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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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者仁心?” 莫千離目光如刀般銳利地扎向曲衍。 “那請問曲谷主是用什么幫你醫(yī)治的,用的針嗎?”他著重強調(diào)針那個字眼。 阮嬌嬌差點沒憋住笑出來,但顯然曲衍太純潔,完全未領(lǐng)悟到這個一語雙關(guān)的諷刺。 而對這樣呆萌的小可愛,戰(zhàn)斗力又很渣,阮嬌嬌本能地生出保護欲來,她擋在曲衍身前,對莫千離道。 “莫千離,如果你沒其他事的話,我和曲公子有事要談,先進去了?!?/br> 阮嬌嬌拿出堡主的氣勢來,她心里篤定莫千離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所以擲地有聲地說完這句話,便拽著曲衍進了屋,還將門給關(guān)上了。 她也沒管莫千離是否離開,便扯開裙子借著明亮的光線查看身上的擦傷,頭也沒抬對曲衍說道。 “去拿藥膏來?!?/br> 曲衍還沒從她剛才和莫千離的爭執(zhí)中回過神,就見少女已經(jīng)剝掉了外衫,就穿著肚兜和褻褲在桌子旁坐下,然后彎腰低頭察看膝蓋。 他愣住了,曲線玲瓏的半裸少女就這么坐在凳子上,后背只系了一根細細的肚兜帶子,袒露出整片雪白的美背,胸前兩團綿乳受到壓迫而擠出深深的溝壑。 但最引人矚目的卻是那些紅色傷痕,那些被粗糲巖石磨出來的細小傷口,如紅色絲線般遍布凝脂般雪白嬌嫩的肌膚上,如斯透著點不可言說的凌虐美,讓曲衍不由回想這些傷是如何造成的,倆人在漆黑的假山里如何變換姿勢癡纏,他一張俊顏又漲得通紅。 但曲衍身為醫(yī)者的職業(yè)精神在此刻發(fā)揮出來,他動作熟練沉穩(wěn)地從木匣子中取出藥膏,走過來準(zhǔn)備給她涂抹。 而就在這時,一道掌風(fēng)將緊閉的門轟開,屋內(nèi)二人朝門外看去,就見莫千離沉著臉站在門外,一臉風(fēng)雨欲來,顯然是不打算善罷甘休。 而當(dāng)他看見屋內(nèi)的情景后,眸里劃過一抹震驚,立刻進屋將門給關(guān)上還落了鎖。 “這光天化日的,你……” 他終究還是將話憋了回去。 阮嬌嬌煩躁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搶過曲衍手里的藥膏,低頭給自己膝蓋上抹藥膏。 “我來吧?!?/br> 那藥膏是黑色的,弄得手上黏糊糊的,見阮嬌嬌秀眉蹙起,曲衍掏出帕子給她把手擦干凈,接過了抹藥的活兒。 莫千離此時心情極其復(fù)雜,一方面慶幸自己未曾說出那話,一方面看著她身體上曖昧的擦傷,很難不讓人想象這是如何造成的。 好在,那些礙眼的傷痕正被黑色的藥膏一點點覆蓋上,眼不見為凈。 莫千離沉默地看著曲衍抹藥,他的理智漸漸回籠,從發(fā)現(xiàn)二人昨夜在一起的震怒情緒中清醒過來,他想起少女的話,她說曲衍醫(yī)者仁心,不管曲衍懷的是什么心思,看來她至少并未把對方放進心里,就是把他當(dāng)解藥給用了。 這也意味著,她依然鐵了心要嫁給溫瓷。 等曲衍幫她擦完藥,阮嬌嬌也顧不上藥膏弄臟衣服,迅速穿好衣服。 “謝謝曲谷主,我走了。” 她對莫千離視若無睹,跟曲衍道別,便直接離開了。 她走后,屋里再次陷入沉默,莫千離率先開口。 “曲谷主,我們談?wù)??!?/br> 而阮嬌嬌離開曲衍的院子,卻并未覺得松了口氣,她惴惴不安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見屋內(nèi)無人,跟她離開時一樣,她這才徹底放松下來,癱軟在床上。 但忽然想到她身上的傷不會馬上消失不見,阮嬌嬌立馬垂死病中驚坐起,連忙吩咐下人準(zhǔn)備馬車,她要親自外出挑選婚禮用品。 然后,她就直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暫時離開了夙隱堡。 不僅顯得她對溫瓷足夠重視,親自出馬,不惜奔波勞頓采買嫁妝,還能躲開莫千離和曲衍到外面避風(fēng)頭,真是兩全其美。 幾日后,當(dāng)阮嬌嬌回到夙隱堡時,離大婚之日也只剩兩天了。 她本沒想離開那么久,但是實在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畢竟她在這個世界一直都待在夙隱堡里,還沒出去過,于是就逍遙快活得舍不得回來了。 不過,她也的確是開啟了盛大的買買買模式,她離開時就一輛馬車,回來時滿載而歸,裝滿了十輛馬車。 阮嬌嬌見到溫瓷難免有幾分心虛,立馬歡喜雀躍地跟一只小鳥兒般撲進他懷里,嘰嘰喳喳個不停還蹭來蹭去,見他神情并未冷淡,反而素來陰郁的眸里漫出點笑意,那張精致的臉一時讓阮嬌嬌花癡都犯了,摟著他親密的動作也多了幾分真情實感地激動急切。 哎呀,額滴小乖乖,瞧這小模樣長得太俊了,要不是脾氣不太好,動不動就要干殺人滅門的事情,她還真舍不得放他一個人獨守空房。 雖然她人走了,但這幾日,她的情書卻是沒停過,溫瓷每日都會收到一封飛鴿傳書,里面全是guntangrou麻的情話。 他雖然沒看到她的人,但每日讀著她不重樣的情話,與她親口訴說又增添了不一樣的滋味,溫瓷摟著小鳥依人的少女,被她的似火熱情撩撥起了欲念。 他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低頭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少女嚶嚀一聲,張開嘴與他唇舌糾纏,他將她抱到床上,倆人很快便裸程相見,滾起了床單。 所謂小別勝新婚,倆人酣戰(zhàn)不歇,情潮翻涌了一波又一波。 倆人膩歪了整整一天一夜,竟然就到了大婚之日。 阮嬌嬌一早就起來梳妝打扮,這次是正式的鳳冠霞帔,數(shù)名丫鬟圍著她伺候。 而溫瓷自然在別處準(zhǔn)備。 雖然阮四海身為阮嬌嬌的爹,女兒大喜之日理應(yīng)出席。 但是阮嬌嬌知道阮四海要真出現(xiàn),只怕這婚禮還辦不成,于是她索性將阮四海灌了藥,讓他昏迷不醒,對外還稱女兒成親為他沖喜,希望父親早日康復(fù)。 至于她那個娘,阮嬌嬌則發(fā)揮出叛逆的一面,表示她從沒管過她這個女兒,所以她也沒這個娘。 雖然這做法有些不妥,但是她現(xiàn)在是夙隱堡堡主,天大地大老娘最大,所以其他人也不能說什么。 況且,相較于這位大小姐以前斑斑劣跡,現(xiàn)在行事作風(fēng)收斂了許多,也不愛欺負人了,看來嫁人真是嫁對了。 夙隱堡上下都是熱熱鬧鬧,婚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賓客已經(jīng)七七八八入席就座,即將進入到拜堂環(huán)節(jié)。 這幾日,秦黛雪都密切注意著莫千離的動向,見他并未離開,也沒有再借酒消愁,她以為他想通了,自然心生歡喜,可當(dāng)她在喜宴廳熱鬧的人群中怎么都找不到莫千離的身影時,她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終于,她按捺不住,借口肚子不舒服離席,實際上她是去找莫千離了。 可是她沒找到莫千離,卻在他的院子里撞見了新郎官溫瓷。 對方面色陰沉如水,與身上大紅的喜服形成鮮明對比。 眨眼間,一柄泛著寒光的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對上溫瓷那危險可怖的眼神,秦黛雪寒意遍體,她毫不懷疑只要她讓對方一個不滿意,那鋒利的劍刃就會割斷她的喉管,讓她一命嗚呼。 “莫千離呢?” 秦黛雪睜大眼,他這個問題,剛好也是她想知道的,所以她該怎么回答才不會激怒他? 此時,阮嬌嬌從昏昏沉沉中醒來時,察覺到自己身處于一輛搖晃顛簸的馬車上,她瞬間驚得一咕嚕爬起,掀開車簾,外面漆黑一片,頭頂一輪明月當(dāng)空照,月色美輪美奐,她心里卻拔涼拔涼的。 糟了,這時候本該是她跟溫瓷拜天地送進洞房。 她原以為倆人是短暫的分離,卻沒想到莫千離這樣清風(fēng)霽月的男主,竟然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強搶了別人的新娘。 麻痹,毀人姻緣的混蛋!! 而就在阮嬌嬌氣得咬牙切齒之時,又聽到來自系統(tǒng)的警告聲。 “宿主宿主??!女主正面臨生命危險,溫瓷對她起了強烈的殺意!” 阮嬌嬌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又不是玄幻世界,她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讓她現(xiàn)在去救女主?她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br> 算了,既然她辦不到,那就干脆地放棄吧。 阮嬌嬌嘆了口氣,繼續(xù)躺尸回去,放任這個世界自生自滅。 ΠΡο①⒏℃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