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旅:木房東俏房客23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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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月輝問:“她是不是經(jīng)常摸你的殘肢?我告訴你,慕殘的人都是心理變態(tài),不正常的。” 易成沉默,視線無焦距的盯著某一個點(diǎn),似入了神。易月輝也不再說話,眼睛看向易成身后,嘴角輕輕彎起。 葉仙仙突然覺得有些淡,還有一些乏味。牽著大黑走到易成身后,笑著問:“你也認(rèn)為我是慕殘嗎?” 女聲突兀傳入耳里,易成還未回頭便直覺有種不妙。從易月輝的角度應(yīng)該能看到她來了,為什么他不提醒他。易成有些氣悶,面無表情的掰開易月輝的手開始轉(zhuǎn)過身,直直地看著葉仙仙,“沒有,我沒有那樣認(rèn)為。” 葉仙仙目光掃過易月輝,他站起來,對易成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在他走后,葉仙仙看了易成一眼,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易成起身跟在她后頭,亦步亦趨的。 拐杖聲敲在地面上,“嘀篤嘀篤”的響,綿長且沉悶。葉仙仙聽得煩,偏大黑沒眼色的使勁往身后人蹭去。 白眼狗,對你白好了。 她把牽引繩往后頭易成身上一拋,自顧自的大步離開。 打兩人身邊走過的村民頻頻回顧,回去就宣揚(yáng)了開。 易殘子和他的漂亮女房客鬧掰了。 沒有人對這兩人看好過,所以即便傳揚(yáng)開了,頂多嘆息一聲,并不覺得有多奇怪。 而這此事上居功至偉的易月輝則在小酒館嘬著小酒,就著花生米,顯然心情極好。 他自問不比易成差到哪里去,可從小學(xué)起,他喜歡的女生總是看上易成。就連現(xiàn)在他沒了一條腿,他仍然能搶了他喜歡的,看他能的,嘿嘿,現(xiàn)在好了吧! 葉仙仙的房間里此時在上演著這么一幕畫面。她收拾一件衣服,易成就往拿一件衣服。 她冷笑一聲,“你管得了一時還能管得了長久?” 易成看向她,“別走?!?/br> 葉仙仙一攤手,“房租到期了,我的旅行也到期了?!?/br> 易成還是那句話,“別走。” “我沒錢?!?/br> “不收錢?!?/br> “你就不怕我只是因?yàn)槟闶菤埣踩瞬藕湍愫茫俊?/br> 易成眼睛一直看著葉仙仙,“無所謂?!?/br> 第二天葉仙仙還是走了,臨走時易成的眼神讓她難忘,就好像眼里的光亮點(diǎn)點(diǎn)碎碎的散了,只剩下凄厲的幽暗。 但那又怎么樣? 這段感情在她看來僅僅是一場旅途中的艷遇,時間到了便應(yīng)該撤離,這是她的觀點(diǎn)。 那點(diǎn)不舍和動心不足以動搖她。 蒼樸畫舍工作室裝修的清雅別致,木質(zhì)墻壁上懸掛著一幅幅畫,各種類型的都有。 舍長倪靜秋比葉仙仙大十來歲,氣質(zhì)知性型女子,葉仙仙偶然和她認(rèn)識,成為知交。 巨大木雕旁桌上,倪靜秋翻著她帶來的畫,道:“這幾次的畫稿比以前多了點(diǎn)不同。” 至于具體哪里不同,有有些模糊難辨。似有更有情感,畫變得有靈性,顯得活。 葉仙仙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指頭,自吹自擂的說,“本人時時刻刻都在進(jìn)步的?!?/br> “這次出去有故事?” “沒?!?/br> 翻到最后,是一張晨色下殘了腿的男人背影圖。倪靜秋“咦”了聲,抽出來仔細(xì)觀摩起來,喃喃道:“筆力豐滿,神髓入微,中心思想躍然紙上,難得的佳作?!?/br> 倪靜秋說:“這幾天市里要開畫展,你這幅畫必定能入圍,到時候名氣一上來,身價也能跟著漲?!?/br> 對于身價什么的,葉仙仙并不看重。她作畫只是一種愛好,有點(diǎn)生活費(fèi)夠日常開銷就好了。本來畫能夠拿去展覽是一件好事,也是對畫手的一種肯定??刹恢鲇诤畏N心理,葉仙仙拒絕了。 不管倪靜秋怎么勸,葉仙仙始終固執(zhí)的像一頭牛,怎么也不肯同意倪靜秋的提議。問她理由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倪靜秋多人精的一個人?怎么還看不出名堂。也不戳破,把畫還給她,問道:“需要幫你裱起來嗎?” “不用?!?/br> 清平鎮(zhèn)湖東村,大黑懨巴巴的趴在地上,一對狗眼盯著坐屋門口表情木木呆呆,沒點(diǎn)兒形象的主人。 兩天了,胡子拉碴的干坐著,也不說給它弄點(diǎn)吃的,它都餓的沒狗樣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