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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狀元,她倒還信。 “只憑外表,焉能判斷一個人是什么樣子。文弱武強,不過是常人只見眼前,擅自臆測罷了。” 他善經(jīng)商,卻喜教書,以前又是個武狀元。這轉(zhuǎn)變確實讓慕雨眠有些看不懂了。 “表哥既是武舉出身,怎么未從軍,卻在此地教起了書?” 蕭承回想往事,頗覺得可笑。 “當時年少,對于從文從武并未多想,只是覺得有一身武藝,仗劍江湖很是快意,稀里糊涂就去考武舉,未想還中了頭籌。彼時正值我朝與大遼開戰(zhàn),我就此隨軍出征,后來受傷歸來,御醫(yī)說我不能再習(xí)武,我便辭去官職,回了揚州。”蕭承說到此處,有些無奈,“你姨爹姨母怕我再心血來潮從軍,日日催著我成家從商,我煩不勝煩,就獨自跑到錦陽來落腳,開了這間書院。現(xiàn)在想想,我其實從未有過叱咤沙場的雄心,所求不過一方安寧罷了?!?/br> 慕雨眠聽罷,反有些慶幸地拍拍胸口,“不去也好,戰(zhàn)場兇險,多少人買埋骨他鄉(xiāng),魂歸無處,姨爹他們總是擔心的。” “是啊……鐵蹄之下,稍不慎就尸骨無存了……”蕭承低喃了一句,眼神飄得有些遠,似想起什么沉重的事。 慕雨眠不忍再問他,忙道:“表哥好好休息吧,別讓姨爹他們再擔心?!?/br> 蕭承回過神,見她只是稍稍換過衣服,頭發(fā)還半散著,不施粉黛的臉龐,仍然明媚耀眼,倏然伸手將她緊緊抱入懷里,語帶感慨:“我真慶幸自己活了下來,如今更是想要長命百歲?!?/br> 慕雨眠愣了愣,眉眼彎起,盈滿笑意。 “我也希望表哥長命百歲。” (好像有點倉促,多多包涵!快上rou了?。?/br> 你藏了什么 慕雨眠為讓蕭承好好養(yǎng)傷,將書院停了幾日課。蕭承每日吃好喝好,癱著無事,覺得自己都快養(yǎng)出懶病來了。 這日,曲陌帶著曲越登門致歉,門口就聽到曲越興奮得直喊。 慕雨眠笑道:“曲越對表哥的崇敬可是又提高了一層。” 蕭承緩緩勾起唇角,“保準又讓我收他為徒。” 話落,便見曲越跑進來,往他跟前一撲,雙手抱拳,“老師你收我為徒吧!” 慕雨眠不由笑出了聲,“你都叫表哥老師了,怎么還要他收你為徒?” “也對啊?!鼻矫X袋,繼而一臉崇拜之情,講述他那天是如何如何地厲害。 曲陌把他拎開,嫌棄得不行,“嘰嘰呱呱就你一個人說,你們蕭老師有傷不能再習(xí)武,你若想學(xué),回頭我找?guī)讉€師父來教你?!?/br> 曲陌是知道自家弟弟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磨煉他兩天,保準累得哭爹喊娘,哪還有現(xiàn)在的沖勁兒。 曲越遺憾地搖頭,“要是老師教我,我肯定也是個武狀元!” “吹牛不打草稿,邊兒去!”曲陌抹了把他腦門,說起正事,“這次因為曲越害慕姑娘被連累,家里人都過意不去,特叫我備薄禮送來。我知道蕭老師不喜收人金銀,所以——” 曲陌話說一半,蕭承抬眼看他,“誰說我不收金銀的?” 曲陌頓住,眼神直直放在蕭承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曲越剛進學(xué)那會,他硬塞都塞不進去,吃了好幾回閉門羹,怎么如今改性了? “今時不同往日,我要攢老婆本不是?!?/br> 曲陌下意識看了看旁邊低頭隱含嬌羞的慕雨眠,了然一笑:“那我回頭一并將謝禮賀禮送上?!?/br> 幾人坐著說了會話,曲陌不欲再打攪,起身告辭。 拉著不情不愿的曲越出門時,曲陌還是覺得,蕭承在跟他炫耀,抑或是宣告主權(quán)?不然他哪缺那點老婆本。 “有點意思?!鼻皢∪皇Γ虐l(fā)覺蕭承這個人,竟也是個悶sao。 五月初三,是蕭承的生辰。早上,華嬸照例煮了一碗長壽面給他。 蕭承看了看碗里嫩黃的雞蛋,轉(zhuǎn)而交待華嬸:“煩華嬸再煮一碗給雨眠送去?!?/br> 華嬸一愣,恍然道:“原來表姑娘跟先生同一天生日吶,這可真是有緣了!我這就去!” 蕭承幾口扒完面,從柜子里翻了個小匣子出來,揣著就奔慕雨眠那里了。 慕雨眠正坐在廊下繡東西,眼神專注,連蕭承進來也未察覺。 蕭承拿出匣子里的東西,朝她臉蛋上碰了碰。 慕雨眠覺得臉上一涼,抬頭一看,眼里乍現(xiàn)驚喜,“真可愛!”她接過蕭承手里的東西,是一只胖乎乎的白玉小兔子,正好能一手握住,登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