐住了宋錦的喉嚨。 “唔!……呃……咳咳……” 新任圣女掙扎著,臉上透著慌亂,雪白的頸子上也迅速泛起大片的指痕。 她的力氣怎能敵過身手不錯的太監(jiān)總管。 成安在一旁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義父平日只提點他做事,旁的甚少帶他見識,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義父出手。 只見那少女起先掙扎得十分厲害,到后來耗費了太多力氣,也始終不能呼吸,手臂已然垂在了身側(cè)。 成安敢打賭,再熬上那么幾息,這少女就要死了。 在這個關(guān)頭,成慧收了手。 他將一顆猩紅色藥丸卡著那少女的舌根松了下去,親眼確認她成功吞咽過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好生照料圣女?!?/br> 成慧同宮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