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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平穩(wěn)安靜,漸漸地肖染就閉上眼靠在了邊上。 又是一個車站,人潮涌動,木靖驍擰著眉走上地鐵,門一關(guān)上,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標牌,眉頭緊皺,媽的,坐 錯方向了。 他該坐對面那個,這個是開到另外一端的。 揉了揉頭上的黑發(fā),木靖驍緊緊抿著唇,打算等下一站再換回去。視線隨意一瞥,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影。 木靖驍呼吸都慢了半拍,腳步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他立在肖染身前,低頭看著她,頭縮在厚厚的圍巾里,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長發(fā)卷起,抵在地鐵的膠壁上,睫毛 蜷曲,呼吸平穩(wěn)。 睡著了。 一個簡單的睡著,木靖驍看了三四站過去。他看著地鐵的線一下下閃爍再明滅,想要喊醒肖染,讓她別坐過站,又 害怕打破這平靜。 最終,還是沒叫醒她。如果她坐過了,兩個人還能一起回去。 他眼尖的瞧見肖染睫毛顫顫,忽而腿比自己反應(yīng)還快,走向了她視線的盲區(qū)。肖染迷迷糊糊的睜眼,瞧了瞧那顯示 牌,又不急不緩的閉上眼繼續(xù)養(yǎng)神。 她沒坐過站。 木靖驍一直等,直到到了終點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他跟著肖染下了車,默默跟在了后面,看著她小小的身軀走 過一片漆黑的大路。 終于來到了一個小區(qū),提著笨重的行李箱,走進小區(qū)樓房。 直到看不見人了,木靖驍才低聲吼了自己一句:“神經(jīng)病?!?/br> 像是個變態(tài)一樣的跟蹤別人。把手揣進兜,黑著一張臉,木靖驍打了個車回學(xué)校。 只是一晚上的功夫,木靖驍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因為他完全沒有忘記過肖染,反而今天見到她,心底難受的可 怕。 剛才在車上給自己找的借口是她睡著不安全,所以一直看她到終點站,然后有鬼迷心竅的擔心她路上不安全,走在 遠遠的跟著她。 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偏偏她就像是黑夜中唯一的一抹熒色,讓人忍不住追逐而去。 木靖驍以為這就是結(jié)束了,可等他人坐在圖書館的一角時,揉了揉煩躁的腦袋,嘴角繃的直直的,往前七八個桌子 處,肖染坐在了那。 他一看到她,就不自覺的跟了上來,然后現(xiàn)在坐在了這里。 正出神想著,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木靖驍轉(zhuǎn)頭一看,壓著聲音道:“應(yīng)珠?”她怎么會在這兒。 應(yīng)珠穿著一身藍裙,把抱在懷里的書放在桌上,張揚精致的眉眼似有不滿:“怎么,我還不能來圖書館了?” 自然是可以,這個圖書館也不是木 roushuwu. 靖驍開的。不過,木靖驍木著臉站起來,走了幾步到另外一個桌子坐下,和她拉開距離。 應(yīng)珠氣的臉都紅了,她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木靖驍在搞什么,她已經(jīng)夠給他臉了,沒想到以往他追她時捧她跟個寶一 樣,現(xiàn)在躲她像是她身上全是流感病毒一樣。 木靖驍半點不想猜應(yīng)珠是什么想法,就這樣,兩個人最好江湖不見了。他惹不起,還是能躲的起。 應(yīng)珠性格不是這般容易放棄的,她漲紅著臉,沒好氣的走到木靖驍身邊:“出來一下,我們談?wù)劇!?/br> 她說完人就走了,要不是這是圖書館,木靖驍就發(fā)飆了,他僵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應(yīng)珠手環(huán)在胸口, 盛氣凌人的看著他。 “木靖驍,你什么意思?不打算做朋友了是不是?”她先聲奪人。 木靖驍靠在欄桿邊上,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躲了,索性把一切都挑開,省得麻煩:“嗯。以后少見面 吧。” “應(yīng)珠,我不喜歡你,別把心思放我身上了?!?/br> 應(yīng)珠松開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誰喜歡你了,臉皮這么厚?!?/br> 沒喜歡他更好,木靖驍聳了聳肩,滿不在意:“不喜歡也好,學(xué)校怎么傳的你不知道?所有人都以為我們要在一起 了,應(yīng)珠,我以前喜歡過你我認,可現(xiàn)在我對你沒那個意思,我不想別人誤會。” “男人,呵,果然見一個愛一個?!睉?yīng)珠眼神一冷,想起了葉竹。 木靖驍嘴角微抽,有些疲憊,這下說話也不客氣了:“什么見一個愛一個,應(yīng)珠,你以為你誰?我追過你,你拒絕 我,我就該一直默默守在你身邊,哪怕你有男朋友了還甘心當你備胎?我怎么這么賤呢?!?/br> 木靖驍覺得應(yīng)珠的性格越發(fā)激進,搞得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一樣:“我和肖染在一起之后發(fā)現(xiàn)她更適合我有問 題么?你為我做過什么,我要喜歡你,長相?能力?你哪一點比得上她了?!?/br> “世界圍著你轉(zhuǎn)?全部人都要遷就你?你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誰會喜歡你?”悶了一段時間,木靖驍很久沒開過嘴炮 了。 現(xiàn)在有人要往這上面懟,他今天就該把這段時間受的悶氣全發(fā)泄出來。 “木靖驍,你別太過分了?!睉?yīng)珠不是頭一次看木靖驍懟人了,可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對她,她氣的要瘋了。 木靖驍?shù)故窃桨l(fā)冷靜:“我過分什么?我對你應(yīng)珠過分了什么?我他媽對肖染過分了都沒對你過分過。因為你分手 那檔子破事,弄得我和肖染分手,我說過你一句么?我沒有,因為我自己有問題。” “你呢?你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你不知道保持距離?。e說你不知道,我聽到你跟別人說的那些,怎么,能讓我們 分手你很有成就感是吧?”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木靖驍只是不想說,做選擇的人也是他。 “你好意思說呢,自己女朋友不管,去管別人?!睉?yīng)珠冷笑,頂過嘴。 木靖驍嗤笑一聲,對應(yīng)珠半點憐惜都沒:“所以我現(xiàn)在承受了我所作所為的結(jié)果,關(guān)你屁事。以后我們也就校友 情,別的承受不起?!?/br> 說完,木靖驍陰著一張臉朝著校外走了。 等到那角落里的人都走了,一個人影才緩緩走了過來。 她眼睛一轉(zhuǎn),打量四周一遍,發(fā)現(xiàn)沒人后,這才急沖沖的朝著寢室跑,瓜好大,太刺激了。 肖染一回宿舍,就看到幾個舍友坐在中間,桌上擺了個手機,像是在進行一項神秘的活動一樣。她眨了眨眼,差點 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瞧見故事的主角之一,室友嗷嗷叫喚,連忙跑去幫肖染把手里的東西拿下,又把她推到桌前:“快聽聽?!?/br> 肖染不明覺厲,看著那手機錄音,有些不解,手指輕輕一戳,一下熟悉的男聲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