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冉啊, 白芷冉
百川也在想她和白芷冉之間發(fā)生的過往,但誰也談不上錯,只是當時不適合罷了。 白芷冉很像陸繼,都是話不多的一類,且都很有膽識,明白自己要的是啥,很少會像個傻子一樣到處游蕩。 她和白芷冉第一次相見是在她初次下山的時候,那年她十七歲,離她被冊封太女還有半年的時間,正巧那時也是白芷冉少有的迷茫階段。他們倆是在溪邊相遇的,百川在水里看到了他的倒影,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他在吹笛子,很認真,一身白衣,頭上別了一只木簪子,真真是應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你在吹什么?” “不知名的曲兒,街上聽到的。” “可……你為什么那么憂愁?” “姑娘,我沒有憂愁,這曲本就是這樣?!蹦敲釉谠厮妓髁艘粫夯卮鸬?。 “這河的下游里前段時候淹死了人,我是來cao度的,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少女緊張地問道,然后給自己編了一個理由,“你一個活人在溪邊站了那么久,也沾上了不少陰氣?!?/br> “你是書院的?”白衣公子突然問道。 “正是,這次下山也是我第一次歷練?!?/br> 聽到百川是書院的弟子,白衣公子變得主動起來,向她打聽起另一位弟子,據(jù)說是他母親要改嫁的對象。在cao度結(jié)束后,白衣公子卻沒有想離開的想法,反而要百川帶上他一起去游歷。 百川雖然心里樂開了花,但表面嚴肅地問道:“白公子你這是在離家出走嗎?” “家里有事,長輩暫時希望我在外避避風頭,不過你放心,我家世清白,”白芷冉立馬生硬地解釋道:“我有一個小廝安排生活,所以不會打擾到仙子的?!?/br> 于是,百川就開始和白芷冉一起踏上了幾個月的游歷。白芷冉家是京城有名的香料大戶,作為家里的小公子,手頭還是頗為寬裕,托他的福,百川一路上被照顧得極舒適,好端端的歷練變成了游學。 作為長公主,百川被人尊敬的次數(shù)居多,她在書院又負責年輕弟子的紀律,執(zhí)法時一向要求公正無私,更是讓弟子們又敬又怕。十七歲的她,早早的有了成年人要承擔的責任,但和白芷冉在一起她似乎可以做她這個年齡該做的事。他們一起喝酒,一起猜拳到深夜,一起揚善除惡……不了解白芷冉的人會以為他很高冷,但呆萌的時刻又是那么純情,捉弄白芷冉也算成了百川的半個日常工作。 兩人純潔的友誼,也漸漸變成了隱隱的愛慕,直到有人來尋白芷冉。 “白小公子,你祖父要你回去,求你別鬧了,有些事是改變不了的。” “我祖父有征求過我母親的意見嗎?”白芷冉慍怒地說,“我不相信有些事是改變不了的?!?/br> 在打發(fā)走使者后,白芷冉跑過來求百川去調(diào)查她母親要改嫁的人。 “我不喜歡我母親要嫁的對象,我祖父答應這門婚事只是因為對方是修士,希望你能幫我查下對方的底?!?/br> “如果對方是人渣,我一定幫你把他的事捅出來。不過,你求我辦事,那總要給我報酬吧……”百川支支吾吾地說。 “那你要什么呢?”白芷冉靠在床頭問道。 “當然是你最寶貴的東西啦!” 白芷冉楞了一下,說:“我有什么東西是長公主沒有的?” “笨蛋,你的吻啦!” “不正經(jīng)!”白芷冉罵道。 “你難道不喜歡嗎?”百川反問。 她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人很很撞了一下,很痛,但心里激動得要哭,天吶!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吻她,更重要的是對方是白芷冉! 但她還沒換過神來,白芷冉就放開了她,一副若離若散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說:“這不是我最寶貴的東西,等我成年了,我把我最寶貴的東西送給你?!?/br> 直到最后,百川都沒有等道那一天,因為百川的干預讓他母親的婚姻成了一場悲劇。 白芷冉是那么高傲的一個人,而百川也是一個不愿意低頭的。當白芷冉?jīng)]有來參加她的封號大典后,她也不想去核查原因。后來,她聽說白芷冉拜師古戎離開了周國,并從此杳無音詢,直到一轉(zhuǎn)眼,又過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