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4
愛先給誰賣就先給誰賣!” 岑息端著老板娘笑盈盈遞過來的豆腐,忽然有點覺得像燙手山芋。他這輩子,除了將關雎放在眼里心里,其他女人如同草芥,一眼掃過去都記不住,從未注意過這些門道,當下覺得這事不妥,顛了顛手里的豆腐,放到了頭前那人手里,“給你了?!闭f罷繞去別處了。 老板娘盛著新鮮的熱豆汁,沒來得及叫住人,遺憾地嘆了聲,目光在人潮中那道頎長的背影上,流連了許久。 對于岑息招蜂引蝶的體質(zhì),關雎亦遲鈍半拍,潛意識里覺得不肯可能,所以也就不甚在意。 快打烊的時候,豆腐坊的老板娘親自送了豆汁來,剛巧見岑息拉著關雎的披帛說些什么,關雎自顧自在藥柜前忙活,全程面無表情,對身邊的人視而不見。老板娘眼神一閃,覺得外界傳言這對夫妻多么恩愛,似乎也不怎么準。 岑息俯身同關雎耳語:“有人要來搶你男人了,快把我收好?!?/br> “要點臉。”關雎橫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問門口發(fā)呆的老板娘,“姑娘看???” “???哦……我送些豆汁來給關大夫嘗嘗。我們做鄰居也近一年了,平日小病小痛沒少麻煩你們?!?/br> “姑娘客氣?!标P雎轉(zhuǎn)身包了兩包菊花和枸杞,也不占她便宜,“天熱了,降火?!?/br> 關雎清冷的態(tài)度,讓老板娘也待不住,一步三挪地回去了,倒是之后來得越發(fā)勤快,幾乎成了他們家專屬供豆汁的。 一日陰雨天,醫(yī)館沒什么人,歇得也早。岑息正打算抓些藥材回去泡酒,就見豆腐坊的老板娘撐著油紙傘裊娜而來。 岑息不耐煩應付她,道:“今日要關門了,姑娘請回吧。” 老板娘輕笑道:“醫(yī)館不是救死扶傷么?怎么還拒人于外?” 岑息很想問她是死了還是傷了,但顧及自家招牌,才沒一口氣懟過去,道:“姑娘若實在急,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叫人?!?/br> “你不是人么?” 岑息揚了揚眉,靠在藥柜前,臉上猶有笑意,卻不達眼底,“我并不通醫(yī)理?!?/br> “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我這病,只有一個人能醫(yī)?!?/br> 岑息覺察她意圖明顯的勾引,心里不但沒有觸動,反而覺得好笑。罷了眼神漸冷,凌厲如同一柄箭,將她懾退在三步開外。 “我看姑娘已是病入膏肓,沒救了,不如出門右拐,街尾那家棺材鋪應該還沒關門。” 老板娘被岑息一刺,臉上有些不好看,咬了咬牙開門見山道:“岑公子何必委屈自己做那癡情種,我觀尊夫人也未對你多上心,你一片赤誠之心得她冷眼相待,何苦呢?”老板娘說著,又往岑息那廂貼了貼。 未等岑息動殺意,門外響起一聲軟軟糯糯的“爹”。岑息放眼一看,見女兒正從高高的門檻上往里翻,笑了一聲走過去,一把將她撈起來。 “怎么過來了?你娘呢?” 小姑娘抬著嫩藕似的小胳膊,指了指外面。 關雎收了傘進來,見堂里有人,本著醫(yī)者職責,開口問道:“姑娘看?。俊?/br> 與之前毫無分別的問話,老板娘卻品出點不一樣的滋味兒來。來看病自是有病,不看病又來干什么?似乎怎么都像罵人。老板娘估摸她剛到,沒聽到方才的話,于是不慌不忙地坐了過去。 “近日茶飯不思,確實有些不舒服。關大夫可有良方?” 關雎瞥了眼她臉上的艷色,給她把了把脈,便起身去抓藥。 “多思多勞于身體無益,這藥三碗水煎一碗水,多休息即刻。一個人不容易,且珍惜才是?!?/br> 老板娘并未理解關雎話中的忠告之意,接過藥包,隱含刺探:“是啊,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也沒個倚靠,將來也不拘做什么窮人妻富人妾,指望能有一處安定便好?!?/br> 關雎默了默,點頭,“慢走,下次再來。” “……” 老板娘碰了一鼻子灰,走得有點急,拐彎的時候差點摔個大馬趴。 岑息抱著女兒哀哀怨怨地靠過來,“關關,她勾引你男人,你不吃醋么?” 關雎只是輕瞟了他一眼,低頭收拾著柜子上的藥渣,正當岑息灰心喪氣的時候,卻聽她道:“我給她摻了巴豆?!?/br> 岑息一愣,抵在她肩上,笑得胸腔直震。 “不怕她找回來,砸了咱家招牌?” 關雎胸有成竹,“她一個人說了不算?!?/br> 岑息想到醫(yī)館每天來的那些老頭老太太都把她當親閨女,又忍不住笑,罷了慨然一嘆,盯著關雎一如既往冷艷的面龐,忽然想起老板娘的那番話,眸光明明滅滅,倏然扣住她的