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黃小善一雙眼眸紅得像兔子眼,很兇悍地瞪柴澤,“你這個只會走后門傷害我的基佬,一直逃避自己喜歡女人 的事實,可憐蟲。” 柴澤壓在她身上,陰沉沉說:“我傷害你?你大概想象不到我真正傷害一個人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要不要試一 試?” “你爽也爽了,打開車門,我要回家!今晚算我倒霉,主動送上門讓你cao,沒有下次了!” “沒有下次?那我還不抓緊機會cao你個痛快!” 車?yán)锏那橛兜篮苣?,黃小善再也不覺得生氣的柴澤英俊瀟灑了,反而像條毒蛇,讓她膽寒。 她強裝鎮(zhèn)定,心想自己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還會怕一個基佬rou做的jiba不成!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我了?你也會怕一只‘可憐蟲’啊。”柴澤脫掉衣服,上身赤膊,威壓過去將黃小善禁錮 在兩條手臂之間,“我還沒吻你,我好久都沒吻你了,你對我就像對一個破娃娃一樣隨便,說扔就扔,你難道不知 道同性戀的神經(jīng)更敏感嗎!” 他陌生的兇態(tài)讓黃小善直覺會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可算在一天之內(nèi)嘗遍了酸甜苦辣,可惡,她點 背的時機為什么總是扎堆出現(xiàn)! 柴澤堵住她的紅唇,她不想哭,眼淚卻滾滾涌出,流進(jìn)兩人的嘴里。嘗到咸味的男人不瘋也被她的淚水逼瘋 了,越吻越深,索取,掠奪,故意用粗暴的動作嚇唬她,讓她不敢再生出一絲一毫拋棄他的念頭。 “嘶!”他舌頭刺痛,嘴里彌漫出一股血腥味,不得不退出她的小嘴,“咬我……是我的吻技退步了,讓你不滿 意了?你不經(jīng)常來找我,我的吻技當(dāng)然會退步!” 柴澤合著血咽下唾液,準(zhǔn)備再欺身上去動真格的,被黃小善又打了一巴掌,打完她喘著氣,緊緊攥起顫抖的 手。 她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阮阮威脅她無非是想要自己多陪陪他,她暫時恨不起來,反觀這個瘋基佬就 可惡多了。 橫豎都是一刀,不如打他個痛快。 “小黃,我想你搞錯了,我喜歡你不代表可以任你打罵,你今天打我這兩巴掌夠我cao你兩個日夜了?!?/br> “開門讓我下車!不然你最好能cao死我,否則我就叫拉拉開戰(zhàn)斗機炸了你的破酒店!” 最應(yīng)該同仇敵愾的時候這兩人居然“反目成仇”了,也醉。 主要還是兩人畸形的感情狀態(tài)有問題,一個老是質(zhì)疑女方,一個老是說一些容易讓男方質(zhì)疑的話,才時常一言 不合就吵架,今夜尤甚。 黃小善看男人兩腿間jiba的腫脹程度就知道今夜她大概在劫難逃了,她準(zhǔn)備認(rèn)命承受菊花殘的下場。 這時,透過對面車窗她居然看見黑暗的樹林間慢慢浮現(xiàn)一個削瘦的男人身體,他步伐緩慢,由遠(yuǎn)及近地靠近黑 色跑車。 黃小善原本止住的眼淚又決堤了,這回是激動哭的。 阮阮,救我! 阮頌站在跑車駕駛座的車窗旁,彎腰朝車?yán)锟矗嚧笆菃蜗虿A?,外面看不見車?yán)锏那闆r。 黃小善馬上意識到這點,趁柴澤沒發(fā)現(xiàn)人前猛按控窗鍵,可惜車窗玻璃沒下降,反而打草驚蛇了。 柴澤扭頭赫然看見阮頌蒼白的病容挨在玻璃上,好在他認(rèn)得阮頌的臉,不然真要以為深夜風(fēng)水林鬧鬼了。 黃小善急促地拍打車窗,讓阮頌知道她在車?yán)锏奶幘澈懿缓谩?/br> 阮頌聽見拍打聲,連忙小跑到副座的車門邊,彎腰同樣敲打車門。 黃小善拍得更加用力,大哭大喊阮頌的名字。 阮頌擰不開車門,跑去車燈照射的范圍內(nèi)撿了塊石頭狠狠砸向駕駛座前面的車窗玻璃,心想能砸得讓車?yán)锏哪?/br> 人開門最好,砸不開他就跑回去喊人。 富豪開的跑車質(zhì)量就是好,那么大一塊石頭砸上去居然沒砸出洞,只是呈輻射狀開裂,阮頌又跑去撿第二塊石 頭。 柴澤轉(zhuǎn)動車鑰匙,跑車屁股“嗚嗚”鳴叫,嘲笑體弱的阮頌只會撿石頭。 黃小善怕他在氣頭上會開車撞阮頌,趁他不備,沖過去拔車鑰匙。 柴澤一條手臂將撒潑的女人按倒在副座椅背上,踩下油門,啟動車子。 阮頌又朝剛剛砸開裂的玻璃位置砸下第二塊石頭,這次玻璃被砸出一點小洞了。 黃小善掙不開柴澤的鐵臂,張口死命咬他的手背,她咬得多重,就證明她有多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有多想逃離 他。 手背被咬出血,柴澤的腳也慢慢放松油門,跑車啟動的呼嘯聲逐漸減弱,他松開壓制黃小善手臂的力道。 黃小善吐出他的手背,嘴唇沾了一圈他的血,她抬手抹掉,聽見柴澤頹唐的聲音,“你走吧?!?/br> 車門解鎖,黃小善片刻也不敢逗留,逃也似的開門下車,聞著林間謐涼的泥腥味奔向阮頌,緊緊摟住他,肩膀 一聳一聳的,抽抽噎噎。 阮頌拍打她聳動的肩頭,不住地低聲說:“不怕,不怕,阿善,不怕……” 車?yán)锏牟駶赡慷帽г谝黄鸬哪信?,覺得諷刺至極,猛按兩聲喇叭,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紅色的尾燈像兩簇鬼 火,在夜色中飄移。 阮頌?zāi)ǖ酎S小善的眼淚,溫柔說:“阿善,別怕,我們回去了。” “嗯……”黃小善驚魂未定,攬著阮頌的腰,兩人慢慢往回走。 經(jīng)過一路的沉淀,她的情緒穩(wěn)定許多,回房后還知道先扶阮頌上床,然后才說:“阮阮,我去洗個澡?!?/br> 阮頌沒提剛才的事,微笑說:“去吧。” 黃小善匆匆洗掉柴澤留在身上的痕跡,穿著阮頌的浴衣爬進(jìn)被窩,抱住他,頭枕在他的胸口,問:“阮阮,你 怎么知道我在林子里?” 阮頌也不瞞她,直接說:“我在窗前看著你跑進(jìn)林子,可等了又等也不見你回來,打你手機,發(fā)現(xiàn)你手機留在 我屋里,就出門找過去?!?/br> 黃小善雖然氣柴澤亂發(fā)神經(jīng),思前想后,依然懇求阮頌說:“阮阮,今晚是個意外,阿澤他有時候是瘋瘋癲癲 的,今晚做得也有些過頭,不過我也有錯,你別告訴其他人好不好,我沒事了?!?/br> 阮頌半晌沒說話,黃小善再三求情,他才嘆口氣,緩緩說:“好吧,不過那個男人早晚要給你惹麻煩的,你該 斷的時候還是斷了吧。” “我知道了,阮阮,謝謝你今晚出去找我?!?/br> 今夜這出大戲可謂高潮迭起,結(jié)局反轉(zhuǎn)得讓人措手不及。 阮頌開局是威脅黃小善的反派,結(jié)尾卻成了救人英雄。 柴黃這兩只起內(nèi)訌的豬隊友固然要負(fù)主要責(zé)任,卻掩蓋不了阮頌的棋高一著,給阮王儲獻(xiàn)上一個大寫 的“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