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九章 夜聊(一更)
黃小善在浴室中搗鼓了一陣,穿上一身清爽的單衣,出來時床上已經(jīng)并排躺著三個美人,不,是兩個美人。 老幺穿著白浴袍,臉上糊著白面膜,翹起二郎腿打游戲,袍底被撐開個艷窟,誘人一探究竟。 蘇朝兩人靠在床頭,一個拿電子筆在平板上寫寫畫畫,一個在看教案。 黃小善走過去,彎腰猥瑣地朝伊米浴袍里的無底洞窺探,看見一條躺在燈影里的清爽jiba,聞到一股混合沐浴乳和男人味的溫熱氣息,她閉起眼,說:洗干凈的jiba真香,還有股子孫液的味道。 寥寥幾字便暴露了他們在浴室里發(fā)生過的勾當,東西宮同時從手頭的事情中分神瞄向她。伊米打著游戲,將腳底板蓋在她臉上,然后被無恥的女人用舌尖刮了一下,他一驚,縮回腳的同時游戲里的人物又死了。 他敷著面膜,不宜躁動,只能用透白面膜上的兩個窟窿里的藍眼珠瞪黃小善,更像復(fù)活的木乃伊了,著實嚇人。 黃小善爬上床,頭枕著蘇拉的大腿,打橫躺在他們?nèi)松砩?舒服地扭了扭,抬起腳用大拇指指著伊米的鼻孔說: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伊米打下她的腳,翻個吊白眼,專心按摩臉上的xue位,不去理睬她。 黃小善還不消停,一只腳鉆進他的浴袍,后腳跟壓在陰毛叢里碾呀碾的,力道不輕不重,伊米舒服地閉起眼,時而發(fā)出一兩聲嚶嚶的吟叫。 在親戚沒走之前,這種小清新的閨房之樂總能從側(cè)面帶給黃小善有別于尋歡作樂的滿足感。 朝公子從教案后探出眼睛,見她白凈的芙蓉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淺笑,不由溫溫地說:你別去戲他,萬一失控了,今天的你可應(yīng)付不來。 黃小善牽過朝公子的手放在肚子上,撒嬌說:阿逆給我揉肚子。 是是是,今天你最大。朝公子換成一只手拿教案,一只手溫柔地撫摸一家之主的肚子。 黃小善身下有三美的rou體當床墊,她安然自若地左右搖晃腦袋,嘴里哼哼唧唧,雙眼在三個心肝rou身上飄來飄去,感概地說:心肝們,如果能不看過往,不想未來,拋開一切俗事,和你們在這座大別墅里朝夕相守,耳鬢廝磨,那豈不美哉。 每當這個時候,總有人跳出來戳破黃小善的美夢。 蘇爺說:我聽你這話怎么像是好吃懶做的宣言。 朝公子說:不想未來是不可能的,你明天得跟我一起去學校上課,我正在為未來預(yù)習教案,按說你也應(yīng)該把課本拿出來翻翻。過去一個多月你碰都沒碰書,腦子恐怕已經(jīng)變成豆腐腦了。 伊米說:不看過往你不是親了那個李近橫,你舍得忘記這么美好的過往還有那個和你眉來眼去的阮頌,未來恐怕也是個來我們家攪局的禍害。 如此詩情畫意的夜晚全被這仨兒一人一句給抹殺殆盡,氣煞黃小善了,她調(diào)動全身肌rou,在他們身上可勁兒地撒潑耍野,你們都是仇人,讓我做一會兒夢也不許! 朝公子驚呼:別亂動,不小心測漏沾在我褲子上怎么辦! 涼拌!我就動。 好,那被你沾過嘴的李近橫也涼拌吧。 黃小善一聽這是要開招夫大會的節(jié)奏啊,逐漸地老實下來,蘇爺和伊米同時從鼻翼嗤了一聲。 朝公子好奇地問:你們每次見面都有人在場,你在哪里吻人家的既然李近橫都肯讓你吻了,之后對你的態(tài)度怎么還是冷冰冰的。 黃小善怯怯望向蘇爺,艱難地說:在,阮阮的莊園里。然后蘇爺做出一個他今晚最大反應(yīng)的動作,使勁拉扯黃小善的臉皮。黃小善捂住臉頰,悶聲繼續(xù)說:阿橫對我的態(tài)度一直很穩(wěn)定,都是冷冰冰的,跟我有沒有吻他無關(guān)。甚至于,我吻過他之后,他對我還,還更冷酷了。 哦,看來你這個吻大有文章,跟我們說說看。朝公子罕見的沒有吃醋還興致勃勃。 黃小善本來想把這件丟臉的事爛在心里,想想躺在床上的男人連她的貝rou都掰過,還有什么事不能跟他們說的。再者,他們對阿橫還挺友善的,沒見他們說過阿橫什么壞話。 她一狠心,一咬牙,和盤托出:就是我強吻阿橫,被他打臉了,之后他就看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到現(xiàn)在我都感覺他還在介意這件事。 屋中突然安靜下來,三雙銳利的視線聚焦在她臉上匯成一點,熱得能把黃小善的臉燒出一個洞。 她捂住臉,悶聲大喊:哎呀,你們別這么看我嘛,我事后就大徹大悟、痛改前非了。我一時鬼迷心竅走錯一步,恐怕之后想焐熱阿橫的心就更難上加難了。 只聽屋中爆發(fā)一陣哄堂大笑,臊得黃小善的臉火燒火燎,更加捂緊臉不敢出來示人了。 蘇爺用平板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譏笑說:原來那日去莊園赴宴,你還有這等‘奇遇’,說賠你個男人,你不睜大狗眼好好找,非找塊鐵板,如今搬不穩(wěn)還砸了自己的腳,活該。 朝公子嘴角的笑痕還沒散去,扯下她的手,疼惜地問:讓我看看你的臉,哪邊被打了 兩邊。 伊米跳起來,扯掉面膜,什么,他還左右開弓! 黃小善連忙擺手,沒有,他打一巴掌,之后我自己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哎,看把這事整的…… 伊米冷哼:強吻男人,不能更下作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寡淡男人這么上心。我們不挖不知道,一挖什么骯臟的事都出來了。 黃小善努力找回自己的場子,我第一次見到阿橫就老感覺在哪里見過他!什么骯臟,扯遠了。我就是親一下后被打了一下,而且我也跟他賠禮道歉了??墒俏以陔x開美國的前夕去跟阿橫要電話,他就是不肯給。要是我努力追求過后人家還是不鳥我,我就,我就……拉拉的賠夫令就算了,我也不折騰了,就守著你們仨兒好好過日子。 她腦子一發(fā)熱,為自己立下一個g。 朝公子打著酸腔說:那完了,最怕的就是你一輩子得不到他,那他就得占據(jù)你的心、當你心里的男神一輩子,我們這些巴巴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哪有他有脾氣、有嚼頭,我看他是一塊冰,你也咬得咔咔響,有滋有味。 黃小善汗顏,起身趴到朝公子胸口,阿逆,你看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哪能這么賤呢。 伊米呸了一句:賤胚泥腿子。 看,賤不賤的,外人不知道,家里人還不知道嗎。 黃小善被左右夾擊埋汰,然而并未慌了陣腳,她打蛇隨棍上,討巧地說:有一個辦法可以消除你們的顧慮。 三美都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朝公子傻傻地問:什么辦法 黃小善嘿嘿說:讓他進咱家,吃多了咱家熱騰騰的大米,保證化為一灘水。 伊米臉色難看地躺下背過身,朝公子溫柔地說:出國見過世面,腦子都不一樣了,還知道拿我的話來堵我的嘴,一到關(guān)乎自己福利的時候,你怎么就變得這么聰明呢。 黃小善抓抓頭,嘿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進個狐貍窩,我三天就能咬只兔子回來。 你啊,別在我這浪費口舌了,不如把目光往旁邊移移。朝公子的眼球往伊米處轉(zhuǎn)去。 黃小善這才留意到自己光顧著去纏朝美人卻疏忽了家中老幺的心情,她撲到伊米身上,輕手輕腳轉(zhuǎn)過他的臉。剛敷過面膜的臉,閃著水光,唇紅嫩得不像話。 小jiba怎么變成小啞巴了 伊米白了她一眼,將眼睛投向別處,別跟我提‘啞巴’。 那提什么呀。黃小善將大臉擺到他視線的方向上。 伊米又將視線移到反方向,不情愿地說:那個男人要再進來,他就變成最小的了,我不要,我要當最小的,這樣你才能最疼我。 起初他不反對是因為可以多個小弟頤指氣使,可那天在電梯中黃小善摸人家屁股被當場揭發(fā),他越看把笑臉往李近橫身上倒貼的愛人越覺得曾經(jīng)她哄他開心時也是這副嘴臉,瞬間引爆他的危機感。 聽完伊米擔心的事,黃小善心里的小人捂著肚子捶地狂笑,認真開導(dǎo)他說:有沒有近橫,你都是最小的呀,我都是最疼你的。你的腦子果然跟我一個水準,盡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上瞎琢磨,以后心里有事要告訴我,別憋著。 伊米掙扎了一陣,才肯把眼睛轉(zhuǎn)過來直視她。 黃小善咧嘴笑給他看,然后嘟起嘴,賤賤地往他的小嘴壓下去。 突然,屋中的燈光全部熄滅,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喂,誰把燈關(guān)了!黃小善在黑暗中鬼吼鬼叫。 明天就要上課了,卻一晚上游說我們讓你收男人,蠢相,快睡覺! 你們猜這話是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