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發(fā)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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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自然不會同他客氣,大步一跨邁了進去??粗T,目光凌厲,“只是朋友?” 質問的語氣,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一切都在告訴莫玊,他和葉子的不同一般。 莫玊眼睫輕掀,白亮凝光黯淡,復又垂了下去,說:“只是朋友。” 她從未多他承諾過什么。 “最好是這樣。”紀北冷冷道。 多次接觸下來,他多少有些了解葉仙仙并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就連他想來一次她家都是各種推脫,但如今她卻是在家里藏了個男人。 朋友……他若是真相信他們只是簡單的朋友那他這么些年的刑警就白干了。 還是說,她不讓他就因為來她家里藏匿這個男人? 越想紀北心里越不是滋味兒,又問了幾句葉仙仙是什么時候出去的之類問題。問完,紀北便準備離開。 自個兒女人的行蹤還要靠別的男人告知,紀北只覺胸口憋得慌。這場愛情追逐里,他一輸再輸,一退再退,還能退到哪里去? 對環(huán)境有敏銳的洞察力是一名刑警的職業(yè)習慣。出于習慣,紀北四下環(huán)顧,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電視桌架的偏角。 偏角上擺著個紫紅色盒子,紀北眼神一凝,走過去拿了起來,盒子是撕開過的,里頭數量有減少。 當他看清手里拿的是盒什么東西之后,整顆心仿佛結成了冰,冰凌直刺入五臟,札的人骨頭都跟著痛。 指關節(jié)發(fā)抖,盒子“啪嗒”落在了地上。 沉悶的響聲在寂靜里尤為醒耳,也吸引了莫玊的注意,他拄著拐杖站起來順著聲音看去。 這種東西莫玊接觸的多,只肖一眼便認出了那是什么。 看他臉色莫玊就知是起了誤會。 但真的是誤會嗎? 就算沒用套,他和葉子確是真真切切發(fā)生關系過的。而且就在昨晚。 莫玊沒有言聲,他不善言辭,現在更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難聽一點,他莫玊就是個男小三。握著拐杖的手緊的發(fā)白,不敢迎視紀北的目光。 短暫的僵持中,直至耳邊兀的一聲,“現在,你還敢說和她只是朋友?” 紀北聲音涼淡,眼底漆靜如太陽落山之后的天空,一片沉靜,看不到光亮。 腦中靈光一現,終于想起了在哪里見過。 那一夜的派出所里。 她是想男人想瘋了嗎?居然把一個男妓弄回家,還上床,也不嫌惡心。紀北臉色陰的滴水,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的“咔咔”響,若非定力驚人,早一拳轟上去了。 冷笑一聲,“啞巴了?” 莫玊抬眸直視他,道:“我喜歡她,絕不比你少?!?/br> “你找死?!奔o北暴喝一聲,滔天怒火再也無法壓下,拳頭直擊莫玊面門。 不說莫玊現在受了傷,即便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是紀北的對手。臉堪堪一避還是被襲來的拳頭砸到了嘴角。 血腥氣在口腔彌漫開來。 不待他喘口氣,第二拳,第三拳緊接而來,不大一會兒,莫玊臉上便青紫交加,手杖跌落在地。 可以說,這完全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打。 若非紀北盛怒之下仍保有理智,那么此刻莫玊絕對非死即殘,而不是只是表皮上的掛彩。 正在這時,客廳門從外打開,葉仙仙走進來。 當她看到莫玊躺在地板上,一身凄慘。而紀北滿身暴戾之氣的揮拳在揍莫玊。 心里已然猜到了幾分,但她沒想到的是紀北會打的這么兇。 眼看又一拳要落下,她放聲喊道:“住手?!?/br> 少女身后是清淺如金紗的麗陽,美麗的容顏似是蒙了層金紗,朦朧縹緲如在夢中。紀北看著,產生了一種陌生感。是了,認識到現在他何曾了解過她,一直是他巴巴的往上貼。想著想著,覺得心頭怎么那么哽。不久之前的恩愛還歷歷在目,不過半月就虛的如一場夢境,或許夢太美,才會讓醒來者無法接受吧?還是說,一切美麗的事物都是有毒的?上癮后,再毒發(fā)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