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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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雪第一時間就懷疑阮嬌嬌,但是她不可能有這樣厲害的下毒手段,難道她身后有什么高人? 還是溫瓷? 畢竟他當(dāng)時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可怖,秦黛雪小時候混跡街頭,擅長察言觀色,對于危險她的直覺通常是很準(zhǔn)的。 但是就算她說出來她的猜測估計沒人會相信,畢竟溫瓷就是個從小在堡里長大的孤兒,他年紀(jì)比阮嬌嬌還小,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從未離開過夙隱堡。 阮四海神情凝重,在曲衍為秦黛雪開了藥方之后,便對他道出一樁舊事,正是當(dāng)年他母親忽然暴斃身亡,雖然懷疑是中毒,但是無人能辨別,以至于無法確認(rèn)。長蹆咾啊疑梗新, 他對曲衍詳細描述了尸體細節(jié),曲衍陷入思索,他擅長醫(yī)術(shù),對毒物的鉆研不如前任谷主,而且記載各品類毒藥的典籍也在前任谷主那時候遺失了。 現(xiàn)在擁有的藥典,也是長老們憑記憶拼湊重新編纂出來的,自然缺失遺漏的地方非常多。 前任谷主被心愛的女人背叛后便一蹶不振,因為內(nèi)疚自責(zé),還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精神極度萎靡。 不過最近幾年他似乎想通了,振作了不少,開始修繕?biāo)幍洹?/br> 于是曲衍立刻飛鴿傳書回谷,將此事告訴了前任谷主,沒想到對方很快傳信說要親自過來一趟。 曲衍很是意外,前任谷主這么多年從未踏出過回春谷一步。 不過剛好,在幫阮四海診治時,他遇上了難題。 阮四海的身體內(nèi)腑在衰敗,他推測應(yīng)該是一種慢性毒藥,但是這種毒很棘手,他已經(jīng)中毒很久,看得出下毒之人不是只想要阮四海的命而已,而是想折磨他。 現(xiàn)在毒性一點點積累,要根除必定傷筋動骨,以他掌握的方法治療,就算將毒除了,這個人也廢了,以阮四海的性情定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所以曲衍并未對阮四海透露真實情況。 又出了秦黛雪這件事,曲衍沒想到這次夙隱堡之行竟然有這么多意外。 當(dāng)然,對他來說,最意外的事便是被堡主的女兒給睡了。 曲衍并不認(rèn)為倆人是露水姻緣,一方強迫,一方被迫,他應(yīng)該是厭惡對方的,但實際上,他的心情卻更復(fù)雜一點。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逼無奈,她只是將他當(dāng)解藥用了,或者說,他對她來說只是工具。 因為這件事,曲衍對阮四海心里的厭惡更多一些,所以隱瞞他的病情,敷衍對方,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因為曲衍在為自己做診治,又剛救了秦黛雪,加上堡中藏了個用毒高手,種種原因,讓阮四海對曲衍態(tài)度更加殷勤,晚膳時,特意命人將阮嬌嬌也請了過來。 席間只有父女二人和曲衍,如此安排,阮四海的用意昭然若揭。 倆人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木已成舟,阮四海本來還有幾分不舍,現(xiàn)在卻恨不得馬上讓二人拜堂,將曲衍留在夙隱堡。 就算他不愿入贅,現(xiàn)在岳父家出了事情,曲衍也定然竭盡全力幫忙,而阮四海再想到身為回春谷谷主為達官貴人治病收到的診金報酬,曲衍身家一定不菲,這聘禮定會豐厚,他心中更起了貪念。 阮嬌嬌哪里猜不到阮四海的想法,不過,秦黛雪的事情傳入她耳里,她剛好也想見曲衍探探他的口風(fēng)。 她沒想到溫瓷這小子這么狠,出手就要治女主于死地,幸好曲衍救治及時,不然就糟了。雖說溫瓷的用意應(yīng)該是幫她報復(fù),可也讓阮嬌嬌對他更加忌憚,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對誰動手,萬一他突然動手要弄死男主怎么辦? 于是,阮嬌嬌表現(xiàn)得順阮四海的意,毫不介意身為爹的他不僅讓閨女勾引男人,還中途變換目標(biāo)。 而用過飯后,阮四海便讓阮嬌嬌送曲衍,方便這對男女單獨相處。 阮嬌嬌有事想問曲衍,便將他一路送了回去,結(jié)果剛進入他的院子,就遇上了秦黛雪。 秦黛雪自然是為了感謝曲衍救命之恩,還特意帶了一食盒自己精心制作的香糕,來時曲衍不在房里,她便在門外等他,哪里想到,又碰上了阮嬌嬌。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天色已經(jīng)幾乎暗了,倆人看樣子還要進房里,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秦黛雪擠出一抹笑容來。 “meimei這是身體哪里不舒服,讓曲公子為你診治嗎?” 阮嬌嬌不想跟在秦黛雪身上浪費時間,于是順著她的話隨便寒暄了幾句,倒是曲衍眼神有些微妙地看了她一眼,因為他知道她在說謊。 秦黛雪嫣然淺笑,一邊感謝一邊將糕點遞給曲衍,卻被曲衍以不喜甜食婉拒,她還想說些話說服他收下她的心意,阮嬌嬌卻已經(jīng)自作主張地將食盒接了過去。 “那我?guī)湍愠缘舭?。?/br> 她這種絲毫不見外甚至有些無禮的表現(xiàn),曲衍卻沒任何不悅,就對秦黛雪說她的感謝他接受了。 秦黛雪再無話可說,只好笑著告辭了,但轉(zhuǎn)過身時她臉色立馬很不好看。 她來的目的除了表達感謝以外,便是想親近他,曲衍這樣的身份,如果能與他成為朋友,實在好處良多,但偏偏阮嬌嬌再次攪黃了她的計劃! 不過秦黛雪一旦下定決心討好的人,還沒有過失敗的。 因此接下來幾日,秦黛雪刻意留意曲衍的動向,想要制造巧遇,與他攀談拉近距離。 可她卻惱恨地發(fā)現(xiàn),曲衍似乎跟她有同樣的意圖,而他想要見面的人,是阮嬌嬌!! 阮嬌嬌也很無語,她想悄悄去找溫瓷的計劃總是被人打亂,她裝作在堡里瞎晃悠想要避人耳目,卻總是先遇見曲衍,再遇見秦黛雪。 于是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柷堋?/br> “你是不是跟蹤我?” 曲衍愣了一下后,接著點了下頭承認(rèn)了。 阮嬌嬌將視線轉(zhuǎn)向秦黛雪,有些咄咄逼人地問道。 “那你呢?!” 秦黛雪下意識否認(rèn)。 “我沒有!我跟蹤你干什么?” 阮嬌嬌露出狐疑的表情,按理說秦黛雪應(yīng)該追著莫千離跑才對。 其實是秦黛雪通過反省后,意識到自己前段時間受了刺激自亂陣腳,以至于失了分寸,起了反效果,莫千離對她態(tài)度明顯疏遠,所以她改變了策略。 何況能夠遇到回春谷谷主在夙隱堡做客,實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離開,所以她絕對不能錯過,一旦與他有了交情,那對她今后大有助益。 阮嬌嬌看著秦黛雪眼神有些閃爍,不時掃過曲衍,始終注意他的反應(yīng),頓時了然。 “沒有就沒有吧,那既然曲公子你找我,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于是,在秦黛雪復(fù)雜的目光中,阮嬌嬌將曲衍給帶走了。 當(dāng)只剩下倆人獨處時,阮嬌嬌滿臉無奈地對曲衍道。 “那天我應(yīng)該說得很清楚了,阮四海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我并沒有要嫁給你的意思?!?/br> 阮嬌嬌沒想到曲衍這么純情,竟然真冒出要娶她的念頭,她當(dāng)然拒絕了。 開玩笑!要讓溫瓷這小毒物知道可還了得,她之前為了穩(wěn)住他,已經(jīng)承諾過要嫁給他將夙隱堡做嫁妝送給他。 而阮四海突然要將她嫁給曲衍,若讓他知道曲衍也有這意思,那豈不是馬上要cao辦婚禮了。 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再驕縱恐怕也無法反對。 而按照一般劇情的高潮發(fā)展,和她根據(jù)溫瓷變態(tài)屬性推測。 大喜之日,十里紅妝,只怕就是夙隱堡無數(shù)人血流成河,奔赴黃泉之日。 曲衍沉默地看著她,阮嬌嬌又說道。 “況且,我并非完璧之身,與你云雨一場責(zé)任也在我,是我欠了你的,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 這時候,曲衍神色平靜地接口道。 “既然你欠了我,那可否給我一個機會?” 嗯? “讓我們彼此了解的機會,你不是對藥理很感興趣嗎,我可以教你?!?/br> 說完這話,曲衍意識到自己似乎走上了前任谷主的舊路,他與那背叛他的女子也是從“師徒”開始,而現(xiàn)在卻是他硬求來的。 聽到這話,阮嬌嬌倒是真的動心了,她上次探他口風(fēng),詢問阮四海的情況,他卻因為從醫(yī)原則避而不答。 于是阮嬌嬌面露猶豫,片刻后,說了好。 而當(dāng)秦黛雪再想跟曲衍套近乎時,卻發(fā)現(xiàn)他似乎收了阮嬌嬌為徒,在認(rèn)真教她藥理學(xué)問,倆人整日在一起。 她甚至跟堡主阮四海打小報告,說孤男寡女這樣接觸似乎不太妥,但阮四海卻非但沒有惱火阻止,反而樂見其成。 他甚至言語間暗示她還不如個阮嬌嬌,責(zé)怪她搞不定莫千離。 冒著崩人設(shè)的風(fēng)險卻換來不滿,秦黛雪恨得牙癢癢,簡直氣個半死。 而阮嬌嬌和堡主的貴客過從甚密,很快便傳到莫千離耳朵里,他本來忙于查迫害阮嬌嬌的人和秦黛雪中毒事件。 由于懷疑溫瓷,所以他一直密切地注意他的動向,等聽到這消息時,他馬上明白阮四海的打算,忍不住沖動便去找了阮嬌嬌。 而當(dāng)見到她時,面對她疑惑的表情,莫千離竟然語塞了。 νρò㈠8.cò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