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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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熟睡的梁懷清忽然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瞇著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一長串熟悉的電話號碼,皺了皺眉,點了拒絕,繼續(xù)睡,再響,再拒絕,可是對方似乎是個意志力十分頑強的人,持續(xù)不斷地打來。 終于,梁懷清的睡意被徹底趕跑了,皺著眉接起電話,語氣不甚耐煩:“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半夜打電話的習(xí)慣?拜托看看時差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聲音確是十分愉悅,絲毫沒有受到他的影響,“白天我不是忙嘛,好不容易到晚上才有點時間,聽說你在學(xué)校打架了?還是為了個女孩子?” “你半夜打來電話就是為了這事兒?”梁懷清揉著眉心,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人都被你揍得去醫(yī)院照CT了,這事兒還不夠大嗎?” 知道她這是打算長聊,梁懷清伸手將床頭燈打開,坐起身來,“要不是怕麻煩,他應(yīng)該是去住院了,而不是照CT?!?/br> “誒,說的這是什么話呢!這種禍你可不能亂闖啊,鬧得人家缺胳膊短腿了我可沒時間幫你收拾爛攤子——”板著臉像模像樣的教訓(xùn)了他幾句,忽而又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她最感興趣的部分,“——— 是不是你們倆同時喜歡一女孩兒,情敵來著?” 梁懷清一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媽!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 趙嵐一聽他喊媽,就知道這臭小子又開始不耐煩了,“行了行了,不戳你痛處了,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打算還在國內(nèi)待多久啊?你看,外公也……不在了,你一個人呆在那邊,我跟你爸也都挺不放心的,雖然說你打小就獨立慣了,可是現(xiàn)在是你人生的黃金時間,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更高級的教育,即便謹益在A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中學(xué),可是A市說白了也就是個二線小城市……” 從小,梁懷清就在外公身邊長大,爺孫倆感情很好,于他來說,外公是比任何人更親近的存在,即便是父母也比不了。到上初中的時候,他父母將他帶到瑞士去上學(xué),原計劃是外公料理好國內(nèi)的事情后也一同過去,不曾想一拖一年多,人沒等到,卻等到了他生病的消息。 梁懷清父母想把外公接到瑞士養(yǎng)病,但老人都有落葉歸根的心,他不想冒著死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風(fēng)險,舟車勞頓地跑去國外,于是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彼時梁懷清不過十歲多一點的小少年,得知外公的病情,無論如何也要鬧著回國,說是要去照顧他,甚至絕食抗議都用上了,最后他父母拗不過他,只好將他送了回來,陪著他外公度過了人生中最后的幾年時光。 如今,外公不在,之前一直擔(dān)心的小姨也有了新的生活,似乎看起來真的沒什么理由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趙嵐一番話說完,講得口干舌燥,等了半天那邊卻沒有回應(yīng),“懷清?你沒睡著吧?怎么沒聲音了……” 梁懷清回過神來,淡道:“行了,我知道了?!?/br> …… 自從上次在飯店跟梁懷清說了分手后,江曼文就再沒私下見過他,偶爾在教室碰見,倆人也仿佛陌生人一般,即便整個學(xué)校都傳得沸沸揚揚,梁懷清為了江曼文,跟人狠狠打了一架。 江曼文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卻仿佛空了個大洞一般,無論她做多少張試卷,背多少課文,都無法補全,總是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對著暗無邊際的黑夜流淚。 一轉(zhuǎn)眼,深冬已至,期末最后一堂考試考完,窗外竟飄起了鵝毛般的雪花,不一會兒整個學(xué)校就跟撒了層白鹽似的,到處都是明晃晃的白,或許是剛考完試,同學(xué)們都有點興奮,三三兩兩的都玩起雪來。 學(xué)校考完試就已經(jīng)放假,今天不用住在學(xué)校,江曼文到宿舍整理好東西,背著書包準(zhǔn)備回家, 她走在路上,數(shù)著鞋子踩在積雪上發(fā)出的“咯吱”聲,一場大雪,似乎蓋住了所有的悲傷。她想,也沒那么難嘛,起碼,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偷偷流淚了。 因為不知道要下雪,她宿舍并沒有放很厚的防寒衣,雪地里走了不多會兒,鼻頭跟兩頰就都被吹得紅彤彤的了,好在帶著手套,握傘的手才不至于被凍僵,索性顧不得雪飄在身上,拿傘檔了臉,低著頭繼續(xù)往前。 一路走到長街盡頭的拐角處,那條小巷的入口,她才抬起頭來,遠處熟悉的身影讓她誤以為自己因為大雪晃暈了眼睛,出現(xiàn)了幻覺。 身形高大的少年,很隨意地穿了件黑色的長羽絨服,半張臉隱在鐵灰色的圍巾里,從遠處只看得見長長的眉毛飛入鬢角,他沒有打傘,柔軟的短發(fā)被風(fēng)吹起,發(fā)絲里似乎還夾著雪花,仔細一看,肩頭竟積了薄薄一層細雪。 難道,他是在等自己嗎?江曼文愣愣地走向他,站定,臉上雖然被凍得僵硬了,但是心臟卻無法抑制地開始狂跳。 漫天飛舞的雪花里,兩個人對視了幾秒,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梁懷清看著眼前被凍得臉蛋紅彤彤的小女孩,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她沒有躲開,觸手一片冰涼,收回手,他輕輕開口道:“我今天來,是跟你說再見的,我要走了,小丫頭。” 江曼文扯了扯嘴角,這算不算她所求的終于實現(xiàn)了?想體面地微笑一下,嘴角卻似被凍住了一般,唯獨眼眶里熱得發(fā)酸,良久,喉嚨里才憋出兩個字來:“好……好啊?!?/br> 他伸手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將她凍的通紅的臉包了起來,輕輕在她額角親了一下,“乖乖的——”頓了頓,接著道“——我們來日方長?!闭f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梁壞清——”眼看著他走了幾步遠,江曼文如夢方醒般地喊他的名字,少年轉(zhuǎn)過身,挑眉看著她。 “——下雪了,傘給你,祝你……一路順風(fēng)?!彼χ舆^,轉(zhuǎn)身離開,不忍再看那雙閃著水光的眼睛。 梁懷清如何不知道,這個純良得如同白紙一般的小女孩,對自己是眷戀著的呢,她笨拙且看似用力地想要推開自己,可是眼睛卻騙不了人,他可以繼續(xù)像之前一樣用些雕蟲小技把她跟自己綁在一起,可是,然后呢?這是他自己尚且都無法主導(dǎo)自己命運的年齡,憑什么攪亂她的人生? 所以,乖乖的,等我回來。 這段想寫的很多,刪刪減減,其實還是不是很滿意,奈何文采有限,把自己折騰哭了還是沒能最好的表達出來。 嘆氣,愛這樣溫柔的梁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