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劫再來 【微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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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嬋睡夢里都是曹淮安那句心悅,心悅來心悅去,夢里都變成濃情意事。 更漏將闌,曹淮安賴在榻沿上看她,只見原本素白的臉頰上飛來一抹紅,他手背探去,額頭涼颼颼的不是生病之狀,他才放下心,繼續(xù)癡視著丟丟秀秀的睡臉兒。 他怎么會喜歡上一個遍身兒都嬌的女子呢? 不知道,就是喜歡五鑿分明,見精識精的她。 當初蕭瑜問他,是想當一個丈夫還是想任一個父親。 他不知就理,道:“當是先當了丈夫再任父親了。 蕭瑜就道:“小女以嬌性著聲,娶她為妻,不啻是慈父養(yǎng)幼,不日汝便知是何意了?!?/br> 是的了,她不肯吃半星兒委屈,只能哄,只能寵。 蕭嬋揉開餳眼就看到眉間含笑的曹淮安,眸子里沒有nongnong的情欲,而是一雙溫藹的慈目,說不上來的怪異,好像一個父親看女兒似的,她拉起被褥,茸茸的腦袋縮到里頭去,舌頭還疼著,她就嘟囔著道:“奇奇怪怪?!?/br> 昨日一場親香,今日情感都轉焰。 曹淮安但笑不言,哄她起身,還親自替她洗面、梳頭,他那雙只會cao刀斬人的手,連打綹的發(fā)都梳不好,只能繃著臉逞能,梳了一刻,終于梳理通。 曹淮安拿起火鼠裘皮衣給她裹上,除了頭面,沒有外露一寸肌膚。裘皮裹身,蕭嬋肌表生熱,偷偷趁出手指納涼,卻被曹淮安牽了個正著。 昨日幫她清理的時候他看到了掌心里的掐痕,便讓姚三笙來看了一通,姚三笙從頂至踵察了一遍,說是除了手掌舌頭也有傷,是自己咬出來的。 她掐掌咬舌,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 想起她齒開核桃時的利落,牙口不錯,今回傷定然得不輕,也不知道舌頭是否缺了一塊…… 曹淮安想著,手捻住了豐頜。 豐頜忽而被抬起,蕭嬋不由得張開鶯唇,吐出軟舌,曹淮安湊近幾分看了看,尖端有一道赭色痕,他指尖沾了些藥敷到腫起的地方,還作意碰了貝齒,道:“嗯,牙口這般好,舌頭竟然還在……” 嘴里多了一絲苦澀的藥味兒,蕭嬋咂了咂嘴,咂到了曹淮安沒收回的手指,她呸呸呸吐出來,死聲活氣兒道:“你滾開,手臟死了?!?/br> 趙方域沒有找到榻底下的她,一定是因她誠心叩齒感動了神明。叩齒了大半日,腮頰與牙齒皆疼,曹淮安碰齒時,她覺得牙齒都活絡欲脫了。 唾沫干得快,混著藥,指腹變得澀巴巴的,曹淮安也不擦去,轉而戳點她額頭,問:“嬋兒是怎么知道趙方域輜重所在地的?” “聽到的,閽人喝醉了,嘴巴藏不住東西?!?/br> 蕭嬋回道。 那日守在外頭的閽人喝酒拔悶,嘴里念念叨叨的,她豎耳留心,沒想到聽到他們在談論輜重的事兒。她嘿記下來,思來想去,只能想出這個良善的方法了。 偷遞消息之后,趙方域知道她不是個好吃的果兒,他怕她復以濺頸血來威脅,于是喂了藥讓她昏睡…… 想起那些事兒,蕭嬋心有余悸,匕首加頸時,她手心里都是汗,反刺趙方域時也是抖個不住,她蕭嬋啊其實就是一個虎皮羊質(zhì)的人,恃著一點薄膽以身冒險而已。 曹淮安看她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身子卻抖著,也不再深問,只道:“你父親此刻在城外營中,我讓孟魑送你過去,這段時日你就在哪兒待著,到時候隨他們一齊回荊州吧?!?/br> 曹淮安不說,蕭嬋都忘了父親阿兄也來了冀州,當下是十一月,她會不會誤了阿兄的吉日? 因苦惱自己恐怕誤了阿兄的吉日,蕭嬋嘴撇著,眼溜著,香腮添上了憂愁。 就著篩光對上蕭嬋靈動的秋波,曹淮安心思蠢動,勾上束素之腰,將撩情的身姿擁在了懷里不得動彈,和聲悅氣央求道:“嗯,親一下?” “舌頭疼……”蕭嬋半推半就,下梢頭還是任曹淮安為所欲為。 四唇親著,蕭嬋露出了情動的粉態(tài),曹淮安托起腮臀往榻上走去。 衣物委地,幔簾垂落,瑟瑟聲起,云雨交作,兩道朦朧的身影,做著曖昧的情事。 * 相隔了不到半日復行一場云雨,蕭嬋粉黛弛落,骨頭慵然,眼兒餳餳,展著身子羞答答地讓曹淮安清理親香后黏糊糊的殘留物。 理訖,曹淮安穿上了軟甲,與她附耳道:“嬋兒去父親那邊別太調(diào)皮了,回了荊州也別太調(diào)皮?!?/br> 冀州禍氛未靖,蕭嬋閑不住的性子讓曹淮安隱隱擔憂,他不舍得將蕭嬋送到蕭瑜那邊,但她在身旁自己則無法專務尋人,只能暫送別處了。 蕭嬋唔啞回應,看著曹淮安一身威武的行頭,好奇的問起他的行藏:“你要去哪兒?” “尋人。” 不需問也知他尋的是趙方域。 曹淮安會如何區(qū)處趙方域,無非一個死,即使趙方域翻然授首,也是為時已晚,無濟于事了。魯庶一介脅從,曹淮安且行了鑿顛抽脅的慘刻刑法,趙方域為渠首,在曹淮安眼里行磔裂之刑也是他手軟心慈了。 蕭嬋冷雋的說道:“他的親人倒是無辜,你放他們一馬吧。” “勝者不害敗者之親,我知道的?!辈芑窗不氐?。 蕭嬋沒有為趙方域緩頰,卻為他的親人緩頰,曹淮安倒不意外,她是個婦人卻沒有婦人之心,很多事情,她都拎得清輕與重。 曹淮安又nongnong的與她說了一番讓人麻犯的情話,他把說情話當成有趣了,蕭嬋聽得皮皮的臉兒都是透紅的。 正說到酣邊,他嘴頭改了話兒,道:“過幾日繯娘與宛童就來了。” 蕭嬋眼里一閃,道:“真的?” 曹淮安“恩”一聲回應,與她又說了些情話,喚了兩名婢女進來侍候才離開。 她更涉了不測,在兩眼漆黑的地方身旁又沒個著己寬慰,心結終是難潛。曹淮安讓人去將有繯娘與宛童帶來,有她們支陪談心,他的心才能稍稍寬舒。 曹淮安走后,蕭嬋在榻上躺了一忽兒才由著婢女出寢。孟魑在寢外候了好幾個時辰,見到煥然一新的蕭嬋,替主公感到欣慰,他畢恭畢敬的打了一躬,道:“少君?!?/br> 蕭嬋點頭回應,她如今已不怕眼前這位“霹靂將軍”。 馬車整備停當,前后各站著腰掛著劍的彪形侍衛(wèi),蕭嬋褰衣上車,忽而“噌”的一聲,攙扶她的左右侍女應聲而倒,在地上奄奄抽搐便沒了聲息。 蕭嬋不迭出聲驚呼,精晃晃的刀就架在脖子上了,她拗項一看,并不是什么侍衛(wèi),正是那消失幾日幾夜的趙方域。 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只是大眼睡小眼。 趙方域疾快地拿出一顆藥丸送到蕭嬋口中。蕭嬋登時力散,神智已是不分牝牡,唯有嘴巴能蠕蠕動。 架在蕭嬋脖子上的劍轉而指向那欲撲上來的侍衛(wèi),趙方域攔腰抱著搖搖欲墜的蕭嬋,對著眾人道:“多謝各位幫我尋到人,還為我備了馬車。若敢追來,我就當眾取了她的頭顱?!?/br> 話才訖,蕭嬋兩眼一閉,昏厥在趙方域懷里。 趙方域斬斷了馬與車之間的繩索,而后帶著蕭嬋跨馬奔去。孟魑吩咐弓箭手,但馬奔走無形,他怕過傷蕭嬋,只能作罷。 孟魑一心想把蕭嬋從速送到江陵侯營中,所備的馬可日行八千里,疾速若閃電。 這下倒好,飛馬被趙方域所用,只抹眼之間就沒了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