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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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亮收拾好東西,背著她的小挎包蹦著下樓吃早餐,秦以澤在打電話,聲音低沉溫柔,秦月亮有些好奇,從來沒聽他這么溫柔過,她邊吃面包邊豎起耳朵聽。 不知為何,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女聲明明也是溫柔的,卻讓她無端端豎起了全身的汗毛,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秦月亮睜大眼睛看著秦以澤,他見對面的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便索性不再繼續(xù):“媽,我還要上班,先掛了,下次我?guī)б越黄疬^去?!?/br> 媽?秦月亮疑惑,脫口而出:“你媽不是死了嗎?” 她的語氣明明僅僅只是疑惑,并沒有惡意,可是無論是倆兄弟還是周圍做事的傭人,全都看著她。 唔...好像不太對。秦月亮疑惑的在倆兄弟的臉上來回看著,他倆看起來都很不高興,甚至那眼神仿佛想殺了她...... 秦以江沒心情繼續(xù)吃了,站起來本想說些狠話,不知怎么,看著她沒有任何其他情緒的眼,他莫名的有些不忍,只是皺眉道:“積點(diǎn)口德?!?/br> 然而,誰也沒想到,秦以澤會忽然動手,他伸手掐住秦月亮的下巴,直接將她拉到了桌子上,她的上半身幾乎趴在了桌面上,面前的早餐都亂了。 鏡片后的眸子低沉且危險:“秦月亮,從今往后,我不想從你嘴里聽到有關(guān)我媽的任何話?!?/br> 秦月亮被他的力道弄疼了,蹙眉看他。 秦以澤松開手,站起身,整整領(lǐng)帶,轉(zhuǎn)身離開,司機(jī)趕緊開車過來接他。秦以江跟在秦以澤身后,不過他是自己開車,去車庫取了車也離開了。 雙手揉著臉,秦月亮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的車一前一后的離開,他倆的反應(yīng)不像有假,可是她出體時看到的景象也不可能是假的...... “江璃真的沒死?”秦月亮問收拾桌子的傭人,傭人們其實(shí)對她還是挺有好感,雖然這位三小姐對待兩位少爺?shù)膽B(tài)度不好,可是這幾天在家,她對傭人們確實(shí)客客氣氣,而且她會自己動手做蠟燭,光是這一手,就讓不少傭人覺得了不得。 “沒有,夫人雖然跟先生離婚了,但是一直跟少爺有聯(lián)系的,偶爾還會讓少爺去吃飯?!弊鲲埖膭⒁讨匦陆o秦月亮放了新的面包跟果汁,站在旁邊回答。 秦月亮邊繼續(xù)吃邊沉思,看來今天是必須見到瀾易了,吊墜的事要解決,江璃的事也要問問他,她抬頭看向劉阿姨:“家里還有司機(jī)嗎?” “有的,大少爺有兩個司機(jī),有一個正好今天在家里休息?!?/br> “我要出去一趟,麻煩劉姨去跟司機(jī)說一聲?!鼻卦铝脸詵|西很慢,劉阿姨讓司機(jī)把車停在門口等她,過了都該有五分鐘了,她才吃好喝好。 上了車,她拿出包里的本子,翻到其中一頁遞給司機(jī):“這個地址能找到嗎?” 司機(jī)也不過三十出頭,穿戴整齊,打理的非常得體,接過本子看了下地址,又導(dǎo)航了一下,將本子還給秦月亮:“可以,不過路程有點(diǎn)遠(yuǎn)?!?/br> “沒事沒事,就去這個地方?!鼻卦铝劣行┘?,等會就能見到瀾易了! 車子啟動,她打開車窗,迎著風(fēng)想著跟瀾易初識時的趣事,便不自覺的微笑起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那時候,她才十五歲,而他明明比她大不了幾個月,卻已然是一個滄桑的小少年,她帶著他領(lǐng)略森林的神奇,而他陪她坐在樹枝上,給她講自己周游列國時的神奇經(jīng)歷...... 她一直,對他所說的心生向往。 這里是一個古鎮(zhèn),古鎮(zhèn)深處有一座小橋,橋下有水,水中正開著荷花,荷花間有一葉小舟,舟上站著一個少年郎,那少年笑得眉眼彎彎,像極了路邊會拉著你問:看相嗎? 那種江湖騙子。 秦月亮沒想到瀾易居然會接自己,開心的在車窗里對他招手,車一停好就迫不及待的下車跑到了橋下。 瀾易把船劃到了她面前,將手中的一支荷花遞給她:“不能殺生,這還是我讓別人幫我摘的?!?/br> 秦月亮不信:“那你戒葷了嗎?” 瀾易沉默:“rou多好吃啊...這咋能戒了呢......” 說完他伸手,秦月亮便把手放在了他手中,隨他上了小船。 司機(jī)那邊也不知道是走是留,只好找了個停車的地方在那里等秦月亮。 瀾易一邊劃船一邊給她介紹沿路的景色,最后他把船停在了能看到熱鬧人群的位置,坐在船上。 “出事了?”他捏了捏她比以前又瘦了些的臉,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 秦月亮假裝很痛的揉臉:“嗯吶,艾達(dá)家那個靈體跟過來了,可折騰死我了,每天睡覺都害怕?!?/br> “阿玄呢?” 秦月亮撇嘴:“它還太小,沒什么作用,”說著看向?yàn)懸祝骸澳銕煾祽?yīng)該有辦法吧?” 瀾易面露難色:“真不巧,師傅閉關(guān)了,要好幾個月才出來?!?/br> 說完,他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問道:“太奇怪了吧,它不是個地縛靈嗎?怎么會跟著到中國來了呢?” “就...不知道為什么它的牙在我的行李箱里......”秦月亮想到吊墜就頭疼:“那有辦法暫時壓制它嗎?” “emmm...應(yīng)該有,等會我?guī)慊厝フ艺铱?。?/br> 說完這些,兩人一時都沉默了。 猶記的當(dāng)初替艾達(dá)家收拾這個靈體時,兩人都差點(diǎn)丟了小命...... “哦,對了,還有件事,”秦月亮率先打破沉默:“昨天不知道是誰,帶我出體,讓我看到了秦明承的前妻江璃,”她靜默了幾秒接著道:“我看到了一些以前的事,以及江璃的死,可是今天早上,我知道的消息是,江璃沒死?!?/br> 瀾易聳肩:“說不定你看到的是江璃的未來?!?/br> 秦月亮搖頭:“不是,我很確信是過去的江璃,她早就死了?!?/br> 她詳細(xì)的描述了一遍自己當(dāng)時看到的場景,瀾易跟她一起分析:“聽你說的,整個過程中江璃都沒有看你一眼,這明顯不是江璃找上你。” “我也懷疑過,之后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對方有可能是個物靈?!鼻卦铝琳f出了一個陌生的詞匯。 瀾易不禁有些羨慕的看著她,天生的果然跟他這種勤奮苦學(xué)的不一樣,他思忖了一會:“萬物皆可成靈嗎?只是如果真是物靈,我們倒不好找它了,同樣的,也不知道它找你到底是為了什么?!?/br> 看她皺起眉頭,他又伸手捏她的臉頰:“它不來找你就不想了,反正是江璃的事,跟你無關(guān)?!?/br> 秦月亮夸張的喊痛,他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機(jī):“你的手機(jī)號給我?!?/br> 她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手機(jī)。 “哈?”瀾易難以置信:“沒有手機(jī)你就這么跑出來了?都不怕走丟的嗎?你這種一出門就找不到東南西北的人,真的沒想過會把自己弄丟嗎?” 秦月亮用手指點(diǎn)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有第三只眼?!?/br> 瀾易假笑:“呵呵,當(dāng)初是誰一次又一次問我路怎么走的?”一想到這件事他就忍不住嘲笑她:“你說說,有幾個人能把自己弄丟的?” “你——閉——嘴!”秦月亮囧的臉頰通紅。 瀾易哈哈大笑,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得,我這里剛好接了個單子,咱倆一起去,錢就用來給你買手機(jī),也權(quán)當(dāng)是給你掙人生的第一桶金。” “干什么?”她抬頭問道。 “還能干嘛,裝神弄鬼唄。”瀾易松開她,把船往岸邊劃,上了岸,他檢查了下自己的東西,轉(zhuǎn)頭低聲道:“以后咱倆一起騙人,你就叫我?guī)熜?,我叫你師妹,這樣好辦事,不然人家問起來,還要解釋一堆堆的,太麻煩了?!?/br> 其實(shí),瀾易還怕有人對她動心思...... 所謂的單子并不遠(yuǎn),就在古鎮(zhèn)的附近,那個人家里看著挺有錢的,瀾易還沒辦事就直接轉(zhuǎn)賬了。 “在哪兒?”瀾易看著亂轉(zhuǎn)的羅盤,低聲問。 秦月亮在屋子里四處走了走,最后停在浴室,她的眼瞬間失去神采,透過門看到了浴室角落里的靈體,她回頭看著瀾易,對他點(diǎn)頭。 恰在此時羅盤也停了,正好指著秦月亮的方向。 瀾易收起羅盤,讓秦月亮在客廳坐著等他,進(jìn)去以后,他先是想了一下,到底是就地解決,還是帶回去解決?就地需要時間,帶回去雖然之后麻煩了點(diǎn),但是不會讓秦月亮等太久。 秦月亮敲門了,頭伸進(jìn)來小聲問道:“要不讓我試試?” 看著她的雙眼,他也不太好拒絕:“行,我在旁邊看著?!?/br> 她進(jìn)來以后直接是走到某個角落,低頭看著那里,仿佛那里有人一樣,然后,她緩緩的閉上眼,雙手交握在胸前,嘴中喃喃的念著什么...... 浴室的陰冷逐漸退去,直至徹底消散。 而臥室里本來啼哭不止的嬰兒也突然停止了哭泣,掛著眼淚的小臉安靜又乖巧。 就這么解決了。 瀾易一路都在羨慕,說她解決起來真輕巧,不像他,有時候還要把靈體收起來等師傅處理...... 秦月亮跟著他到了手機(jī)店,隨便挑了個手機(jī),瀾易付了錢開始教她怎么用,第一次用手機(jī)的人什么都新奇,翻來覆去的把手機(jī)掂在手里玩。 路過蛋糕店,瀾易跑進(jìn)去買了幾個小蛋糕,帶著秦月亮坐在橋下。 兩雙腳在清澈的水中晃動,波瀾的水面映著兩人吃著蛋糕開心的笑臉。 “師兄?!鼻卦铝镣蝗惶鹛鸬慕辛艘宦暋?/br> 瀾易受用的哈哈笑,伸手拍她的頭:“真乖哈哈哈哈...” 第一次吃糖是因?yàn)闉懸?,第一次對外人哭是在瀾易面前,第一次?qū)鬼是瀾易鼓勵的,第一次吃蛋糕是瀾易買的...淚濡濕了眼眶,秦月亮深吸氣,一只腳用力踢著水面,濺起的水花有幾滴落在兩人頭上。 這種場景仿佛是回到了女巫森林,迷路的兩人只能在森林里過夜,他在小溪邊與她靠著樹,說著他學(xué)奇門的過程。 女巫森林的小溪非常美,兩邊幾乎都長滿了奇異的植物,夜里水中會有發(fā)光的精靈游玩。 猶記的那天晚上,她不敢睡,看著他的睡臉,她偷偷的,極輕的叫了一聲“哥哥”。 隔壁的格洛麗亞就有個哥哥呢...... 因?yàn)闉懸渍f要帶她出去玩,秦月亮一直待到了晚上。 古鎮(zhèn)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有燈籠,河兩邊也一路亮著燈籠, 瀾易先是回家拿了一個瓷盒子,蓋子上貼著一張符紙:“這個是我?guī)煾底龅?,你拿回去,把吊墜放在里面就可以了,暫時能壓住,等我?guī)煾党鲫P(guān)我就讓他去處理?!?/br> 秦月亮把盒子放進(jìn)包里,她的小包因?yàn)橘I了手機(jī),又裝了瓷盒,此時顯得鼓鼓囊囊。瀾易拉著她在熱鬧的古鎮(zhèn)里穿梭,夜間賣吃的非常多,有些店門口還擺了些哄小孩子的玩意。 她幾乎沒有跟外界接觸過,一時新奇的什么都要玩一下,可她害怕人群,又害怕走丟,只能緊緊的抓住瀾易的手,緊貼著他,間或讓他停下陪自己逛小店鋪。 一路上瀾易買了不少小吃給秦月亮,聽到秦月亮一直驚呼怎么會有這么好吃的東西時,他不無自豪的說:“中國美食可是一定要品嘗的,等你下次出來,我再帶你去吃特色菜,保證讓你喜歡!” 不知不覺逛到了十點(diǎn)多,古鎮(zhèn)里游玩的人已是稀稀落落,倆人走到橋那里本想休息下,結(jié)果看到車居然停在橋邊的角落,司機(jī)困的在車?yán)锼X,秦月亮沒想到司機(jī)居然一整天都在等自己,又愧疚又感動,瀾易上前敲車窗叫醒司機(jī),叮囑他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好好的把秦月亮送回去。 上了車,秦月亮抱著那支荷花沒多久就睡過去了,夢里是她小時候的住處,復(fù)古的墻紙,白色的窗簾,一名老人坐在窗邊,回頭慈祥的笑看著她。 她笑著跑過去,將手中的荷花遞給老人看:“艾莉娜阿姨,你看,瀾易送我的荷花?!?/br> 老人目光十分溫柔寵愛,看著她蹲在自己腿邊說著白天的開心事。 秦以澤因?yàn)樵缟系氖乱徽煨那槎疾缓?,晚上十點(diǎn)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的燈亮著,他跟秦以江一直不需要留燈的。 管家只好老實(shí)交代,秦月亮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秦以澤冷笑,就坐在客廳里等她,他倒要看看,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這么晚為什么還不回來。 大概十一點(diǎn)多,秦以澤撐著頭已經(jīng)不耐煩了,傭人們守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他揮手讓傭人都去休息,自己起身去拿了點(diǎn)酒喝。 沒喝兩口大門那邊亮起了車燈,車子駛進(jìn)來停在門邊,秦以澤走過去,司機(jī)搖下車窗:“小姐睡著了?!?/br> 他一身脾氣突然沒地發(fā)了。 秦以澤打開車門,司機(jī)只開了一點(diǎn)燈,車?yán)餆艄饣璋?,屋子里明亮的燈光照在秦月亮白玉一般的臉上,她微?cè)著頭睡著了,懷里抱著一支盛開的荷花,荷花在肩頭映著她的臉,仿若是一幅油畫。 而畫里的美人嘴角微揚(yáng)。 看來白天她玩的很開心,睡著了都在笑。 秦以澤眸光變幻,眼眸深處逐漸柔和下來,他伸手把秦月亮抱起來,正要走,突然想起來,轉(zhuǎn)頭看著司機(jī)。 司機(jī)自然明白,“是個男人。” 看著司機(jī)把車開回車庫,秦以澤站在臺階上又停了會才轉(zhuǎn)身進(jìn)去。 這是他第二次抱她了,她實(shí)在太輕,輕的像隨時會消失一般。 秦以江其實(shí)知道秦月亮沒有回來,他一直沒睡,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聽到有車開去車庫,他一下子就爬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那么著急,開門時卻看到了正好抱著秦月亮走過來的秦以澤。 倆人一時都愣了,秦以澤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淡淡的道:“幫我開門?!?/br> 門一開阿玄蹭的一下竄出來,它扒著秦以澤的褲腳,對著他懷里的秦月亮喵喵叫。 秦月亮一下子醒了,抬眼就對上了秦以澤的目光,她怔愣住,恍惚中以為自己看到了某個人,同樣的短發(fā),同樣沉穩(wěn)冷冽,同樣帶著金邊眼鏡。 那么呆呆的看了幾秒以后她失落的低下頭,語氣冷淡:“放我下來?!?/br> 秦以澤彎腰把她放下:“以后不要那么晚?!?/br> 秦月亮仿佛沒有聽到,抱起阿玄直接進(jìn)去,頭也沒回的要關(guān)門。 秦以江手快的伸出手抵住門,門開著一條縫,“這是為你好,外面壞人多?!?/br> 她轉(zhuǎn)身,把他的手掰下去:“行吧,那我現(xiàn)在要隔絕兩位壞人了?!闭f完直接用力的關(guān)上門。 秦以江對著秦以澤無語的攤手,這個人怎么...她怎么這樣...... 秦以澤也攤手,誰知道她怎么就這樣呢...... 進(jìn)去以后先是點(diǎn)了蠟燭,秦月亮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其中一個陽臺,她拿起地上的吊墜,小心的放在了瓷盒里。 “喂,”秦以江站在自己的陽臺里,對著她喊道:“你在干嘛?” 秦月亮轉(zhuǎn)頭,淡漠的臉上被淡淡的月光灑上一點(diǎn)涼薄的柔和,她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回房。 秦以江看著窗簾,久久沒有回神,他捂住胸口,這種感覺,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