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發(fā)出了聲悶哼,這一聲百轉千回,別提多惑人. 手機那頭的人肯定也是聽見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我...我知道該怎么改了,那時總,我先掛了. 時爾:...好,辛苦你了. 轉過頭,假模假式的擰了下白嘉宴的耳朵,少爺,咱們以后能換個時間發(fā)嗲嗎? 白嘉宴的手在時爾腰上來回來摩挲著,聞言后手一點點的往上移,眼中情緒纏綿,他在這點上向來坦誠,從不遮掩他對時爾的欲望,現(xiàn)在成嗎?時總,我就想在這兒弄. 時爾被他撩的有了些感覺,含笑同他鬧,掐著他下巴說:唔...小秘書,說吧,誰派你過來的?有什么目的. 白嘉宴一顆一顆的解開時爾的扣子,語氣里有一絲委屈,更多的是愛慕:沒誰,是我自己喜歡您,我好不容易才應聘成您的秘書,就是想... 想什么? 白嘉宴在時爾胸口印下一個濕漉漉的吻,想給您暖床. 說著,白嘉宴托著時爾的屁股把她放在了桌子上,電腦和其余東西被他胳膊一推堆到了一邊兒,他邊吻她邊把手往她裙子里鉆,唇齒交纏的口水聲為這曖昧的氛圍更添了一分情趣,書房里的溫度似乎都升了幾個點. 突然,似乎從哪里傳來了輕緩的音樂聲,緊接著,一個對于兩個人都異常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晚上好,我是千里及. 白嘉宴的動作猛然間停住,時爾的身體在霎時間僵的可怕. 糟了. 是抽屜里的iPad. 白嘉宴的手幾乎是一點點的從時爾裙子里退了出來,他臉色已經沒有剛才被情欲暈染的緋紅,只剩下僵硬的慘白,他似乎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了,一點點木然的打開那層抽屜. 路子及的聲音更加的清楚了. 對,有很久沒做直播了.為什么又突然開始...有人很喜歡聽我的聲音. 白嘉宴把一下下的按減音鍵,用力到手指關節(jié)處都有些發(fā)白,直到那聲音完全消失,他死死地拿著這個東西,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抬頭看時爾的表情. 時爾難堪的閉著眼,許久才嘆了口氣,悶悶的說:你聽我解釋. 這個軟件...是我之前掛了賬號在上面,它會自動播放一些...他很久沒做直播了,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對不起.時爾站了起來,想去拉白嘉宴的手,卻被他躲了過去. 白嘉宴現(xiàn)在的心情大概就是,一個長跑運動員馬上就要到達終點擁抱勝利,可卻在即將沖過紅線的當口,被人照著臉猛地捶了一拳,鼻涕眼淚都被打了出來,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躺在靠近終點的綠地上,眼看著競爭對手一個個昂首跑過他身邊. 他叫...千里及?白嘉宴的聲音顫抖著,唇色都白了,他舉著手里的東西笑的格外悲辛,眼尾通紅的看著時爾,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逼,那天,我問你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說是.時爾,當時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你是不是覺得這傻逼怎么那么好哄,他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我不騙他騙誰啊,他活該! 時爾急切的解釋:我沒有!我沒想過騙你,嘉嘉,你冷靜一點,那都是意外. 意外?!白嘉宴已經難受到失控的邊界,他憋得太久,現(xiàn)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把手里的東西猛地砸到地上,崩潰的嘶吼著:對,是意外,我他媽才是你的意外,你們倆情投意合,我白嘉宴算了什么東西啊,我處心積慮的討好你,我腆著臉去南城找你,可你根本不在意!時爾,你知道嗎,但凡有他在,你就沒用正眼看過我.你這么喜歡他,當時為什么跟他分手啊,他不是都求婚了嗎,要是沒我這個意外,你們倆連孩子都有了吧! 聽到最后一句,時爾表情霎時間就變了,她嘴唇顫抖著,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嘉宴:你調查過我? 對!我查了,我不能查嗎,我女朋友對我總是心不在焉,她平板兒里長年累月的擱置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告訴我,我不能查嗎! 時爾壓住心里冒上來的火氣,反復的對自己說,是自己不好,今天這事兒落誰身上都得發(fā)火,她吐了口濁氣后上前輕輕抱著白嘉宴,一句接著一句的道歉:對不起,嘉嘉,對不起,今天這件事真的是意外,時間太久了,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忘了,我馬上把那軟件刪掉好不好. 白嘉宴卻突然推開她,眉梢眼角是散都散不開的落魄和失望. 他把時爾的手把自己身上扯開,聲音沒了剛才的激憤,只剩下無邊的悲涼:時爾,你為什么從來不跟我發(fā)火呢,從我們談戀愛到現(xiàn)在,無論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總是一味的容忍著,一開始我以為那是你寵著我,心里還洋洋得意,可為什么現(xiàn)在...我卻覺得,你忍著我是因為不在意. 你真的喜歡我嗎,還只是因為...其它什么. 時爾嘴唇開闔,想說句‘不是,我真的喜歡你’,可怎么也開不了口,半晌過后,她疲憊的揉了揉鼻梁,語氣消沉的說了句:別鬧... 白嘉宴的肩膀和眼角都耷拉下來了,他沒想到他說了半天,只換來一句‘別鬧’,原來她以為他只是在鬧而已,她一直把他當個給顆糖就會高興的小孩兒,現(xiàn)在哄不好了,連多說幾句話的功夫都不愿花了. 白嘉宴突然覺得很累,他把那個被他摔壞的ipad撿了起來放回了桌上,沉默著走出了書房. 時爾看了眼ipad上碎的跟蜘蛛網(wǎng)似的屏幕,頭疼的又拿起來‘哐當’摔了一次,站在原地來了幾輪深呼吸,又認命似的出去哄人. 可白嘉宴在收拾東西,他本來明天就該走了,行李箱都收拾好了,就差了幾樣生活用品,此刻正往箱子里塞,塞好了之后把箱子鎖好,提著就要走. 時爾在玄關口攔住了他,無奈的哄著:大半夜的去哪兒啊,快回去睡覺,明天我送你,行嗎? 誰知白嘉宴聽完這話更生氣了,紅著眼瞪了一下時爾,提著箱子就摔門走了. 時爾對著門傻站了兩分鐘,直到雪茄小心翼翼的繞著她走了兩圈才回過神. 一把撈過貓往沙發(fā)上一癱,時爾覺得渾身累得跟被拆了一遍骨頭似的,她愣著神兒回憶著白嘉宴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心里愈發(fā)愧疚,他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敏感,什么都感覺得到,但是什么都不說. 白嘉宴在小心翼翼的討好時爾,時爾也是竭盡全力的寵著他. 并不是因為不在意,反而是因為在意才這么謹慎,她也怕他傷心,她想讓這個小孩兒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開開心心的,以后即便不能在一起也能留下好的回憶,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惹的他大半夜離家出走,深圳的冬天即便不那么冷,但也不是好受的,何況他還穿著拖鞋 唉!拖鞋! 時爾猛地站了起來往門口走,玄關處白嘉宴的運動鞋整整齊齊的碼在那里. 推開門,兩個電梯一直停在二十三樓不下來,時爾急的不行,只好去走樓梯,好在她家樓層不高,沒兩分鐘她就下了樓,穿過一樓大廳,時爾的腳步停在了大門口. 小花園兒旁,白嘉宴凍得哆哆嗦嗦的坐在行李箱上,看到時爾后委屈的掉金豆豆,鼻尖被冷風吹得通紅,帶著哭腔控訴:我跟自己說,再等你五分鐘,你要是再不來,我就真的生氣了. 甚至連分手都不敢說,只敢亮出不會撓人的小爪子,還生怕真的傷了對方. 時爾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她對白嘉宴招了招手:跟我回家吧. 這件事兒就在一跑一找間被應付了過去,第二天時爾送白嘉宴去機場,好言好語的給他捋順了毛送上飛機,接下來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白嘉宴沒走兩天,時爾就得跟組去新疆了,這趟差時間長些,估計得耽誤過年,但這對時爾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更何況和同事一起過,約莫要更熱鬧些. 這次的項目主題是野生動物,陳今導演和十熠共同立項,陳導在紀錄片拍攝上在國內首屈一指,時爾跟組的目的更多是學習,這趟來新疆是為了拍攝巴音郭楞山區(qū)的雪豹. 十幾天下來,時爾受益匪淺,越發(fā)覺得自己從前在學校里學的大都是皮毛,真碰上大拿了真是不夠看的.好在陳今也不藏著,什么都肯教,遇上好師傅對媒體人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兒. 過年那天整個組都坐車去了巴區(qū)的一個縣城的飯店里,店面不大,但食物味道還是不錯的,除了開車的幾個沒喝酒,其余人幾乎都嘗試了著名的奪命大烏蘇,時爾不擅喝酒,喝了兩杯酒已經有些上頭了,最后還是被人半扶著上的車. 為了就近拍攝雪豹,時爾一行人住的距離山區(qū)最近的招待所,條件很差,但好歹熱水是有的,時爾在車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