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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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文昊果然中了毒,也確如納蘭雅兒所料那般太醫(yī)院集體對此毒束手無策,一個月內(nèi),兩位年邁的老太醫(yī)自覺醫(yī)術(shù)不精,無顏擔(dān)當此職而告老還鄉(xiāng),連太醫(yī)都沒辦法,那么戚文昊真的是命不久矣,戚國舉國上下陷入了一片更迭換代的聲浪之中。 這個時候,戚文昊想到了天下第一藥宗,那位藥宗宗主是這普天下醫(yī)術(shù)最為高超之人,也和先皇有一些交情,想必會愿意醫(yī)治他的毒。 可那位老宗主近年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任他派出去多少人都未曾尋到過一絲蹤跡。 所有人都靜靜等待著這位帝王的死期,包括戚文昊自己都幾乎放棄了希望。納蘭雅兒那邊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把持了朝政,奏折完全不用再通過他,全權(quán)由納蘭雅兒處置,如今的他活著便已和死了沒什么差別。他即便再昏庸,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聯(lián)系。 怕是那趙若妍只是納蘭雅兒那老妖婦手里的一把刀,何止趙若妍,整個丞相府,乃至那些太后黨的官員,哪一個不是她手中的棋子? 就連他自己,能坐上這個皇位,都是靠納蘭雅兒得來的。 不過有一件事一定是納蘭雅兒沒想到的,那便是戚文昊并不是一個唯命是從傀儡。 曾經(jīng)她以為由他繼承了皇位便可輕易cao控他,但她大錯特錯了,他戚文昊雖然沒有治國之能,但骨子里流淌著戚姓血液,怎么會聽之任之的由她一個外戚女子宰割?更何況她還并非是他的生身母親。 這大戚國的基業(yè)眼看著就要落日那番邦女人手中,怎么對得起列祖列宗!戚文昊心急如焚卻也走投無路沒有辦法。 就要成為大戚國的千古罪人了嗎!想至此,戚文昊喉頭一熱,又吐出一口鮮血。 “皇上!皇上!您怎么樣!” “皇上!保重龍體啊!” 戚文昊咳了半晌,沒想到到頭來,追隨在自己身邊的竟然只有自己的皇后和一名老太監(jiān)。 那些平時想方設(shè)法在他面前邀寵的妃子,這時候竟一個也見不到了,幾乎一邊倒的忙著去巴結(jié)納蘭雅兒,向她示好。生怕這時和他這個半死的皇帝過于接近,會落得個陪葬的下場。 可惜了,自己竟連一個皇子都沒有,是報應(yīng)嗎? 他仔細的看了看皇后的臉,記憶中她剛進門時便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那時她還是自己的太子妃,雖然總是被他冷落,卻還是本本分分的打理著太子府。 如今,這個當初眉清目秀的女子眼角也已爬上了些許細紋。 他輕拍了拍皇后的手,想說點什么卻又不住咳嗽了起來。 良久,他向那老太監(jiān)耳語吩咐了幾句。 戚云深接到傳召一點也不意外,更像是等待已久一般。 戚文昊撐起身,盡力的在他這個從小就不待見的弟弟面前,維系著一絲帝王的尊嚴。 “你好像并不意外朕會傳召你?!?/br> 戚云深淡笑道,“皇兄說笑了?!?/br> 皇兄?他這個弟弟有多久沒稱呼過他皇兄了,在他沒登基時稱呼他“太子”,登基后一直稱呼他“皇上”。 “大膽!咳咳……咳……” 戚云深也不急,等著他氣息平復(fù)后才淡淡開口。 “人之將死,身邊也無甚真心之人,難免自覺悲涼,皇上之所以深夜秘密召見我,定是對許多事都想的通透了。你我雖互相厭惡,但骨子里流的畢竟是同一種血脈,那么此時我喚你一聲皇兄,又有何不可呢?” “呵,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我召你來是何用意了吧。若不是我無力回天……若不是戚國的江山不可落入他人之手,我怎會咳咳……罷了!父皇當初果然沒看錯,你確實比我更適合坐這個位子?!?/br> 戚云深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所以父皇駕崩之前,是有意傳位于我的。” 這個時候,戚文昊也不再繼續(xù)掩藏,他點點頭,“沒錯……事發(fā)突然,父皇只是口頭傳位,在場的只有趙相、納蘭雅兒以及父皇心腹的太監(jiān)總管?!?/br> 他看了看戚云深繼續(xù)說道:“父皇駕崩后,那太監(jiān)總管被納蘭雅兒秘密處死,她再昭告天下父皇傳位于我,我畢竟還是太子,這樣的傳位也算是順理成章?!?/br> 戚云深扯了扯嘴角,“你可知,父皇便是被納蘭雅兒下毒害死的,如同我母妃當年一般,被服用了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br> 戚文昊不可察覺的抖了一下,緩緩垂下頭。 “我猜到了,只是皇位于我來說是個太大的誘惑,我……” 他又開始咳了起來,看樣子是真的到了藥石無醫(yī)的地步。 “今日召你前來,便是要把這位子還給你,你只要記得,萬不可讓納蘭雅兒那個女人得逞。不然,我便真的沒有顏面去見父皇了?!?/br> 戚云深沉默半晌,緩緩嘆了口氣。 “想要對付納蘭雅兒,有沒有這個位置,我都是胸有成竹,若你今日沒有對我說這番話,你在我眼里便只是一個碌碌無為的昏君,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guān)。但你能說出這些,至少證明你還是有身為戚家男兒的良知,所以,我才愿意稱你一聲皇兄?!?/br> 和戚云深爭了這么多年,沒想到自己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戚文昊先是搖頭苦笑,隨后又大笑起來。 戚云深看著龍椅上憔悴的男人,目露憐憫。他沒說話,轉(zhuǎn)身走到門口,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一個身姿高雅的紫衣男子走了進來。 戚文昊見一陌生男子隨便進入他的寢宮,剛想開口喊人,卻注意到這名男子是由戚云深帶著進來的。 “他是何人?”他警惕的問。 赫連容楚瞇著鳳眸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戚文昊跟前,無視他有些驚恐顫抖的身子,眼神不帶一絲溫度的為他號了號脈。 回頭向戚云深開口,“還有救?!?/br> 說完連一眼都不多看便自顧自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冷眼旁觀著這兄弟二人。 戚文昊也顧不得來者何人了,但他那句“還有救”卻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他心上,讓他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容楚是藥宗唯一的傳人,他說你還有救便就是有救?!?/br> 戚文昊擰緊了眉頭,赫連容楚這個名字他自是知道的,他當時也想過尋求此人醫(yī)治,但他知道他是戚云深的人,想必找了也是白找,更何況他這毒那么多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對一個藥宗弟子他也沒抱什么希望,沒想到戚云深竟主動將他帶來為他醫(yī)治。 “我猜你不會好心白白救我一命,定是有條件的吧?!?/br> 戚文昊語氣平淡,可戚云深卻聽得出他語氣間對生的渴求。 “確有條件,不過條件于你而言并不難,其實你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了,就是退位讓賢?!?/br> 戚云深從袖口中取出一份擬好的圣旨遞給戚文昊。 “蓋上玉璽,之后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可保你性命無憂?!?/br> 戚文昊盯著他看了看,果然他今日是有備而來的,大概早料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個弟弟心思縝密深沉確實是他所不及的,展開那道圣旨,戚文昊猛地抬起頭,有些震驚的看著戚云深。 “你!……你為何?” “云深有自認為更重要的,皇兄只管相信我便可。” 戚文昊又盯著那圣旨看了半晌,自言自語道:“罷了!都罷了!反正你的東西我還給你了,至于你愿意如何處置都是你的事,戚國今后發(fā)展的是好是壞,都是你的事情,父皇也不會怪罪到我身上了?!?/br> 說完,他顫抖著手取出玉璽印了上去。 從皇宮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微亮。 赫連容楚連打了兩個哈欠,“咦?那不是衛(wèi)越嗎?怎的那么著急的樣子?!?/br> 衛(wèi)越快步的向他們這邊跑來,面上盡是急色。戚云深輕輕蹙眉,心中微有不安。 “爺!爺!不好了!” “唔,這是怎么了,難不成那小鈴兒看上別家公子哥不要你了?慌慌張張的。” 衛(wèi)越無暇理會赫連容楚的打趣,高大的漢子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是姑娘!姑娘!” 兩個男子同時面色一白,心中咯噔一聲。 “快說瑜兒怎么了?” 衛(wèi)越喘了口氣,“姑娘!姑娘早產(chǎn)了!暮歌公子派人來府里急著找容楚公子回去!宮門的人攔著不讓我進去,我……” 話說一半,衛(wèi)越便感覺耳邊掃過一陣風(fēng),赫連容楚已經(jīng)沒了影。 戚云深踉蹌一步,身子有些虛浮。 他雙拳握的緊緊的,強穩(wěn)住心神。 “速速去通知顧擎澤和顧少廷,我這就趕回去!” ———— 休了個年假出國玩了一圈(*≧▽≦) 快接近尾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