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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

    兩具身體交疊著摔在床上,他太重了,鄭爾疼得皺眉,張嘴欲訓斥他,后者趁機把舌頭伸了進來,要說的話全被他吞進肚里。

    蘇淮一手固定她的后腦熱情地親吻,下面的身子越是掙扎,他吻得越是情意綿綿,含住兩瓣柔軟的粉唇挑逗舔弄,舌頭席卷她的口腔吮吸她的唾液,如同沙漠中的旅人終于尋到解渴的清泉,急切貪婪地吞咽。

    她嗚嗚地搖頭,叫他親得頭暈腦脹忘了呼吸,抵在彼此之間的胳膊不停地推搡著上方的他,眼眶泛紅蓄著兩泡淚,楚楚可憐要哭不哭的,蘇淮最后含著她下唇用力一吮,仰起脖子深吸口氣放過了她。

    md,整整一周,可把他憋死了。

    懷里的人張著唇大口的喘氣,估計是被他嚇到了,時不時吸一吸鼻子,本就嬌小的身子蜷成一團,瞧在蘇淮眼里就是一副被他欺負慘了的委屈樣。

    他嘖嘖兩聲,俯身親吻她水潤泛紅的眼睛溫柔安撫:“小呆子怕什么,又沒要真對你做這做那?!?/br>
    “你騙人……”

    她委屈的控訴,哭腔明顯。

    蘇淮翻了個身換她在上面,手掌撫弄她柔軟的頭發(fā)含笑詢問:“我怎么就騙你了?”

    “你自己說的,進來喝水,不亂碰亂摸?!?/br>
    這個姿勢讓她覺得羞恥,狠狠地捶了他幾拳泄憤就要從他身上下去,蘇淮箍緊她的腰偏不讓,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說的是進來喝口水,我確實只是喝口水啊?!?/br>
    鄭爾又熱又暈,聞言慢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喝口水,原來是喝——口水,頓時氣悶地給了他一胳膊肘。

    “無賴!”

    就會鉆話空子。

    打是疼罵是愛,他全然不在意,賤賤一笑開心地受了,繼續(xù)說:“還有,你只說不能亂扔亂摸啊,又沒具體說不能摸什么,不能摸桌子?不能摸板凳?還是……不能摸胸?”

    說時遲那時快,兩只咸豬手就要往她胸口招呼,后者驚呼出聲手臂捂住胸部,蜷縮成一團尖叫著怒罵:“蘇淮!你混蛋!”

    怒氣已經到了臨界點,再惹就真要炸毛了,蘇淮見好就收,胳膊摟著嬌軟的身子一塊坐起來,手掌揉她的腦袋低聲和她傾訴:“誰讓我想你呢。”

    見到她就情不自禁想親想抱了。

    她又捶他:“你騙人!”

    明明是色欲熏心本性難移。

    “沒騙你?!?/br>
    他下巴擱在她頭頂,收緊環(huán)繞她的胳膊,很是誠懇:“真的很想你?!?/br>
    說完捧起她兩腮與她額頭相抵,溫聲承諾:“你不點頭,我絕不越雷池半步,好不好?”

    他表情虔誠認真,哪曾想之后慘痛的樁樁件件,都是此刻牛逼吹大了的代價。

    鄭爾愣愣地眨眼,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手機鈴聲喚回她的神志,她脖子往后一仰再往前一撞,額頭相撞只聽咚的一下,他當即疼得慘叫出聲趕忙伸手去捂腦門。

    沒了束縛自己的胳膊,鄭爾當即從他身上下去穿鞋站在床邊,兩手叉腰瞪著床上干嚎的人,賜他兩字:“活該?!?/br>
    他癱在床上,一手揉著被撞疼的腦門:“你腦袋是鐵打的嗎……”

    同樣都是撞,為什么她卻跟沒事人一樣。

    扳回一局,讓她心里好受不少,抄起枕頭扔到他臉上,嗔罵一句:“滾出來吃飯?!?/br>
    接著出了臥室去拿外賣,心里恨恨地想,老虎不發(fā)威,真把人當兔子了。

    蘇淮抱著軟香的枕頭連連深嗅幾口,鼻腔里全是屬于她的誘人清香,完全沒有起床的動力。

    鄭爾拿了外賣回來,剛走到臥室門口整個身體忽然一僵,不可置信地瞪著床上的人叫喊:“混蛋!你在干什么!快放開!”

    這個禽獸,竟然對她的枕頭做這種下流事!

    他可憐兮兮地答:“…過個干癮……”

    她的枕頭跟她本人一樣又香又軟,他越聞身體越燥,不由自主地就張開兩腿夾住一端,吃不到本人還不能對著枕頭意yin一下嘛。

    鄭爾站在床邊,把枕頭抽出來不是,不抽出來也不是,只能在一旁跺腳干著急:“你快放開它!”

    枕頭怎么能夾在那個部位,鄭爾漲紅了一張臉不敢亂瞟。

    讓她今晚怎么睡!

    蘇淮不放,兩手抱住枕頭的一端,緊了緊夾住另一頭的雙腿,跟她耍賴皮:“給親一下就還給你。”

    “你休想!快滾下來!”

    “不下,今晚我睡這里了?!?/br>
    她顫抖著手指,氣呼呼地指著他,后者側躺著跟她對視,面上一派淡然,還故意做了個挺腰的動作失落地感慨:“唉…如果是本人就更好了……”

    “嗯…舒服…耳朵…這個枕頭今晚我要帶走……”

    至于帶走干嘛,她兩手抱頭抓狂地尖叫,怒不可遏地呵斥他:“混蛋!你給我等著!”

    話音未落轉頭跑出臥室,蘇淮一看這架勢毫不猶豫地卷起被子整個人縮進去,余光暼見她拿著撐衣桿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鄭爾站到床邊,二話不說舉起竿子就往床上鼓起的那一團招呼,又羞又怒漲紅了一張臉,邊打邊罵:“打死你個臭流氓!不害臊!禽獸!”

    他龜縮在被褥里,半分不敢露出頭來,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我錯了我錯了,天仙饒我一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信你個大頭鬼!大尾巴狼!謊話連篇的騙子!”

    她罵一句揮一下?lián)我聴U,落在被子上磅磅作響,可見其惱怒到了極點,床上的裹緊被褥滾來滾去地嚎叫,忽然痛苦地連連大喊:“啊啊啊!打到頭了好痛!”

    鄭爾舉著撐衣桿遲疑了一瞬,想到他的惡劣又打下去,也大聲怒回:“活該!鬼才信你!枕頭還給我!”

    話雖如此,揮桿的力道卻輕了不少,蘇淮立即接話:“還你還你!求求天仙放過小蘇吧!別打了!”

    她拿著撐衣桿,暫歇揍他的動作,氣悶地喊:“枕頭交出來!”

    小山丘一陣蠕動,接著從里面遞出來枕頭,鄭爾伸手一把奪回抱在身前,突然想到他對這個枕頭做過的事,慌張地趕緊又丟回到床上,恨不得再打他幾桿泄憤,氣呼呼地低吼:“快下來!”

    他掀開被褥,一手捂著腦袋扭動身體哀嚎:“打到頭了…好疼……”

    她面露擔憂,后知后覺地愧疚,強撐著回:“是…是你活該……”

    誰讓他無恥下流。

    他跟聽不見似的,捂著腦袋的一處哀嚎,俊臉皺成一團,鄭爾這才心慌,丟了撐衣桿爬上床,抓住他捂頭的手:“讓我看看?!?/br>
    鄭爾接觸到他手背的同時,后者閃過一抹壞笑,她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又上了他的當,然而為時已晚,蘇淮拽著她的手腕一躍而起來到她上方,低頭對著她的嘴送上火熱的吻,貼合的位置連續(xù)發(fā)出響亮的吮吸聲,兩片粉唇迅速被他嘬得通紅。

    她反抗得厲害,蘇淮親了片刻后不得不打住,心滿意足搖頭晃腦地感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大騙子不要臉!快下去!”

    下半身被壓住,她捏緊拳頭發(fā)了狠地捶他,嫣紅的兩片唇嬌艷欲滴,他喉結一滾幾乎要把持不住,俯身將臉深埋她細長的頸間,張嘴一咬她的肌膚低聲警告:“別動,后果自負?!?/br>
    “你起來!”

    “讓我緩緩?!?/br>
    她扭動下身掙扎,膝蓋蹭到他身體的某一處突然全身僵硬,短暫的愣神過后小臉委屈地皺成一團:“蘇淮你這混蛋……”

    側臉蹭她柔軟的發(fā),他湊到她耳邊輕笑:“都讓你別動了?!?/br>
    她臉紅到脖子根,卻僵著身子半分不敢動,聲音顫顫:“你快走開……”

    他痛苦地悶哼幾聲,深呼吸平復下腹處的燥熱,嗓音嘶?。骸霸俚纫粫?。”

    說完又安撫一句:“乖,不動你?!?/br>
    她煩悶地低吟:“混蛋!”

    心里氣不過卻又無可奈何,他忍得辛苦卻得意地笑出聲音。

    兩人走出臥室來到餐桌邊,給他點的外賣已經冷了,好在點的是小炒,熱一熱還能吃。

    廚房里,鄭爾開火給他熱菜,苦大仇深地撅著唇,他立于一旁手拿杯水慢慢地啜飲,語調帶笑地說:“我的耳朵真賢惠?!?/br>
    “閉嘴,誰是你的耳朵!”

    看到他手上的一次性杯子,氣得更是牙癢癢:“不是喝口水嗎!你喝它干嘛!有本事別喝啊!”

    “哦,你說這個啊?!?/br>
    他把水杯舉到眼前,聳了聳肩:“這不是口水沒喝飽,將就將就喝這個嘛,天仙要不發(fā)發(fā)善心,再讓小蘇喝幾口沒準就飽了?!?/br>
    還特意朝她拋來個媚眼,鄭爾氣得一跺腳,關了火舀菜裝盤端到桌上,恨恨地剜他一眼:“吃完自己洗碗!”

    “遵命,親愛的女友大人?!?/br>
    “不許喊!”

    油嘴滑舌!

    “那…老婆大人?”

    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再說話趕你出去!”

    他捧起飯碗:“咦,好兇哦,我吃飯行了吧?!?/br>
    鄭爾煩悶地進臥室收拾床鋪。

    早閉嘴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