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者仁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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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阿May開始對柯羽產(chǎn)生了越來越濃的好奇。 小的時候什么都不懂,每天就知道瞎玩瞎混,但現(xiàn)在長大了,她發(fā)現(xiàn),柯羽好像還真和別的男人很不一樣。 比如他的俊美,時時刻刻的好涵養(yǎng),還有,無視時間侵襲的青春永駐,就好像,他真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怎么見過柯羽吃飯。本該是飯點的時候他一直在診所里忙,但會讓她把吃不完的飯菜放在冰箱里,等他下班再吃。 只是他下班的時候也已經(jīng)很晚了。他回家的時候,她也多半在自己房間,要么睡了,要么和小姐妹聊天,或是打游戲。 但她說柯羽修仙只是一句玩笑,哪里會有真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抱著好奇和一點惡作劇的心態(tài),阿May便想蹲守一下柯羽的生活作息。也可能,是一直以來她和柯羽之間的邊界感太強,她想打破一下這種邊界感試試。 晚上她在家附近的小館子里打包了紅燒rou和蛋餃猴頭菇,把給柯羽的那份盛了出來,放在冰箱。然后便回房間靜靜地待著,一邊心不在焉地翻著本雜志一邊等柯羽回家。 樓梯上傳來了他的腳步聲。然后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阿May把自己的房門虛掩一條縫,悄悄向外觀察。 她看見柯羽脫掉白大褂,放下一些病歷本之類的東西,去洗了手,然后打開冰箱,把里面的飯菜端出來,倒在平底鍋里熱。 接著,他端著熱好之后的飯菜出了門。 這是什么cao作?阿May始料未及。她踮著腳尖跟在后面,遠遠看見柯羽蹲在小街的拐角處,把盤子放在地上。接著,路邊花壇里便跳出幾團喵喵叫著的影子,圍在他旁邊。 他把晚飯都喂了流浪貓? 柯羽一直看著貓咪們吃完,才拿起盤子起身。 阿May心里直犯嘀咕,回到自己房間也沒琢磨出個大概。 她聽見咔噠一聲,柯羽的房間上了鎖。 第二天早上,阿May下樓的時候,柯羽已經(jīng)買好了早餐放在桌上。 “不吃點再走?”他問。 她拿了個包子和一杯豆?jié){:“你不吃嗎?” “我等下吃。” “昨天晚上那個菜怎么樣?好吃的話我今天再去買?!?/br> “哦,還可以。你想吃什么就買什么吧。” 柯羽回答。 “要是不合你口味……” “挺好的。沒有不合口味?!彼α诵?。 阿May就越發(fā)疑惑。她以為是柯羽不愛吃她買的東西,但他不愛吃可以直接說啊,下次不買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騙她說他吃了呢。 心不在焉地騎著車,早餐掛在車把手上,結(jié)果旁邊一個半大男孩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拐上來,哐當(dāng)一聲兩人撞個正著。包子滾在泥濘里,豆?jié){潑了一地。男孩估計也是趕著去上學(xué),爬起來也沒道歉,騎上車就一溜煙走了。 阿May沒好氣地朝他背影罵一句:“你是瞎???” 扶起自行車,龍頭還被撞歪了。等她到學(xué)校時第一節(jié)課鈴都想了。 一上午的課,還比較緊張。阿May和同組的同學(xué)互相拿胳膊練習(xí),扎到后面都麻木了。鈴聲一響,她率先站起來伸個懶腰。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滿眼的金星,接著阿May就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手上掛了輸液管。 阿May頓時想到了她曾經(jīng)問過柯羽的那個問題。想到自己可能急病發(fā)作,眼淚唰地就涌出來。 大夫走過來:“醒了?” 阿May哭成淚人:“大夫,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大夫一臉懵:“什么就要死了?檢查了一下, 你有些貧血。別的指標(biāo)都挺健康的。上學(xué)別老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平時多吃蛋白質(zhì)和含鐵的食物?!?/br> “我挺健康的?” “對啊。等會把這袋葡萄糖輸完你就可以走了?!?/br> “我沒什么別的病?” 大夫樂了:“你是想逃學(xué)?。酷t(yī)院不幫你這個。好好上課去吧?!?/br> 阿May出院以后,仍然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 她沒病。她很健康。 那柯羽為什么要說她生了重?。繛槭裁疵恐芏家潭ńo她吃一次藥? 那究竟是什么藥? 最近上海確實在流行一類都市傳說,兇手以戀愛的理由誘拐年輕男女去開房,在酒店房間里給他們下藥,醒來時,腰上一條長長的傷口,肝或者腎就沒了。 阿May不知為什么就想到了這個傳說,感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回到家時,柯羽還在診所。她去他的房間試著想開一下門,門還是鎖著的。 腦補的威力很強大,阿May就腦補出里面一屋子的兇器,不,甚至不用她腦補。柯羽偶爾也會處理一些外傷的病人,簡單的手術(shù)用具他都有。 晚上柯羽打來電話,告訴她西餐廳里上了俄式牛尾湯,她可以去買來嘗嘗。 阿May買回來,看著里面番茄和甜菜根艷紅的顏色,瞬間就沒了胃口。 周五,又到了柯羽給她“治療”的時間。 阿May如臨大敵。 這兩天她不是沒有想過對策。跑?她身上沒什么錢,能跑到哪里去?報警?用什么理由報警呢?她在浴室里仔仔細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目前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傷口。 所以柯羽到底要對她做什么,她總得弄清楚,報警也總得有證據(jù)。 她躺在床上,柯羽拿來藥和水杯。她把藥片放進嘴里,喝一口水,然后閉上眼睛。 然而并沒有咽下去,藥片藏在舌根底下。 她聽見柯羽走出去,拎著什么東西進屋。接著,他用什么東西勒在她的手臂上,涼涼的棉球擦上皮膚,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微小的刺疼,像是蚊子叮了一口。 阿May睜開眼,看見自己的血液正通過一根細細的管子,汩汩地流進柯羽手里的血袋。 “你在干什么?!” 柯羽并沒有料到她會中途醒過來,拿著血袋的手頓住了。 阿May一手拔掉插在靜脈上的管子,沒有按壓止血,一股殷紅的細流從她胳膊上的針孔淌下來。 “你抽我的血干什么?你要賣血?” 她跳下床,朝門口沖去。 柯羽這才反應(yīng)過來。血液的氣味彌漫開來,他有點暈眩,但還是快步去攔她。 手臂一痛,她不知什么時候拿到一把手術(shù)剪,戳在他的胳膊上。 “你別碰我!” 柯羽看著自己的手臂,剪刀深深地戳進去,袖子上一點暗紅的斑跡,但由于他早已不是個普通意義上的活人,沒幾秒血就止住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受過傷出過血,幾乎忘了疼痛是什么感覺。 滿屋子都是她的血腥味。他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阿May的反抗激發(fā)了他獵殺的本能。 “阿May?!彼銖娬f,“你不要動,你需要止血……” “你別碰我!你別過來!”她開始抓住手頭一切能拿到的東西,朝他扔。 柯羽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視野變成了淡紅色,她的輪廓越來越模糊,他的呼吸開始急促,心臟跳動的聲音似乎傳入大腦,砰砰砰地,血管像是要爆裂一般。 阿May抄起一把椅子朝柯羽砸過去,椅子在他的身上四分五裂,他卻渾然不覺一般。一瞬間,她被一雙手撲倒在地上。 好疼。 “不要動……”他低聲說。 她看見他的胳膊上插著那把手術(shù)剪,便不顧一切地拔出來朝他脖子上戳去。閉著眼睛拼命。 可是她并沒有感覺到他呼痛,沒有感覺到他松手,她睜開眼,見他以一種古怪的神情看著她。 柯羽騰出一只手,拔掉了插在脖子上的剪刀。 沒有血,一滴都沒有。甚至那個傷口也在一瞬間就愈合了。 阿May這時才感受到了從頭至腳的恐怖。她注意到了,柯羽的雙眼通紅,滿是血絲。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克制著什么。 “你……” “不要動!” 那好像是從喉管中擠出的嘶吼,已經(jīng)渾濁宛如野獸,完全不是柯羽平時的聲音。 緊接著,她的頭被按在地上,后仰的姿勢,脖子完全暴露出來。 她看著他俯下身。 (作者溫馨提示:女兒應(yīng)對吸血鬼的方式是極其錯誤和危險的,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