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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門外的鄧則已經(jīng)蹲下去了,雙手互相揣在袖子里,十足陜北老農(nóng)狀,連語調(diào)都有點沒精打采了,“你們說,小蓮是不是進(jìn)火坑了,這么久都沒搞定川哥?”好餓,好餓,他想吃飯飯,今天周末,他是睡到一半被吵醒過來的,沒吃早餐呀呀呀。 門扇上裝飾的兩框彩色玻璃是真的看不見川哥那個位置,多寶閣很有尊嚴(yán)的昂首挺胸抵擋了所有外來窺視。 靠在對面墻壁的曾淇仁看了看已經(jīng)掏出手機(jī)的穆耀帆,忽然想到啥,低頭踢了踢鄧則,“阿則,上次那個長得像小蓮的妹子你處理掉了沒有?” 鄧則茫然的抬起腦袋想了想,又餓得耷拉下去,有氣無力道:“啊,那妹子也是大膽,求我要了川哥的房卡,說去當(dāng)白毛女跪著抱川哥大腿哭著求。” 曾淇仁咋舌:“你給了?” 鄧則搖頭晃腦的,說起來也有些納悶,“我給了啊,川哥還打電話問我來著,你知道怎么,川哥還是心軟,居然同意了,并且把他的火機(jī)給了那小妹子做憑證,所以我就把她留下了,不過不陪酒,就在后面廚房打個雜而已。” 穆耀帆涼涼掃來一眼,“真的假的?川哥怎么可能會同意這事。你把房卡給了那人,川哥暴起拆房才是正確解決方式?!?/br> 鄧則納悶的撓了撓下巴,“我也很奇怪,可那孩子拿的火機(jī)的確是川哥的?!?/br> 曾淇仁皺起眉頭,“不可能,川哥從來不給外人東西?!毕肓讼?,覺得哪里不對,又踢了鄧則一下,“跪著哭的是孟姜女吧,和白毛女有什么關(guān)系?” 穆耀帆哼了一聲。 鄧則惱火了,“老穆,你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智商還是瞧不起川哥的仁慈?” 穆耀帆冷冷回答:“川哥要是有仁慈,白氏能被他攥在手里跟小雞崽似的?” 鄧則試圖辯解:“也許正因為那妹子像小蓮,所以川哥起了惻隱之心?”說完,比了比自己,“你看我,也不就因為她的長相才可憐她么。” 穆耀帆從上往下投來蔑視的眼神,“給你介紹個眼科醫(yī)生,好好洗洗眼,小蓮哪有那么丑?!?/br> 鄧則因為太餓而不能暴起傷人,只能像個憋屈的小媳婦罵他。 曾淇仁低頭看看這個,抬頭看看那個,覺得這樣不行,“不是,總得去里面看看怎么回事吧?” 一高一低兩人停戰(zhàn)向他:“你去啊。” 鄧則嘴賤的補(bǔ)了一句:“川哥在發(fā)情,你去啊?!?/br> 曾淇仁:“……”默默的閉嘴了。 三人同時嘆了口氣。 平日里,白墨川平日端著一副綽有余欲、成熟穩(wěn)重、大氣非凡、自律甚嚴(yán)的禁欲范兒,對不親近之人永遠(yuǎn)保持溫和端莊禮貌從容的假殼子,如果不是和他一起自少年荒唐時期經(jīng)歷過來的人,根本不知道如果他想,私底下會有多放得開。 那雙狹長的黑眸里神色稍微一換,就跟狐貍精上身了似的,眸子帶笑含情,眼角上挑,挑逗的眼神滑過去,不需要去看任何人,就能讓周圍的人瘋狂。無論男女,失去理智那樣,只想跪在他身邊,舔他的鞋,求他憐惜。 簡直是開了掛一樣的荷爾蒙精! 大學(xué)時期白墨川回來聚會,酒吧里喝著酒就能鬧得整個大廳近百的人發(fā)瘋。而他本人那時也是放蕩不羈肆意妄為的年齡,玩得比誰都瘋,看著鬧哄哄的滿堂摔瓶子廝打,他大少爺笑得跟褒姒被周幽王點烽火取悅了似的,薄唇勾一勾,眸光流轉(zhuǎn),就能引來無數(shù)尖叫。 往事不堪回首,現(xiàn)在掌管白氏大權(quán)的白墨川是多么的自持又矜貴,面目全非得簡直讓他身邊三個好友老父親的淚可以淌滿一大桶。 不知道是多少次了,鄧則一想起來,依然忍不住贊嘆:“也就小蓮可以出淤泥而不染了,川哥這種切開黑到掉煤渣的哥哥居然能養(yǎng)出這么可愛又純真的小蓮,上天開了眼吧?” 誰也不知道在屋內(nèi),荷爾蒙精把清純的小蓮花壓在身上,親得無法自拔。 小舌頭被吸吮得酥酥麻麻,她嬌滴滴的哼唧著,搖著小腦瓜,他低笑著松了唇,讓她忙不迭的逃走,剛喘了口氣,還來不及罵他,就被他再度封住小口,這回是他的舌頭送了過來,霸道的卷著她的小舌頭還想往他嘴里收。 她又不傻,當(dāng)然會反抗,奮勇的胡沖亂撞,左閃右躲。 還是他稍微松開她,貼著她的軟唇,細(xì)細(xì)密密的親著,啞啞的哄:“乖,吸我的舌頭?!?/br> 她似懂非懂,乖乖的邊喘邊按照他的提議吮吸他的舌,果然,他渾身震了震,她忽然覺得很有成就感,更努力的吸吸吮吮,甚至學(xué)著他的方式,卷著他的舌磨蹭。然后,不知道是誰的唾液,慢慢的堆積起來,唇舌的勾纏自然而然的發(fā)出了水嘖的聲音。 他退后一點,嘎啞的笑,又寵又愛,拇指揉著她的下唇,看著她被親得小臉緋紅,大眼朦朧,連嘴里的唾液都不懂得吞咽的,在他離開后,就這么半張著小嘴,急急的呼吸著,讓那些混合的兩人津液自被親腫了的小嘴邊緣流溢出來。 他瞇著眼欣賞了一陣她像只小狗一樣張嘴流口水的樣子,笑著湊上前,“咽下去呀,小蓮。”輕輕將她的下巴往上推,看到她乖順的吞咽,這才斂了濃得發(fā)沉的眼,伸舌舔掉她唇邊的液體。 她喘得依然很急促,眼睛濕漉漉的,卻乖得不像話,坐在他硬得發(fā)燙的性器上,時不時還扭幾下,讓他全身如同沐浴在熊熊烈火中,既痛苦又快慰,光是想到曾經(jīng)見過的紅粉幽花,他就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按捺下發(fā)狂的瘋勁。 啊,只是這樣隔著幾層布料貼合著就好,他再如何禽獸,也不能真的對她下手,這個連親吻都不會的小笨蛋。 她直到被牽出包廂時,腦子還不大清醒。 白墨川把她腦袋往下摁了摁,長發(fā)撥到前面來,其實還想把外套罩她腦門子上來著??煽纯唇嵌?,只有她的腦袋頂?shù)陌l(fā)旋,如果不抬頭,并不會讓其他人看見她被親吻后乖順可愛的模樣,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