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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在床上,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里,深深的嗅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時爾”的味道,終于滿足了似的,輕輕嘆了一聲:“晚安?!?/br>
    可惜,再也沒有人回擁抱著他,同樣回復(fù)一句,晚安。

    勉強睡了兩個小時,路子及開始陷入無休無止的夢境。

    一會兒是時爾眼淚汪汪的撲進他懷里說她過得不好,一會兒又變成她穿純白嫁紗和一個面容模糊的男子在眾人面前幸福擁吻...

    光怪陸離,云譎波詭。

    路子及在夢中急到崩潰也抓不住她的一片衣角,她前一秒還在同他溫情脈脈的談笑,后一秒就用冷酷至極的聲音說:“你這輩子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我惡心你,惡心你..”

    “不要!”路子及從夢中驚醒,失重感在一瞬間結(jié)束,他急促的呼吸著,伸手一摸,滿臉的汗水和淚痕。

    路子及的脊背弓成一個脆弱的弧度,無助的緊緊抓住被角,囈語似的一遍遍哽咽的重復(fù)著:“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緩了半個小時,路子及才勉強有力氣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他看了眼手表,三點二十一分。

    凌晨的車很難打,路子及等了半個小時。

    司機師傅的精神也不大好,打著哈氣問:“去哪兒?”

    路子及說:“機場?!?/br>
    機場,售票柜臺,柜臺小姐看見路子及后笑著問:“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路子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去深圳,要最快一班?!?/br>
    柜臺小姐:“最快一班是早晨七點的?!?/br>
    路子及拿到票后就找了個人稍微多一些的咖啡店坐,自從和時爾分別,他候機時從來不敢一個人窩在某個角落。

    他需要喧囂的人聲來環(huán)繞著他,好歹還能感受到一點鮮活的人氣兒。

    九點四十,路子及準(zhǔn)時到深圳。

    他熟練的打車到了福田區(qū)CBD的一棟大廈前。

    中午,他看到了那個他魂牽夢縈的人。

    還不到一年,時爾就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她看起來似乎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天真爛漫不再,周身都是凌厲的精英范兒,穿一身剪裁合體的女士西裝,讓她完全融合在這片區(qū)域里。

    路子及躲在一個路標(biāo)后,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看,像是要把她嵌入腦海里一樣,甚至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身體里的血液似乎在這一瞬間才能夠流動一樣,他似乎只有在看見她的時候才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才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還活著。

    逐漸的,時爾的背影從清晰到模糊,最后轉(zhuǎn)彎、消失。

    可她卻始終都沒有回過頭,沒有發(fā)現(xiàn)在某個角落里,有一個人那般熱烈的仰望著她,那樣渴望得到她的一次回首。

    路子及在路邊的長椅上坐到天黑都沒有再等到時爾。

    臨走時他撿了一朵木棉花,回頭看了一眼這片留住時爾的高樓大廈,突然想起時爾臨走時在機場說過的一句話。

    她說要把自己丟掉的自尊都找回來。

    路子及凄慘的笑了笑,他多么的想,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同她說上一句——“他可以不要自尊,可不可以原諒他,把他帶回家?!?/br>
    關(guān)注我微博的朋友都知道,因為私事,我從11月開始停更,如果順利的話,明年一月就會開始恢復(fù)更新啦~

    請大家不要拋棄時爾和路子及,大家明年再見!這段時間感謝大家的喜愛和關(guān)注,愛你們~

    酌水即嘉宴春潮與涼風(fēng)(海鮮皮皮醬)|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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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酌水即嘉宴春潮與涼風(fēng)(海鮮皮皮醬)|臉紅心跳酌水即嘉宴

    抱琴莊園。

    時爾坐在貝闕珠宮般的枕石苑客廳中同客戶推杯換盞,客戶是個極出挑的女人,叫姜偕,嘉成集團的幕后掌門人,常年在北邊兒待著,鮮少來南方,此番便讓時爾截了下來,為的是爭取她的投資。

    短短一個多小時,兩個女人已經(jīng)喝了兩瓶紅酒,姜偕身邊依偎著的漂亮少年貼心的把她鬢邊亂發(fā)攏至耳后,溫柔勸道:“姜總,別喝了,小心傷胃。”

    時爾眼瞧著姜偕捏了一把那少年白嫩的臉,噗嗤笑了一聲,意味十足的說道:“那不成,我喝的少你就賺的少,你賺的少了我該心疼了?!?/br>
    那少年瞬間紅了臉,說不上是羞的還是臊的,不過確實是十分養(yǎng)眼。

    時爾身邊也坐著一個,是個叫“小白”的年輕男孩,大約是剛?cè)胄胁痪?,比姜偕身邊那個內(nèi)斂很多,話很少,手腳間的勾勾搭搭更是不會,除了老老實實的給時爾倒酒外,幾乎什么也沒干。

    時爾本來是不喜歡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但為了配合姜偕,喝的暈暈乎乎的時候這個小白被強塞了過來,加上他害羞,基本上都沒抬過頭,弄得時爾都沒看清這小孩兒的臉,只隱約看見他鼻側(cè)尖的一顆小痣長的特別好看。

    也是喝的多了,連姜偕和那男孩兒調(diào)情的畫面都有些模糊了,時爾晃了晃腦袋,無意識地皺了皺眉。

    小白生怕自己沒伺候好客人,緊張的問:“我去給您拿些醒酒藥,好嗎?”

    時爾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把他打發(fā)走了。

    姜偕那邊兒一瞧走了一個,笑嘻嘻的掛在男孩兒肩膀上,沖著時爾說:“怎么,不滿意這個,其實有時候青瓜蛋子也挺好玩兒的?!?/br>
    時爾打起精神同姜偕拉扯,過了五分鐘,有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兩個半醉的女人沒當(dāng)回事兒,自顧自的聊著,直到有個氣焰十足的男人黑著臉站到客廳中央。

    姜偕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酒都被激的醒了一半兒,磕磕絆絆的問來人:“姜...幸,你怎么來了?”

    時爾聽這名字心里就有了打量,心道傳說中的正宮捉j(luò)ian來了,自個兒總不能留在這兒看戲,用最后的精神氣強撐著跟“正宮娘娘”打了招呼,由著姜偕身邊那個男孩兒扶著出了枕石苑,臨出門前還聽見身后的一陣雞飛狗跳。

    男孩兒估計讓姜幸瞅他那一眼嚇著了,聲音一陣發(fā)虛,半晌才問時爾道:“需要我另外為您開間房嗎?”

    時爾根本顧不上那個,她捂著胸口忍住惡心,努力的拼湊出一句話:“......先找個地方讓我吐。”

    就近的衛(wèi)生間在拐角處的休息室里,男孩兒把時爾扶到里邊就被她打發(fā)走了,她面兒薄,也不習(xí)慣小鴨子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忒別扭。

    那男孩兒還以為時爾是不喜歡他,掛念著小白,便又忙慌的去找人。

    吐了一會兒,總算是舒服了一些,時爾扶著馬桶爬起來,腿腳發(fā)軟的把外間的沙發(fā)上躺著,這間休息室是公共的,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不過她現(xiàn)在也顧不了這些了。

    半夢半醒間,時爾的眼皮子拉聳著,想要睜開也是白費力氣,只隱約瞧見吊頂?shù)乃?,閃爍著暖黃的光線,在半空交叉成一個十字,星光一般的好看,像是某個人含笑時的眼睛。

    即便腦仁被酒精泡過一遍,暈暈乎乎的快失去知覺,可為什么到了這樣的時候,時爾還能清晰的記起那個人的臉。

    半年多了,他仍舊霸占著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論是酒后還是深夜,晴天或雨天,嘈雜的鬧市亦或無人的荒野......

    分別時那雙流著淚的眼睛,烙印般的刻在時爾的眼中。

    時爾喉頭干澀,緊抿著雙唇,把自己縮在沙發(fā)的一側(cè)。

    睡吧,睡著了就不會想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高大身影微微彎下腰,替時爾遮住了大片的亮光,那人的聲音清脆稚嫩,帶著疑惑和驚喜,呼喚著時爾:“是你!我終于找到你了!”

    時爾蹙著眉頭努力的睜眼,卻也只能瞧見這人鼻尖上的一顆小痣,“小...小白?”

    那人一愣,轉(zhuǎn)而驀的笑的,露出兩排媲美牙膏廣告的白牙,“你記得我啊!我托人找你半年了,你怎么在深圳???”

    時爾來不及琢磨內(nèi)斂的小白怎么突然變得活潑的,只覺得他吵得她頭疼,“我困,想睡覺?!?/br>
    ‘小白’說道:“那你也不能睡在這里,一堆大尾巴狼呢,我扶你去開間房,行嗎?”

    時爾痛苦的嗯了一聲,任由人家搓圓捏扁,整個人柔弱無骨的靠在‘小白’身上。

    小白被她蹭的手腳都不曉得往哪兒放是好,臉頰快比時爾這喝了酒的還紅,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酒香味混雜著往他鼻子里鉆,臉頰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暖呼呼的熨在他胸前,所謂軟玉溫香,大抵如此。

    “你...你別亂動,我那個...唉!你別倒啊!”

    “我抱你啊,我真抱你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聽到?jīng)]有啊。”

    時爾一巴掌呼上小白的下巴,似乎在嫌棄他廢話太多。

    小白嘟囔了兩句,臉上卻沒有半點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