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球臉蛋【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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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淮安顏狀大革,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辟暑犀,益州使者見狀,心頭琢磨著,道:"聞曹夫人人畏熱,此物是寡君特意送之,其表上之紋,正是曹夫人所愛的梅花。" 蕭嬋喜歡什么花,他都不知,那個顧世陵竟然知?一團熾然之火陡然聚于胸,曹淮安臉色更沉了。 使者不識臉色,還在拿著辟暑犀滔滔不絕地說著,周老先生一覷座上男子,暗叫:大事不妙。于是忙上前,把袖子一甩擺,道:“且慢,請容老夫道一句?!?/br> 周老先生負手繞辟暑犀走三匝,像是虎狼撲咬獵物前之舉,他眉頭收舒自如,看不出是喜是怒,使者隨著那收舒的眉頭心里若上若下,沒個定數(shù)。 周老先生一手指辟暑犀,一手捋白須,道:“此犀甚好,冰涼無比,畏熱者握于掌,熨手又陶暑,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使者心方定下,一側(cè)無言的呂舟在此時搶步上前,接著周老先生的話語道:“此物雖好,只是不宜女子所用,臣曾給少君切脈,脈象沉遲,十指有淡紅紋,此是里寒之癥,況一到冬日,手足逆冷,如今雖是陽夏,即使肌表畏熱但也不宜使寒涼之物的。” 周老先生佯裝不知,微微吃驚:“老夫竟不知,也難怪主公要從少君手中搶走那辟暑犀了。” 你一言我一句,使者聞言汗如雨下,在一旁站立不安,他的主公自言洞悉曹夫人喜好,在她兒時曾送過此物,夫人每逢炎夏都愛不釋手。不過當時曹夫人錯手將它摔出一個豁口,幾年過去了,原來的辟暑犀定然殘破不堪,興許早已委釋,今再送一只,又巧遇炎期,她定會高興。 但才奉上禮便有醫(yī)工長極阻,手中的冰寒的辟暑犀就如燙山芋一般,使者吞咽著津唾,顫聲道:“即如此,這萬不能送給夫人了,吾便將此物替主收回,敢請涼侯莫要見怪?!?/br> “無礙。”曹淮安隱忍著怒氣,“來人,帶使者至館驛歇息?!?/br> 使者方走,曹淮安看著其余賀禮,捶桌大怒,拔劍斫舊犀,犀硬若堅石,飛彈在地上,又摔出了一個豁口。 周老先生彎腰拾起,細細瞧了幾眼,道:“主公何故生一腔火?” “先生已知,何必再問?!辈芑窗材罅四竺夹臅合ㄅ?。 “唉……主公會送兩把相同的匕首給少君嗎?”他不語,周老先生接著道,“自是不會,即使再送匕首,紋路外觀也會大改,那顧世陵為何這般做?” 又送一個同然的辟暑犀來,顧世陵蓄意想要告知曹淮安:汝妻兒時與吾相識,吾知她一切喜好。 周老先生拿著辟暑犀離去,移步至門前,又道:“我知主公為趙氏一事而煩惱,但主公勿讓怒火攻腦,亂動了易氣,此是陷落計中。怒火攻心,目若落塵,看不清,便也難辨是非了……哦,老夫方才來時,見少君正尋您,似是有要事?!?/br> 顧世陵妄想激怒他,挑二人夫妻之諧,居心何在? 曹淮安當知其意,但怒氣難遣,聽說蕭嬋尋他有事,別扭著不肯去,在堂中突磨了許久,才動身去小院。 * 蕭嬋自得了犬崽,成日都喜眉笑眼,曹淮安尋到來到院前時,她正朝著籠中鳥叱罵:“你倆怎么還偷啄它毛?它還不到百日大小,你們這是以大欺小?!?/br> 犬崽背上都禿了幾塊地方,粉rou赫然,蕭嬋今早尋到它時,正在角落中瑟瑟發(fā)抖,模樣頗為可憐。 籠中鳥一唱一和: “它吠我,它吠我?!?/br> “它追我,它追我?!?/br> 她戳指欲再訓幾句,牝鳥忽然振翅嚷道:“君上來了,君上來了——” 蕭嬋卻顧一視,果真是曹淮安,他站在十武開外結舌不語。蕭嬋撇下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后含笑跑到他身旁,舉起犬崽,道:“曹淮安你從何處尋來的犬崽?好可愛啊?!?/br> 他漠然看了一眼犬崽,未語。 “方才聽說有使者來,可又是給我送禮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曹淮安眉頭不經(jīng)意一蹙。 “你今日心情不佳?” 一連三問,都沒得到一個字的回答,好似被兜頭澆了一勺冷水,蕭嬋怏怏斂唇,放開犬崽,手伸入袖中抓住一張紙,正要拿出來,卻聽他問道:“有事?” 陰冷的辭氣讓蕭嬋不由得一愣,動了動口角,欲言又止:“沒、沒事......” 話音一落,曹淮安便轉(zhuǎn)身離開:“我今日事務繁忙,無要緊之事莫來打擾?!?/br> 蕭嬋看著遠去的背影,明明昨晚還濃情蜜意的,嘖,球臉蛋子。 * 經(jīng)她竟夕苦想,又給犬崽起了百來個名,刪刪減減,擇出三個,但在其搖擺不定,便想讓曹淮安來從中擇一個,可他這般冷漠,三問三不答,只吐出了幾個字便離開,儼然變了個人似的。 蕭嬋心里空空,掏出紙團扔棄一旁回了屋。 曹淮安走了數(shù)步,想不定自己為何要和她置氣,腳一轉(zhuǎn)折回去,院中沒有女子的身影,但團團香浥仍在,他低頭見地上有一團白物,拾起展開一看,上頭寫著:佛西,唧瓜,骨刺。 字跡娟秀,墨跡猶新。 這三個名字應當是給犬崽取的名。 曹淮安將皺亂不堪的紙張疊整歸于袖中,在緊閉的房門前躊躇了一刻才離開,路上遇到方仁,正端著一盤滿當當?shù)奈鞴硝旷客邮易撸麛r阻問道:“少君近日總吃寒瓜嗎?” 方仁道:“回主公,是的?!?/br> 曹淮安從盤中取一塊食之,才咬上一口,冰如冬雪,冷得唇齒打顫:“為何是冷的?” 方仁怖汗流浹,看著怒色盈面的主公諾諾道:“這……方從冰鑒中取出。” “汝不知少君不可食冰涼之物?” 寒瓜本屬涼性,又入鑒中冰凍,豈不是雪上加霜? “回主公,小的當知,只是……只是少君……少君非甜不食,非冰更是棄之。值當酷暑,只是吃些涼物降熱,是無傷身軀的?!?/br> 曹淮安聽了,更是大怒,她怎敢玩視身軀?豈不不知自己先天弱質(zhì)嗎? 方仁咽了一口津唾,試探道:“主公可還有事,這寒瓜要被......曬熱了......” 曬熱了,少君便不肯食,不肯食心情便不好,心情不好便不用飯,不用飯主公又要來尋他。 曹淮安嗯了一聲,方仁以為是許他走之意,不料走了幾武,又聽曹淮安道:“汝且將此瓜送至書房,另給少君備一碗蔗汁,不許放入冰鑒,蔗汁亦能生津止熱,少君若問為何,汝道是呂先生吩咐的。” 方仁苦著臉皮子把寒瓜送到了書房,又苦著臉笮了一碗甘蔗汁送去,但出乎意料的是蕭嬋見了蔗汁竟展眉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